第454章 意外之喜

  「你家余老爺眉毛濃厚，人中偏左，下巴在男人裡面，算是比較寬大和圓的了。」

  楊令歌笑說道。

  「尤其是他的夫妻宮，在我跟他接觸的這幾天裡，氣色一直都比較黃亮溫潤。而他的子女宮，氣色紫紅且溫潤，兩顴跟印堂也都比較紅潤。」

  「李老爺子，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你們余老爺的手掌線紋路，他的金星丘發育的特別好，應該說這是多兒多女之相。」

  李先生瞅著楊令歌，苦笑說道：「楊先生，您這又是夫妻宮，又是子女宮的，我這個老傢伙，聽的稀里糊塗的。」

  「另外，按照您的意思，這男人能不能生孩子，還能從他的眉毛長什麼樣上看出來？」

  「男人生男生女主要是看眉毛。」楊令歌點頭說道，「所謂『藏精於骨，現精於眉』，就是說，如果一個男人他的眉毛濃、黑秀、長且潤澤，這個人必定精力充沛持久不衰，他生男孩子的機率就比較大。」

  「倘若這個男人所有的毛髮跟眉毛一樣『堅挺』，那他生男孩子的機率就會達到八或者九成，因為『腎衰則發墮，腎盛則髮長』。」

  「李老爺子，我剛才說的夫妻宮和子女宮，其實很好理解的。」

  楊令歌一邊在自己身上比劃一邊跟李先生解釋道：「所謂的夫妻宮，就是指人的眉毛尾端到太陽穴的這一段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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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生男生女面相學的說法，如果男人的夫妻宮氣色黃亮溫潤的話，則代表容易生兒子；而如果夫妻宮氣色灰濛泛表，則代表妻子更容易生女兒。」

  「所謂的子女宮，就是指下眼皮隆起的部位。如果男人的子女宮氣色紫紅而溫潤，或兩顴紅潤，而且印堂也紅潤的話，都是表示有生男孩的條件。反之則是容易生女兒的面相。」

  「至於我前面說的金星丘，它指的是一個人的手掌的掌心面積最大的部位，它位於大拇指的指跟下方，大概位置在食指跟中指間縫的垂直線範圍內。」

  李先生低頭看著楊令歌在自己的手掌上比劃，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金星丘主要反應一個人的健康狀況、愛情運勢和情感欲望。」

  「按照手相的說法，一個人的手掌不僅有各種紋理，還有好多個『小丘』。除了我提到的金星丘，還有月丘、第二火星丘、水星丘、太陽丘等小丘。一個的手掌，共計有九個小丘一個平原，通過觀察它們各自的特別，就可以大概掌握這個人的性格特徵。」

  因為事關自家老爺跟大太太的子嗣兒女問題，所以李先生聽的特別認真，也很有耐心。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個正在曬太陽的中年車夫不時朝他們這邊看一眼，李先生等楊令歌話這番話說完之後，說了句稍等，快步走到中年車夫跟前，什麼話沒說，很大氣地又塞過去一塊現大洋。

  中年車夫激動的差點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渾身顫抖，看著李先生大步離開的背影，大聲說道：「這位爺，你們樂意聊多長時間就聊多長時間，我就一直在這裡候著呢。」

  李先生回到楊令歌身邊，沉吟片刻後，這才試探地問道：「楊先生，既然像您剛才說的這些跟我們家老爺跟大太太都相符，那為什麼，倆人結婚一十三年，才只生養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丫頭......小姐呢？」

  「按照您的說法，他倆都應該屬於多子多福的那種人啊？可是呢，即便算上兩位姨太太生養的，我家老爺也只不過才三個孩子而已。」

  「這個......」楊令歌看著李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先生眼巴巴看著楊令歌，等了半天，見楊令歌還沒有要說下文的意思，才要說什麼。

  可是嘴巴才張開，李先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楊先生，今天就不打擾您了。」他喜不自禁地說道，「您為了我家老爺的事，都忙了好幾天了，一會兒讓師傅把您拉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兩天。」

  「您看，大後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我讓郭管家安排馬車過去接您，或者讓我們余老爺過去找您也行呢。」

  楊令歌看著「老奸巨猾」的李大算盤，嘿嘿地笑了起來。

  抬起手臂拍拍同樣笑的樂不可支的李先生說道：「李要爺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暫時就像你剛才說的這麼安排吧......」

  「得嘞，楊先生，又得勞您大駕了！」

  欣喜過望的李先生大斷楊令歌笑說道。

  「不過，我這人，說不上啥時候就又有事了，如果我人不在住的地方，那就讓老徐頭再打發人去省立圖書館趙一位姓張的館長，他應該知道我在哪兒。」

  楊令歌笑說道。

  李先生樂呵呵地喊中年車夫，恭恭敬敬地送走楊令歌之後，一個人迎著凜冽的北風在路邊站了好長時間。

  這個頭髮鬍鬚幾乎都全白的余氏帳房先生，因為意識到，或許可以通過楊令歌，給他家余老爺添子添福，而心情澎湃激動不已，渾然忘記了，此時日頭已經西墜，天色漸漸暗起來了。

  中年車夫因為突然得了一筆意外之財而嘴角幾乎都咧到耳朵根底下了。

  一路上，拉著楊令歌，跑的又平又穩，見誰都笑呵呵的。

  楊令歌坐著黃包車回到住的地方，生火燒水，泡了一壺茶。

  等火炕開始有了溫度後，這才脫鞋上炕，一邊就這茶水吃了兩塊點心，然後開始翻看從門縫下面塞進了的幾份信件。

  都是他「消失」的這幾天，張痕寫的。

  信的內容，幾乎千篇一律，除了說現如今詭調局的處境，再就是告訴了楊令歌一直關注的事情，那就是有關夜蝠的情況。

  按照張痕從四十八軍戶鎮鎮長徐寧那裡得來的消息，夜蝠最近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麻煩。

  看到夜蝠沒事，楊令歌也就放心了。

  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四十八軍戶鎮方向，腦海里又一次浮現，十多年前，自己獨自一人，穿著大兩號的草鞋，踩著泥濘的大路，穿過長長的中街，準備去濁浪翻滾的大河邊，撿拾幾條黃河鯉魚作為，拜入私塾先生門下的束脩的一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