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山管人丁水管財
2024-09-02 13:54:49
作者: 愛講故事的茄子
就連聖人孔老夫子都說,鬼神之事,不可說不可說。
余多財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但這一點沒有妨礙他對於國內土生土長教派道家學說的研究。
尤其是今天之後,在親眼目睹了楊令歌用玄之又玄的術法降服滅殺死去近半個世紀,已然變成人形詭物的野亢太郎的過程之後,余多財的認知世界,又打開了一扇窗戶。
「所以,楊先生您的意思是,這件事,趙一銘知道,但也不完全知道?」因為一直抬著腦袋看楊令歌,余多財覺得脖子有些酸困。
一邊揉捏著脖頸,一邊說道。
「嗯。」
楊令歌肯定地說道。
「軍統局是個什麼所在,余老闆知道,為它所有的人,說來自三教九流,一點不誇張。」
「趙一銘既然身為軍統局西北區的一把手,他自然知道,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扳倒你們余氏,如果直接依靠明面上的力量,難免會落人口舌,說不定還會被反噬。」
「所以,我猜想,他就想到了利用其他別的,見不得光的手段來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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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邪術,首先破壞你余氏傳承好幾代人的這座老宅子的風水,進而再引起你余氏墓園風水的變化,這等同於從根子上,斬斷了你們余氏繼續興旺下去的最基礎的根基和依仗。」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大風水師都熱衷於提昇陽宅風水,但其實,那些站在風水術頂端的大師們,卻極為看重陰宅的選擇跟布局。」
「因為在正常情況下,風水中陽宅僅僅只占三成,而陰宅卻占到了七成,所以說,陰宅風水對於家族後代的影響,可謂深遠且起到了關鍵作用。」
「余老闆,說來或許你不會相信,我最初在師門跟著一幫師兄弟們研學此類書籍的時候,也曾經冒出過,陰宅風水對後代的影響是不存在的這個,現在看來,荒謬的念頭。」
「其實,逝者雖然說人死如燈滅了,但家族後人,甚至於跟逝者生前關係親密的人,卻可以無時無刻感受得到,逝者留下的氣息。」
「很多古籍中說道,逝者的氣場布滿了一定的空間,仍然可以無聲無息地影響著他或她的子孫後代。越是血緣關係貼近的,其影響力就越大,這是因為逝者與其後代的遺傳基因十分相同,由此可以產生極大的共性,所以很容易從氣場上產生溝通。」
「我曾經無數次地看到過,陰宅風水對後代的影響,幾乎涵蓋了後人人生的方方面面。譬如財運、婚姻、子女、健康、仕途等等。所以說,如果陰宅的風水不好,或者出現了問題,其子孫後代的努力,就會跟他們所收穫的回報不成正比。」
「余老闆,之前我從你們余氏墓園,找出那五面銅鏡的時候,我想,你們應該感受到了,當時發生在墓園的一些異常的狀況。」
余多財稍微想了一下,就立刻點頭說道:「的確如楊先生所言。」
「郭管家跟其他人有沒有感覺到,我不清楚,但我個人當時感受頗深。那種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突然而至的輕微地震,又像是,一下子從數九寒天,回到了春日暖陽的日子。」
楊令歌笑了笑,點頭說道:「正是因為對方在你余氏的墓園做了手腳,所以才導致,我們一行人進了墓園,感覺到,一門之隔,墓園內的氣溫,要比墓園外低幾度。」
「陰宅的風水被別有用心的人用不當手法篡改了,導致陰宅的地氣也隨之發生變化。余老闆,如果祖先的陰宅風水不佳,甚至是大凶,就必然會影響到子孫後代一生的運氣。」
「我找出那五面銅鏡,然後又建議你換掉墓園用來趨吉辟邪的震墓石獅子,其實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藉助一些人的肉眼看不見的力量,扭轉對你余氏後人不利的風水布局。」
「也得虧我發現的早,你余老闆也願意相信我,要不然的話,假以時日,說句危言聳聽的話,你余氏的那座原本風水極好的墓園,就得廢了。」
「到時候,即便我手段通天,使盡渾身解數,也只會徒勞無功,只能通過遷移你余氏列祖列宗骸骨的行為,為他們踏勘選址,擇選吉日再安葬了。」
「余老闆,先人的陰宅固然可以經過後天的操作進行改善、調整,但之前帶給你和家人的影響,可不是段時間內就可以扭轉回來的。」
余多財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說,楊令歌說的一番話,他有些聽懂了,有些似是而非。
但在墓園的時候,余多財親身感受的到,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讓他對於楊令歌話,深信不疑。
楊令歌繼續說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守墓人說墓園裡面一口乾枯的水井,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就井水涌動,大有溢出井口流到外面的跡象。」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余多財點頭說道。
「風水堪輿方面的書籍說,山管人丁水管財,就是說給先人選擇陰宅的時候,在墓地周圍的水的好壞主宰後代的財運,而墓地周圍的『砂』的好壞優劣則主宰後代人丁是否興旺。」
「《葬經》對於先人陰宅的作用做了很精闢的論述,說『葬者乘生氣也,五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人受體於父母。本骸得氣遺體受蔭,人體宇宙萬物之一,與萬物陰陽同氣......』。」
「這其實就是告訴我們,命運與風水之結合,是陰陽二氣的具體作用,更是人天互相感應,天意順人,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結果。」
余多財聽完之後,長嘆一口氣說道:「隔行如隔山,今日親眼看見楊先生出手斬殺詭物,現在又親耳聆聽先生這一番話,對余某人而言,無異於醍醐灌頂,所獲頗豐。」
楊令歌笑了笑說道:「我這也是有感而發,至於余老闆到底從中很夠領悟多少,還得看你自己的悟性。」
「現在,我們該干『正事』了。」
看見楊令歌看著牌匾,余多財立刻笑了起來。
他起身快步走出庫房。
時間不長,余多財去而復返回來了,原本空空如也的手裡,多了一個幾乎透明的小玻璃瓶。
楊令歌從中蘸取一丁點膠水,重新將那塊木片粘貼在牌匾上。
如此以來 ,即便是趙一銘親自過來,或者是以後有人擦拭,都不會看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