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該怎麼形容
2024-08-31 13:56:46
作者: 愛講故事的茄子
以後發生的事,韋禮和趙如鏡知道,楊令歌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楊令歌起身送倆人出門。
三人出了小院,趙如鏡拱手請楊令歌留步。
趙如鏡才走下台階,聽著妹夫跟楊令歌話別的聲音,眉心猛地一皺。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楊先生,你之前說,那個什麼『九菊一流』出自日本,日寇的兵峰還沒有觸及到西北內陸,可海源境內的那個小村莊,怎麼會有日本人的影子?」
「難道說,日寇已經在圖謀西北了?」
韋禮這麼一說,趙如鏡也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他同樣皺起眉頭,看著楊令歌問道:「楊先生,這個『九菊一流』到底是個什麼鬼?」
「難道,他們跟日本軍部本來就是一路貨色,沆瀣一氣也想霸占中華?」
楊令歌說道:「就跟大家熟知的龍虎山、崆峒、茅山等教派一樣,這個九菊一』其實只是日本的一種教派。」
「它的起源,應該是在隋唐時期,那個時候,既有從日本來學習的遣唐使,也有類似鑒真大和尚這樣甘願去日本傳播我們璀璨文化的使者。我們的周易、風水這些文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傳到日本的。」
「日本又兩種國花,一個是眾所周知的櫻花,而另外一個就是跟周易、風水同一時期傳到日本的菊花。」
「日本的這個九菊一流,就用菊花作為自己的象徵。經過這麼多年流傳,從九菊一流當中分出了很多派別,其中比較出名的大概有兩個總支,一支流派為星象堪輿,另外一支流派則是法術。」
「近些年,九菊一流經常利用風水學的一些知識,來做一些破壞風水的事情。另外據說他們還會用法術操縱一些物體憑空移動,甚至還能夠操縱屍體。」
「出現在海源柳家的那個邪惡的式神紙鶴,卻又屬於日本的另外一個教派陰陽家。但通過觀察那個紙鶴飛行的線路和動作,我懷疑背後有九菊一流和陰陽師的影子。」
韋禮問道:「他們非兵非民,在這個時候跑到西北,肯定不會是來釋放善意的。」
「楊先生,你有沒有一些思路?」
楊令歌沉吟片刻說道:「有人通過指揮他的式神紙鶴,試圖偷走柳家老太太的一魂二魄,這本身就是邪術。」
「如果再加上九菊一流的話,毫無疑問,這些非兵非民的日本人,肯定有所圖謀。」
「等我這邊事了以後,就開始著手調查。韋營長、趙縣長,明天見面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張代表九菊一流的圖畫,以後要是看見這個標記,一定要一查到底。」
韋禮和趙如鏡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楊令歌把兩張昨晚手繪的九菊一流的菊花標誌交給分別交給韋禮和趙如鏡。
當時在場的韋仁、韋義等有意無意地都看了幾眼那個畫在紙上的圖案。
吃過早飯,韋禮和趙如鏡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啟程返回蘭州了,楊令歌因為一會兒要跟韋義去其他地方,不能送韋禮和趙如鏡、韋信,就以茶代酒權當送過了。
楊令歌和韋義離開時間不長,韋禮和趙如鏡、韋信也收拾停當出門了,韋仁和韋智,以及各房的子嗣都來送行。
臨近中午,楊令歌和韋義才坐著馬車回來。
倆人洗過手臉,就去韋義的院子裡一邊說話,一邊等著吃中午飯。
飯菜上齊,韋義、韋志勤父子二人作陪。
三人才吃了幾口,管家老陳神色慌張地過來了。
說是管家,其實老陳實際上是上院,也就是族長韋仁那一房的管家,韋義、韋智哥倆雖然說都住在老宅里,但實際上各自的院子都是獨立的,但有走廊和院門跟上院相連。
老陳見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站在院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到三人吃飯的地方,先告了幾聲罪,然後才說族長在上院等二爺和楊先生過去,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說。
韋義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楊令歌,給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
韋志勤會意,給面裡面夾了些菜,跟楊令歌打了聲招呼,端著飯碗先跟著老陳過去了。
作為二房長子,他得先去跟大爺說明父親和楊令歌遲一點過去的原因。
快走到上院的時候,韋志勤也把面吃完了。
隨手把碗筷塞給一個低頭順眉站在旁邊讓路的女傭,老陳通稟後,韋志勤就進了客廳。
門帘掀開的一剎那,他注意到,大爺端坐在上面的太師椅上,下面一溜的椅子上,分左右還坐著兩個自己挺熟悉的老人。
韋志勤分別跟大爺和兩個老人打過招呼,又走到距離大爺一米多的地方,微微彎腰說明自己父親和楊令歌暫時不能過來的原因。
韋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在韋志勤準備出門的時候,他才說道:「老三(韋志勤在同輩裡面,排行老三),回去告訴你爹和楊先生,不著急,讓他們兩個慢慢吃,我跟這兩個老東西先嘮會兒嗑。」
分左右坐著的兩個老人,侷促地笑著,兩個手都不知道應該往哪放。
回去的路上,韋志勤不緊不慢地走著,估摸著老爺子跟楊令歌應該吃完飯了,這才稍稍加快一點速度往家走。
韋志勤跨進院門的時候,楊令歌和韋義剛好從飯廳出來,倆人正準備去前院呢。
韋義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站在門口的兒子:「見過你大爺了,你給說原因了吧?」
韋志勤應聲說道:「孩兒說了,我大爺說不著急,讓父親跟楊先生慢慢吃,他正好也跟老王頭和強會長說會兒話。」
韋義聽到是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讓兒子待著,他跟楊令歌去了前院。
等快要到前院了,楊令歌經過韋義介紹,也就知道老王頭和強會長是何方神聖了。
老王頭五十來歲,孤身一人,是四十八軍戶鎮的更夫;強會長,本名叫強文光,因為是本地廟會的會長,大家習慣叫他強會長。
「楊先生,這兩個人,嘖嘖,我該怎麼跟你形容他們呢?」韋義遠遠地看了一眼院門打開的上院,對旁邊的楊令歌笑說道,「不過,我事先給你提個醒,他倆多少都跟被你氣走的廖天麒有點關係。」
「尤其是那個強文光,他能坐上會長的位置,廖天麒當時可沒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