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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疑人不用

2024-08-31 13:55:13 作者: 愛講故事的茄子

  前院堂屋內,氣氛稍顯沉重。

  廖天麒喧賓奪主般打斷韋仁,又話裡有話地指責韋禮和趙如鏡侍親不孝。

  既然來奔喪,就該有個奔喪的樣子,不貴規規矩跪在靈前盡孝亂跑什麼。

  

  堂屋裡的其他人,可都聽出來了,廖天麒明面上是在責怪韋禮和趙如鏡不懂孝道,其實是怪倆人有怠慢他這個風水師的嫌疑。

  韋仁對於廖天麒此舉,沒有流露任何的不滿和氣惱。

  哪怕他當著楊令歌這個外人的面,沒有表現出對自己身為韋氏族長、四十八軍戶鎮唯二豪族大戶應有的尊重。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一切自然以國事為重,韋禮和如鏡其實本可以不回來的。」韋仁淡淡地說道,「老爺子去世之前還叮囑我兄弟二人,切不可因小誤大。」

  「老六,你過去看看,不太忙的話讓你三哥和你姐夫都過來,就說廖大師有正事要說。」

  站在一旁的韋信答應一聲,掀開門帘走了。

  坐在下首的韋義看了大哥一眼,又重拾最開始的話題說道:「廖大師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大師,楊先生看著年輕,但聽我三弟說他們傅團長深為欽佩,想必在堪輿方面的造詣也不低。」

  「老爺子墳墓勘定,就要多辛苦兩位了。」

  韋仁接過二弟的話音說道:「事成之後,我們兄弟,定有厚報。」

  廖天麒擺手笑說道:「好說好說。」

  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楊令歌問道:「不知道楊先生師承哪位大家?」

  韋仁和韋義自然也很想知道楊令歌的情況,側耳傾聽。

  楊令歌迎著廖天麒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淡淡笑說道:「家學。」

  「哦?」

  廖天麒明顯不太相信楊令歌說的話。

  追問道:「既然是家學,可否告知令尊的名諱?」

  楊令歌正色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父母的姓氏,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關於我父母,還有家族的線索,可惜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如果不是孤兒教養院,我恐怕早就棄屍荒野了。」

  在座三人聽聞,臉上神情各異。

  廖天麒身子往前探出,定定地看著楊令歌的眼睛,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楊先生身世如此悽慘,著實令人扼腕。」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你說雙親俱亡,又說自己所學堪輿之術是家傳,這......豈不是兩相矛盾了?」

  楊令歌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廖天麒說道:「我只是說自幼父母雙亡,又沒有說流離失所。」

  「這些年是什麼世道,廖大師應該清楚,像我這樣的孤兒也不是一個兩個。」

  廖天麒微微搖頭說道:「看來楊先生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是問你,這一身本事是怎麼得來的。」

  「既然家裡都沒有什麼人了,又怎麼能談得上是家傳呢?」

  楊令歌淡淡地說道:「孤兒教養院有專門教書認字的老師,識字後要看懂一些書籍也不是什麼難事。」

  韋仁和韋義都沒有啃聲,一邊慢慢地喝茶,一邊看著廖天麒和楊令歌倆人交鋒。

  雖然說,韋禮的一番話讓韋仁急切地想到知道楊令歌話外的意思,但他更想通過廖天麒了解到楊令歌本人的一些情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更何況,楊令歌還是旁人介紹來的。

  廖天麒神色如常道:「這麼說來,楊先生倒也是天賦異稟了,僅僅通過看書,就能掌握堪輿之術。」

  「能不能說說,你看的都是哪些書?」

  「另外......」

  廖天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韋仁、韋義二人,這才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甘肅境內好像沒有什麼像樣的孤兒教養院。」

  「《黃帝宅經》、《葬經》,另外楊公筠松的《撼龍經》也拜讀過。」楊令歌很從容地說道。

  「既然你提到了孤兒教養院,甘肅境內的確沒有,但別忘了,鄰省陝西就有。」

  「廖先生如果有時間去西安,可以去太乙宮轉轉,如果恰好碰見典堯院長,或許可以從他那裡打聽到一些我幼年時候的情況。」

  廖天麒呼出一口氣,臉上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喝了一口熱茶後一邊輕扣桌面一邊說道:「你剛才說到的那三本書,但凡是個風水先生,多多少少都有涉獵。」

  「至於每個人從中能夠獲取多少為自己所用的東西,那就要看他的悟性和理解能力了。」

  「楊先生,你的風水堪輿水平到底如何,我們還不得而知。」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等韋營長來了之後再說這個話題。」

  「你提到的那位典堯院長,莫非就是帶你入行的師父?」

  隨著廖天麒話音的落下,韋仁和韋義交換過眼神,再看楊令歌的時候,表情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老哥倆只是知道楊令歌是自家三弟的頂頭上司傅子賚推薦的,但也僅限於此,並沒有像趙如鏡想的那麼遠。

  韋仁和韋義只是單純的覺得,如果楊令歌身世不明,即便他有真本事,也得謹慎使喚。

  畢竟,選陰宅這種事,茲事體大,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何況,有人已經給所有的韋氏子孫的心頭上都扎了一根針。

  想到這裡,老哥倆很有默契地把視線就落在了廖天麒身上。

  並且,都暗自嘆了一口氣。

  廖天麒此時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楊令歌身上,自然沒有留意到韋仁和韋義倆人看他的眼神。

  他不等楊令歌說話,又急不可耐地說道:「我琢磨來琢磨去,陝甘兩省的堪輿行業,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典堯這麼一號人物,也從來沒有聽到哪位同行說起過。」

  「楊先生,我看你這是......」

  「陝西和甘肅兩省的風水圈子裡,的確沒有典堯這個人。」

  門外忽然傳來的說話聲,打斷了廖天麒。

  廖天麒看著走在前面的倆人,似有不滿地說道:「韋營長、趙縣長,如果不是韋族長讓老六去叫,你們倆是不是要一直躲到我走了才現身?」

  趙如鏡沖廖天麒打了個哈哈,就坐到了楊令歌旁邊的椅子上。

  他豈能聽不出來對方話里的意思,只不過暫時沒心思理會罷了。

  韋禮說道:「廖先生見諒,我跟趙縣長並非有意躲著不見你,實在是有件要緊的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不等廖天麒說話,又繼續說道:「典堯先生可是吾輩楷模,就連監察院於伯循院長都對他盛讚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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