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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起死回生痴人夢

2024-08-31 07:47:26 作者: 長夜無風

  「什麼?」凌音不禁驚訝開口,「是那種能控制屍體的法術嗎?」

  「這哪是什麼法術。」白衣男子哼笑道:「這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邪門功法,練成此功者身體刀劍不侵,但這種人往往會留一處弱點,利器唯一能夠傷到的就是她弱點之處。」

  淳于夕問道:「既然能刀劍不侵,為何還要留一處弱點?」

  「控屍術的關鍵就在於,練成此功者需每日以自己的血供養那些屍體,她總得留個能用刀劃得動的地方。」

  他的語氣越說越輕快,不禁讓凌音想起了蕭容塵,他說話大多也是這種語氣。

  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努力把瞬間產生的想法拋之腦後。

  淳于夕手裡捧著手爐:「那這裡面又是什麼東西?」

  「控屍者的血練成的香,被下蠱的屍體通常都是剛去世沒多久的人,焚香從鼻尖鑽入身體,屍體便會受她指揮。」男子頓了頓,指了指被大火燒焦的黑衣人,「這些應該就是她控制的屍體。」

  

  他看著那些黑衣人,意味深長道:「這世上哪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逝去的又怎麼能回來呢。」

  起死回生,終究是痴人一夢。

  不知怎的,凌音腦海閃過太平村的雲清和南洄晟,這句話仿佛就是在說他二人的故事,淒婉卻也無可奈何。

  白衣男子拉起淳于夕從凌音身前走過:「姑娘,你和同伴早些回吧。」

  凌音跟在他身邊,問道:「公子可知這個祭台做什麼用的,她抓這麼多人做什麼?」

  聞言,白衣男子停住腳步:「那女子還抓了許多人?」

  凌音點點頭:「公子放心,那些人已經逃出去了。」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我忽然有點胸悶,姑娘的同伴身上還有傷,先行離開吧,我緩緩再走。」

  「啊?」凌音關心道:「需要我幫忙嗎?」

  「有夕兒在,不用麻煩姑娘了。」

  凌音也擔心柳銘躍,便沒有再過多停留,差遣衙役扛著柳銘躍離開了。

  待眾人都散去,淳于夕仰頭問道:「主人,我們還不走嗎?」

  白衣男子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夕兒該是累了吧,咱們在此歇會兒再走。」

  淳于夕咧嘴笑道:「是有點累,不過有主人在,就不累啦!」

  他低聲笑了笑:「你在此坐一會兒,我在周圍轉一轉。」

  白衣男子逕自走向樹林深處,他慢慢走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不久,他在一處陰暗的角落駐足,緩緩蹲下身,從地上拾起一顆骷髏,他的手指在骷髏頭骨上印著的黑色掌印處慢慢磨砂,許久未動。

  -

  柳銘躍傷得不重,休息了一兩日,他們便又重新上路。

  「你說,他們殺你祭天是為了什麼?」

  柳銘躍白眼一翻,自從出了神樹林,凌音幾乎每天都要問上一遍,關鍵是他也不知道啊。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嘛,何必自尋煩惱。」

  凌音食指輕輕敲著額頭:「我總覺得這事挺詭異,神樹林裡的女子為何要抓那麼多人,又為何只拿你一個祭天,曾經那些被她抓來的人都去了哪,她和曾經的蒼華摟主蕭嵐又有什麼關係,太多未解之謎了。」

  柳銘躍挑眉:「你以為自己是大理寺斷案的人麼,怎麼那麼多問題,別想了,費腦筋。」

  他隨手拿出兩個骰子玩了起來。

  她瞥了他一眼,奪過骰子:「哎呀,這不是閒來無聊找點事兒做嘛,你能不能有點高雅的追求。」

  隨即她晃著手中骰子,不懷好意地一笑:「這麼低級的樂趣我來承受就夠了。」

  「少爺小姐,咱們已經到南疆了,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凌遠之的信里只說鍾離楓來了南疆,具體住址沒人清楚。

  凌音掀開轎簾,對著柳叔道:「柳叔,你先找個地方喂喂馬,我和柳銘躍去打探打探。」

  在馬車上沒什麼感覺,待下了馬車,凌音頓覺周身空氣充滿了濕熱黏膩之感,讓人渾身不太舒服。

  她自言自語:「還沒到盛夏,這裡的天怎麼就如此濕熱了起來?」

  柳銘躍解釋道:「都說南疆天氣惡劣,就惡劣在此處,此地常年潮濕多蚊蟲,且白日濕熱,晚上陰冷,讓人難受得很。世代居於此的人到不覺得什麼,可要是外地人到這裡來,多半得生個一兩年的病才能適應。」

  凌音微微皺眉,皇帝老兒也真能狠下心,將自己原本寵愛的兒子送到這個地方自生自滅。

  她隨意攔了個路人:「大嬸,請問您可否知道最近從京城來了個外地人?」

  那女子十分震驚地斜眼看了她半晌,凌音不禁開始懷疑是自己臉上有東西?還是今日的髮型做得奇怪?

  總不會是她問的問題有什麼不妥之處吧?

  「你叫誰大嬸?你才大嬸!人家才三十出頭!」

  女子朝她狠狠哼了一聲,甩著袖子走了。

  凌音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看了看柳銘躍:「你看她像多大,我眼神應該還算好吧?」

  柳銘躍胳膊搭在她肩上,大半的身體重量落在她身上,好笑道:「平時挺聰明的,怎麼突然開始犯迷糊了。」

  「我哪有犯迷糊?」

  他慢條斯理道:「出門在外,尤其是求人問事,不管那人是誰有多大,你儘管往年輕了叫,人家才會高興,才樂得同你多說些。」

  「我看你祈求饒命的時候腦子轉得挺快,嘴挺甜的啊,怎麼一安逸下來人就傻了?」

  凌音語塞,一時間無法反駁。

  他忽然大笑了起來:「現在想起當日你在祭台上,妙語連珠,將人誇得天花亂墜的模樣,我真是十分敬佩。」

  「你滾開!」凌音身子一低,他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失去支撐,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我還不是為了救你才以身犯險的。」

  「你個沒良心的還笑話我。」說著,她一拳拳打在他身上,「我讓你笑個夠!」

  「快走啦快走啦,城北有人輕生了!」

  「有人輕生?你可認識那人是誰?」

  「好像是最近從京城來的,那小公子長得可俊俏了,沒想到就這麼跳河了。」

  「哎呦,那可得趕緊去看看,年紀輕輕的要是就這麼走了,多可惜。」

  一堆人說著閒話,腳步匆匆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凌音攔住其中一人:「帥氣俊朗,玉樹臨風的大哥,請問城北怎麼走?」

  「哎呦,這姑娘眼神不太好啊,大爺我都五十多了,你……」

  凌音顧不得和他廢話,不等他再囉嗦,語氣瞬間變得兇巴巴的:「姑奶奶問你城北怎麼走,再廢話一刀砍了你!」

  大爺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指著路:「直走,遇到第一個路口後右拐,再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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