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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有驚無險得脫身

2024-08-31 07:47:23 作者: 長夜無風

  她的動作來的突然,讓凌音沒有應對的時間,電光火石之間,柳銘躍掙脫了繩索,朝著凌音撲過來。

  

  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躲過了女子那危險的一擊。

  一旁被黑衣人控制的小女孩道:「這個老巫婆功法邪門兒得很,你們不要被她打到,不然可就沒命了。」

  凌音拍了拍胸口,喘著氣道:「這麼嚴重!」

  怎麼隨便遇到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柳銘躍擔憂地問道:「你有被打到嗎?」

  沒等她回答,女子一個掌風將柳銘躍扇到一旁:「還不到你死的時候,別來壞老娘的事。」

  她嘴角帶著妖異的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近凌音:「小姑娘,我想殺的人,還沒有能逃出我手掌心的。」

  說著,她手中黑煙又起。

  凌音手腳並用往後爬:「我不過就燒了你幾間房子,大不了賠你錢就是了。」

  見她不為所動,又接著道:「我爹給我算過命,誰想殺我誰倒霉,姐姐你這想法很是危險,再不回頭就是你開始倒霉的時候了。」

  「我最討厭話多的人。」

  她手掌抬起,眼看凌音便要一命嗚呼。

  「等等!」小女孩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你的手爐在我這裡,要是殺了她,我就毀了你的東西。」

  女子眉頭微微皺起,只一個眼神,束縛著小女孩的黑衣男子便明白了意思,一掌打向她後背,將她送到了女子身前。

  「東西在哪裡?」女子掐著小女孩的脖子,聲音充滿著威脅。

  小女孩不停地拍打她的手;「老巫婆你放開我!」

  突然,一聲悶響打破短暫持續的平靜氛圍,女子扭頭看向身後,柳銘躍拿著雙刀,目瞪口呆地看著被刀砍了卻毫髮無傷的人,他不可置信地朝著女子肩膀又砍了一刀,她的身體好似刀槍不入,用盡全力的一砍竟沒能傷她分毫。

  女子臉上怒意盡顯,凌音似乎看到她的髮絲都氣得張揚著飛了起來。

  「快閃開!」她一聲驚呼,狠狠推向女子,再扭頭一看,一股黑煙將將擦過柳銘躍肩膀,他頓時疼得面色發白。

  小女孩也不閒著,她雙手拿滿銀針,一股腦兒朝著女子甩過去。此時凌音離女子很近,她一驚,急忙躲開,才險些躲過誤傷。

  「雕蟲小技。」女子一聲冷笑,周身狂風起,凌音心裡一緊,抱起女孩轉身就跑。

  跑了沒幾步,她感覺有一股大力拉扯著她手中的小女孩,她也不回頭,死死拽著女孩往前跑。

  「鬆手。」

  「松什麼手,逃命要緊。」

  「姑娘……」身後的聲音猶豫片刻,沒了聲響,隨即一抹白色身影擋在了她身前。

  「夕兒是我的家人,姑娘可以鬆手了嗎?」

  凌音定睛一瞧,帷帽上的層層薄紗在微風中被吹動,這不是定波橋邊那位有著絕代風姿的公子麼!

  她一跺腳,焦急道:「公子怎麼也來這般危險之地了,快隨我走!」

  說著,她用空著的那隻手拉起白衣男子,拔腿就跑。

  白衣男子卻不領她的情,站在原地分毫未動:「姑娘,在下還有事,現在不能走。」

  他掙脫她的手,拉起小女孩,轉身緩緩朝著祭台上走去。

  「夕兒,方才是誰要傷你?」

  女孩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指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子;「就是那個老巫婆。」

  「你在此處等著。」他撫了撫女孩的頭,逕自朝著女子走去。

  那女子竟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任他一步步走近,人到了跟前,她才後退了兩步。

  她帶著探究的目光:「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明明溫潤的聲音,鑽進耳朵卻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

  他這句話的聲音和語氣聽起來十分耳熟悉,凌音緊緊盯著他的背影。

  女子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你,你的聲音,蕭嵐?」

  白衣男子動作頓了一瞬,半晌開口道:「你認識我?」

  「不會的,他已經死了,你怎麼會是他!」女子手掌帶起一陣風,吹起白衣男子帷帽上層層薄紗,凌音只看到他一晃而過的側臉,他轉頭的速度太快,致使她連側臉也沒看清。

  女子卻在一晃而過間看清了他的樣貌,蒼老嘶啞的聲音哈哈大笑:「我就說不可能是他。」

  隨即,她收住笑聲,語氣凌厲:「你是何處宵小,竟敢如此欺騙我!」

  「你是何人,為何認識蕭嵐!」

  「到了閻王殿,他自會告訴你。」

  二人一言不合就打在了一起。

  趁著他二人打架,凌音悄悄從另一個方向上了祭台,將又一次暈倒的柳銘躍拖了出來。

  她查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血已經不流了。

  小女孩也湊過來,不由分說扒開他的傷口仔細瞧了瞧:「傷口沒什麼大問題,他應該是疼暈過去的,我早說了這巫婆邪門兒的狠,看起來不大一處的傷口,卻能讓人萬分疼痛。」

  「你小小年紀,懂得還不少。」凌音擔憂地看向祭台,「小姑娘,你家大哥哥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能打得過老巫婆嗎?」

  「誰是小姑娘,我有名字,淳于夕!」淳于夕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我家主人哪裡弱不禁風了,他可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你跟了他這麼……」她忽然意識到說漏了話,趕緊閉嘴,「總之你放心吧,放眼全武林,就沒我家主人打不過的人。」

  她話音剛落,只見祭台上,女子朝著白衣男子虛晃一掌,男子向後退了幾步,竟然自顧地摔在了地上。

  凌音呆呆地看向淳于夕:「你的話有個準頭嗎?」

  「才不是主人打不過她,主人身上有傷!」淳于夕急忙朝著祭台跑去。

  祭台上那女子並未乘勝追擊,而是一甩衣袖,倉皇地運著輕功飛走了……

  凌音也跟上去,白衣男子捂著胸口,突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主人!」

  他搖搖頭:「無妨,方才內力又混亂了,歇息一下就好。」

  凌音掏出帕子遞給他,他也不客氣,不做遲疑接過帕子,道了句謝。

  淳于夕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背著主人出來偷手爐,害得主人又因我舊傷復發。」

  男子輕輕咳了幾聲:「你記得這次的教訓就好,下不為例。」

  他頓了頓,又問道:「你為何非要那手爐?」

  淳于夕抹了把眼淚,把手爐從腰間袋子裡掏出來,解釋道:「我曾見過老巫婆拿這個手爐救人,她就把蓋子打開在死人鼻子前晃了晃,那人就起死回生了。」

  她偷偷抬眼看了眼男子:「我想研究她用的什麼法子,主人,以後我再也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白衣男子默了半晌,伸手道:「拿來我看看。」

  他打開手爐,湊近聞了聞,又是一陣沉默後,淡淡道:「控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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