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酒品不太行
2024-09-01 12:46:52
作者: 疏影徐徐
安長樂站在那裡,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來,她自小受的家教也不差,性格是潑辣了一點,但心底總是好的。苦心喜歡丁政這麼久,今天也不知是哪裡受了觸動,今天居然撕破了臉皮,在這裡被丁政一杯酒給打發了,一時整個人頹然地搖著頭道:「丁政,你沒有心的。」
「安長樂,說什麼呢。」秦淑平又要跳出來講和。
「你說得對。」丁政卻是不給她留面子,也並沒有給自己留餘地,一臉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說完,眼中居然又染了幾份不拘和嘲謔。
很明顯,他沒有心,可還有是女人爭先恐後地往他身邊湊,為什麼呢,為他的人還是為他的錢?
他們嫌他遊戲人間,傷別人的心?真是奇怪,明知他渣還撲上來,他只是照單收了,又來怪他?三國都有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安長樂是拿著哪門子的喬,要來講他的道理?
安長樂苦戀他這麼多年,早就被他的冷情絕色給打擊慣了,此時還是被他那樣無動於衷的眼神嚇了一跳。
仿佛他不在意別人,也沒在意自己。
「感情還是要兩廂情願。」司圖南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扶了她一把,安長樂靠著他的半邊肩膀,整個人都像要虛脫了似的,腳下差點一軟,他嘆了口氣,把她拉開一邊坐下,「現在能死心了?」
秦淑平覺得風平浪靜了,趕緊讓其它人繼續噪起來。音樂聲又響起,其它人剛見丁政一個眼神,都心怵不已,一時沒有人敢再來打擾,喝自己的去了。
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安長樂有些不安,拉著司圖南的袖子,嘴張了張,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我,是擔心小鴨——」她話說得心虛,看了他一眼就不敢看了,低下頭來。
司圖南卻是又嘆了一口氣,給她找了一塊藍莓裝飾的點心過來,「你放心吧,別看小鴨一根筋,你還沒她這麼通透。」
他也擔心過自己小師姐住東華會被政爺給吃干抹淨了,沒料到小師妹卻是讓政爺吃盡的苦頭。
他的小師妹喜歡一個人時,是全心全意的喜歡,但她是要做個為人民服務,維護正義的女俠的,她不會像他,為了兒女情長,就裹足不前。
安長樂看著他把小點心送到自己嘴邊來,一時哭笑不得,「你這是要連吃的也要餵我啊?」
「吃的甜的,心情會好點。」還有人其它人在一旁偷偷打量他們,司圖南自動屏蔽,他早就認命了,他就是栽在安長樂身上了。
剛剛聽著她說喜歡政爺,聽了這麼多次,司圖南的心臟都差點痛麻木了。可見到她有一點兒難過,心裡卻是比剛剛還要痛苦,趕著想變出花樣來哄她。
安長樂握著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小口的點心,眼睛一眨,就有個淚花閃了一下,悄悄掉下來不見了,「很甜。」
「甜也不能多吃。」司圖南給她餵了兩口,就不讓她吃了,「吃多了你又說不消化,等會兒酒也不准喝了,胃本來就不好,別亂折騰。」
一室和平,熱鬧依舊。好像剛剛安長樂對丁政的質問從來沒有發生過。
喬蘿也和別人打好了關係,重歸於丁政身旁,秦淑平坐在另一側見她一直在獻殷勤,默默的搖頭。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多少年的老話了,用在現在居然還是十分恰當的。
只是,政爺剛剛那些語氣,總是多少讓他心頭有些不安。
政爺那些不以為意的模樣,別人會說他狂傲不拘,霸道風流。秦淑平卻是沒由來的心慌。
裘曉亞就是這個時候貿然推門走進來。
一室人基本都到齊了,再晚到的人總是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此時走廊的光比裡面亮,她一開門,整個就像背著光似的,白色的長昵子外套解開,露出裡面大紅的低V領的昵質長裙。
會所里的空調開得挺足,穿得太嚴實有點熱。剛剛又在走廊特意「巧遇」了一下樑芮,裘曉亞覺得自己背上熱出汗來,在進屋前,便將外套的扣子都解開了。
反正剛剛她發現蠻多女生的衣裳都是這樣的,不是胸口少一塊,就是背後少一大截,還有短得不能再短的。冬天穿得和夏天一樣,等她習慣了,就覺得自己的衣服並不是那樣突兀,也有了一點勇氣,想展示出來,給一個人看看。
安姐姐說的,女為悅己者容。裘曉亞深吸了一口氣,踩著腳下的運動鞋都差點拐到腳。
安長樂這時也隨著她推門看見了她,不由捂住額頭嘆了口氣,「你師妹真是個寶藏女孩,剛剛我是沒太注意,和她說了多少次,這身衣服和運動鞋不搭,她居然還是配的運動鞋。」
將香艷的晚禮服配上361運動鞋,也算是搭出了一個丑的新高度。
「別看她這樣,她其實很有主張。」司圖南經她提醒,才看到師妹腳上去。畢竟從小到大,頭一次見到師妹肯改髮型,他的關注點還在師妹那一頭打理過的捲髮上。
「小鴨!」安長樂把人叫過去。
裡面光線暗,裘曉亞還是第一盯就找到了丁政的所在。只是丁政此時只顧著和旁邊的美女低首聊天,見那個美女擱在丁政大腿上的手,裘曉亞就覺得手有點兒癢,想折人胳膊。
她低頭小跑到安長樂旁邊坐下,一臉悶悶不樂,又哀怨的看了安長樂一眼。
安姐姐說她穿成這樣會讓政爺眼前一亮的,可政爺根本都沒看她呀。
「來,喝酒。」安長樂卻是不明白她一個眼神的意思,還以為她是見著丁政和其它女人在一起不開心,有種找到了天涯淪落人的感覺,讓服務員找來一個酒杯,就給她倒了滿滿一杯,「今天安姐姐陪你喝。」
「不行,小鴨不能喝酒!」司圖南當下要去阻擋,安長樂伸手便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她都二十二了!你們管這管哪的,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好起來?」她說的是裘曉亞此前生病燒壞了腦子的事情,司圖南聽了,有些無奈,解釋道:「不是,她喝酒酒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