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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誰比誰尷尬

2024-08-31 07:22:58 作者: 噗爪

  謝輕舟當然在家。

  就是處境有點尷尬,沒辦法出來見人。

  他知道垂珠要回來,但是沒想到,謝予臻和桓宴跟著一起回來了。來就來了,一個呆在垂珠的臥房裡不出來,一個站在院門口抱劍沉思,愣是堵得他沒法露面。

  謝輕舟本來在家待得好好的,穿著最舒服的素白綾袍,在書房裡抄經文,給謝垂珠祈福。

  去廚房取壺茶的工夫,險些和後院門口的大將軍打個照面。

  

  得虧他反應快,及時側身躲避,再次鑽回書房。

  回到書房,問題就來了。

  桓宴顯然還不知道臥房的謝輕舟不是謝輕舟。那麼,謝輕舟想要出去晃蕩,就必須再次扮做謝垂珠的模樣。

  可是勾奴不在附近,勾奴在後院的房間裡。因為擔憂謝予臻認出勾奴,所以邢望歌事先囑咐她躲在自己屋子裡別出來。

  這就意味著,沒人能給謝輕舟易容換裝。

  偏巧桓宴在院門口站得乏了,憋不住問旁邊發愣的邢望歌:「阿珠姑娘怎的一直沒出來?如今她兩位兄長歸家,她理應過來看望才是。」

  邢望歌心不在焉:「啊,你說得對。」

  桓宴:?

  「這位……」他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喚過對方,斟酌詞句問道,「這位阿姐,有何心事?」

  邢望歌習慣在外人面前隱匿自己的存在感。

  但桓宴無意中見過她幾次取下面紗的模樣,也曾同桌吃飯,知曉她是垂珠的姐姐。

  雖然不知曉真名,喚作阿姐總歸是沒錯的。

  然而邢望歌顯然承受不住這麼親近的稱謂。她打了個哆嗦,默默離桓宴遠了一點。

  「我姓邢。」

  她說。

  燕侯已經死了,邢望歌倒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她習慣安安靜靜生活,不願意報出全名,徒增許多是非。

  桓宴少時離家,且不問風月,對曾經邢家的大小姐毫無印象,更不知曉淪落為樂伎的邢望歌。聽她這麼一說,態度冷淡疏離,便客客氣氣叫道:「邢姑娘。」

  既然姓邢,想必就不是阿珠同宗的姊妹了。

  說起來,阿珠姓什麼呢?

  桓宴有時候下意識便會以為阿珠姓謝。但回過頭來想一想,似乎也不一定。

  他倒情願阿珠姓謝,是謝予臻和謝輕舟的妹妹。如此一來,謝輕舟和阿珠便的確是名正言順的兄妹,同居一宅也合情合理。

  若不姓謝……

  桓宴心口開始發悶。

  他及時按住了自己的情緒,說服自己要好好待謝輕舟,以便賺取阿珠的好感。

  當然,也要好好對待邢姑娘。

  這是同個道理。

  所以他繼續問道:「我見邢姑娘神色不安,可是遇到了麻煩?」

  桓宴自覺可以幫人解決麻煩。

  反正他杵在院門也只能吹冷風。裡面那對兄弟也不知在講什麼,半天沒動靜。

  邢望歌心情複雜地看了桓宴一眼,搖頭嘆氣:「你幫不了我。」

  桓宴:??

  為何語氣如此絕望,難不成有極大的難處?

  他想念著阿珠的容顏,堅持問道:「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忙。」

  邢望歌見桓宴態度執著,破罐破摔地指了指謝垂珠的臥房,語氣沉重:「你能讓屋裡那位大人,除了躺著的傷患,什麼都別注意到嗎?」

  桓宴:???

  ***

  臥房內。

  面對謝予臻的問話,謝垂珠愣了一愣,猶疑回答:「這個啊,不太清楚呢……」

  她當然知道,謝輕舟肯定在家。

  而且,十有八九窩在書房。

  不是謝輕舟懶得出來迎接她這個傷患,是因為他寫字畫畫的時候,全然注意不到周遭的動靜。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也來不及易容成謝垂珠的模樣,只能裝作人不在家。

  謝輕舟可以和謝予臻見面,總歸謝予臻已經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了。

  但這裡還有個桓宴啊!

  看起來就很不好打發的桓宴!

  就很淦。

  而且,眼瞅著該到飯點兒了,這兩位貴客留還是不留?

  留吧,合乎待客之道,然而謝輕舟就得繼續躲著。屆時,桓宴定然靈魂發問:阿珠姑娘究竟在哪裡?

  不留吧,謝予臻堂堂國相,對待謝輕舟和謝垂珠這般寬容溫和,能硬生生攆人走嗎?留下來吃頓飯多好,雖然她起不了床,但謝輕舟可以和謝予臻在飯桌上培養培養兄弟情誼嘛。畢竟是陽郡謝氏的主心骨,稱一聲家主也不為過,謝輕舟雖然離了爹娘獨居在外,卻也不能保證自己再不需要謝氏的蔭蔽。

  唉,真的好愁人。

  所幸謝予臻慣會察言觀色,見謝垂珠神色躲閃,心念轉動,便想通了其中關節。

  「是我來得太突然。」

  他輕聲慨嘆,「倒讓垂珠為難了,我這便離開。」

  謝垂珠偷偷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大哥,大哥真體貼。

  大哥永遠是個好大哥。她為自己前些日子的揣測防備而感到羞愧。

  正自我反省呢,便聽見謝予臻道:「你這屋子,方才我沒注意,如今仔細看來,確是女子閨房。」

  紅羅帳,香玉衾。有妝檯,水粉胭脂,芙蓉畫屏。

  「我唐突了。」

  謝予臻不甚自在地抿緊唇角,起身要走。

  然後他被窗前案幾吸引了注意力。

  案几上,隨意擺放著幾本書冊。鎮紙石下面還壓著散亂的紙。

  謝予臻當大哥的毛病犯了。

  他很想看看謝垂珠現今讀的什麼書,是否有所進益。

  視線掃過攤開的書頁,頓住。

  那紙張頁面……赫然是一幅避火圖。

  不,比避火圖還要露骨直白,大膽熱烈。只見畫面竹叢掩映,其後一對男女衣衫交疊,男的捉著女的腳,殷殷切切。

  旁邊還有文字註解。

  其妹曰:「阿兄,莫要這般弄……嗚嗚。」

  此處省略五十字河蟹文學。

  謝予臻僵硬了。

  謝予臻瞳孔地震。

  謝垂珠順著他的視線望了一望,雖然瞧不見書冊里的內容,卻也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究竟在看什麼話本子。

  禁忌之愛,骨科虐戀。

  她向老天爺發誓,這口味絕無任何現實代入因素。

  單純因為她是個雜食,且身居混沌邪惡陣營,啥都看啊!

  古代娛樂項目少,能看個話本子還要啥自行車!

  謝垂珠絕望地看向國相大人。

  「阿兄……」

  她試圖掙扎,「其實這話本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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