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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這個狗東西

2024-08-31 07:22:06 作者: 噗爪

  謝垂珠身邊只有個戴鐵面具的瘋子。

  即便這個瘋子有武功,那又如何?

  聞溪起初並未忌憚。他出來的時候,車子周圍有護送的侍衛,街巷還藏著些暗中潛伏的好手。想要制服個男人輕而易舉。

  至於謝垂珠,也不過就是無力掙扎的小灰雀罷了。

  以前他放走了她,現在想再捉回來,給自己解悶逗趣,是多麼困難的事嗎?

  所以,聞溪根本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戴著鐵面具的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馬車附近,徒手掀飛了周圍的侍衛,把他拎出來抗在肩上就跑。

  

  夜裡喧鬧,光影斑駁,加之此人行動詭譎,竟然硬是甩開了一眾追兵,將他帶到謝垂珠面前。

  接下來,就是驚心動魄的奔逃。

  聞溪被顛得頭暈眼花,掙扎著捶打桓不壽的脊背,掐桓不壽的脖子。

  可惜這人的皮膚像是銅澆鐵鑄,任他如何襲擊,都不曾留下任何傷痕。

  怪物。

  聞溪心中升起悚然之意。

  這人……是個怪物。

  ***

  謝垂珠沒有將聞溪藏匿在這片破落巷裡。

  即便此處多的是廢棄舊宅。

  上次聞琛死在城南,若聞溪再失蹤,聞氏的人定會仔細搜尋這片地方。

  於是她帶著桓不壽繞了一大圈,輕車熟路繞回南風館。因為打過工,她對這間南風館實在太熟悉,知道從哪個院牆翻進去不會招惹人注意,也知道哪片廂房適合藏人。

  聞溪喉嚨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做賊一般,探頭探腦左躲右藏,順利鑽進僻靜小院,潛入角落一間廂房。

  桓不壽隨即將聞溪扔在地上。大概是怕他逃跑,還從房裡摸了條繩子,死死反捆了他的雙手腕。

  「你去外面看著,有人過來咱就撤。」

  謝垂珠囑咐著,送桓不壽去門外陰暗拐角當看守。她轉身進門,拉緊門閂,咔噠聲響仿佛在宣判什麼死期。

  聞溪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謝垂珠笑眯眯在他面前蹲下來,順手摘了自己的面紗。

  「玟玟,好久不見。」

  驀然聽見這個稱呼,聞溪一陣恍惚。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他了。以前謝予臻習慣如此稱呼,後來他和謝垂珠逢場作戲,也被她喚過幾次。

  自從謝垂珠失蹤,謝予臻與聞溪生出嫌隙,關係便不再親近。每每見面,態度疏離客氣,仿佛彼此只是官場上的同僚。

  「玟玟,玟玟呀……」

  謝垂珠心情很好,語調有種漫不經心的戲謔感,「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隨隨便便就被人擄走,好歹也是中書令了,把自己的安危當兒戲。教外頭的人知道了,不得笑話你聞氏軟弱無能處處漏洞?」

  聞溪雙手被縛,勉強坐直了身子,一聲不吭盯著謝垂珠。

  「你叔父在城南出的事,這還不到一個月,你忘了?」

  謝垂珠繼續嘲笑他,「這地方就和你聞氏犯沖,你倒是一點都不忌諱,膽子大得很。話又說回來,我就出門晃一晃,你也能上鉤?就這麼想念我?」

  見聞溪不說話,謝垂珠嘖了一聲,用手指戳他腦門。

  「玟玟,問渠,聞郎君,怎麼,太丟臉了以至於不想吭聲?」

  她並不知道聞溪無法說話。

  世家子弟往往看重臉面,而聞溪更是其中翹楚。

  被人擄到這種地方,感到羞辱,不願出聲……也很正常嘛。

  謝垂珠幽幽嘆了口氣。

  今天,她上街以身為餌,誘聞溪入套,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細究起來,他會跟蹤她,被她抓捕,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荒誕事。

  聞溪太傲慢了。

  因為傲慢,所以從始至終沒把她放在眼裡。因為傲慢,所以降低了警戒心。

  「你看看,我多了解你。」

  她聲音輕微,仿如自言自語,「我知道你肯定又對我起了興致,知道你對我身邊那個男人懷恨在心。你前些日子遭了難,心裡定然不痛快,要找個發泄的口子。偏巧我們撞上門來。」

  如果謝垂珠不先下手為強,或許就會陷入被動局面。

  她情願提前動手,反將聞溪一軍。

  「我該高興嗎?你這麼關心我。我出來蒙著臉呢,那誰也戴著帷帽。只在街上溜了一圈兒,你便認得我們的身份。」

  其實這事兒屬於謝垂珠故意賣破綻。

  在夢覺茶肆買茶點的時候,她有意無意讓店夥計看到了桓不壽的鐵製口枷。

  「玟玟……」

  謝垂珠用手指捏住他的臉頰,笑盈盈道,「你這麼想見我啊?」

  她眼眸彎成月牙兒,清秀的臉龐帶著靈動的狡黠。

  若是忽略周圍的環境,大概只會覺得這姑娘可愛可憐,討人喜歡。

  可是……

  這間屋子裡,擺滿了奇奇怪怪的工具。牆壁上,也掛著各種類似刑具的長鞭和鈴鐺。

  聞溪熟讀兵法刑律,卻不知這些東西究竟什麼功用。

  「怎麼了?」

  謝垂珠自然注意到他的神色,順著視線往後望去,恍然大悟。

  「你好奇這些玩意兒?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些調教小倌的用具。」她起身,很貼心地給他介紹,「這個木馬,可以訓練身子的柔韌性,教你怎麼討好客人。這個皮管子……浣腸用的……」

  她說得格外詳細,眼見聞溪的臉色越來越綠,撲哧一聲笑出來。

  「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用這些。男子的後.庭,我是不太感興趣的。」

  她從牆壁取下一卷軟鞭,纏在手上試了試,響聲不大。

  「知道這排屋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嗎?」謝垂珠諄諄教導,「南風館麼,總有些不聽話的公子,於是館主常常把人關進來,教訓一番。即是說,就算這裡鬧出些奇怪的動靜,也沒人在意的。」

  她靠近他,用軟鞭的柄掀開衣襟。

  冰涼的異物抵著胸膛皮膚,一點點向下滑。

  腰帶被解開,衣袍四散。

  謝垂珠的眼眸一片平靜漠然。她俯視著他,觀察著他逐漸泄露無措的眉眼。

  「真奇怪啊。」

  謝垂珠說。

  「你為何不起紅疹呢?」

  聞溪瞳孔驟縮。

  他仰頭望向她,嘴唇張張合合,無法辯白。

  是啊。為何不起紅疹呢?

  「你該不會……」謝垂珠牽起淡淡的笑,「該不會像某些話本子寫的那樣,因為對我有情,所以克服了身體的頑疾?」

  很多言情文就這設定。

  身患怪病的男主角,總能遇見那個命定之人。她能治療他的病,又或者,他的病完全不會在她面前發作。

  可惜聞溪不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

  而謝垂珠,也不是他的命定之人。

  「不,不可能這樣,對吧?玟玟不喜歡我,寧願放我一個人在雨夜死去。」謝垂珠握緊手柄,「正好,我也不喜歡玟玟,只想找個機會教訓你。」

  她甩動長鞭。

  啪的一聲,軟鞭抽過聞溪潔白如玉的胸膛。留下斜長血痕。

  謝垂珠輕聲細語。

  「你這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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