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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見到白回深

2024-08-31 06:24:30 作者: 李小晚

  「喬安,不要!」

  安然的喊聲還沒有落音,喬安也還根本沒碰到文笙,他就被人從後面勒住了脖子,沒來得及反抗,一支注射器就插進了脖子裡,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感覺全身癱軟,然後慢慢失去了意識。

  

  安然瞪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請進,安然,」林釗拖著喬安,將他放在了沙發上,而白回深則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走到門口,對著安然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好久不見了。」

  安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還站在原地瞪著雙眼,連眼珠都沒動一下。

  「你放心,他沒有死。」

  白回深說完這句話,才看到安然慕然鬆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合上了雙眼,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做?」

  「你指的是什麼?」白回深對她突然的發問感到莫名其妙,他一邊回答,一邊朝裡屋裡面歪了歪頭,再一次示意她進去,「如果是這一切,那我想不需要我回答了,你的詢問也只是一種抱怨而已。如果是喬安……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死他,但我不想讓他打攪我們的談話,僅此而已。」

  安然知道,她如果想知道一切,就必須走進這間屋子,和白回深做一場交談。

  她盯著白回深,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那文笙呢?你為什麼要殺死他?」

  「殺死他?」白回深笑了笑,「不安然,他並沒有死,我以研究的名義將他劫出來,只是先了解一件舊事而已,最後將他派上用場,完全是意外。如果當時嚴溪檢查的仔細一點兒,他就會發現,這並不是一具屍體,是一個人,只不過深度昏迷,身上還有一些血而已,就這麼簡單。」

  安然走到文笙面前,看了看他的情況,他確實沒有死,狀況比起葉安還要好上許多,只是昏迷了。

  可即便如此,安然還是不明白,就算是昏迷的人,他們又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弄出去,又沒留下任何痕跡的?

  五分鐘的時間,就算可以把人弄走,哪怕可以快速的將地上的血跡清理了,但那畢竟是滿身是血的人,走在路上,不可能也不留下任何的血跡,而通往那個休息室的只有兩條路,那兩條路上都沒有任何血跡。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文笙,安然或許也會認為,嚴溪真的出現了幻覺。

  白回深一眼就看出了安然的疑慮,但他現在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笑了笑,指著椅子示意安然坐:「這個問題我等會兒會告訴你,現在,我更想和你談談其他的。」

  安然依他的意思坐在了椅子上,她轉頭看了看剛剛安置好喬安的林釗,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林教授,好久不見!果然,即使在監獄裡,你也無時無刻不想著這一天。」

  聽到安然說這樣的話,白回深卻想起了剛才林釗還在跟他討論罪惡感,他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安然,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破罐子破摔』?如果全天下都認為你是這樣的人了,那還不如就痛痛快快的做這樣的人?」

  「就像小孩子一樣?」安然冷笑著反駁,「如果大人冤枉你打碎了一個花瓶,你因為委屈,就去把另外一個花瓶也打碎了?白教授,你是想告訴我,這是那個大人的錯?」

  「那個大人的確有錯,」林釗走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但我並不這麼認為,你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在我上了這艘遊輪,甚至殺了一些人之後,所以,並不算。」

  安然看著他,目光冷漠:「你們想跟我談什麼?關於葉安?」她轉過頭,本就冷漠的目光更帶了幾分凌厲,「白教授,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你害怕了?」白回深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可以細緻的觀察她,但又不會讓她覺得緊張。

  他看著安然,突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自己去找出這個答案呢。」

  「這根本就算不上一道題!」安然拍了一下桌子,「你發現了葉安留下的暗號,故意看著楊司傑他們去送死?他們也曾經是你的學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你親手送他們去的,安然,」白回深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某些情況下,你還是有些太過自信了,或者說,太把你所認為的正義和善良當成真理,當成最好的信仰。你以為我是看到了葉安的信號這麼做的?呵呵……你可真夠天真的,安然。」

  安然有些不理解他的話,但想了一下,她也似乎明白了什麼:「那條船上,自始至終都安裝這炸彈?」

  「當然,」林釗回答,「防患於未然,我們不擔心別人通過備用船逃跑,但擔心你會逃跑啊,安然!說真的,我們還曾經思考過,你會不會在被逼到瀕臨發瘋的時候,什麼也不顧了,只想要逃走?看來你不會,可你錯就錯在,也不應該讓他們走。」

  「但是你們知道了葉安留下的線索……」安然突然想到,葉安手中的那根木刺,也是刺在他的右手上的,被銬住的那隻手,也是他用來寫那幾個血字的手。

  「想明白了?」白回深笑著問,「說到這個,我還挺驕傲的,不愧是我的學生。葉安真的很聰明,他知道我一定會在備用船上動了手腳,所以他留下那個線索根本不是給你看的,而是故意讓我發現的,而他真正的目的是那根木刺,我的確在發現那幾個字之後檢查過他的手,但當時他的手上都是乾涸的血跡,看不出來那根木刺,真聰明!只可惜,如果不是他留下那幾個字,你也不會發現備用船,楊司傑他們幾個,也就不用死了。」

  白回深本來是想用這件事刺激安然,葉安犯的錯,和她犯的錯,對她而言,都足以讓她精神凌亂。

  只可惜,在聽他說完後,安然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她還是顯得那麼平靜,目光冷漠的盯著他,看他說完了,甚至還輕輕歪了歪頭,似乎在問:「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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