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你往哪裡逃

  曉得船的速度很快，小蠻不再分神觀看，拼盡全力潛游往對岸。然而倒霉的是等她再次浮頭換氣時，熊熊燃燒著的趙船僅距離她三丈開外了，嚇得她趕緊游離，便在此時……

  「轟隆」一聲，公子曜的大船撞上逃離的船。

  跟著聽到無數人大喝：「跳水，二三子快跳……」

  小蠻從水中浮起，看到燃燒著的趙船緩緩側沉，船上的人下餃子般跳下水中。公子曜的船也在燒，不過有人救火。

  火光中小蠻看到，公子曜這廝在十丈開外的水中，指手畫腳破口大罵。

  原來公子曜知趙慕在陸上是猛虎，但卻不通水性。他雖在陸上不如趙慕，但自覺在水中如同蛟龍！故而又不怕死地沖趙慕叫囂，激他下水來一比高下。

  罵得起勁的公子曜似有所感，突然朝小蠻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兩人來了個猝不及防的照面直視。

  「呱！」小蠻驚得魂不附體，嚇出蛙叫聲沉下水去……

  憤怒的公子曜驚訝之餘，見她如此反應，不禁一樂！指著小蠻消失的水面，對身邊的人道：「去，去給乃公把崔女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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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簇著他的數名大漢應聲跳下去。

  小蠻飛快朝公子曜的船過去，邊游邊叫道：「趙世子，趙世子，我是崔氏小女，賊子曜要捉我……」

  她慌於逃命，叫了幾聲又沉下水轉方向，以免給公子曜逮到。殊不知公子曜在叫人去逮她後，自己也追了過去。

  公子曜水性極佳，聽到她的叫聲樂不可支，邊朝她游過去邊大聲道：「趙慕是旱鴨子，掉水裡必死無疑。趕緊到乃公懷裡來。」

  小蠻一驚！原來趙慕不追著這廝打是不懂水性。叫道：「烈火焚你船，再不回去救人，你的女人便要燒成灰，讓你當鰥夫！」

  公子曜哈哈大笑，他怎麼可能當鰥夫？大聲道：「把你逮住，我就不用當鰥夫了。看你往哪裡逃？」

  河中雖然熱鬧，但小蠻的尖叫聲實在是太過刺耳了，趙慕想不聽到小蠻的叫聲也難！手中長槍橫掃將一名大漢掃飛，提氣喝道：「二三子，過去保護崔氏淑女。」

  「唯！」

  落水的趙兵精通水性者應聲，往小蠻的方向游過去，企圖攔截公子曜保護小蠻，卻被公子曜的人攔下，水上水下打成了一片。

  小蠻沉進水中潛逃並沒聽到趙慕的話，只是體力不足，不一會又浮了起來，發現自己被公子曜和五名武士圍在中間，不由得大驚失色！高呼：「趙世子，欲當想當鰥夫乎？」

  趙慕俊臉漆黑，僅是相看親都沒定，他何至於當鰥夫？不過他確實水性不佳，掉進這水流湍急的漳河只有當河神婿的份。且對方武士結陣而戰威力倍增，一時半刻，他也抽不出身來。

  公子曜大笑著伸手去捉她：「別怕，我不嫌棄你是寡婦！」

  趙慕勃然大怒，對才上到船上欲助戰的近衛平川、路遠沉聲道：「去保護崔氏小淑女。」又罵道：「賊曜，有本事給余上來，余單手也能送你去見大小司命。」

  平川、路遠應聲又從船上跳下去保護小蠻。

  小蠻沉得飛快，雙腳猛蹬自下方衝出，水越深越暗，她也不知道逃出包圍沒有？只管拼命游過去求助於趙慕。

  公子曜被趙慕的人攻擊，但有親衛幫他擋著，他躲在後頭沖趙慕破口大罵：「趙慕，是男人你下來，乃公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女人都給乃公搶了，也不敢和乃公打。呸，縮頭龜……」

  趙慕單手持槍掃開右邊的大漢，一拳一腳打飛兩人，轉頭看過去不見了小蠻。崔氏女雖多，但有肉的就這麼一個！心中一急，一槍挑了最後一名大漢，自船上躍下。

  公子曜大驚失色！他以為武士結陣後，趙慕一時半會抽不出身來，諒他也不敢下水的。哪知這廝勇猛至此！難道打聽到的消息有誤，他懂水性？思及至此囂張氣焰盡消！

  「撤退……」公子曜高呼一聲，自己「咻咻咻」先逃離了。

  趙兵看到少主躍下，也都嚇了一跳，齊聲叫道：「世子……」紛紛朝他游過去，以免給水流沖走，黑暗中凶多吉少！

  趙慕本是要落在一名齊衛身上，縱躍過去收拾公子曜的。沒想對方聽到風聲「嘩啦」一下沉沒水中。和齊衛打鬥的趙兵急急伸手欲接住他，然而被另一名齊衛揮劍削來，只得先行閃避。

  「撲通」一下落水的趙慕迅速沉入水底，他身高九尺五寸有餘（仿戰國一尺19.9厘米），雖非虎背熊腰，但也極為壯實，體重至少有一百八十斤，濺起老高一陣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