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毒藥發作

  「何止是會？她的武功和那些暗衛相比，也絕不遜色。」江陵遠輕嗤一聲，好像是在嘲笑盛啟的無能。

  「紫兒……」

  盛啟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之前有一次，是有一個紫色衣服的小丫頭來請他去太子妃那裡。當時，他還覺得那個丫鬟眼生來著。

  「那你夫人要不要緊啊？」盛啟看見江凌遠陰沉的神色，趕緊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要不要我叫太醫過來看一看？」

  「不必了。」江凌遠的聲音硬邦邦的，根本沒有給他第二次開口的機會。

  上一次來看她，就帶了一個紫兒還有一堆麻煩過來，誰知道這一次又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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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見過紫兒，就在不久前。當時她穿得有些嶺南的風格，我就多看了兩眼。可是，並沒有什麼異常啊……」宮裡選拔宮女必須查過家世才可以，紫兒也不例外。

  況且，當時秋月蕊並不想帶紫兒過來，只是大宮女綠禾臨時受傷生病了，才帶了紫兒過來的。

  等等，大宮女綠禾忽然受傷……

  盛啟的手心裡忽然滲出了一陣冷汗，他盯著江凌遠：「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不肯吐口。」再折騰下去，不開口就要死了。

  「你可是冷麵戰神，還有問不出來的事情？」盛啟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江凌遠的手段有多狠毒他是非常清楚的。居然還有人能挺過去，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去問問秋月蕊。」盛啟正要走，被江凌遠叫住了，「你對秋月晨了解多少？」

  「秋月晨？秋家大公子？」盛啟沒見過秋月晨幾次，可是對他的印象不怎麼好，「你沒見過嗎？」

  江凌遠對秋月晨真的沒有什麼印象，凡是世家大族的紈絝子弟，他幾乎都不認識。

  不過，看秋月蕊的樣子，就知道秋月晨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這次的事情不得不和他打交道，太麻煩了。

  江凌遠平時就是一個「能省則省」的人，不是必須認識的人他絕對不想打交道。比如說，秋月晨就是他不願意搭理的人。

  盛啟知道江凌遠的性格，不過像這樣的要緊事，還是幫他打聽一下吧。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問問。不過打聽完之後，你可得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江凌遠的眼底藏著暗芒，看向盛啟的眼神充滿了質疑。盛啟知道江凌遠現在不相信他，不過他目前的確是無法洗脫嫌疑。

  「半天的時間，我不能再等了。」

  盛啟的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是不客氣。

  「行，晚上湖雨山莊見。」

  高祁現在被方意晚束縛住了手腳，不能去其他地方。方意晚只是昏迷不醒，其他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高祁感覺自己多年的苦心孤詣就像一則笑話，居然還有他無可奈何的時候。

  江陵遠進來的時候，高祁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覺。江凌遠一腳踢過去，高祁垂死病中驚坐起：「沒事，沒事！還好著呢！」

  「你一直都沒有查出東西。」江陵遠這句話不是在詢問，而是簡單的陳述，「會不會來自域外？」

  「域外的奇毒我也見過不少，沒有見過像這樣的。」若是要殺人，未免也太輕了一些。若是要迷倒人，好像時間也有些太久了。

  總而言之，就是說不清的感覺。高祁目前正處於打擊當中，沒有心情去思考。

  「他的刀我拿來了，不知道能不能測驗出一些東西來。」江凌遠把刀疤臉的刀拿過來了，經過一夜之後，刀柄上的痕跡已經淡了不少。

  「我看看。」好不容易來了一些線索，高祁馬上來了精神。

  江凌遠轉身走向方意晚的床邊，她的呼吸依然是極度平穩的。唯有這一點，還算是讓人放心的。

  江凌遠是輕易不會泄露自己情緒的人，可是他現在的狀態若是被外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素日波瀾不驚的眼神現在就想是波浪不息的大海，裡面翻湧的情緒瞬息萬變。

  可是，風暴到了最後，只剩下了繾綣的溫柔。

  他伸手摸了摸方意晚的額頭，非常冰涼。再去被子裡摸了一下手，還是一樣的冰冷，好像是……

  江凌遠的心裡頓時出現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他豁然站起來：「高祁，她為什麼身體變得這麼冷？」

  「怎麼會？！」高祁想著自己離開還沒有多久，為何會忽然出問題？

  江凌遠一下子把人連被子抱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裡，眼底都是瘋狂。

  「她身體裡的毒發作了……」就是一會兒的功夫，為什麼情況忽然變得不好了。

  「就是之前潛藏在身體裡的那個？」江陵遠不解地問道，明明之前說是沒關係的。

  莫非之前刀柄上的毒藥就是一種催化劑？！可是，刀疤臉怎麼會知道方意晚的身體裡有隱藏的毒？

  江凌遠的眉心都是掙扎與瘋狂，看得出來他在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別人怎麼會知道她……」

  只有一種解釋，他就是下毒的人或者是下毒的人指使他的。

  「看來，你要加緊速度了。」高祁顯然也想到了，低聲提醒了一句，「我可以用藥壓制住她體內的毒性，但絕非長久之計。她體內的毒性潛藏已久，發作起來的威力也不知道會有多大……」

  地牢里的紫兒已經醒過來了，瑟縮在牢房的角落裡。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傳來，紫兒忽然笑出了聲。

  「不想死的話，現在就說。」江凌遠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不想有一句廢話。

  紫兒顯然知道江凌遠為何而來：「怎麼了？害怕了？」

  江凌遠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用力：「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不讓你死，你連去死的機會都沒有。」

  紫兒的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才吐出來了一句話：「你殺了我吧。」

  「你覺得你的底細我不知道？」江凌遠很少笑，尤其是對不熟的人，「不想讓你親近的人受傷，就把你的幕後主使說出來。」

  紫兒依然閉緊了嘴巴，絕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