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萬一真的有病

  「娘？你怎麼了？」

  卿親親覺得非常奇怪，這已經是這一日中，娘對著她第五次出神了。

  從今日清晨吃早飯時，她娘就顯得非常奇怪，動不動就看著她出神，好像心裡有什麼事情壓著。

  弄得她也有點莫名其妙。

  「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抓著娘親得手問。

  秦月回過神來，笑道：「沒有的事，不要多想。」

  卿親親不相信：「娘肯定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否則你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娘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莫要胡說！」秦月心一跳，立刻捂住她的嘴。

  卿親親眨了眨眼：「娘，你這是怎麼了？我隨口說說而已。」

  「不許胡說八道，聽到沒有？」秦月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便收回手瞪了她一眼，「這話要是讓你爹聽到了，肯定是要生氣的，你知道他最疼你，以後你都不能再這樣胡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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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親親點點頭：「我知道了，娘。」

  見她如此乖巧，秦月稍稍鬆了口氣：「你不要多想，娘只是不想聽你胡說，這要是讓爹爹知道，保准要訓你。」

  「爹爹不會的。」卿親親很有把握。

  秦月莞爾：「你就知道不會了？你還能有我了解你爹？」

  「那自然是沒有的。」卿親親撓了撓臉頰，「不過娘，我記得之前你不是還查到一個張婆婆嗎？她難道沒有問題嗎？」

  秦月搖搖頭：「沒有，不要擔心，娘已經讓人查過了，有嫌疑的就只是丁武，只是他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人。」

  卿親親自己也著急，但卻反過來安慰她：「娘，慢慢來吧。」

  秦月點點頭：「娘倒是不著急，只是怕你心中惦記，畢竟是你答應了那孩子，雖然那孩子已經走了，但若是一直查不出來，難免讓人覺得是我們不上心，倒時只怕要上了你們倆的感情。」

  「不會的，娘。」卿親親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答應了卻也沒說一定能查到，而且娘幫我找到丁武這個可疑的人已經很厲害了，我不能再有多的要求，若是我自己查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查到線索。」

  秦月笑笑，只是眉宇間仍然帶著一縷愁絲。

  卿親親看的心裡難受，深感都是自己的錯，不應該勞煩娘親，便道：「娘，我給你把把脈吧。」

  「我又沒病。」秦月笑道。

  「沒病我也可以幫您調理身子啊。」卿親親拍了拍胸脯，「我很厲害的，娘一定要相信我。」

  秦月莞爾一笑：「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娘真的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只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卿親親不同意：「娘就不要推辭了，我一定要給你看看。」

  她話都這麼說了秦月還能說什麼，只能同意：「你這孩子，真是讓人沒辦法，看就看吧，不過不要告訴你爹，省得他大驚小怪的，沒事都能讓他整出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不治之症。」

  「呸呸呸！」卿親親連連吐了好幾口：「娘，你可千萬不要說這些話！」

  她全心為秦月著想，這模樣讓秦月忍不住勾起嘴角，柔聲道：「好，娘都聽你的，這樣可行？」

  「行！」卿親親滿足了，嘿嘿一笑：「娘，您跟我來內室，我給您好好看看，到時候我給您開一副方子，好好調理一下/身子，您就是太辛苦了。」

  「萬一真的有病呢？」

  「呸呸，娘怎麼又說這話？」卿親親不高興，「娘才不會有事呢。」

  秦月啞然一笑，卻也不在跟女兒爭辯。

  兩人進了內室，秦月坐在床邊，卿親親給她診脈，還別說，先不說醫術如何，最起碼這架勢是有了，讓人一看就以為這是什麼隱士高人，瞧那端莊嚴肅的表情，看的秦月心中也有些墜墜。

  好在卿親親很快就收回了手：「別擔心，娘沒事的，就是思慮過重，脈搏有些不穩，娘這幾日夜裡恐怕也睡不好。」

  秦月面色疲憊地點點頭：「是時常驚醒。」

  卿親親瞭然：「娘不要擔心，你這是屬於惡性循環，因為心中思慮過重，所以夜裡無法安眠，休息不好，白日就沒有精神，自然就更容易陷入心事之中，我給娘開一個安神的方子，娘今天夜裡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秦月揶揄道：「我女兒還有這本事，真是讓我這個當娘的刮目相看。」

  「娘……」卿親親撇撇嘴，「我厲害著呢，就娘總是把我當小孩子，您等著瞧，明天早上，保管您精神充沛。」

  「那就謝謝郡主了。」

  「娘，你又打趣我！」

  「好好好，娘不說了……」

  ……

  卿親親離開之後，秦月想起了這幾日的糾結，她之前雖然捨不得卿親親，但心中始終彆扭。

  無論她是不是西戎聖女，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是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就像一個疙瘩，一直橫在她心裡，但如今忽然想通了，其實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重要，她對自己的心只怕不會比親生女兒少半分，而自己對她的疼愛也已經和自己的女兒一樣了。

  秦月知道，無論她是因為什麼被送入卿府，她都是自己的女兒。

  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不過身世還是要查清楚的，實在是丁武這一走，把事情有推到了一個複雜的境地，使得原本清晰的事情重新變得撲朔迷離，但有一點不會改變，若親親真是西戎聖女，她便必須採取點措施，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而且這畢竟牽扯到卿秦二府的安危，不能不謹慎一點。

  ……

  卿親親回房之後卻始終覺得奇怪，但又想不出來原因，最後決定去宮裡，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哥哥，沒準旁觀者清，他會看出什麼不同來也說不一定。

  南宮諦見她進宮，自然很是歡喜，聽她說了來龍去脈，雖然暫時還沒理出什麼，但卻通知了他留在各地的探子和勢力，立刻調查丁武此人，若是發現立刻上報。

  「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只要他出現，就沒可能會再度消失。」

  卿親親吐了口氣：「謝謝太子哥哥。」

  「不客氣，你也不要煩心了，你娘既然不願意說，恐怕這件事就是不方便告訴你，真到了要說的時候，你會知道的。」南宮諦抿了口茶，悠悠道，「有些真相，別人不願意說，你就不要問。」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可以猜出一二。

  有些時候，隱瞞，就代表了保護，秦月不說，可以說是在保護卿親親。

  那麼事情的真相恐怕顛覆所有人的想像。

  卿親親覺得也對，便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不會再追著我娘問了，只是我有一點不懂，這個丁武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地離開，一直到現在也查不出來他所在之處。」

  她派出的人已經找了好幾日，但卻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

  「這也不奇怪。」南宮諦覺得這件事情裡面，丁武扮演的角色遠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如果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是如何能做到在卿府待了十多年，卻在離開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卿親親嘆了口氣：「聽你這麼一說，這人還挺可怕的。」

  「怕了？」

  卿親親立刻道：「我才不怕，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何居心。」

  「安心，我會幫你查的。」南宮諦又怎麼會允許有危險靠近她，「你就安心當你的新嫁娘，等著嫁給我做太子妃。」

  卿親親嗔了他一眼：「誰要嫁給你，這事還早著呢。」

  南宮諦一把抓住她得手：「當然是你嫁給我了，怎麼你要反悔不成？」

  「哎呀，別鬧。」

  南宮諦看著她臉紅撲撲的樣子，就知道這小丫頭是害羞了，看破不說破，只溫聲哄著：「好好好，都依著你。」

  這邊兩人甜甜蜜蜜，那邊何桓卻是接到了蕭元水的邀約。

  正要出門之際，看到了李安，何桓頓時皺眉：「你怎麼又來了？」

  李安一愣，乾笑一聲：「何大人這是不歡迎我，還是要出去不方便讓我進去？」

  「兩者都有。」何桓沒想到自己敲打過他之後，這人還不知悔改，「我現在要出門一趟，你也回去吧，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李安倒也沒有糾纏：「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何大人了。」

  何桓這才放心，卻沒想到他離開之後，已經走了的李安會去而復返，而且避開了所有的下人，偷偷進了書房。

  蕭元水擺了豐盛的酒水，何桓一看這架勢，便是要促膝長談啊，心中便有些不情願，可對方畢竟是相爺，官高一級壓死人，他非但不能表現出來，還得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見過相爺。」

  蕭元水擺擺手：「不必拘禮，來，坐下吧，我們好好喝一杯。」

  相爺有另，李安不得不聽從，但他酒量實在不大好，喝上兩杯就已經臉頰通紅，面上微醺，自然是蕭元水問什麼答什麼，當然他還有理智，分辨的出來蕭元水問的都是可以回答的問題。

  全是關於考生，會試的進展，最後還誇讚了一番何桓，說他勞苦功高云云……

  何桓等離開之後，走在回去的路上，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次蕭元水叫他過去似乎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