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坤寧宮。

  趙婉茹坐在銅鏡前，看著頭頂的鳳釵步搖只感覺一陣心煩。

  明明應該巴不得蕭策那個壞胚去死，卻總有另一道意識在腦海中告訴她不能那樣做。

  「壞胚！壞胚！壞胚！」

  趙婉茹對著銅鏡發泄不滿時，一雙手突如其來從後面挽住趙婉茹的細腰。

  蕭策將自己的頭枕在趙婉茹的香肩上：「皇后娘娘這壞胚是在罵誰？」

  「不會是在罵我吧？」

  趙婉茹被嚇了一跳，當看清是蕭策時，立刻板著一張臉：「你是不是壞胚自己心裡清楚！」

  

  「你不僅毫無禮教還色膽包天，居然對本宮那樣...」

  看著趙婉茹氣急敗壞的樣子，蕭策忍不住輕笑出聲：「臣對皇后娘娘怎樣？」

  「我...我說不出口。」

  趙婉茹將臉瞥向一邊，露出雪白的脖頸。

  視線下移，剛好看見胸前粉紅色的裡衣和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既然皇后娘娘說不出口，那臣就幫皇后娘娘回憶回憶！」

  「不要...」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蕭策用嘴堵住紅唇，一隻大手緩緩攀上趙婉茹圓潤的翹臀。

  啪！

  趙婉茹眼神錯愕，他...他居然又打！

  「皇后娘娘，您今天在朝堂上居然用那種語氣和臣說話，臣真的好傷心啊！」

  啪！啪！啪！

  一連三四下，蕭策這才心情稍微有點好轉，直接將趙婉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鳳床。

  「不...不行，現在是白天，哪有白天做那種事情的？」

  趙婉茹臉色羞紅，下意識埋進蕭策的胸懷。

  蕭策臉上露出壞笑：「皇后的意思是，不是白天就可以嗎？」

  「不行，什麼時候都不行！」

  趙婉茹覺得自己還是要反抗一下，要是簡單讓這壞蛋得手，不知道以後還要怎麼欺負自己。

  「這可由不得皇后娘娘了，畢竟皇后娘娘也不想你哥哥有事吧？」

  趙明軒可還在天牢里待著，又多了一個拿捏趙婉茹的手段。

  將懷中的美人放到鳳床上，在善解人衣（意）的蕭公公手裡，趙婉茹的防線一步步被突破，正當蕭策以為可以好好欣賞美人時，外頭宮女匆匆來報。

  趙婉茹嚇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蕭策拿過一旁的被子，直接藏在被子裡，趙婉茹身上的幽幽體香鑽進蕭策的鼻子。

  「好香！」蕭策忍不住感嘆。

  趙婉茹俏臉一紅，推搡兩下，「你怎麼能和本宮睡一個被子？」

  「形勢所迫，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說完，蕭策便沒了聲音。

  還沒鬆一口氣，宮女的聲音響起：「啟稟皇后娘娘，宰相趙大人求見！」

  趙婉茹剛想要回絕，趙乾已經先一步走了進來。

  「你先下去，老夫和皇后娘娘有話要說。」趙乾第一件事就是呵退左右。

  等到四周無人，趙乾才皺眉看向趙婉茹道：「現在才什麼時辰？你居然還有心思休息！」

  幸好圍帳已經放下，所以趙乾看不清楚此時鳳床上究竟是什麼情景。

  趙婉茹低聲解釋：「父親，女兒最近嗜睡，還請父親見諒。」

  按理來說，趙婉茹雖然是趙乾的女兒，但如今乃是皇后，應該是趙乾給趙婉茹行禮，可如此模樣，趙乾還是將趙婉茹壓製得死死的，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另一幅樣子。

  趙乾現在沒時間追究這些，開門見山：「你哥哥如今被那條閹狗送入天牢，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將你哥哥救出來！」

  趙婉茹連忙說道：「父親，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可以嗎？現在不合適。」

  要知道，蕭策就是自己身邊呢，現在談論怎麼營救趙明軒，不是找死嗎？所以趙婉茹一直在迴避這個話題。

  可在趙乾耳中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只見趙乾冷笑道：「婉茹，你莫要以為成了皇后就能違抗我的意思！你這個後位不想做了，我趙家還有其他女人可以頂替你！」

  「現在什麼不舒服？想休息？好啊！乾脆等我趙家一起被打入天牢一起休息好了！我讓你休息個夠！」

  一番話訓斥的趙婉茹狗血淋頭。

  蕭策略微不爽，現在趙婉茹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能欺負但別人不行，哪怕是趙婉茹的親生父親。

  「這條老狗，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負，別讓我抓到機會整死你！」

  聲音很小，但還是落入趙婉茹的耳中，心中升起一陣感動。

  趙乾繼續不耐煩地說道：「我會聯繫刑部將你大哥救出來，你就在後宮拖住蕭策，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也不等趙婉茹回答，一甩衣袖，直接離去。

  仿佛他不是來商量的，只是來下個命令。

  等趙乾走遠，蕭策猛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大口喘息：「憋死我了！」

  看著蕭策略微狼狽的樣子，趙婉茹輕笑出聲。

  「好啊！你敢笑話我，看本公公怎麼教訓你！」

  「本公公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定海神針！」

  燈火搖曳，翻雲覆雨...

  半個時辰後，蕭策已經穿戴整齊，輕輕在趙婉茹額頭落下一吻：「皇后你好好休息，本公公先去忙要緊事了！」

  趙婉茹已經累到不想開口罵這個無恥小賊。

  為什麼自己渾身酸痛，而這傢伙卻神清氣爽？

  這和宮裡的老嬤嬤教的不一樣！

  「滾！」

  ...

  蕭策哼著小曲在皇宮內走動，他原本還擔心趙乾在背後動一些小動作，但誰能想到這條老狗從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後續動作，盡在我手！

  現在還有一個耶律明珠等著自己回去處理。

  匈奴女人，那股野性美真的別有風味。

  突然，一個身穿緋色蟒袍的老太監出現在蕭策面前。

  韓生宣尖銳的聲音響起：「蕭公公，皇上請你過去！」

  蕭策心裡咯噔一下，這老皇帝不是要安心養病嗎？怎麼現在又要自己過去見他？

  可韓生宣沒有給蕭策回答的機會，轉身就在前面帶路。

  蕭策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後宮，養心殿！

  老皇帝一直在這裡休養，但蕭策並沒能進去，只能跪拜在殿門口。

  老皇帝病懨懨的聲音傳來：「你做得很不錯！」

  蕭策清楚，說的是自己擊敗匈奴之事。

  「臣不敢貪功！一切都是因為大乾將士勇猛無敵！只是...」

  老皇帝原本聽到蕭策的話還很高興，聽到一句但是立刻沉聲問道：「但是什麼？」

  蕭策仿佛鼓足了勇氣才開口說道：「經過此次戰役，臣發現匈奴人並不是傳聞中的不可戰勝，軍隊戰鬥力其實和我大乾相差無幾。」

  「然，我大乾朝堂上下居然無一人敢迎戰，並且很多人主張割地賠款，公主和親。」

  「臣查閱了我朝年年軍費支出，只多不少，不該如此才對！」

  良久的沉默，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皇帝才繼續說道：「依你之見，有何對策？」

  蕭策一臉堅毅：「陛下，臣請陛下設立錦衣衛！只受命於陛下，掌直駕侍衛、稽查六部，執掌刑獄，巡查緝捕，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以固朝綱！」

  「另設昭獄，凡所抓捕，除了陛下，誰都不能插手！」

  「貪污受賄者，殺！」

  「陽奉陰違者，殺！」

  「藐視朝廷者，殺！」

  三個殺字，殺氣騰騰，讓韓生宣都為之驚訝。

  不愧是屠殺匈奴以鑄京觀的狠人。

  就來養心殿內的老皇帝都身體顫動，對蕭策口中描述的錦衣衛充滿嚮往。

  朝堂上下，蠅營狗苟！不知道多少事情瞞著他！

  錦衣衛一旦成立，就會成為他的眼睛、耳朵還有手中刀！

  到時候，百官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自己面前。

  老皇帝當即下旨：「准！即日起，錦衣衛正式設立，封蕭策為錦衣衛指揮使！賜先斬後奏之權！」

  「謝陛下！」蕭策眼底鬥志昂揚，但在老皇帝面前依舊錶現出一副忠心耿耿，感恩戴德的模樣。

  正在蕭策竊喜之時，老皇帝下一句話讓他如遭雷擊。

  「封賞完畢，但朕聽說，你屢次出入後宮，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