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錦衣衛的大門好進，但可不好出

  蕭策的冷汗唰一下浸濕後背。

  老皇帝垂垂老矣，但對皇宮的掌控力依舊不弱。

  同時，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刺痛蕭策的神經，仿佛此時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現在還高高在上的蕭公公會在下一秒變成一具屍體。

  自己的身後是誰？

  是韓生宣！

  這個老太監可不只是老皇帝的大伴那麼簡單，還是一位高手！

  從夜梟出現的那一刻蕭策就明白，這個世界上是有武學存在的，只是自己還沒到那個程度，不了這個世界武學的具體區分。

  但毫無疑問的是，韓生宣想要一掌拍死自己絕無問題。

  「啟稟陛下，臣這些日子暗自探訪後宮，發現宰相趙乾謀劃解救身在天牢的叛徒趙明軒，臣特地前來稟告陛下，請陛下決斷！」

  豆大的汗水從蕭策額頭落下。

  

  等來老皇帝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是錦衣衛指揮使，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下去吧！」

  蕭策心下一松，不論自己有沒有糊弄過去，這個消息都足夠老皇帝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出去。

  穩定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當然是暴力機關！

  天牢也就是監獄！如果連這裡都千瘡百孔，那一個國家還有什麼地方是牢不可破的呢？

  「臣，領命！」

  蕭策退去，臨走前聽見老皇帝咳嗽了兩聲。

  ...

  夜。

  蒼穹漆黑。

  天牢內，某間昏暗的牢房中，刑部尚書呂道成拉過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丟到黑衣中年人面前。

  「大人請看，這是屬下花了大力氣才找到的，不論是外貌還是體型都和公子有七八分相似，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天牢苦寒，公子錦衣玉食，哪裡能受得了這個苦，大人今晚就可以將公子接回去。」

  黑衣中年人將乞丐散亂的頭髮掃看，不由地笑道：「像，像，像！還是呂大人會辦事，此間事了，宰相大人是不會虧待你的。」

  「能為宰相大人做事，是下官的榮幸！」

  呂道成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兩人帶著乞丐一路來到趙明軒所在的牢房，當看見黑衣中年人時，趙明軒立刻撲到牢房大門前驚喜道：「舅舅！你是來救我的對嗎？舅舅你快點把我救出去吧！這地方太臭了，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黑衣中年人正是趙明軒的親舅舅許開元，乃是大理寺卿。

  今天解決趙明軒的計劃同時讓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合作。

  許開元看見趙明軒的慘狀，也浮現出心疼：「明軒你挺住，今晚舅舅就帶你出去，然後你父親會去聯繫百官為你翻案！這樣你就還是趙家的大公子，還是戍守邊關的英雄！」

  聞言，趙明軒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眼底露出陰翳：「都怪那個蕭策，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地步？等我出去過後，一定要讓他好看！」

  提起蕭策的名字，許開元不由得握緊雙拳。

  「這不用你說，一條閹狗也敢動我趙家的人，當真是獲得不耐煩了！」

  「現在京城人人都說他蕭策料事如神，提前準備洪水來打敗匈奴，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有點小運氣的閹狗，在趙家面前依舊是一隻螻蟻。」

  言語中滿是對蕭策的輕蔑，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還想爬到趙家頭上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趙明軒也跟著附和：「蕭策就是一個陰險小人，能打敗匈奴全是靠著陰謀詭計」

  「如果他真的料事如神，那他現在在哪？憑他蕭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我們今天就會在他眼皮子地下救出人。」

  突然，原本昏暗的天牢變得燈火通明！

  在許開元和呂道成還沒反應過來，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的錦衣衛將這裡團團包圍，一身黑金錦衣的蕭策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

  「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提到本公公的名字！」

  他面帶微笑，卻讓三人頭皮發麻！

  蕭策，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以為今天晚上趙乾那個老不死的回過來，沒想到居然只是幾條雜魚，枉費本公公給他趙乾準備的天羅地網，結果就抓到這麼幾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恐怕也就蕭策敢說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是小角色了。

  「蕭策？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明軒如同見到惡鬼一般，連忙後退，直到後背靠在牆上退無可退為止。

  沒辦法，自從自己落到蕭策手中，蕭策折磨人的手段是層出不窮，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無所不用其極。

  蕭策不再是，趙明軒還敢狗叫兩聲，但蕭策真的站在他面前，只有兩腿發軟的份。

  許開元第一個站出來，怒斥道：「蕭策，你這是何意？豢養這麼多鷹犬，是想要造反嗎？」

  除了皇恩特許，不論是豢養府兵還是私兵，都是要殺頭的大罪。

  更何況蕭策現在帶過來的人不下四五十個。

  「我是何意？」蕭策冷笑道：「我還沒問你是何意！天牢重地，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齊聚於此，你們是想要劫天牢嗎？還是說，你們想要狸貓換太子，將趙明軒從天牢裡面換出來？」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許開元惱羞成怒。

  「蕭策，你不要扯開話題，現在是你豢養私兵，此乃死罪！」

  蕭策輕飄飄地從懷中拿出錦衣衛令牌，朗聲道：「陛下有旨，設錦衣衛一職，上察百官，下糾萬民，巡查六部，鞏固朝綱，先斬後奏，皇權特許！許開元，你還有什麼好說？」

  許開元倒退兩步，臉上滿是錯愕。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蠱惑皇上，不然皇上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設立錦衣衛，百官惶惶而不可終日，倒是朝野人心浮動，誤國誤民！」

  蕭策冷笑一聲：「錦衣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同樣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你們一個個真的忠心大乾忠心陛下，又怎麼會怕錦衣衛？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心中有鬼？」

  許開元和呂道成已經臉色煞白，為官多年，有幾個手底下是乾淨的？

  以前沒事，是因為官官相護，勢力勾結，現在錦衣衛的出現，讓局面徹底失控，到時候文武百官的生死豈不是都掌握在皇帝手中？

  雖然皇權得到集中，但官員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來人，將刑部尚書呂道成，大理寺卿許開元，還有我們的叛徒趙明軒，統統押入昭獄，嚴刑逼供，勢必問出幕後主使！」

  「是！」

  呂道成和許開元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在錦衣衛這群如狼似虎的高手面前，三兩下就被制服，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趙明軒，這傢伙連掙扎都沒有，看見錦衣衛直接跪地求饒。

  不僅是蕭策看不起，就連錦衣衛這些鷹犬都深深鄙夷，要不是蕭策下令抓活的，這種軟骨頭就該就地正法！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大理寺卿！我姐姐是宰相夫人！宰相趙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要抓我，就要先拿出證據來！」

  「等我出去了，一定會讓你們全都生不如死！」

  許開元還在叫囂，卻被錦衣衛用臭襪子堵住嘴。

  蕭策初步建立起來的錦衣衛成員基本都是那些手重心黑的老油條。

  面對他們，使些銀子說不定還能好受些，可許開元平日裡囂張慣了，這些老油條最知道怎麼折磨人了，沒一會許開元身上許多隱秘之處就多了青紫的傷痕。

  「趙大人，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麼聊齋？」

  「證據？等進了昭獄，證據不就來了嗎？」

  「我錦衣衛的大門好進，但可不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