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林晚吟忐忑不安的打開直播畫面，賀風眠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關注，周小姐一向對我的生活比較關心，而我借酒消愁沒有和夫人感情出現裂痕，只是單純放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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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風眠短暫的一句話，包含了所有的情感。

  林晚吟冷笑了幾聲，賀風眠在自欺欺人，撒謊面不改色。同事們見狀，有了新的八卦，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我支持小周。

  黃昏時分，劉紫萱看林晚吟臉色蒼白不少，猜測寬慰道：「或許，風眠是因為和周家利益關係吧？」

  風波暫且停下後，賀風眠處理完公務，站在天窗邊，告訴張鴻，適可而止。

  「我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小周陰魂不散擾亂賀風眠生活，現在已有力不從心，剛剛聽聞助手來報，周父突發心臟病，正在搶救：「我相信你的實力，但周家一旦破產，沒有收入來源。」

  張鴻一口答應。

  當小周眼睜睜看周父暈倒在眼前，大驚失色，周母氣急敗壞的在門外往女兒身上打了幾下：「如果你爸有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你以後能讓我省點心嗎？」

  小周的淚珠悄然滑落。

  因為禮節問題，賀風眠要求林晚吟一同陪伴探望周父。

  賀風眠和林晚吟異口同聲的喊周母：「阿姨。」

  周母轉身，又驚又喜。

  自從小周回國以後，周母是第一次見賀風眠。

  「從前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我教女無方。」直至今日，周父和周母發現為失去賀家多年交情因為小周年少無知而抱憾終身。

  賀父和賀母對周家避而不見，是在顧及林晚吟心情。

  賀家深明大義，賀風眠代替轉告：「我爸媽說，知錯就改，有時間常來坐坐。」

  周母聞言喜極而泣

  「阿姨，叔叔一定會沒事的。」

  小周將張鴻的話語，遷怒於林晚吟：「嫂子，你還敢來？」

  「你這孩子竟然這麼沒有禮貌。」周母目不轉睛看林晚吟，心想，如果是她的親生女兒，人生多麼圓滿，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思緒。

  林晚吟一臉愕然看向周母。

  小周惡狠狠的瞪了林晚吟一眼。

  周母隱隱約約發現和林晚吟一見如故：「我們真的差點成了你們夫妻罪過。」

  林晚吟受寵若驚。

  周父脫離了生命危險後，賀風眠和林晚吟向周母提出告別。

  「這下你或許可以相信我了吧？」賀風眠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小周有任何交流的語言，醫院門口，他停下了腳步，看向林晚吟。

  林晚吟卻不以為然，如今總是一副有色眼鏡看待賀風眠，她想像過不少次畫面他和小周難以掩飾的心情，身體不由地一顫。

  賀風眠無奈，認為有林晚吟的影子才是一個最完整的家。

  林晚吟忍痛拒絕賀風眠請求。

  賀風眠又氣又急，默不作聲的樣子拉起林晚吟胳膊。

  「快來抓小偷呀。」

  林晚吟皮膚敏感，瞬間，發紅，一臉警惕地大喊救命。路人投來了一臉詫異的目光，賀風眠一臉陰鬱氣：「你這麼反感我？」

  林晚吟左右不了小周，只能親身啞巴吃黃連：「賀董，我們還是保持距離。」

  賀風眠突然間看林晚吟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模樣，怒氣漸漸平息下來，不由分說抱住她腰間，情不自禁的親吻唇。

  小周站在窗戶邊，眺望周圍視線，映入眼帘的一幕，急急忙忙轉身從衛生間端出一盆水，對準了目標，毫不遲疑向地面潑去。

  周母指責小周任性，沒有收斂，甚至最初的情誼也畫上了句號：「你這麼做讓風眠以後怎麼做人？」

  路人們司空見慣大街上有不少情侶不分公眾場合爭執過後，一如往常秀秀恩愛。

  賀風眠和林晚吟成為名副其實的落湯雞，身體不由自主的分離，相擁並肩同行向停車場走去。

  路上，賀風眠收到秘書發來信息，賀氏程序系統突然間卡頓。

  賀風眠叮囑助手，做計算機專業的職工日夜操勞，訂購外賣作為獎勵以此盡最大的努力完整恢復。

  這時候，林晚吟眼皮略微下垂，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賀風眠漫不經心轉頭，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問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林晚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狼狽過，賀風眠毫不遲疑地吩咐司機加快速度。

  豆大般水珠拍打著賀風眠和林晚吟皮膚，消除了疲憊感，中式睡袍一前一後地從浴室走出。

  林晚吟告訴賀風眠，如果她沒有準時到達，懇求等待：「明天我去處理一下弟弟家務事。」

  賀風眠和小舅子見面時，客客氣氣，一到大事，竟然對誰避而不見。對林晚吟也毫不避諱地說：「我真的看不慣。」

  林晚吟發現賀風眠也是獨生子，區別是教育方式，最大不同的是弟弟沒有擔當，總是嘴頭說說而已。

  劉紫萱拎著大包小包袋子的探望父母。

  劉母聞聲，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責備劉紫萱越來越先斬後奏，出差到達目的地後報信，和劉父面露憂色。語氣里像是指責，內心卻常常掛念：「你還知道回來呀？」

  劉父無奈地看了一眼妻子，而劉紫萱想要耳朵清淨一會，最大的本事是對劉母撒撒嬌：「媽，我也想做一個自由職業者，可實力不允許。」

  「現在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劉母關注高校畢業生就業機率，一旦穩定下來，要求絕無二心。立即，信以為真，反對女兒辭職。

  劉紫萱嘿嘿地笑了起來，收到林晚吟信息後，今晚可能賀風眠不會放行，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劉母坐下後，劉父很默契的掌勺，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陪劉紫萱聊天。

  「晚吟現在有難處，你要多多勸解一下。」劉母認為，劉紫萱性格大大咧咧、直來直去，說話時要有分寸。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是最好的寬慰。

  劉母特地的仔細觀察圖片賀風眠是很排斥小周存在。

  劉紫萱點點頭。

  林晚吟是劉母從小看到大的，和劉紫萱情誼是讀幼兒園結識。不曾想，成人後，卻知情原生家庭後，是最大心結。後來，劉母提出做她乾媽，林晚吟卻拒絕：「對不起，阿姨，我爸媽不同意。」

  忽然間，劉母話鋒一轉，托媒人為劉紫萱相親，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準確答覆：「對了，我上次給你介紹的男孩還有聯繫嗎？」

  劉紫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分說從茶几上伸手拿出一個蘋果，銳利的刀尖，熟練手法，削了皮：「媽，你吃。」

  「你除了跟我打馬虎眼，還有別的技能嗎？」劉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劉紫萱如實相告，那天交談過後，第二天便斷絕了聯繫。

  劉母睜大了眼睛。

  「媽，他的人品是不錯的，很老實，肯定顧家。」但劉紫萱確實沒有發現對方有突出的優點，身材也沒有達標。

  ——

  林晚吟按照林母從前發來的地址，在離市區不遠處的小區，對準門牌號，敲開門。

  「喲，是她大姑姐呀？」親家母當發現是林晚吟，眼底不由地閃過一絲暗色，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林晚吟側身，進入，規格是三居室，環境卻不堪入目。弟媳出身單親家庭，父親是房地產的工人，多年前，在工作中因為一場意外撒手人寰，親家母理直氣壯地免費分了一套房。家境沒有林家優渥，因此，最大的心愿是有幸福的日子。

  苹苹面容憔悴的在親家母呼喚下，現身在林晚吟眼前：「姐。」

  林晚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苹苹又氣又急的是這次，丈夫竟然不聞不問。

  「她大姑姐，小門小戶不成敬意。」親家母遲疑片刻，為林晚吟倒了一杯茶，撲面而來卻是霉氣味道。

  「謝謝阿姨。」

  苹苹發自內心地開始自作多情，林晚吟包里有一筆錢，是特地接她回家，一臉委屈「姐，誰讓我這麼沒福氣做你們林家媳婦。」

  「正好，我在商業界看中了一位女孩子。」林晚吟毫不示弱地反駁苹苹，賀風眠也決定在內部留意同齡女子，小舅子是工程師，苹苹無論是文化或者性格都很不般配：「樣樣都比你強。」

  苹苹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模樣，試探一句不曾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晚吟一眼看穿了苹苹小心思，指責：「你是把我媽當成傻子是嗎？我弟弟工作那麼忙，有時間跟你吵架？」

  苹苹啞口無言，的確是自導自演，丈夫自始至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親家母坐立不安，向苹苹使眼色，適可而止，以後來日方長。一副很尷尬的表情：「她大姑姐，有事好好商量，別說氣話。」

  林晚吟一字一句地說，不可能容忍一個苹苹在林家鬧得雞飛狗跳：「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苹苹雙眼微紅。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跟你姐走呀。」親家母下意識地的推了苹苹，如果沒有把握好機會，肯定後悔莫及。

  苹苹跟隨在林晚吟身後，小心翼翼的模樣，和那天判若兩人。

  這次，林晚吟認清苹苹真面目，而林父和林母卻說是理所應當：「你既然想要待下去，就得給我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