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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就這個條件

2024-05-04 03:15:56 作者: 十一夏

  在那雪府里,讓雪輕盈覺得深身不自在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現在坐在這馬車裡,她頓覺像是呼吸到新鮮空氣般,大大地喘了口氣。

  而坐在她對面的義慳,卻眸色幽沉地盯著她。

  雪輕盈睇向他,忽然問道:「聽那雪夫人說她女兒常年住在雲禪寺內,幾日前心疾發病去逝也是在那寺中,雪家並未對外召告,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義慳倒沒再不搭理她,而是據實道:「這京城姓雪的人家沒幾戶,我讓人查了幾戶人家的情況,得知了此事」。

  「你可有見過那位雪姑娘?」

  「沒有,」義慳搖一下頭。

  「那你可知,那位雪姑娘的相貌竟和我有幾分相似?」

  義慳的臉上閃過一絲驚異:「這倒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剛才去拜祭了一下那位雪姑娘,還去她的房間裡看了看,見到她的畫像,看樣子我和這位雪姑娘還真有幾分緣份,這姑娘這麼年輕就去逝了,還真讓人有幾分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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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千年前的古代,竟有一位女子不只與她的名字只差一字,長得竟還很相像,難道這女子是自己的前世嗎?

  如果這位雪盈盈要是在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那日去世的話,那她很可能會認為自己借了她的魂才重生的。

  雪輕盈的腦海里思緒湧起來,垂著頭沉思起來。

  義慳盯著她未再說話,眸色卻異常深幽,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後,雪輕盈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抬頭看到義慳不像來時那般對她是一副漠視態度,反而一直盯著她看,她覺得他看著有些奇怪。

  「你幹嘛一直這樣盯著我看?」

  「你是我的夫人,我為何不能盯著你看?」義慳反問。

  雪輕盈輕嗤了一聲:「現在已經離開了雪府,不用再裝了」。

  義慳知道雪輕盈意指什麼,他微蹙了一下眉:「剛才那是應盡的禮數」。

  雪輕盈故意輕哦了一聲:「原來這應盡的禮數是向岳父母敬完了茶後,轉身便喊岳父為雪少監!」

  義慳知道雪輕盈這是故意促揶他,他輕哼一聲沒應話。

  車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雪輕盈掀開窗簾一角往外望去,看到馬車已行到了街市上。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頭攢動,馬車所過,讓不少行人避到了旁邊,不過並沒有影響不遠處挑擔在叫賣的人。

  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混著行人的陣陣笑聲,熱氣騰騰般地撲進雪輕盈的耳朵。

  她在義慳的北院裡呆了快十天一直未曾出過門,此時見到這番充滿朝氣的喧鬧聲,心裡竟有些小興奮。

  「義慳,你既已經答應了……」

  她的話才出口,卻見義慳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讓她坐在了他的膝上。

  他雙臂環著她,臉只距離她的臉半寸,語氣沉沉地說了句:「按禮數,你應該稱呼我為相公」。

  雪輕盈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原來是在還擊她剛才促揶他喊岳父為雪少監。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這個男人小心眼起來,還真是……有點可愛!

  「好,按禮數稱呼的相公大人,你既已答應了我說的三個條件,那我現在下車去逛逛街,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義慳盯著她:「我可沒說已答應了你的三個條件」。

  這個男人就是嘴硬!

  雪輕盈眸珠轉了一下,笑道:「我知道這兩天你都睡在隔壁的廂房,說好了是我暫住廂房,今晚咱倆就交換地方」。

  義慳眸色微閃:「若要我答應你的條件,那我也有條件」。

  「行,公平起見,你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義慳卻沒說話,而是突然吻住了她。

  雪輕盈卻是一驚,馬車裡雖窗簾拉著,可現在馬車可是走到大街上的,她條件反射地推開了義慳:「你幹嘛?現在可是在大街上」。

  她這是情急的本能反應,卻不知自己這句話聽在義慳耳朵里卻像是嬌嗔,他的眸色沉了沉。

  「我這條件你不答應,那你說的條件也就免談」。

  雪輕盈盯著義慳,看到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促狹,知道他是故意的。

  哼!這個男人現在才是在和她較勁呢!

  「你就這個條件?」

  「你可答應?」

  「我若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就同意了我所說的條件?」

  「你答應了,我便同意」。

  兩人簡直就像是在繞口令。

  雪輕盈的眸色閃動了一下,伸手一把摟住義慳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了,我答應過了,現在我可以下車去……」

  她的話沒說完,義慳已一隻手臂收緊,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吻住了她。

  雪輕盈瞪著他,看到他的眸子裡浮起一抹笑意,知道他是成心的,她有些氣惱地張嘴想要咬他,可他卻巧妙地避開,反而擒住了她。

  雪輕盈的好勝心起,去堵他,他卻後縮避開,她欲放棄,他卻又纏上來。

  兩人就像是展開一場唇舌之戰,開始不分勝負,可沒一會兒,雪輕盈便敗下陣了,可義慳不只沒棄戰,反而採取了強勢攻戰。

  他這樣霸道又溫柔的攻勢讓雪輕盈根本招架不了,所有的理智和神智全在他的攻勢之中漸漸迷失,她不由自主地摟緊了他,眼睛也微閉了起來。

  義慳原本幽沉的眸色漸漸燃起一團火來。

  這兩日不見她,確實是對她所提的三個條件仍不想答應,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有一個想法。

  越是不見她,腦子裡反而竟想的全是她,尤其是晚上,他竟會側耳去聽察她屋內的動靜,想著她到底在做什麼,而身邊沒有她暖香入懷,他竟難以入眠。

  他因常年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警惕性和戒備心極強,這麼多年,早已習慣獨自入寢,身邊若多一個人,反而極不適應,可是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女人,竟打破了他這多年的習慣。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對這個女人著迷到這個程度?

  自己必須需要冷靜一下,這兩日不見她,其實就是想讓自己冷靜地好好想想。

  可是剛才在府邸門口看到她走出來,雖是一身淡雅裝扮,卻讓他的視線無法移開。

  他竟有些惱恨自己,他行事一向乾脆果斷,怎麼會對這個女人這般優柔又忍讓?

  他故意以冷漠的態度對她,可這個女人竟也不主動求軟,反而還他以冷漠。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有些咬牙切齒!

  去雪明德的府上這個女人非但沒有吵鬧,反而極其配合,那頓午宴他也是覺得尷尬又沉悶,他看出那女人極力在忍耐。

  依這女人這麼烈的性子,竟能這樣忍耐,其實都是在顧念他的顏面,他的心裡只覺有股暖流湧進。

  出了雪府,坐上馬車,看到這女人像是拋下了重負般卸除了所有的偽裝,他竟也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突然明白,為何會對這個女人這麼般著迷。

  這個女人無論如何和他吵鬧,甚至以死相逼,都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虛偽或是掩飾,愛了就大膽地說出來,不願意就絕不委屈求全,在他的面前,她是真實又鮮活的。

  這份真實鮮活,讓他這顆見多了殺戮,見多了爾虞我詐權謀心機而變得冷硬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就像此刻,她收起了所有尖銳,這麼柔軟地在他懷裡,讓他沉迷地竟不想鬆開。

  他擁著她,倒在了馬車裡。

  雪輕盈的神智已迷糊的不知東南西北,突然她覺得胸前一涼,緊接著是一陣微痛裡帶著麻癢,這感覺將她的神智猛地拉回到了清醒。

  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衣裙已散開了一半,而義慳……

  她的臉猛地燃燒起來,一把推開了義慳,身體往後縮去,同時伸手一把將散開的衣裙拉攏了起來:「你也不分一下場合,現在可是在大街上」。

  義慳眸中已燃起的大火併未滅去,他伸手一把將雪輕盈拉回身側,低下頭繼續:「那又何妨」。

  雪輕盈想推開他,這次卻沒成功,她情急下狠了一口他的耳廓:「你清醒一點兒」。

  義慳只覺耳朵一痛,眸中的火瞬間滅去,他停止了動作,不過仍擁著雪輕盈沒有鬆開。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今日駕車的仍是餘風,車外傳入餘風的聲音:「將軍,到了」。

  雪輕盈知道是已回到了將軍府,她正想推開義慳,卻聽義慳朝車外說了句:「不進府,去南街」。

  「是,」餘風的應聲落地後,馬車又重新動了起來。

  義慳這又是要做什麼?

  「南街是什麼地方?」雪輕盈問。

  義慳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你不是想去街市看看嗎?」

  原來他這是答應了她可以去逛街,可是兩人現在這樣……

  「我們現在這樣怎麼去逛街?」雪輕盈脫口說了句。

  義慳眸中的笑意漸濃,唇角更是揚起一抹壞笑:「如果不想去,那我們就回府繼續」。

  雪輕盈盯著他,發現這個男人使壞起來,還真有些痞氣。

  「你趕緊鬆開!」她狠瞪了他一眼,同時用手推他。

  這次義慳倒是很配合地鬆開了她,並伸手將她扶坐起來,動作迅速地幫她將散開的衣裙重新穿好,又將她已有些散亂的頭髮整理了齊整。

  他的動作並不算熟練,可卻很認真,也很輕柔,而他望著她的一雙黑眸更是漾著如水般的柔意。

  雪輕盈只覺心口猛地一悸,臉也是微微一燙。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還真是讓她無法抵禦。

  義慳幫雪輕盈整理妥當後,又將自己的衣衫穿戴齊整,這才重新輕擁住了雪輕盈。

  他將下頜輕抵在了她的肩上,兩人的頭輕靠在一起,誰也沒說話,車廂內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雪輕盈聽著車外馬蹄輕跑的踢踏聲,心頭卻湧起一絲難以說清的情緒。

  對這個男人,她現在還能保持有一份清醒和自持,可是若是久久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放棄所有的堅持和原則,徹底淪陷入他的懷抱?

  如果到那時,他卻對她生了厭,棄她於不顧了,她又該怎麼辦?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突生這樣的憂慮出來,總覺得他如今對自己越好,她的心底就越發不安,這不安之感,從何而來,又說不清。

  她在心裡輕嘆了聲,算了,將來之事無法預知,還是把握當下吧。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車外漸漸傳來人聲的喧鬧聲,不過馬車並沒有停,又行了一段路後,馬車才停了下來。

  義慳抱著雪輕盈下了馬車,雪輕盈抬頭一看,發現眼前並不是喧鬧的街市,而是一座城樓。

  「為何到這裡來?」雪輕盈面露疑惑。

  「隨我來便知,」義慳拉著雪輕盈上了城樓,一路拾階而上,最後來到城樓之頂。

  雪輕盈舉目望去,不由一陣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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