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帶毒的痒痒蟲

  祈願推開門，房間裡面比樓道外要冷上不少。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一絲亮光。

  祈願從布包里取出一個翠綠色的瓶子，輕輕甩了甩，道：「亮。」

  黑暗中，一陣螢光般的光亮起，趙甜甜看著祈願手中的亮光，這次她沒有感覺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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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螢光，祈願終於看到角落裡的趙甜甜。

  她坐在空調的對面，身上裹著厚重的棉被，嘴唇已經凍得青紫，棉被上，地上還有不少掉落的頭髮。

  祈願走過去，發現趙甜甜身邊還放著幾個大鐵桶，裡面都是大塊的冰塊，水與冰塊混雜著，散發出陣陣寒氣。

  「難怪這麼冷。」

  趙甜甜看到祈願，哆嗦地抬起頭來，衝著祈願擠出一絲微笑。

  「哥哥，你來啦。」

  「哥哥，我變醜了吧？」

  頭髮凌亂，眼底黑青，嘴唇起皮發紫，確實不能跟GG上甜美的少女聯繫在一起。

  「哥哥，我很害怕，你說我會不會死掉，我不想死。」

  「不醜，有我在，你也不會死的。」

  「真的？」

  「嗯，真的。」

  祈願說著從布包里拿出一條青綠色的帕子，顏色跟他身上的布包差不多，他用帕子包在趙甜甜的頭上。

  「好了，我們出去吧。」

  「不，不要出去。」

  趙甜甜聽見出去兩個字，眼裡布滿了驚恐，不能出去的，出去她的頭會很癢，很癢，癢得想要拿把刀把頭皮挖掉那種。

  「沒事的，出來吧，相信我。」

  祈願朝著趙甜甜伸出手。

  趙甜甜看著祈願，猶豫幾秒後，慢慢地把手伸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

  趙甜甜走得很快，足足幾分鐘後才走到房間門口。

  趙甜甜低頭看著腳，只要邁出去一步，那種難受的痕癢感就會襲來！她抬手看了看祈願，得到祈願肯定的眼神後，她把腳慢慢地朝著門外邁出去。

  沒有！

  之前那種折磨人的痕癢感沒有再次出現，趙甜甜驚喜地看著祈願。

  「哥哥，我這是好了嗎？」

  「沒有，只是暫時緩和了。」

  客廳里。

  趙甜甜縮著腿坐在沙發上，祈願和宋九坐在趙甜甜的對面。

  「趙小姐，你能說說什麼時候開始癢的嗎？」

  「是五天前。」

  趙甜甜開始回憶：「我那天有個綜藝錄製，在一個遊戲環節時，柳紅姐一盆麵粉扣在我頭上，晚上回來後，頭皮就開始癢了。」

  「我以為是麵粉弄的，我洗了頭，但是變得更癢了，我就用手去抓，一直抓，越抓就越癢，接著..」

  「接著頭皮被我抓破了，頭髮也開始掉了。」

  「最後只能把頭放進冰箱裡才會好一點。」

  「哥哥，我感覺有蟲子在我的腦袋裡，但我去看過的，他們說我腦袋裡沒有蟲子，是我想太多了。」

  「可是，我真的感覺到有蟲子在鑽我的腦袋，咬我的頭皮。」

  「讓我看看。」

  祈願走過去坐在趙甜甜的旁邊，伸手掀開青綠色帕子的一角。

  「啊！好癢！」

  趙甜甜急忙伸手去抓，祈願一把把趙甜甜的手給抓住，「別抓，忍忍，馬上就好。」

  祈願緊跟著扒開趙甜甜的頭髮，看到頭皮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還有許多結疤的傷痕。

  「你這是被人下蠱了。」

  「蠱？」

  「嗯嗯。」

  「一種讓人痕癢的蠱，叫痒痒蟲，這種蠱苗疆那邊喜歡用來懲罰人，一般癢上一兩日便會自動痊癒，你這個不像。」

  「哥哥，那我這個是什麼？治不了嗎？」

  「你這個是蠱中摻雜了毒，這種毒對蠱蟲來說，是補品，這也是你頭上的蠱蟲那麼久不死的原因。」

  「這用蠱的人心思歹毒，她想著毒摻著蠱蟲，讓你的頭皮一直發癢，最終你自己把頭皮撓破，或者最後受不了，自殺。」

  「大花，出來。」

  祈願一聲下，大花從褲兜里鑽出來，也懶洋洋地伸了個腰，雖然她是個沒腰的。

  「啊！蛇！」

  趙甜甜在看到大花的那一刻，直接嚇到蹦起來跳到祈願的大腿上，她緊緊地抱著祈願的頭，柔軟壓在祈願的臉上，讓祈願感到一陣窒息。

  「下來。」

  「不要！我最怕蛇了，最怕了。」

  「這是我養的寵物，叫大花，不咬人。」

  「不要，你讓她離我遠點。」

  「大花等會會給你治蠱，避免不了的。」

  再這麼壓下去，祈願真的會被趙甜甜壓得喘不過氣來，趙甜甜就跟個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在祈願身上，祈願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她扒拉下來。

  「你坐好。」

  趙甜甜委屈地窩在沙發的角落裡，眼淚汪汪地看著桌子上的大花。

  「我，我害怕她嘛。」

  「大花，過來。」

  大花吐著舌頭飛快地朝著祈願手中跑去。

  祈願把大花拿在手中，道：「這是大花，等會她去頭上幫你吃掉蠱蟲。」

  「她，她要在我頭上游來游去嗎？」

  趙甜甜嚇得臉色都蒼白了，她真的好怕蛇啊，但為什麼看著看著，這條粉紅色的蛇還有點可愛了呢。

  「粉紅色的蛇？」

  趙甜甜反應過來，「這世界上竟然有粉紅色的蛇？」

  其實祈願很想說，大花不是蛇，但大家都說是蛇，那她就是吧。

  「嗯，你還治不治？」

  「治吧。」

  「大花，上去。」

  大花朝著趙甜甜跳過去的那一刻，祈願把趙甜甜頭上的青綠色帕子給掀開，同時，趙甜甜緊緊地閉上眼睛，縮著身體一動不動。

  大花在趙甜甜頭上遊走幾圈後，再次下來時，肚子已經圓鼓鼓的了。

  她朝著祈願露出圓鼓鼓的肚皮，在告訴祈願，蟲子多了點，吃撐了。

  「知道了，回來休息吧。」

  祈願輕輕地把大花拖起來，然後放進隨身的布包中。

  「不癢了。」

  大花離開她的頭頂後，趙甜甜驚喜地發現，她的頭皮不癢了。

  「好了？」

  「嗯，好了。」

  「大哥哥，太謝謝你了。」

  趙甜甜又一個撲身上去，祈願趕緊站起來躲開。

  「二十萬打到我卡上。」

  趙甜甜撲了個空，聽到祈願的話驚訝得抬起頭。

  「才要二十萬嗎？我平常一場活動都不止這個數，哥哥，你是怕我沒錢嗎？哥哥放心，我賺錢可厲害了。」

  「不，就要二十萬，多的一分都不要。」

  宋九走出水雲山莊時，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他在山上，師父告訴他，下了山後，100塊錢就能花十五天了，雖然他下山後，發現並不是這樣。但即便這樣，他知道二十萬是很多很多的。

  「哥，讓大花讓去溜一圈就二十萬了嗎？」

  「哥，要不回去讓大花再溜幾圈？」

  「哥，聽那個姑娘的意思，二十萬給少了？」

  「二十萬，不多，但也不少了。」

  祈願要的不是錢，他要的是人脈，一條命，二十萬，對他們來說，太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