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氣明星趙甜甜

  走過一路繁華，祈願站在一條狹小的街道前。

  街道口的牛肉粉店飄來一股蔥香，祈願的肚子應景地「咕咕」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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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早出門，餓了。」

  「牛老頭，給我來碗牛肉麵，要多放牛肉。」

  「祈願，是你這個小子！」

  忙碌中的牛老頭抬起臉，瞧了祈願一眼，低頭繼續忙碌，到：「小子，你跟你家宋九可是欠了爺爺好幾頓面錢呢，還想要多幾片牛肉，沒有！」

  「真是小氣，你開店那麼久，牛才傷了點皮毛吧.」

  「你先給我放牛肉，之前的面錢等會一起給。」

  牛老頭聽到祈願的口氣，再次抬起眼來打量幾眼，這小子，不按套路來啊！平常早就賴皮，然後撒嬌，然後賒帳！

  牛老頭熟練地把面給盛到碗裡，接著勺了一小勺牛肉，再瞧了一眼祈願後，嘆了口氣又勺了一勺慢慢的牛肉。

  煙火氣下，牛老頭透過鍋里蒸上來的水霧氣看著祈願，眼裡滿是疼惜。

  等水霧氣散去，牛老頭又恢復了忙碌。

  飽餐一段後的祈願走進街道里，街道兩旁是兩層高的舊樓房，樓房的瓦頂蓋得往外延伸，遮住了太陽的照射，也讓這條女人街常年都是陰涼的。

  這樣的好地方，最討蟲子的喜歡了。

  祈願走到街道中，伸手推開門走進去，裡面掛著滿滿當當的內褲，這是一間內褲店，祈願開的內褲店。

  「祈願，你回來了。」

  宋九從椅子上爬起來，半閉著眼睛，嗅著鼻子朝著祈願手中走去。

  「好香的牛肉麵，今天讓牛老頭多給牛肉了嗎？」

  宋九總感覺牛老頭是偏心的，只要祈願去打包，裡頭的牛肉總比他去吃的多上兩片——薄片。

  「祈願，剛才房東大媽又來了，房東大媽說我們再不交房租，就把我給扔出去。」

  「她怎麼就不說扔你呢？」

  「難道是因為我長得比你帥？」

  祈願一記白眼過去，意思是讓宋九好好找個鏡子照照。

  「等會讓葛大媽過來，今年的房租一起交了。」

  「祈願！你搶人錢去了？」

  宋九站起來，嘴裡還叼著一根麵條，麵條「滋溜」一下被吸進去，宋九擦擦嘴巴繼續問道：「哪裡的錢那麼好搶，我也想去呢。」

  「你知道傻子兩個字怎麼寫的嗎？」

  「當然知道啊,我是不愛讀書，但我又不是不認字。」

  「那去寫下來，然後對著鏡子念幾次。」

  宋九停頓一會，才發覺過來，祈願這次在拐彎罵他呢。

  「你看店，我要去睡會。」

  「晚上有空你就出去發小卡片。」

  祈願說的小卡片是名片大小般的粉紅色卡片，前面寫著「願望內褲店」，後面還寫著「如果有奇怪的事，請來找我。」

  卡片是為了省錢，找街尾的列印店用邊角料做的，做好後的卡片，被宋九吐槽了好幾日，但並不妨礙，有人拿著卡片上門。

  徐琳就是第一個拿著卡片上門的人。

  以後，還會有的。

  祈願躺在床上，目光放空。

  今日是他打響名氣的第一站，也是暴露自己的第一天。

  祈願知道，從今日開始，他以後的日子註定不太平，但這就是他想要的。

  「叮鈴叮鈴....」

  祈願褲兜里的手機響起把祈願剛有的一點睡意給打斷了。

  他伸手進去掏出一個老人機，熟練按下接聽鍵。

  「嗚嗚嗚...」

  一陣哭泣的聲音。

  「求求你，救救我。」

  「我遇見奇怪的事了。」

  「求求你趕緊來救我。」

  即便電話對面的人哭得抽抽搭搭的，但祈願還是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還感覺到很熟悉。

  「你在哪？」祈願問道。

  「我在，在水雲山莊12棟，你趕緊來找我。」

  祈願放下手機，對著房頂伸出手，「大花，下來。」

  話音剛落，一條通體粉色的小蛇從房樑上跳下來，直直落在祈願的手臂上。

  「大花，你又偷吃什麼了？肚子都鼓起來了。」

  大花抬頭，用尾巴指向牆壁上的一隻壁虎，意思是在告訴祈願，她吃壁虎了。

  「傻大花，那東西給我抓蚊子的，不能吃。」

  大花不樂意了，扭開頭躲去祈願的目光，不就是抓蚊子嘛，她也會的，就是蚊子乾巴巴的，不太好吃，她這才不願意吃的。

  「才說兩句，你就鬧脾氣了，以後怎麼找老公呢。」

  「絲！」

  催婚！

  大花就不愛聽這個，直接鑽到祈願的褲兜里。

  「宋九，跟我出去一趟。」

  「好咧。」

  祈願走出街道口，懶洋洋地伸了一個腰，然後看向宋九。

  宋九被祈願看懵了，「哥，怎麼了？我臉上沾了牛肉片嗎？」

  「打車。」

  「哦。」宋九不慌不忙從兜里掏出手機，「哥，怎麼打？扔過去？」

  祈願轉身，看著宋九手中的老人機。

  是他太累了，忘記身邊這貨比他更不靠譜！

  宋九是祈願在一條小巷子裡撿回來的，看到宋九的時候，他一身武袍，站在垃圾桶旁邊，眼巴巴地盯著裡面的剩飯剩菜，臉上眉頭微微皺著。

  祈願估計他是在考慮，吃還是不吃。

  最終，在宋九朝著垃圾桶伸出手時，祈願還是心軟了，就這樣把宋九給撿了回來。

  「走吧。」

  祈願帶著宋九走到大馬路上，伸手攔了輛車。

  「水雲山莊。」

  汽車經過繁華，駛入一片別墅區。

  宋九跟個傻子般趴在車窗上。「祈願，你看這裡的房子好漂亮啊！」

  「嗯。」

  「要是能搬回山上去就好了，那樣我跟師父就不用住小木屋了。」

  「嗯。」

  汽車緩緩停下，祈願下車，正是在水雲山莊的大門，緊接著就有一個穿著黑衣的人走過來，他伸手從兜里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卡片，問道：「請問，是願望內褲店的人嗎？」

  「嗯。」

  「請跟我進來。」一身黑衣的男子，頭上戴著帽子，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

  祈願跟著黑衣男子來到12棟門口。

  男子掏出卡打開門，祈願走進去，一幅甜美的少女照片出現在眼前。

  祈願知道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了，這家的主人是最近人氣很高的甜美少女趙甜甜，電視上，公交車上，地鐵里，商場，街道都是這張甜美的笑臉。

  一頭棕紅色的頭髮綁上兩個小啾啾，閃閃的大眼睛，笑起來臉頰上掛起兩個淺淺的酒窩，是甜美的代表了。

  「兩位先生，請跟我往這邊來。」

  黑衣人帶著祈願走向地下室，地下室沒有開燈，黑衣人打開手機的燈後，勉強能看清眼前的路。

  「先生，我們小姐生病後，怕光，還請多擔待。」

  「沒事，走吧。」

  走下地下室，明明是六月艷陽天，但冷氣一陣一陣朝著祈願和宋九撲來。

  祈願穿著短袖，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先生，我們小姐生病後，還怕熱。」

  黑衣人帶著祈願和宋九來到地下室一間背陽的小房間前，他伸手敲了敲，道：「小姐，我把先生帶來了。」

  「大黑，你，你讓他進來吧。」

  聽著裡面趙甜甜都凍出哆嗦的聲音，祈願朝著大黑看去，道：「裡面有點冷，請把你的外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