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烏鴉的影子落下（1）

  貝爾伏瓦公國位於伊隆德的東南部，與科恩代爾接壤。它坐落在幾條支流匯聚在蘇雷特河的地方，使土地肥沃而鬱鬱蔥蔥。與此同時，與特里卡斯特邊境的豐富貿易也隨之而來，使貝爾伏瓦成為一個繁榮的封地，其主人也成為伊隆德最有權勢的貴族之一。他的堡壘反映了這一點，有許多塔樓，高高的城牆，和一個龐大的駐軍;附近的城堡城鎮有許多由富有的商人建造的莊嚴的房子，它的市場和作坊熙熙攘攘，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達到了一定的規模，有了自己的防禦工事，值得被稱為城市。

  加斯帕德公爵騎著一匹華麗的駿馬穿過城堡，身後跟著一大群親戚和其他貴族。他們剛從附近的森林裡打獵回來，從僕人們帶回來的許多野雞，甚至一隻大鹿可以看出，森林裡到處都是獵物。市民們急忙站在一邊，觀看這支華麗的隊伍，但他們中的許多人向公爵呼喊，祈求神靈保佑他。他不時地揮手回應，與他的同伴們互相開玩笑和大笑。

  狩獵隊沿著城市的主要街道前進，最終到達了寺廟。與米丹哈爾的圓頂建築不同，它有一個高高的尖頂，在大門上方有一個彩色玻璃窗，形成了烏鴉的形狀。一個穿著棕色長袍的新手正在門口打掃樓梯，這時她抬頭看到公爵和他的隨從們走過來。她扔下掃帚，急忙跑進屋去叫她的姐妹們。

  寺廟的女祭司很快就和她的命令中的其他成員走到外面，當公爵走到他們面前時，她深深地鞠躬。「烏鴉時代結束了!」宣布加斯帕德。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留著整潔的鬍子，棕色的顏色和他的臉頰一樣紅。他的毛皮襯裡斗篷和華麗的服裝也給平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群人已經聚集起來，呆呆地看著那些衣著華麗的騎士，聽他們的領主說話。「那些艱難的日子總是讓人付出代價，許多家庭的食物變得稀缺。」他臉上流露出憂慮的神情。「隨著新年的到來，現在的困難結束了。我把這個禮物帶到廟裡，」他宣布道，向用棍子抓著鹿的僕人們示意，「我們尊敬的女祭司們可以用它來餵那些不能養活自己的人。」他的手下走上前，將屍體放在寺廟的台階上，旁觀者歡呼起來。

  「殿下，我們非常感謝您。」最年長的諾恩回答。「願女神保佑你，就像你賜予我們這份禮物一樣。」她指了指她的幾個姐妹，她們抓住鹿的腿，開始把它拖進去。

  「願新的一年給你們帶來禮物，」公爵大聲宣布，他的人民熱情地歡呼。公爵向他們揮了揮手，調轉馬頭，開始慢步小跑，讓他的子民有時間向他打招呼，也讓他們回敬他。

  「你真是太好了，爸爸。」騎在加斯珀旁邊的那個年輕人說。他有同樣紅潤的臉頰和清澈的藍眼睛，雖然他的頭髮是金色的，鬍子是稀疏的。

  「反正我更喜歡野雞，」公爵笑著說，向兒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又向崇拜他的人群微笑。

  地面幾乎是平坦的，但在略微向上傾斜的地方矗立著貝爾伏城堡。它高於周圍的環境，包括整個城鎮，主宰著整個景觀。附近的河流被部分改道作為護城河，大大加強了防禦。當狩獵隊接近堡壘時，衛兵發出了呼叫，吊橋也隨之放下。許多僕人急忙進了院子，迎接公爵和他的隨從;馬廄里的人牽著馬，廚房裡的僕人拿著死雞準備或醃製肉，私人服務員端來了酒和其他飲料。

  「歡迎回家，大人。」管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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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的時候，一切都好吧?」公爵問道。

  「是的,老爺。我被告知轉告您，您的妻子已經瀏覽了去年的帳簿，她想和您討論一下。」

  「告訴她我們今晚就可以這麼做。」加斯帕德命令道。

  「是的,老爺。還有，」僕人猶豫地繼續說，「吉爾伯特主人昨天回來了。」

  公爵沉默了一會兒。「馬上派人把他叫到我的書房來。」

  「是的,老爺。」

  公爵轉過身來。「愛露薏絲，」他喊道。

  他的兒子向他走來。「是的,父親?」

  「今晚在我的書房見你媽媽和我。我們要檢查公爵領地的帳簿。」

  「當然，爸爸。」

  「讓我們照顧我們的馬吧。」加斯珀接著說。父子倆走到他們的戰馬站著等著的地方。馬房的男孩們已經卸下了馬鞍，把刷子遞給貴族們，讓他們自己給馬梳理。接著是無聊的談話，主要是關於他們打獵的運氣，直到野獸們得到妥善照顧為止;在探險結束後，公爵才允許他的部下進入城堡放鬆。

  當他的同伴休息，換衣服，或看到其他需要的時候，公爵徑直走向他的書房。裡面的人影一直坐著等著，但當他的主人推開門，大步走進去時，他跳了起來。「大人，」吉爾伯特向他鞠躬致意。

  「吉爾伯特，」公爵點點頭回答。他從一個小桌子上的罐子裡倒了一杯麥芽酒。「你在米丹哈爾過得怎麼樣?」

  「成功了，大人。」使者滿意地報告說。他抓起一個靠在椅子上的皮圓筒，在公爵的桌子上打開，讓一份捲起來的文件滑了出來。

  加斯珀急切地抓住羊皮紙，把它展開，讓他的眼睛掃了一眼。在信封的底部，有谷地首領的簽名和印章。「太好了。這可以讓其他領主閉嘴。你做得很好，吉爾伯特。」

  「我活著就是為了服務。」他鞠了一躬回答。

  「你對那個首領的印象如何?」

  「我從未見過他，」吉爾伯特承認。「只有他的哥哥，龍王。」

  「你覺得他怎麼樣?」

  「一個聰明的人，眼光清晰，願意採取必要的行動，」吉爾伯特描述道。「但在內戰的壓力下，如果受到足夠的壓力，很容易犯錯誤。」

  「我明白了。一旦我們介入，戰爭就會結束。」他在書桌旁坐下，繼續審閱手中的條約。「你還了解到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嗎?」

  「王子看起來很有魅力。似乎是這樣。我沒有看到任何相反的事情，但他親切的態度就像他臉上的面具，當我瞥見面具後面時，我感到不自在。」

  「是這樣嗎?」加斯珀思索著，撫摸著下巴。「那將是讓龍人頭疼的問題，而不是我們。一旦我們結束了這場威脅到他未來統治的戰爭，他無論如何應該對我們妥協。」

  「是的，大人。」

  「你做得很好，吉爾伯特，」公爵重複道，把文件卷在一起。「多虧了這個，我的計劃才得以實施。」

  「這是一種榮譽。請問您什麼時候動身去方丹?」

  「一兩個星期，我估計。為什麼?」

  「我在想，」吉爾伯特小心翼翼地說，「我是否會陪他去首都。我相信我能為王宮效勞。」

  公爵臉上露出了後悔的表情。「我擔心那不太合適。我將面對反對，努力在宮廷中合法化。不幸的是，合法性是你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