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勇敢地面對長矛（1）

  1200名騎士團士兵向西繞過托斯莫爾山，隨後向北前進。在遠處可以看到威爾坎山;他們的目的地波利薩斯就在他們的陰影之下。軍隊行進迅速，只受到輕微的阻礙。除了最必要的補給，他們只帶來了每天晚上用來加固營地和製造攻城裝備的木頭。通常情況下，可以使營地成為一個擁有鐵匠、皮匠、屠夫和許多其他工匠的小鎮的任何其他東西都被拋在了後面。那裡既沒有馬，也沒有騎士，沒有圍欄，也沒有為過夜準備的簡陋馬廄。這是軍隊很少帶給養的主要原因，因為不需要飼料，對水的需求也大大減少了。

  除了被認為不是絕對必要的東西而被廢棄之外，這支軍隊還有另一個不同尋常的特點。它帶來了許多外地人囚犯，他們都能說北歐話。他們的手被鐵鏈鎖住，這樣他們才能正常行走，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起，綁在補給車上。每天晚上，他們都被帶進營地，他們的鏈子被綁在一根粗杆子上，同時有人看守。

  蓋伯里克被稱為第一中尉的手下，親自監督囚犯和看守他們。威廉留在托瑟莫爾後，布蘭德成為代理騎士隊長，從而間接加強了蓋貝里的權威。雖然後者不是一名騎士團士兵，但人們很快就服從了他的命令，而且蓋貝里關於俘虜的任何命令都很快得到遵守。

  白天，他們的步伐保持得很快，使得外地人除了專注於行軍之外什麼也做不了。課間休息時，他們被迫坐著，限制了他們對周圍環境的看法，而且他們被禁止彼此交談。到了晚上，蓋貝里確保他們的鎖鏈牢靠，不讓他們試圖逃跑。

  

  儘管採取了這些預防措施，還是無法阻止外地人聽到士兵們的談話，偶爾聽到一些信息。蓋貝里盡了最大的努力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有用的知識還是滴水不漏。

  更糟糕的是第四天晚上發生的事，那時離波利薩斯只有幾天的時間。軍隊正在紮營，儘管蓋貝里保持警惕，但在俘虜問題上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柵欄還沒有升起來，外地人的鎖鏈就從車上取下來，拴在一根木桿上。正在這樣的時候，蓋伯里克出現了，正在檢查執勤的士兵。在這短暫的片刻里，囚犯們的鎖鏈鬆開了。他們很快就抓住了這個機會。俘虜們從手上的鎖鏈上解開，開始行動，衝出營地。由於防禦工事還沒有建立起來，他們的路上還沒有直接的障礙。他們十個人都向北跑去，把人推到一邊，向北逃去。警告聲四起，追逐開始了。

  幾個小時後，午夜過後，蓋貝里找到了他的主人。「我們抓獲了其中3人，4人被殺。剩下的三個人一定是去波利薩斯了。」他平靜地說，儘管帳篷里只有一個睡著的馬修。

  「很好，」布蘭德點點頭。「應該夠了。明天，給維爾蒙德爵士送信。後衛昨天看見了他的一個士兵。叫他離遠點。」

  「很好，大人。」蓋貝里默認道。他離開了，布蘭德帶著滿意的表情去睡覺了。

  幾天後，幾個外地人來到了波利薩斯。他們衣衫襤褸，精疲力竭，幾乎失去了知覺，由於穿著破鞋跑了很遠的路，他們的腳被撕裂了。他們一拿到水，就被帶到城的首領耶拿布·達勒面前。他們帶來的消息很可怕。他們證實，托斯莫爾的信少了，是因為這座城市已經落入米爾斯人之手。在夜間的突然襲擊中，他們占領了這座城市。他們的一名騎士甚至在一次戰鬥中殺死了一名暗影戰士，引發了恐懼，感染了所有聆聽的人。更糟糕的是，騎士團現在開始反對波利薩斯。他們的軍隊規模不大，甚至連騎兵都沒有，而且他們似乎也沒有為長期的圍攻做好準備。他們唯一的目的可能是突然襲擊，比如對托瑟莫爾的襲擊，在那裡，米爾斯人克服了一切困難，取得了成功。

  達利爾召集了他的顧問。一些人主張準備圍城;如果守軍能撐過冬天，最終肯定會有南方的援軍進攻托瑟莫爾，解救波利薩斯。害怕被欺騙，反對這樣做;密西亞人已經找到了攻陷托斯莫爾的方法，他們使用了一些欺騙手段。波利薩斯原本是他們的城市;萬一他們知道裡面有什麼秘密通道呢?

  其他人則認為不太可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跡象，甚至在赫提亞人暴動和街上發生小規模衝突的時候也沒有。幾個月前，當這座城市落入外地人之手時，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那裡有秘密通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城裡到處都是反對神王的叛徒。只要一個人在合適的地方，打開一扇門，就足以讓騎士團湧入並占領這座城市。

  達利爾很少說話，但他的臉上流露出許多情緒。他們主要是困惑和不確定，其次是沮喪，儘管偶爾，憤怒會突然爆發，因為提到這些欺騙的密西亞人游反對他。

  最後，呼籲採取堅決和果斷的行動占上風。與其像懦夫一樣躲在牆後，冒著某種藉口的風險，達利爾將帶領神王的士兵對抗騎士團軍隊。由於人數只有外地人的一半，而且雙方都沒有騎兵，密西亞人的魯莽過度自信會對他們不利。

  兩天後，騎士團軍隊在波利薩斯以南的平原上整裝待發。由於寡不敵眾，沒有任何預備隊。在戰線後面，布蘭德坐在馬背上，周圍只有一小群人，其中兩個人甚至不是戰士。即使面對對面的外地人軍隊，指揮官也流露出自信。他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他們阻止了相當數量的阿納烏薩步兵作為增援，與騎士團相比，他們的隊伍仍然深邃而沉重，騎士團的隊伍被拉長了，以適應敵人的長度。

  儘管如此，騎士隊長沒有表現出任何不確定的跡象。由於外地人的優勢很大，他命令他的士兵站在原地，等待敵人的衝鋒，讓外地人在向前沖時不可避免地遭受隊伍的混亂。

  在北面，Jenaab Dalir看著騎士團軍隊堅守陣地。當太陽慢慢地爬上地平線，沒有任何變化的跡象時，他命令他的軍隊前進。兩支部隊相距不到一英里;緊張、期待、恐懼和其他無數種情緒開始在雙方的隊伍中滲透。

  起初，對方的軍隊只是遠處模糊的顏色。很快，圖像就清晰了，每個士兵都能分辨出來了。他們的盔甲和武器清晰可見。可以看到他們腳揚起的灰塵在他們腿上打轉。

  外地人停了下來。阿納烏薩人從背上取下弓箭，開始一次又一次地齊射。作為回應，騎士團的士兵舉起了他們的步兵盾牌，等待著炮火的結束。意識到這是徒勞的，船長命令他的士兵收起弓箭，拉近距離。

  外地人開始快速行軍。很快，每一張臉的個人特徵就可以被確定，同時還可以確定自士兵們第一次開始接近敵人以來沒有變化的所有表情。

  兩軍相距不到三百碼。阿納烏薩號和他們的支援部隊開始了輕快的奔跑。

  在一百碼處，他們開始衝刺。

  在五十碼開外，騎士團的士兵也奮力向前，為他們的外地人衝鋒增加了防禦的動力。

  「為了上帝!」「為了星星!」

  喧鬧聲被鋼鐵的聲音所取代。戰爭的吶喊變成了死亡的吶喊。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被地上的塵土貪婪地吞噬。到處都有人受苦，有人死亡。

  通常情況下，指揮官會被他最優秀的戰士簇擁著，既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作為一支精銳的戰鬥力量投入戰鬥。Thanes之類的。布蘭德有一個老灰鬍子，一把前女王之刃，兩個長弓手，一個年紀太小不該進入鳳凰社的中士，一個吟遊詩人，還有一個文士學徒。除了布蘭德之外，唯一不顯得格格不入的人就是擔任他的少尉和吹號角的騎士團士兵。如果地點不同，他們可能會被誤認為是表演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狀態。蓋伯里克被動地坐在馬上。格勞克斯眯著眼睛看著這場戰鬥，壓抑著憤怒。在向昆汀講述這場戰鬥時，尼古拉斯漫不經心地評論著，昆汀只是沉默地回應。馬修熱切地注視著一切，大聲地評論著他所注意到的一切。托伊低聲念著不同的台詞，不斷地重新編排詩句，尋找任何具有特殊英雄氣概或悲劇色彩的東西，以便編成歌曲。在馬太的評論中首當其衝的是埃吉爾，他敏銳地觀察著戰鬥，盡他最大的努力去理解在他面前上演的棋局。封臣正在吃梨。

  至於布蘭德，他的注意力不斷地在向後看和觀察眼前的景象之間轉移。外地人將他們的部隊部署在東部，所以儘管人數較少，騎士團的步兵很容易就控制住了右翼，甚至還取得了進展。在裝備、訓練和經驗方面，這些農民士兵根本不是騎士團的職業戰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