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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鹽與劍

2024-08-28 20:11:34 作者: 請叫我小金

  天亮前,利安得醒著躺在床上。他羨慕地望著狄奧多拉安睡的地方。醫生提供的酒壺已經空了,再也睡不著了。他下了床,離開溫暖的被窩時卻打了個寒顫。如此接近冬至,連普萊蒙特都很冷。他在房間裡繞著圈子踱步,很快就放棄了他的行進,沒有目的地。回到被窩裡,他挖出掛在脖子上的銀色烏鴉,緊緊地攥在手裡。

  黎明後的一個小時,太陽在地平線上太低,無法將微弱的光線射入騎士團堡壘的院子裡,隨後就被陰影籠罩了。儘管天很冷,而且還很早,外面聚集了幾十個人。從男僕到元帥,每個級別都有代表,他們組成一個不均勻的圓圈。裡面站著阿奎拉王子弗拉維烏斯,因驍勇善戰而被稱為艾恩賽德。不遠處是埃斯馬奇伯爵休伯特下馬,後面跟著一個哈欠連天的利安德和幾把女王之刃。

  「你不必來,」休伯特對他的國王說,「但我感謝你的光臨。」

  「我今天沒有更好的計劃,」利安德漠不關心地回答。「雖然我不相信這有多大意義。如果你想訓練,任何一個刀鋒軍都能讓你打得很好。」

  「你以為我是一時興起向他挑戰的嗎,孩子?」休伯特搖了搖頭。「他是反對科恩代爾干涉Hæthiod的聲音最大的人。等我在他的盔甲和牙齒上打上幾個凹痕,他的聲音就沒那麼重要了。」

  「我明白了。」利安德皺起了眉頭。「這其實很聰明。」

  「我不理會你聲音中的驚訝,」休伯特喃喃自語,大步走向等待他的非正式人群。

  

  兩名戰士都從腰帶上取下了劍鞘,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鈍刃。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慣常的外衣和盾牌,上面都刻有各自的紋章。由於這只是一場訓練比賽,雙方沒有相互寒暄,也沒有發表聲明;他們只是互相點了點頭,擺好姿勢。

  兩個人都死死地盯著對方。無論何時,一個人向前一步,另一個人也跟著向前一步。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大了,任何一方的劍都夠不著對方。可以聽到一些觀眾不耐煩的呼喊,激勵著勇士們繼續前進。老兵們更明白每個動作意味著什麼,他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讓那些急切的聲音安靜下來。

  休伯特突然向前一撲,接著又迅速向前一衝,轉身朝弗拉維烏斯拿劍的手臂肩膀下方一擊。王子舉起盾牌,把休伯特的劍敲到一邊。爆發出幾聲鼓舞人心的喊聲,但很快就消失了。

  再一次小心地繞著。休伯特再次走上前去,這次他把盾牌舉得高高的。它離王子還不夠近,但它擋住了他的視野,使他看不到休伯特的劍刺向他膝蓋上方的墳墓。刀刃擊中,扭曲了弗拉維烏斯的腿,使他跌倒。歡呼聲不絕於耳,尤其是在場的幾個異教徒。然而,休伯特還沒來得及跟上他的優勢,王子就重新站穩,向上推,盾對盾,迫使伯爵後退。

  兩人都後退了幾步,把弗拉維烏斯留在圓圈邊緣。休伯特緊緊握著劍柄,嘴角輕輕一撇,冷笑了一下,然後向前一跳。他發動了一系列進攻,讓弗拉維烏斯防守。王子背靠著圓圈,限制了他的行動,但他的表情仍然很冷靜。他拒絕了每一次進攻,讓對手精疲力竭。

  除了金屬、木頭、皮革和織物的碰撞,沒有其他聲音,直到休伯特咆哮著後退了一步。

  王子不再被圍攻,他向前走了一步,戰士們又開始像開始那樣互相環繞。從人群的某個地方可以聽到一些呻吟聲。

  太陽已經從牆壁上升起,照進院子裡。兩個戰士不斷地互相攻擊,他們的汗水混合著皮革和武器油的味道。他們周圍的圈子變大了一些。

  隨著疲勞的開始,他們的動作變得不那么小心,不那麼精確。他們一有機會就攻擊,但都被拒絕了。汗珠從他們的眉毛邊流下來,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的手因緊握劍柄而變得麻木。每個人的外衣上都有淚痕。兩個人都喘著粗氣低聲咒罵著。

  最終,他們的疲憊導致了錯誤,打擊擊中了目標。然而,由於他們的盔甲和鈍化的武器,結果只會是瘀傷。儘管看起來疲憊不堪,休伯特還是以他慣常的衝勁發起攻擊,攻擊和反擊。弗拉維烏斯因為伯爵的挑釁行為而懲罰他多少次都不重要;似乎沒有什麼能抑制他想要冒犯別人的欲望。

  最後,阿奎拉王子退了一步。「夠了。」他嘶啞地說。「我相信我們都已經了解了可以獲得什麼。」

  休伯特正要發動另一場攻擊,但他停了下來;他想了一會兒,慢慢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給我磨練技能的機會,」他對對手說,清了幾次嗓子。

  僕人端著幾杯不溫不熱的稀釋過的葡萄酒,向筋疲力盡的人提供飲料,然後他們每個人都退出了已經解散的圈子;隨著娛樂活動的結束,觀眾的興趣也消失了。

  當他們的領袖加入他們時,女王的刀鋒軍很快就稱讚了他,而國王則沒有什麼可說的。「他很好。」利安德簡短地說。

  「他們不是無緣無故地叫他艾恩賽德,」休伯特咆哮道;酒並不能緩解他乾渴的喉嚨。

  「我想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

  「這可能是一個平局,」埃斯馬奇伯爵勉強承認,「但我們會繼續削減這些達勒曼,直到他們默認。」

  「在那之前,我們先回王宮吧。」利安德宣布。「我很冷。」

  當Hæthiod國王和他的同胞們離開時,Flavius在院子裡又喝了一杯酒。在他身邊站著目睹了這場戰鬥的科恩代爾元帥。「好了!他對公爵說。

  「我打不過他。」弗拉維烏斯一邊解渴一邊喃喃自語。「我以為他咄咄逼人的風格肯定會讓他很快感到疲憊,但他是無情的。」

  「這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技術展示,」費迪南德對自己點點頭。

  「他可能是我打過的最好的,」王子承認道,把杯子遞給僕人,摘下頭盔擦了擦額頭。

  「你堅持的立場令人欽佩,」元帥繼續說。

  「我什麼也沒做。」弗拉維烏斯嘟囔著,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普利蒙特有許多宮殿和宏偉的住宅。許多人屬於貴族;在這些平民中,最豪華的住宅屬於城裡最富有的商人,他同時也是普利蒙特市的市議員。在其中一個莊嚴的大廳里,有兩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旁,桌子上裝飾著華麗的雕刻。每個人的腰上都繫著一條金鍊子,表明他擁有與市議員和房子主人相同的頭銜,儘管是在其他城市。

  房間裡有許多扇門,其中一扇打開了,主人可以進去。不像他的同僚們,他們穿著皮草,戴著珠寶,由於生活富裕,腰圍拉長了他們的金鍊子,普利蒙特的市議員很瘦,穿著只是為了保暖,而不是為了財富。

  「魯弗斯少爺,費利克斯少爺。」「歡迎來到我家。」

  魯弗斯點頭回應,主人在桌子盡頭坐下,但費利克斯沒有他那樣安靜的態度。「費邊先生,」他酸溜溜地說,「我沒心情寒暄。你為什麼讓我們來這裡?我會想念家裡的冬至宴的。」他抱怨道。

  「對不起,」費邊和藹地微笑著回答。「時間不多了。」

  「出什麼事了?」魯弗斯問。

  「我被召集到國王的一個會議上,就後果向他提出建議,他是否應該干預Hæthiod,」來自Plenmont的市議員解釋道。「它發生在冬至後的一天,所以我們有必要現在見面。」

  「是時候了。」費利克斯嘟囔著。「我們需要立即把外地人趕出赫塞奧德。我們的鹽儲備正在減少。」

  「它們能維持多久?」法比安問。

  「夠去年冬天吃的了,」弗洛倫西亞的市議員回答。「它撐不過下一秒。」

  「如果你沒有鹽來醃製肉,你能在屠宰前不賣嗎?」費邊接著問道。

  「由於最近戰爭的蹂躪,南阿達里克將需要幫助。」魯弗斯爭辯道。恢復和平也沒有什麼風險。理想的條件。」

  「赫塞奧德有外地人,幾乎沒有鳳凰社的軍隊阻止他們,我不能讓我的商人把貨物送到英格蒙德。」菲利克斯爭辯道。「黑靴子肯定會來突襲。那就只能在伊隆了。」

  「我不支持。」魯弗斯平靜地說。「有消息說,貝爾伏瓦公爵正在集結軍隊,很可能要進攻特里卡斯特。」那個城市的市議員看著他的同伴們。「我們不能讓他用我們的肉餵他的軍隊。」

  「這次襲擊有多確定?」拖延時間的質疑。「要破壞聯盟的和平……公爵必須得到國王的支持,即便如此,這似乎也是個可疑的計劃。」

  「鳳凰社已經捉襟難肘了。」魯弗斯指出。赫塞奧德已落入敵人手中,阿達里克和伊隆德的駐軍已被清空,準備重新奪回。沒有了巴塞勒斯,鳳凰社又被削弱了,誰來懲罰伊隆攻擊我們呢?」

  「即使沒有巴塞勒斯,阿達里克仍然有一把尺子,」來自佛羅倫斯的菲利克斯爭辯道。「是谷地的首領嗎?」他必須採取行動。」

  「他對騎士團沒有權力。」費邊若有所思地說。「只有鳳凰社才能懲罰攻擊科恩代爾的公爵。米丹哈爾要再立國王還得等好幾年,到那時,情況可能已經大不一樣了。」

  「我們無法阻止貝爾伏瓦公爵獲得武器和士兵。」崔卡斯特的魯弗斯承認。「但是沒有糧食的軍隊就不是軍隊。我們必須停止對伊隆德的一切銷售。」

  「同意。」

  費利克斯猶豫了一會兒。「同意。」他嘟囔道。「但這使得解放Hæthiod變得更加緊迫。如果不儘快把鹽礦歸還給我們,我們就會餓死。」

  「這似乎是一種焦慮的說法。」魯弗斯反駁道。「我們可能無法治癒我們的肉,但會有很多其他的食物可以吃。把我們的士兵派到赫塞奧德,讓公爵有機會攻擊崔卡斯特。」

  「如果他進攻的話。」菲利克斯指出。「沒有鹽,肯定會餓死。」

  魯弗斯認為:「干預Hæthiod只會加速這一進程。」「如果王要出征,把他的士兵派到國外去,他們就需要糧食,需要各城供應。」

  「食物包括醃肉。」費邊說完魯弗斯的話。

  這位來自佛羅倫斯的市議員聲稱:「如果Hæthiod被重新奪回,鹽的供應恢復,即使我們清空鹽庫也沒關係。」

  「如果。」魯弗斯回答。「外地人似乎不太可能在一年之內被徹底擊敗。為什麼不僅浪費我們的鹽庫,還浪費我們的士兵呢?」

  「他們不需要奪回所有的Hæthiod,」費利克斯大聲爭辯道。「從英格蒙德出擊,拿下波利薩斯,我們的憂慮都解除了。」

  「襲擊失敗,我們的擔憂才剛剛開始。」魯弗斯平靜地說。

  「謝謝你。」菲力克斯還沒來得及回答,來自普萊蒙特的法比安就趕緊開口了。「讓我們花點時間考慮一下,今晚再開會。我的僕人會為你們倆準備好房間,你們自然是至日行會的客人。」其他市議員喃喃地表示感謝,然後人們就散去了。

  下午,碧翠絲去了她姐姐住的房間。她進來後,伊莎貝爾站起來迎接她,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我很高興看到你很好,」比阿特麗斯最後說。

  「我很高興見到你,」伊莎貝爾用中立的聲音回答。

  「已經很多年了。」

  「十多年了,」伊莎貝爾指出,她的聲音仍然沒有語調。「你來米丹哈爾是為了慶祝我兒子的誕生。」

  「好吧,」她姐姐喃喃地說。「真奇怪,我們怎麼會在普利蒙特見面。」

  伊莎貝爾又坐了下來,示意另一個女人也坐下來。「和最近發生的許多其他事件相比,這並不奇怪。」

  「不過,你來的時候我們都很驚訝。我們事先沒有得到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普利蒙特,」伊莎貝爾解釋道。

  「那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比阿特麗斯問。

  「國王是我們的親戚,雖然是遠親。我不想留在阿達里克,而且我顯然也回不了托瑟莫。」她妹妹指出。「我還能去哪裡?」

  「我們只是驚訝你來後沒有找我們,」比阿特麗斯解釋說。「你和國王一起吃飯,卻不跟我們在一起。」

  「我什麼都避免不了,」伊莎貝爾輕蔑地笑著回答。「我們現在在說話,不是嗎?」

  「如果你打算繼續找國王作伴——」

  「他找我的,」伊莎貝爾插嘴說。

  「當然,」比阿特麗斯承認。「既然你有他的耳朵,你能衡量他對Hæthiod的意圖嗎?」

  「我不會和阿德拉討論這些事情。」

  「他肯定不會介意的,」碧翠絲爭辯道。

  「我會對你坦白的,」伊莎貝爾告訴她的妹妹。「我對Hæthiod及其命運不感興趣。歡迎外地人來,這與我無關。」

  「你不是認真的吧,」碧翠絲驚叫道。「這既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的,」伊莎貝爾冷冷地糾正她。「已經二十年沒有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你怎麼這麼不在乎?我們小時候都在那裡一起度過的!」比阿特麗斯。

  「然後我就21歲了,我就像一箱鹽一樣被送到了米丹哈爾,」伊莎貝爾尖刻地反駁道。

  「你被派去嫁給未來的至尊王,」比阿特麗斯反駁道。「這是向你表示的一種榮譽。」

  「讓我來告訴你對我的尊敬吧,」伊莎貝爾冷笑著說。「花了十年的時間試圖懷孕,三次流產,一個死胎。十年來城裡所有的女祭司和俗人都在檢查我,研究我,用他們卑鄙的方法來保證我孩子的健康。十年來,我的公公恨我,宮女們嘲笑我,我自己的丈夫找各種藉口躲著我!」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傷心,」她姐姐有氣無力地說。

  伊莎貝爾接著說:「好像我才是問題所在,因為每個人都知道老國王在孕育繼承人方面遇到了同樣大的麻煩。」「但他們永遠無法接受這個關於他們寶貴的西瓦德之血的事實,所以所有的責任都落在了我身上。當我終於有了一個健康的兒子,當我丈夫終於開始欣賞我時,發生了什麼?他們把它們都從我身邊奪走了,」她說完時,臉上扭曲著一種可恨的表情。

  「伊莎貝爾,我的心為你所遭受的一切而流血,」比阿特麗斯開始說。

  「也許吧,但這對我沒什麼好處。在那個法庭上的二十年教會了我所需要的一切,這還不包括同情。」

  「伊莎貝爾- - - - - -」

  「我認為你最好現在就走,修女。」

  比阿特麗斯又想說話了,但看著伊莎貝爾的臉,她保持沉默,離開了房間。

  在宮殿的其他地方,其餘的Hæthian流亡者聚集在皇后的房間裡。

  「我可以再和他決鬥一次,陛下。」休伯特建議道。

  「我認為我們已經用盡了與阿奎拉王子的可能性,」艾琳尖銳地說。

  「確實。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他主意的可能。」狄奧多拉同意道。「我們必須用其他方法來左右國王。」

  「比如?」利安德用疲憊的聲音問道。

  「阿德拉國王還有其他顧問。如果做不到,我們就直接向他上訴。」狄奧多拉宣布。

  「總管不讓他接近。」她丈夫反駁道。「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如果你已經認為失敗了,」艾琳嚴厲地告訴他,「我們應該去別處看看。總管也許在國王的背後牽線,但幕後有別人在操縱。」

  「誰?狄奧多拉問。

  「有人告訴我總管會和太后開會,」艾琳帶著滿意的表情解釋說。

  「又是一個老巫婆,用她粗糙的手指緊緊抓住權力。」利安德喃喃道。「我們應該有這樣的預期。」

  「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又有一個無用的國王,」艾琳嘲笑道。

  「夠了!」狄奧多拉喊道。利安德咽下了他的回答,又喝了一杯酒。「如果能說服太后幫助我們,我們必須探索這種可能性,」狄奧多拉宣布。

  「我們怎樣才能說服她呢?」休伯特問道。「我們與她沒有任何聯繫,除了美德和高貴所禁止的以外,沒有任何理由需要她的幫助。」

  「她不會出於好心幫助我們的,不會的,」艾琳乾巴巴地說。「但西格麗德女王是龍生的,雖然龍人可能不承認,但她的兒子也算龍生的。龍王座空著,我想她的眼睛最近已經多次轉向北方了。」

  「它不是空的。」利安德插嘴說,他的聲音有點渾濁。「他們把那個男孩放在上面。」

  「他可以坐在上面,但幾年內都不會是他的,」艾琳反駁道。「阿達爾辛把它給了他,他們可以把它收回來。」

  「不管怎樣,這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呢?狄奧多拉問。「我們很難幫助女王或她的兒子實現這一目標。」

  「我有一個主意,」艾琳宣布,她的表情再次滿足。「把太后交給我吧。」

  談話被碧翠斯的到來打斷了。她搖著頭坐在女兒旁邊。「伊莎貝爾不聽我的。她一點也不在乎Hæthiod和我們的命運。」

  「令人失望,」艾琳回答說,「但在意料之中。她不是為了我們才來科恩代爾的。」

  「我們就沒有別的可以依靠的人了嗎?」

  「是市議員,」休伯特突然說道。「如果科恩代爾開戰,城市將不得不為此付出代價。」

  「是的,國王會讓城市付錢的,」艾琳輕蔑地說。「他不會向這個財大氣粗的人徵求許可,也不會問他們能不能付錢。」

  「這不僅僅是硬幣的問題,」休伯特反駁道。「武器、補給、食物。國王完全可以依靠市議員的信息來做出決定。」

  「如果是這樣,我們應該確保信息對我們的事業是友好的,」狄奧多拉宣布。

  「我應該和他談談嗎,陛下?」休伯特遲疑地建議道。「任何王室成員和這個商人打交道似乎都不太合適。」

  「讓我們利用這一點吧。」狄奧多拉回答。「我們要看看市議員是怎麼對付女王的。」

  「很好,陛下。」休伯特點點頭。在他旁邊,利安德喝光了杯子。

  夜幕降臨,宮殿裡的活動逐漸減少。燈光和談話一直持續到很晚的地方是廚房。這不僅是因為僕人們做家務,也是因為劇團的存在。

  「我想知道的是,」一個僕人說,「你什麼時候真的會彈豎琴?」

  「到時候就好了,我的朋友,」演員的領班微笑著回答。「你會得到很好的款待。埃尼爾豎琴樂隊的阿蘭向你保證。」

  「是啊,你看,有了這樣一個名字,」僕人繼續說,「我還以為你是來彈豎琴的呢。」

  阿蘭告訴他的觀眾:「我們計劃了一出非常壯觀的戲。」「這件事會被傳揚很多年,任何聽說你參加了那個冬至節的人都會嫉妒死的。」

  「但我在你所有的裝備中甚至沒有看到豎琴。」

  「請原諒,我去準備一下。」這位演員從長凳上站起來,微笑著,眨巴著眼睛,從僕人身邊走過,離開了廚房。

  阿蘭走進院子,走到他的劇團的馬車集合處。他爬進其中一個房間,搬了幾件東西,最後拉開了一條毯子。這是一個帶柵欄的小板條箱,裡面囚禁著幾隻鴿子。當他打開小艙口抓住其中一隻時,這些生物發出咕咕聲。這隻鴿子很溫順,耐心地讓阿蘭把紙條綁在它的腿上。完成後,他把鴿子放飛到空中,鴿子迅速扇動翅膀向西飛向伊隆。

  就像夏至一樣,冬至的時候,阿達爾mearc各地都在慶祝節日。沒有一項工作是可以推遲的,當太陽在一年中最短的一天落下時,歡樂就開始了。儘管有一個寒冷、漫長、漆黑的夜晚,或者也許是因為它,冬至是一場盛宴,沒有任何形式的狂歡在普萊蒙特。人們盡情地喝酒,玩各種各樣的遊戲,九個月後許多孩子就要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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