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從朋友到敵人（1）

  一旦騎士團的軍隊離開米丹哈爾，就開始了數天的機動和偵察。他們與來自谷地的士兵會合，合力向艾塞斯坦進發。他同樣讓他的騎兵密切監視他們的進展，同時讓他自己的軍隊在雙方的恐懼中小心翼翼地跳舞。騎士團不希望在對艾塞斯坦有利的地形上發起戰鬥，而艾塞斯坦也需要時間來充分了解他現在面臨的敵人。

  整整過了五天，兩支軍隊終於開始對峙。戰場的主要特徵是一條從韋爾坎人急速流過的小河，從阿達里克東部流過王國，最後流入米特阿。艾塞斯坦的軍隊早在幾天前就渡河了，並一直監視著渡口，希望在騎士團軍隊追趕時騷擾他們。為了對抗這種情況，騎士團在夜間渡河，設法在河的南岸建立了一個立足點，並抵禦伊薩恩的小規模部隊，直到其餘軍隊也渡河。

  艾塞斯坦沒有給他們時間來搭建營地和防禦工事，而是在第二天早上出兵作戰。他從東北方向接近他們，把河保持在自己的一邊，以免在行進時被從這個方向夾擊。於是，軍隊站在南岸，左右兩側各有一條小溪看守。它並不太深，步行也能涉水而過，但湍急的水流還是讓人望而卻步。即使騎在馬背上，要越過它也是很慢的。

  在戰場的最東邊，艾塞斯坦騎在馬上。歐蒙德騎在他旁邊的那匹馬上;附近是他們的士官、封臣和類似的隨從。在更遠的地方，伊薩爾人的騎兵等待著不安的馬匹，因為動物們幾乎可以聞到空氣中的期待。

  「你確定我們不應該留預備隊嗎?」Eumund問道。在他們前面站著伊薩軍隊的全部步兵，形成了一條戰線。「畢竟他們有，」年輕的騎士繼續說道，用他的頭指了指鳳凰社的部隊。

  「因為他們遵循的是標準戰術。」艾塞斯坦耐心地解釋道。「由於人數優勢，他們的戰線和我們一樣長，但保留了一些作為預備隊。我們沒有那樣的奢侈。我們不能承受他們在戰鬥初期就設法包抄我們的側翼。」

  「就像你說的。」歐蒙德默認了。「我很驚訝他們會在這個地方戰鬥。平坦的地形非常適合我們的馬。幾乎讓人以為他們有自己的騎兵。」他說著，用懷疑的眼光瞟了一眼戰場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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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偵察兵查得很徹底。」艾塞斯坦搖了搖頭。「他們的營地里最多只有十幾匹馬。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這條河上，因為它會保護他們的一側。不幸的是，這還不夠。」

  「我將帶領我們的騎兵攻擊他們的右側。」歐蒙德表示同意。

  「一定要快點。」艾塞斯坦提醒他。「不要揮得太寬，也不要試圖從後面打擊他們。這裡的危險在於，如果他們的增援部隊發現了你的接近，並在你的攻擊完成之前就能攔截你。」

  「我明白了，」歐蒙德點點頭。「我們將直接從側面向他們逼近，在他們阻止我們之前粉碎他們的側翼。」

  「記住，一次攻擊可能是不夠的，」艾塞斯坦進一步建議。「如果他們的防線不能立即瓦解，就把你的人撤回來，再發動進攻。兩次就能徹底摧毀他們的隊伍。」

  「他們的儲備呢?」他侄子問。「在我們第二次進攻之前，他們不會阻止我嗎?」

  「在你第一次進攻之後，他們的預備隊將被用來挽救側翼。」艾塞斯坦回答。「他們必須派士兵去加強它，防止它被我們的步兵擊潰。唯一的危險是，他們是否能對你最初的做法做出足夠迅速的反應，從而反擊你。如果你的第一次進攻在他們攔截你之前就發動了，他們的預備隊將致力於恢復他們的隊伍。之後你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很好，」歐蒙德說。「戰鬥結束後見，叔叔。」他掉轉馬頭，向他的騎兵走去。在他身後，艾塞斯坦對他的一個封臣下達了一個小小的命令，那封臣揮舞著他的旗幟作為信號。一開始，伊薩爾的步兵小心翼翼地向鳳凰社進發。

  在對面，在戰場的最西邊，布蘭德坐在他的馬上，周圍也有許多人。他的軍士和保護他的狄奧斯坦的幾個侍衛就在附近;在場的另外兩名貴族是康斯坦斯和哈德馬，他們的侍衛在附近。在馬背上，他們有一個小小的身高優勢，這使他們可以俯瞰大部分的田野。它鬱鬱蔥蔥，在和平時期，附近的村莊無疑會有牛或其他動物在這裡吃草。現在，只有靴子碰到了草地和生長。

  在布蘭德和他的連隊的正前方，有一千名身穿淡水河谷軍裝的士兵，他們都是預備隊。遠處是真正的戰線。中央是由理查親自率領的騎士團士兵;側翼由河谷地區剩餘的士兵組成。在最左邊是河流;布蘭德的最右邊只有開闊的草原。眼看著伊薩恩軍隊開始行動，布蘭德向他的少尉點了點頭，少尉來回揮舞著他的旗幟。快到戰場中央時，理查看到了這一點，下令前進。兩支軍隊緩慢而堅定地靠近對方。

  「直到這一刻，我仍然很難相信理察爵士會在戰鬥中把最高指揮權交給一個侍從，」康斯坦斯沉思著說。

  「我想說這是騎士團的優勢之一，」布蘭德回答說。「我們使用每個人的技能，無論他是騎士、鄉紳、戰士還是新兵。你不是說哈德馬勳爵帶來了現在在戰場上戰鬥的軍隊嗎?看起來，年齡和缺乏年齡並不是成就的障礙。」他笑著補充道。吉伯里克和狄奧斯坦的首領們發出了模糊的笑聲。

  「兩軍勢均力敵，」哈德馬補充道。「他們和我們在前線的人一樣多。預備隊什麼時候被派去打仗?我們必須使用我們更多的人，當然，」年輕的貴族宣布。

  「當敵人的騎兵進攻時，」布蘭德解釋說，「他們會給我們的右翼致命一擊。我們的人已經在和敵人的步兵作戰了，他們將面臨很大的壓力。那時我們需要加強他們。」

  康斯坦斯說:「你似乎確信這件事會發生。」

  「這條河保護著我們的左翼，」布蘭德指著它。「唯一的開口在右邊。」

  "但艾塞斯坦為什麼要在這裡作戰，因為這會限制他的騎兵行動? "Konstans皺起了眉頭。

  「地形很平坦，」布蘭德指出。「他的馬兵執行任務是完美的。「在他看來，這筆交易是值得的，」布蘭德解釋道，「因為如果他的騎兵攻擊我們的側翼，但只有一次，那很可能是毀滅性的。在那之後，我們不能指望我們的防線能堅持多久。」

  「你是在描述失敗，」哈德馬驚呼道。「石油儲備能扭轉局勢嗎?從他們的騎兵手中拯救我們的側翼?」

  「不是這樣的，」布蘭德承認。「他們會來得太晚。在伊薩恩步兵的壓力下，我認為我們的右翼會崩潰。」

  「那現在就派士兵去!」哈德馬幾乎大叫起來。「命令預備隊立刻增援側翼!」

  「那沒用，」布蘭德搖搖頭。「如果我們現在投入儲備，他們就會發現這一點。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的騎兵繞著戰場迂迴，從後面攻擊我們的中路或右翼。因為我們的預備隊就在原地，他們的騎兵必須攻擊最近的目標。他們必須迅速進攻，我們才能做出反應。」

  「那麼我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呢?」Konstans問道。「我們有一千個人沒有參戰，你說他們的騎兵衝鋒會讓我們失敗。」

  「我們收穫了足夠多。我們清楚地知道他們的騎兵會從哪裡進攻。」布蘭德回答道，把目光轉向在他右邊作戰的士兵。

  在戰線發生衝突的戰場上，鋼鐵和鮮血被噴向空中。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痛苦的尖叫中死去。長矛向前刺，盾起保護，鎖甲撕裂。在大多數情況下，兩軍處於平等地位;兩邊的人數相同。唯一的不同是在戰線的正中央，伊薩恩的士兵面對著騎士團的士兵。當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是新兵，參加他們的第一次戰鬥時，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經過考驗已經成為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曾被迫翻越韋爾坎山脈，征服了米丹哈爾，還打敗了伊薩恩的首領。此外，他們還挺過了密爾湖、艾塞斯坦的背叛和突然襲擊;現在他們渴望復仇，而理察更是如此。

  作為冬至日的冠軍，每當有敵人倒在他的劍下，他們就會一次又一次地聽到他的戰鬥吶喊，心就會飆升。動機、紀律、技能、領導能力，騎士團士兵在所有這些方面都優於伊薩恩的戰士;慢慢地，星之人挖空了伊薩恩的隊伍，取得了進展。

  從很遠的地方，歐蒙德正在觀看這場戰鬥。他已經將部隊轉移到戰場以南一英里處，準備發動進攻。他單憑耳朵就能聽到，戰鬥不僅已經開始，而且雙方的軍隊都已投入戰鬥;成千上萬的鐵甲士兵揮舞著鋼鐵武器的聲音不容誤解。歐蒙德轉向離他最近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們以牙還牙，把消息傳了出去。很快，騎士們排成隊形，像楔子一樣深入騎士團的隊伍，將他們分開。歐蒙德用他的盾臂重新抓住了韁繩;他策馬向前，緊握長矛。在他身後，他的部下也這樣做;沒過多久，他們就開始了快速的小跑，放下長矛，準備攻擊騎士團右翼的側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