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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移動的意志(1)

2024-08-28 20:10:12 作者: 請叫我小金

  在密爾湖戰役的餘波中,殘存的鳳凰社部隊並沒有沿著谷地或伊薩爾的礦脈制定計劃。相反,他們以被迫的速度穿過阿達里克東部,同時避開或與艾塞斯坦的騎兵偵察兵保持距離。最後,整整一天過去了,伊薩恩的士兵還沒有出現。理察和布蘭德一致認為,他們的計謀奏效了,艾塞斯坦轉移了注意力;他們帶領軍隊向北進入山區,向氣勢恢宏的沃爾坎人進軍。

  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為最高的山峰永遠籠罩在雲層中,這條巨大的山脈只有一個容易穿越的隘口,那就是建造米丹哈爾的小山。到別的地方去翻山越嶺充其量是一種冒險的嘗試,而且前提是條件理想;這意味著夏天,宜人的天氣,以及知道阻力最小的路徑。第一個條件滿足了,第二個條件掌握在眾神手中,但第三個條件給騎士團指揮官帶來了麻煩。

  幸運的是,其中一名士兵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他本人是南方燈塔守護人的小兒子,他建議從威洛坎燈塔那裡獲得幫助。由於地點偏遠,騎士團既沒有自己的哨所,也沒有派遣自己的士兵。相反,他們選擇了當地一個信譽良好的家庭,每年給他們一筆津貼,讓他們為信標儲備柴火,當然,在極少數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也會點燃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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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塔的位置通常是世襲的,這意味著在一些地方,同一個家族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在管理一個特定的燈塔。考慮到信標很少被點亮,騎士團毫不費力地讓所有信標都有人操縱,這是一個巧妙的方法。它給了執事家庭對騎士團的責任感和忠誠感,這和他們對當地的了解一樣有用。

  騎士團花了一些力氣,但最終在典獄長中找到了嚮導,帶他們進入山區並穿越。他們的速度大大降低了,因為他們不再害怕被追趕,但也因為現在的地形比以前嚴酷得多;因此,軍隊中沒有人僅僅因為行進速度降低就覺得旅途變得容易了。

  Hæthian長弓手走在軍隊的後面。剩下的不到一百人,連一個完整的團都不夠。一些人在密爾湖戰役期間逃離;另一些人則跟隨士兵向東逃竄,希望返回赫塞奧德,加入那裡的騎士團部隊。事實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可能都會去東方;然而布蘭德不允許這樣做,他命令其餘的人跟隨軍隊北上。

  「這太瘋狂了。」昆汀低聲嘟囔道。

  「安靜,」尼古拉斯在他身邊說,瞥了他的同伴一眼。自從尼古拉在冬至日的射箭比賽中獲勝以來,他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唯一喜歡的似乎是陪伴在他身邊的兩個弓箭手。

  「你認為這裡有人不同意嗎?」昆汀挑戰。

  「我想船長不同意,他會因為這樣的話把你吊死的,」尼古拉斯緊張地爭辯道。

  「船長,」另一個人輕蔑地說。「也許他應該聽聽。並不是說這有什麼好處。所有的決定都是那個小屁孩做的,大家都知道。」

  「那更糟糕了,」尼古拉斯嘶嘶地說。「你不知道他們說他是龍生的嗎?」你說他壞話,他們會活剝你的皮。」

  「龍出生的。」昆汀說,聲音里充滿了更多的輕蔑。「這些龍人以及他們對龍的崇拜。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除非你把我拖進這些山里,讓我凍死、餓死或陷進陷阱。」

  「別忘了口渴。」湯姆插嘴說,雖然他的聲音很歡快。他們小分隊中的第三個弓箭手走在另外兩個人前面一步,他的步態輕鬆而放鬆。「或者一隻公山羊會發現你用錯誤的方式看它的母鹿,然後把你從路上撞開,」他笑著補充道。

  「很高興你從我們即將到來的死亡中找到樂趣。」昆汀酸酸地說。

  湯姆聳聳肩。「我認為船長不會帶我們走這條路,除非這是有道理的。我們是他的軍隊。如果我們死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忘了這些騎士通常知道如何計算。」昆汀反駁道。「也許他們認為,在路上損失幾個長弓手,就值得把剩下的人送過去。尤其是那些弓箭手都是大塊頭,樂不可支。」

  「你傷了我,」湯姆回答,雖然他的聲音裡帶著笑聲,但絲毫沒有刺痛他的話。不知怎的,湯姆的情緒似乎具有傳染性;不久,昆汀停止了抱怨,默默地繼續前行。

  幾天後,騎士團在山上建立了第一個營地。在這麼高的地方,已經沒有餘熱了,沒有帳篷,也沒有什麼擋風或禦寒的地方。男人們或躺或坐,擠在一起,儘量利用彼此取暖,用斗篷包裹自己。有些人設法在這裡或那裡找到了一棵任性的樹,它克服了種種困難,在如此荒涼的環境中生根發芽。生了幾堆火,像飛蛾一樣吸引著士兵,雖然這對許多人都沒有好處;對於絕大多數士兵來說,沒有任何安慰可言。

  在軍隊的後面,布蘭德和他的年輕中士馬修坐在一起。根據騎士團的原則,上尉和他的中尉在營地的晚上是分開的,儘管他們現在的休息地點可能與真正的營地不太像。因此,當理察爵士在前面時,布蘭德在後面。一堆小火在那裡燃燒,雖然不是為了取暖;事實上,它只不過是一支火把,一根微弱地燃燒著的樹枝。它的目的不是溫暖而是光明。它照亮了一個小棋盤,讓棋子投下長長的影子。

  「馬修,你是故意咬牙切齒想要打擾我的思維嗎?」布蘭德盯著黑板問。

  「不,先生,」馬修回答。「大人,」他急忙加了一句。

  「如果這是一個計謀,我可以原諒。就像現在這樣,你只是在煩我,」年輕的鄉紳對他更年輕的中士說。

  「對不起,老爺。」馬修咕噥著,咬緊牙關,看著布蘭德行動。

  「檢查,」中尉說。中士的手指在一塊上盤旋,然後是另一塊,最後是第一塊,然後慢慢地撿起來。「小心,」布蘭德告訴他。「如果你敢動它,擋住我的龍王,你就暴露了你的魔爪,它就可以隨便拿走了。」馬修咬著嘴唇,放下卒,皺起了眉頭。他又去買了一件,結果布蘭德再次告誡他。「如果你移動你的騎士,我就移動我的兵來威脅它。你將無法把你的騎士拉回來,它將會丟失。」

  「這個遊戲很難,」警官承認道。「但您是一位好老師,大人。」他急忙說。

  「你不是我教的第一個人,」布蘭德帶著模糊的微笑吐露心聲。

  「你還教過誰?」

  「我妹妹,」布蘭德說,眼睛一直盯著黑板。「雖然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玩。」

  「我沒有兄弟姐妹。」馬修漫不經心地說。「父母也不是。在下城的一家客棧當過馬夫。後來我聽說他們在為戰爭徵募兵員,而且是我在馬廄工作報酬的五倍。我沒想到他們會接受我,」他承認道。「我去年試過了,他們只是嘲笑我。但他們告訴我他們在儘可能地招募人手,這是真的,他們幾乎沒看我一眼。只是記下了我的名字,就這樣。」

  「在戰爭時期,騎士團降低了招募標準,」布蘭德心不在焉地說,他的目光仍然盯著遊戲。「否則,它將無法派出一支必要規模的軍隊。」

  「我明白了。」馬修回答,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缺乏理解。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有個妹妹是什麼感覺?」

  「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有姐妹一樣多,」布蘭德回答說,他淡淡的微笑又回來了。他抬起頭,發現馬修期待的眼睛正盯著他;年輕的中尉猶豫了一會兒,低下眼睛望著黑板,又開口了。「我不太了解她。我的童年是在學城當侍童,當侍從的歲月是在Alcázar。」

  馬修仍然沒有說話,最後布蘭德繼續說。「我想,儘管如此,她對我來說還是很珍貴的。我沒有別的家,沒有別的姓。她和我一樣有特殊的處境。同樣的熱血,同樣的艱辛。我的福氣歸她,我的不幸歸她,而且顛倒過來。布蘭德總結道,他的目光從未從黑板上移開,也從未抬起頭來。「你的舞步還在。」他平靜地補充道。

  馬修眨巴著眼睛,好像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一樣,又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棋盤上,最後選擇了一個迄今為止沒有考慮過的棋子。他猶豫地挪動著它;在把它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後不久,布蘭德把他的一個thanes斜移到現在空的位置上。「將軍」。

  「你沒有警告過我,」馬修抱怨地說。

  「永遠不要說出你所有的秘密,」布蘭德笑著說。「收拾行李,去睡覺。明天你就會遭到報復。」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又下起了雨,生活更加艱難。軍隊留下了山民或野生動物可能使用的小徑。現在的地形只有岩石,不斷地爬上爬下,考驗著每個人的毅力。不時地,有些人畏縮不前,不是因為力量不足,就是因為不幸的失誤。日子一天天過去,越來越多的人沒有再站起來繼續遊行。頭幾次發生這種情況時,附近的人都嚇得大叫起來,有時他們還試圖抬起那些靠自己的力量走不動的人。然而,隨著每一天的過去,這種情況越來越少。最後,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有多餘的精力去幫助別人。那些步履蹣跚的人被留在了他們倒下的地方,不管他們是否還在呼吸。

  有些人精疲力竭,有些人則成了寒冷的獵物。第一晚的大雨傾盆而下,感覺像是來自天堂的詛咒,把他們都淋了。每個士兵都在咳嗽,試圖在斗篷下保持乾燥,但徒勞無功。傾盆大雨滂沱,沒有任何東西能抵擋住微小雨滴的無情攻擊,它們會找到方法浸濕所有的織物,浸濕皮膚,腐爛袋子裡的東西。男人們詛咒著天堂,喚醒了他們所知道的每一個神和惡魔;天空仍然無動於衷,只是用更多的水來回應。

  一連幾天幾夜的斷斷續續的雨造成了損失。吃苦耐勞的密爾西亞人很少生病,卻對著男人咳嗽發抖。每天早上,醒來的人比睡覺的人少,他們的人數不斷減少。

  當雨似乎終於永久停止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士兵們期待著他們的第一個晚上的睡眠。當天慢慢變黑,人們準備睡覺時,可以看到布蘭德在閒逛。他心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他只是在他們簡陋的營地里走來走去。有時,那些還有足夠精力的人會悄悄地向他點頭或寒暄,而他通常也會以牙還牙。

  在某個時刻,布蘭德停下來凝視著夜晚散落的燈光,以及他所能看到的原始營地。他的手指凍得僵硬了,手裡拿著那把很久以前艾塞斯坦送給他的御用劍。不管布蘭德腦子裡在想什麼,他都把它們藏得很好;他臉上毫無表情。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站在狄奧斯坦的首領和他的騎兵紮營的一小塊地方附近。看到第一中尉,西奧多里克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遠處看,在黑暗中,布蘭德與一周前相比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然而,當他走近時,監獄長發現他的臉頰凹陷,嘴唇蒼白。「你不打算睡覺嗎?」剛直的問道。

  「過一會兒,」布蘭德不假意地說,把雕像放回口袋裡。「只是檢查營地和士兵。讓他們知道他們被監視著。」

  「我不知道這句話應該用友好的還是不祥的態度來理解。」獄卒說。

  「都行,」布蘭德笑著說。

  「你似乎並沒有被寒冷和刺骨的風所困擾,」西奧多里克繼續說,把斗篷拉得更近,摩擦著手臂。相比之下,年輕的鄉紳敞開著斗篷站在那裡,擺出一种放松的姿勢,似乎沒有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擾。

  布蘭德承認:「這讓我不寒而慄。「但是那些人知道是我把他們拖上來的。重要的是,他們看到我在面臨的障礙面前毫不氣餒。」

  「你認為僅僅因為你是人,他們就會對你失去尊重嗎?」狄奧多里克說,他的聲音因懷疑而變了色。

  布蘭德回答說:「我想,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會更願意跟著我。」他看到首領仍帶著懷疑的表情,便詳細說明。「如果我像他們一樣,有他們自己知道的所有弱點和疑慮,他們會認為我也受到同樣的影響。如果他們要跟著我翻山越嶺,投入戰鬥,他們必須把我看得比他們強大。他們被我的意志所感動,我的意志必須被視為堅不可摧的。」

  監獄長帶著一種既不相信又不確定的神色盯著鄉紳。「你為什麼在這兒,阿靈家族的愛達布蘭德?」西奧多里克最後問道。「你既不是首領,也不是領主,甚至連騎士都不是。你是一個侍從,到目前為止,你的領導已經奪去了很多人的生命在這之前還有更多。是什麼野心推動了你的意志?」

  布蘭德用鼻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的呼吸聽起來像一個哽咽的微笑。「如果你一定要問,恐怕我的理由太複雜,無法解釋。但如果能讓你放心,我就說是我妹妹。我不能容忍她落在這些帶著伊薩恩印記的惡棍手裡。」

  「我想我能理解。」西奧多里克慢慢地說。「我自己的妹妹也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真的嗎?」品牌喊道。到目前為止,他主要是盯著前面的小路,但現在他轉過身來盯著罐子。「但你到密爾湖來警告我們。你為什麼不提前把你妹妹送出城?說真的,」鄉紳眯起眼睛繼續說,「你妹妹不是我妹妹的朋友嗎?你為什麼不保證他們倆的安全呢?」他講完話,語氣從指責變成了生氣。

  「被發現的危險太大了,」西奧多里克為自己辯護。「我曾希望鳳凰社的軍隊會從密爾回來,奪回這座城市。我們必須保密。狄奧德文自願參加伊薩爾首領的宴會,並繼續裝裝樣子。她的勇氣值得欽佩。」

  「我很驚訝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意識到這一點,」布蘭德繼續說,他的聲音里慢慢充滿了憤怒,就像容器里的水一樣。「你知道整個城市是一個陷阱,你讓他們都成為犧牲品。這就是狄奧斯坦的友誼!他憤怒地喊道。「這是阿爾迪絲對你和你的信任所得到的回報。」

  狄奧多里克張開了嘴,但被這種憤怒的表現嚇了一跳,說不出話來。另一方面,布蘭德還遠遠沒有結束。「我沒有頭銜,沒有土地,沒有金子,也沒有欠我效忠的士兵。」年輕的鄉紳尖銳地說。「我只有我妹妹。儘管我沒有這些力量的象徵,我還是會用我的劍刺穿伊薩首領的心臟作為對囚禁她的報復。如果她受到傷害,只要有一滴安靈的血流出,我就會殺光伊薩恩家族的所有人。」布蘭德憤怒地說。「還有其他任何一個我認為對她造成傷害的人,」他又用鋼鐵一樣尖銳的聲音補充說。

  那個首領在鎮靜下來之前幾乎是向後踉蹌了幾步。「這是威脅嗎?」他冷冷地說。

  「這是我的意圖宣言,隨你怎麼看,」布蘭德簡短地說。「天越來越冷了,狄奧斯坦首領。回到你的人那裡去,好好睡一覺,暖和暖和。又一個漫長的一天等著我們。」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當早晨到來的時候,太陽帶來了一縷熱量和它的光。士兵們從不安的休息中醒來,收拾起他們僅有的幾件物品。沒有帳篷或類似的東西帶來的一個小好處是,打破營地是很容易和迅速的。然而,Hæthian長弓手有時需要更長的時間,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營地的後面;他們每天早上都要檢查弓杖,確保它的保護油能防止木棒在夜晚的霜凍中開裂,並在必要時更新一層。

  尼古拉斯剛把他的油和破布收拾好,就聽到昆汀的聲音轉過身來。「湯姆,醒醒。」暴躁的弓箭手說。「山在你睡覺的時候不會變小。」在昆汀再次開口之前,他猶豫了一會兒,一個充滿了脆弱的詞。「湯姆?」

  驚慌失措的尼古拉斯丟下自己的東西,爬向湯姆。他把手放在湯姆的肩膀上,想讓他的朋友轉過身來,但一摸到冰冷的肉,他就退縮了。他帶著痛苦的表情抬頭看著昆汀;後者像受傷的動物一樣嚎叫了一聲,把湯姆拉過來,讓他仰面躺下,只露出一雙呆滯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天空。

  起初,尼古拉斯只能向後倒,笨拙地坐在冰凍的地面上,表情茫然。昆汀有不同的反應;他站起身來,滿臉怒容,轉身時,他的手抓住了腰帶里的匕首。

  尼古拉斯跟著昆汀的目光朝目標望去;在附近,布蘭德和馬修吃完一頓少得可憐的早餐,正準備離開。中尉眼睛周圍的黑眼圈說明了疲勞,但他站得筆直,似乎沒有受到疲勞的影響。

  當昆汀開始向他們的指揮官走去時,尼古拉斯以驚人的敏捷跳了起來,追上了昆汀。「不,」尼古拉斯把一隻手放在他朋友的胳膊上,低聲說。

  「是他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昆汀吐了出來。「這是他的錯。他殺了湯姆,就像親手殺了他一樣。」

  「你殺了他有什麼好處呢?」尼古拉斯問道,儘量壓低聲音。

  「至少湯姆不會獨自腐爛,」昆汀爭辯著,掙脫了尼古拉斯的控制。

  「然後他們會殺了你,」對方回答道。「昆汀,」尼古拉斯急切地繼續說,「我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別讓我失去我唯一的親人。」

  昆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臉上的怒氣也少了一些。「好吧,」他咆哮著,把刀插回鞘里。

  「很好,」尼古拉斯重複了一遍,他們轉身向湯姆躺著的地方走去。

  他們倆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身體現在缺了靴子;不遠處,一個士兵手裡拿著一雙多餘的鞋子跑開了。「他。」昆汀詛咒道。「好吧,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他留在那兒。」

  「不,」尼古拉斯同意了。「但我們沒有挖掘的工具,而且這些都是岩石。我們把他放在那邊的峽谷里,至少他不會被野獸打擾。」

  「一個乞丐的墳墓。」昆汀喃喃道。「那他的箭呢?」還有他的食物什麼的。我們不能浪費它。」

  「我們共享它,」尼古拉斯決定。「你和我是他的朋友。」

  「不過,還是把他的手杖也帶上吧。」昆汀建議道。「他是個不錯的弓箭手,不比我們任何人差。他應該和他的武器一起埋葬。」

  兩個人都很疲憊,湯姆也很沉重。然而,他們設法把弓杖放在他的身上,並把它舉起來。他們費了很大的勁,喘著粗氣,帶著他們的朋友走了幾百步,直到他們到了懸崖邊上,可以盯著一個深坑。最後的努力,他們把屍體扔下了懸崖。它很快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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