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年輕人的愚蠢(2)
2024-08-28 20:04:36
作者: 請叫我小金
騎士的標誌之一是他能在騎馬衝鋒時保持隊形。即使是步行,當你在同伴旁邊衝鋒時,也很難保持整齊;紀律很容易喪失,這可能會導致混亂。騎馬時難度加倍,因此騎士和侍從幾乎每天都要練習,以完善他們的騎術,並能齊心協力作戰。當然,這需要比城市裡更多的空間,因為他們必須騎很長一段距離,以很高的速度來模擬戰鬥。
就在城市的北部有幾個大牧場,通常被稱為戰場,或簡稱為田野。在這裡,大量的馬在吃草,為阿達爾騎士團提供戰馬,士兵們可以在這裡練習騎馬作戰。剛被封為騎士的烏蒙德比任何人都更熱衷於練習,他把金馬刺刺進馬的兩翼,證明自己配得上這雙馬刺。他和其他騎士已經訓練了一上午,現在太陽又高又熱,他們決定讓自己和馬匹休息一下。他們讓野獸喝了附近小溪里的水,然後騎著它們回了城和城堡。
一進院子,他們中的一些人就把馬交給了馬夫。其他像烏蒙德這樣的人,尤其是那些擁有自己的馬而不是使用屬於騎士團的馬的人,呆在外面照顧他們的坐騎。因此,當歐蒙德在院子裡給他的馬梳洗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景象從他面前走過。一隊巡邏的城警,一些人手裡拿著劍帶,護送著一群年輕人。「阿特爾加,」歐蒙德認出了一個紅衣黑衣的年輕貴族,大聲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誤會。」阿特爾加喊道。「叫你爸爸來!」
「讓事情更糟嗎?」歐蒙德對自己說的和對別人說的一樣多。他叫來一個馬童,讓他照看好自己的馬,又從馬廄里找來一匹新馬,不戴馬背就騎出了院子。
他騎馬穿過城市,來到以撒恩的莊園。衛兵認出了監獄長的小兒子,趕緊打開門讓他通過。以流暢的動作,歐蒙德從馬上滑下來,讓一隻穩定的手控制住了這頭野獸。「給他套上馬鞍,」歐蒙德命令道,「再給他套上一匹馬。」然後他跑了進去,從一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直到找到他的獵物。
"艾塞斯坦叔叔,"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阿塞爾加正被城警帶去見隊長呢。"
「傻瓜!」阿瑟爾斯坦說。他坐在他的房間裡,給他的劍上油。「他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也在那裡看到了亞歷克西斯,還有阿特爾加周圍的人。父親手下的兒子們,跟他一樣魯莽。」
「可能是找人打架了。」艾塞斯坦猜測。「如果有人流血了,隊長可以讓人把他們關進地牢,想關多久關多久。」
「他會走那麼遠嗎?」歐蒙德問道。「阿特爾加的父親是一個獄警的表親。你不能把首領的親屬扔進地牢。」
「也許不是,但這是船長的權利。」艾塞斯坦說完他的工作,說道。他把劍放在一邊,站了起來。「如果阿塞加被關進地牢,玷污了我們的名聲,你父親一定會大發雷霆。你找到我真好。」他說著,匆匆走出了房間,後面跟著他的侄子。
他們騎上等著他們的馬,向城堡走去。說到這裡,艾塞斯坦和他的侄子把韁繩扔給一個僕人,快步穿過城堡。城衛隊長的住所離騎士團的指揮官們的住所很近,他們很快就到達了那裡。一扇厚厚的橡木門敞開著,他們可以聽到船長辦公室里的談話。
「……快到夏至了!」你以為國王的和平不會降臨到你身上嗎?傳來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
「哪個王?阿特爾加又問了一句。艾塞斯坦聽到後呻吟了一聲,急忙向前走去。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我應該讓你們所有人都戴著鐐銬度過冬至日。」船長威脅道。"我對你們這些年輕的貴族充滿厭惡,你們在城中挑起紛爭"他說最後一句話時,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但是他走得很慢,因為他走路一瘸一拐。
"好船長。"艾塞斯坦走到房間裡說。「也許沒有必要這麼嚴厲。」
「你好,艾塞斯坦。」阿塞爾加微笑著說。
"除非有人跟你說話,否則你不許出聲。"艾塞斯坦嚴厲地說著,轉身對著船長。在他身後,歐蒙德悄悄地走了進來。「西奧博爾德上尉。」艾塞斯坦趕緊接著說。「我明白懲罰他們的必要性,而且必須付出懲罰的代價。但是我可以請求他們的父親進一步懲罰他們嗎?」
「我不知道,」船長咆哮道。「如果他們的罪行可以簡單地用硬幣來洗淨,我多久才能讓他們回來,因為他們還沒有學會尊重法律?」
「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會忘記這次罪過。」艾塞斯坦聲稱。
「我確信我們不會,」阿特爾加笑著說。艾塞斯坦立刻轉過身,用手背打了他表弟兒子一耳光。它來得太猛了,阿特爾加被推了回去,只有他身後的同伴才不讓他摔倒。所有人,尤其是阿塞爾加,都難以置信地盯著艾塞斯坦。
「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艾塞斯坦尖銳地提醒阿塞爾加。「他們不會忘記的,西奧博爾德。」他向船長保證。
"很好,艾塞斯坦。"船長同意了。「出於對你的尊重和你的承諾。那匹因破壞和平而欠國王的馬將被處以十個金冠。」他說著,眼睛掃了一眼聚集在一起的違規者。「人均」。
阿塞爾加張開嘴想抗議,但他看了一眼艾塞斯坦,又改變了主意。艾塞斯坦依次在隊長面前鞠了一躬。「遵命,船長。來吧。」他對阿特爾加和他的夥伴們說。「你可以親自向監獄長解釋,為什麼他必須支付六十金克朗。」
當他們離開時,他們聽到了迄今為止沉默的亞歷克西斯的反對聲音。「這是不合理的。我只是維護妹妹的名譽,我還能做什麼呢?」
「保持和平,」隊長生氣地說。「現在別管我了。伊薩首領必須付你父親六倍的贖金,這是公平的。」
「要是他父親能弄到兩枚硬幣來湊合,我才怪呢。」阿特爾加輕蔑地說,他的幾個同伴不由得緊張地笑了起來。艾塞斯坦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盯著年輕人的臉。
「我以前的手是不是太軟了?」他威脅地說。
「不,表哥。」阿塞加喃喃地說,低頭看了看。「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我們不過是拿那個小男孩開涮罷了。一個南方人,一個瓦爾的馬屁精。」
"這很重要,"艾塞斯坦邊說邊繼續往前走,"因為如果你被扔進地牢,你父親的堂兄,也就是那個獄卒,就丟臉了。如果你還有一點值得保留的榮譽,你父親和你也會這麼想的。」
「我是在捍衛我的榮譽,」阿特爾加堅持說。「他想在我之前進入聖殿,違背一切正當的規矩。他沒有這個權利。」
「我對威爾和他的任何屬下都沒有感情。」艾塞斯坦回答。「但男孩們在公共場合像醉酒的惡棍一樣炫耀他們無毛的胸部,這不是我們捍衛榮譽的方式。你們都是以撒恩家族的人,我必使你們的祖先提醒你們。」他匆匆向前走去,把那群穿紅斗篷的孩子拋在了後面。
阿特爾加笑著對烏蒙德說:「情況本來可能更糟。」
「如果你再這樣危害我父親的名譽,」歐蒙德咬著牙說,「我就親自剝了你的皮,用來擦我的靴子。」
「為什麼這麼生氣,表哥?」阿特爾加困惑地問。「一切都很順利。你父親很容易就能付清那六十克朗。」
「你這麼笨?」歐蒙德難以置信地回答。「阿達爾辛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要出發了。王國的未來可能會發生決定性的變化,或對我們有利,或對我們不利,而你卻像只公雞一樣趾高氣揚地玩你的小遊戲。」
「我不知道。」阿特爾加平靜地說。
「顯然不是,表哥,」歐蒙德冷笑道,在他轉身離開之前,他把儘可能多的輕蔑裝進了這個家族術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