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焚月閣

2024-08-27 05:01:43 作者: 今晚吃砂鍋

  褚靈被祁淵扔在焚月閣的地牢之中,她漸漸從初見祈淵時的興奮之中冷靜下來。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很多地方都讓她不明不白。

  彥三說他是無面教護法,快死的時候還嘴裡喊著,「祁教主,救命......」

  然後祁淵就出現了,救下他,還劫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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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彥三真是無面教的護法,祁淵也真是無面教的教主,那麼,那些害人的玄天丹和怨火彈便也是他們做的。

  他們為何要這麼做?祁淵為什麼帶著無面教作惡?

  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那對可憐的夫妻,那片人間煉獄,竟都是出自無面教之手。

  褚靈臉色蒼白,迷茫失神的雙眼顯出內心的哀痛。

  她的無面教怎麼被祁淵弄成了這副模樣?

  不!不對!

  祁淵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對這件事一定不知情,定是彥三瞞著他亂來。

  若是知情,也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恨不得馬上跑去揪住祈淵的衣領質問他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褚靈直勾勾地望著斑駁的灰牆,重重呼出一口氣,想要把一身的壓抑全吐出來。

  她無法動彈,只能幹等著時間的流逝,等藥效過了,等到藥效過了,她立馬去告訴祈淵她就是玄尊,要他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她,如果這些喪盡天良之事真的是他幹的,那她......

  定不會饒他。

  陰冷黑暗的地牢里,常年斑駁著潮濕腐朽的味道,鐵鏈隨著寒風,響起叮噹的聲音。

  約莫過了三個時辰,她的手指微微鬆動,全身的經絡都舒展開來。

  她晃了晃頭,扭了扭四肢,雖還有些麻意,但也比方才少了大半,想來那藥效應是過得差不多了。

  突然,她聽見牢門被打開,來者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旁。

  那人托起了她的肩膀,扶她至牆邊。

  「喝點水吧。」女子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使人如浴春風。

  褚靈抬眼一看,遞給她水的女子身著天青色的長裙,楚腰纖細,膚若凝脂,柳眉如煙,眉下是宛如秋水的美眸,絲綢般光亮的長髮讓她在這骯髒的牢房中格格不入。

  褚靈正想道謝,嘴卻停留在「謝謝」的口型,發不出聲音。

  她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好幾口水,喉間還是粘膩異常,她只能用口型向面前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我是焚月閣的閣主,懷雁藍。」

  褚靈細細打量她的臉,好美,只是......

  她很懷疑地揉了揉眼睛,當她再看清她那張臉時,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懷雁藍的臉與她,不,是與她還是玄尊時的那張臉,出落的竟有九分相似!

  ......祁淵到底在搞什麼?

  她愕然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焚月閣是做什麼的?你和祁淵是什麼關係?」

  「焚月閣是無面教的丹房,我是無面教的首席煉丹師。」懷雁藍淡然一笑,「祁教主的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一點一點,慢慢地紅透了。

  「首席煉丹師?」她不自覺咬緊了嘴唇,渾身上下充滿戒備。

  「玄天丹是你煉出來在黑市上販賣的?用這丹藥來害人,你有何目的?」

  聽了這話,懷雁藍皺起好看的眉,滿臉疑惑,「玄天丹確實是我練出的,可何來害人一說?

  玄天丹的材料極為稀有,焚月閣的產出極少,它主要的用處是降低修煉玄天功的痛苦,所以只是分給了教內護法及以上的人服用,又怎會流傳到黑市上?」

  褚靈沉默片刻,繼而問道:「彥三你可認識?」

  「自然是認識,彥三是我們的護法,可他已經失蹤了一年了,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姑娘怎麼突然問起了他了?」

  「他打著無面教的旗號在外肆意孽殺平民收集怨火彈的事情你們也不知?」

  懷雁藍被她連串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不知,而且怨火彈不是早已失傳的邪術嗎?」

  她一雙眼帶著水光,眼巴巴地望著褚靈,也瞧不出什麼陰謀算計。

  褚靈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祁淵乾的。

  「罷了,我有話要同祁淵說,你替我送他一樣東西。」

  褚靈撕下一片裙擺,咬破手指,在裙擺上畫上一隻滑稽的小烏龜,在烏龜旁寫上了三個字「小笨龜」三字。

  她將這片裙擺遞給懷雁藍。

  「祁淵看過這個,自會知曉我是誰。」

  懷雁藍輕輕點頭,握住裙擺走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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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焚月閣,三樓。

  祈淵倚靠在一張櫸木鑲骨椅上,淺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俯視著剛被嚴刑伺候過的彥三。

  「彥三,記得本座當時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才五歲,若不是本座,你早就凍死在了那個荒原之中,這麼多年,本座供你吃穿,傳你功法,讓你位居高職。

  你,就是這麼報答本座的嗎!」

  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踩著一地的碎片,緩緩的走到彥三面前,俯著身子輕輕說道。

  「跟了本座這麼多年,你應該知曉本座最討厭什麼。」

  說著便抓住彥三的腦袋,將他的臉狠狠按在一地碎片中,向前拖行數米。

  地上立馬出現了一抹刺目的血痕,彥三瘋狂掙扎,嘴裡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麼,可舌頭早已被剮去,只能發出一陣陣的哀嚎。

  祈淵將他扔到一旁,嫌棄地甩了甩手中之血,再次坐回椅上。

  「彥三,本座要的並不多,只要你寫出一個名字,這一切是誰讓你乾的,你把他寫出來即可。

  寫出來,本座給你個痛快,不寫,你會生不如死。」

  幽幽的聲音傳來,語調淡薄,如寒冰般滲人。

  「唔......唔......」

  彥三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顫顫巍巍地提起手,正要地上寫些什麼,突然,他的手停滯在了原地。

  下一刻,腦袋直接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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