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知曉

  七夜晴子心裡一沉，對工作人員做出向上的指示，示意讓他回溯地址。

  「她在哪？」

  「不愧是軍人，說話簡潔明了。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嗎？」

  「你綁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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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你七夜晴子的女兒，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人綁架。」

  「我想問的事情很多，但現在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晴子女士，你現在不是應該多問我一些問題，好讓你身邊的工作人員找到我的藏身之處嗎？」

  「......你很熟悉我們的工作流程。」

  「還可以。」

  「那就很可笑，為什麼是你在一直拖著不說？就不怕我們找到你嗎？」

  「請問我做什麼了，你一定要找到我？」

  「非法入侵軍用衛星網絡。」

  「啊，對對對。那我確實應該快點掛斷。」

  七夜晴子眉梢一挑，趕緊看向身邊工作人員的工作檯，上面還在不停地分析地址。

  「先告訴我她在哪......不對，你遲遲不說，說明這消息不是免費的。」

  「聰明！」

  「我怎麼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說了你就知道是不是。但說之前，你說得對，我們做個交易。」

  「......說。」

  「將關押在沖繩美軍基地的克蘭因斯放出來。」

  「......你是『影』？」

  「我想以你的級別，應該可以辦到，畢竟他只是個情報販子，並不是武裝人員。」

  「那是美軍抓的人，我怎麼能插手......」

  「辦法你自己想，掛了。」

  「你......」

  電話盲音響起，七夜晴子看著屏幕上閃著「訊號中斷」的信息，氣得差點把電話摔出去。

  氣沖沖地回到辦公室，想了很久才拿起桌上的座機接通防衛廳負責與美軍聯絡的同僚電話，經過很長時間的溝通，才將關押在美軍基地的克蘭因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讓屬下工作人員押解出美軍基地，並且因為時間太晚的理由，在沖繩附近的某個小旅館裡暫時停留休息。

  做完這一切，她又猶豫很久，把剛才撥打進來的電話重新撥回去。這次，沒有進行地址追蹤，她知道追也沒用，『影』的技術幾乎和他們持平。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他在XX旅館，至於接下來你們怎麼做，只要不傷到我的人就可以。」

  「放心，我們做事從不失手。」

  「現在該說了吧?」

  「嗯......剛才我確實想告訴你的，但我現在不想說了。」

  「你！虧我還對你們『影』有些好感，沒想到你......」

  「先別急，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說，但有人會告訴你。」

  「誰？」

  「你親愛的兒子，小山敬次。」

  七夜晴子一怔，立刻明白電話那邊的信息是怎麼來的，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火，但她還有個問題沒有搞清楚，強壓著要爆粗的心情，深吸一口氣問道：「他......他賣給你們的信息？」

  「你很了解你兒子嘛，還說關係不好。」

  「他怎麼會和你們有聯繫？」

  「不是『我們』，是『我』。」

  「......你到底是誰？」

  「小闌的男朋友，秦君房。」

  七夜晴子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所有的怒火霎時間熄滅，但現在她是什麼心情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很複雜。

  「......你果然沒死！」

  「事情有些複雜。」

  「你不用解釋，照片上的人都很麻煩，不差你一個。這件事她知道嗎？」

  「......如果渡邊美姬不說的話，我應該是個死人。」

  「......這死丫頭。不過我警告你，你已經死了，不要再接近我女兒。」

  電話那邊深深嘆息一聲：「現在不是我要找她，而是她在找我......至於能不能找到，她是你女兒，你應該清楚。」

  「......你不會躲著？」

  「我為什麼要躲？宗谷牧場的事情，並沒有本國人傷亡吧？而且我們『影』做的事情，和您領導的部門沒有什麼區別啊。」

  「......不要狡辯......你直接告訴我不好嗎？」

  「晴子女士，這件事與小山敬次有關，你還不明白小闌去哪了嗎？」

  「......這個傢伙，竟然騙我！」

  「也許你只是沒有給他足夠的......有價值的東西。」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來評判。」

  「好好，我不摻和。那......時間留給你和你兒子溝通感情，再見！」

  「最好是永別！」

  「我終於知道小闌和敬次為什麼離......」

  七夜晴子的習慣手段再次上演，永遠都是在對方沒說完的情況下掛斷電話。

  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看都不看手中的電話，按下快捷鍵3，屏幕上自動出現小山敬次的號碼。

  「喂，真難得會打到我的個人電話上......」

  「......為什麼你會和那傢伙有來往？」

  「......他比你要關心小闌。」

  「他始終是外人！」

  「當年跳下海救小闌的就是他！而你、我、父親，都不在那裡！」

  「......那你也不應該騙我。」

  「騙你？我沒騙你啊，我只是沒有說而已。」

  「......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女兒......應該是不知道我是她哥哥之前，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沒有服下我給她的安眠藥。結果，我們的通話都讓她聽到了。」

  「你知道，我不想讓我們全家都卷到這件事裡......」

  「14年前的那天，我們就已經逃不開了。」

  「......雅言那裡還有什麼？」

  「日記。」

  「什麼日記？」

  「......他所知道的一切。」

  「......這個傢伙！好人寫什麼日記！」

  「晴子女士，勸你一句，小闌已經不是孩子了，說嚴重點，槍林彈雨她也嘗試過，這件事你我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讓她自己選擇？你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還不如......」

  "嘟嘟嘟......」

  七夜晴子再次上演掛電話的好戲，嘟嘟囔囔地說：「我是她母親，不管多久我都要保護她......」

  她在座機上按下一串號碼，接通後說道：「這裡是特別行動隊，請調配一架直升機，對，有緊急任務。」

  放下電話，她穿好自衛隊隊服，看著鏡子裡幾乎與七夜闌沒什麼區別，只是更加成熟大氣的面容，高傲地一甩頭：「讓你贏了一局，但，現在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來自母親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