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胡鬧

  「喂，敬次嗎？」

  「是我，這麼晚了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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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妹來了。」

  「......嗯，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可我看你不像知道的樣子。」

  「......什麼都瞞不過你，果然是做情報工作的。」

  「現在怎麼辦？她要立刻上山。」

  「那就讓她去。」

  「你母親那邊......」

  「我故意的。」

  「......你們這一家......出什麼事可別怪我。」

  「麻煩您了......還有，一會如果山上發生什麼事，您不要管。」

  「她是你妹妹，你想做什麼？」

  「放心，沒人會傷害她，我只是想......調節一下家庭氣氛。」

  「......胡鬧，好吧。」

  「謝謝您，槍叔。」

  「說這些幹嘛，都是一家人。」

  槍叔在車裡打完電話，按了幾下喇叭，沒過多久七夜闌匆匆出來，揮別阿靜後直接上了車。

  好在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車，就好像一整條路都是為了山上的住所修建。仔細想想，以小山家的特殊背景，鋪設一條專用道路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現在是夜裡，車速也不是很快，整整開了十幾分鐘才到達快到山頂的一處平地，這裡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在上升的緩坡處有著長明的路燈，而百米的地方，兩座佇立在一扇紅色大門前方的石塔燈也在亮著，兩側的樹木竹林掩蓋著院牆，由明到暗幽深的看不到邊界。

  槍叔把車停在路燈下面，和七夜闌下車走到大門口，只見門上有一把極其復古的鎖頭鎖著大門，七夜闌只在博物館裡見過，想不到在這裡能摸到實物。

  槍叔從包里拿出比常識大幾倍的鑰匙在七夜闌面前晃了晃：「看，你父親的惡趣味。」

  打開門鎖，槍叔向七夜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可以自己開下門。

  七夜闌不太明白為什麼，但還是照做，結果一開門......

  裡面還是門！

  一扇帶著電子密碼鎖和......指紋的鐵門。

  「呵呵，你哥哥的惡趣味......」

  「他們可真夠無聊的......」

  打開高科技鐵門，槍叔用手電筒照了照裡面，主要是看地上灑的白色粉狀物有沒有腳印，見一切安好，他問七夜闌：「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不用，您在車裡等我就好。我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東西。」

  「日記嗎？」

  「呵呵......槍叔，好人誰寫日記啊！」

  「別這麼說，你父親會傷心的......給，拿著電筒。裡面的水電都開著，找到開關就好。如果有事，你就打......不，尖叫！一定要大聲，不然這院子的隔音特別好，我在車裡聽不見。」

  七夜闌接過電筒，對槍叔點點頭，順手摸了摸藏在腰間的手槍。

  有它在，比什麼都安心。

  槍叔眼神瞟了一下她的腰間，撇了撇嘴，沒有關門就回到車裡。

  七夜闌拿著電筒在院子裡仔細照了照，非常標準的日式花園和池塘配製。燈光再掃到建築物實體，見慣城市高樓大廈的她也不禁為之感嘆，這哪裡是個人家居住的住宅，簡直就是奈良東大寺的家居版。

  看來要尋找值得一看的信息資料，怕是要阿靜多等待一下了。

  正在七夜闌翻箱倒櫃到處亂轉時，小山敬次正盯著躺椅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他打開辦公桌的另一側抽屜，拿出一部碩大的軍用衛星電話，手指連點一長串按鍵。

  接通電話後，聽筒另一邊響起一個很意外的聲音：「難得啊，上次我們通電話時什麼時候了？」

  「有些年頭了。」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莫非是想通了過來幫我？」

  「算了吧，你們太窮，我只給有錢人做事。我是想告訴你一個事情，免費的哦！」

  「什麼事？你要知道我們的技術不亞於軍方......」

  「那你知道七夜闌在哪嗎？」

  「......你知道？」

  「當然。」

  「......以你的性格，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說吧，你想要什麼？或者，要做什麼？」

  「我說免費就是免費，但有個條件。」

  「我就知道......說吧。」

  「你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七夜晴子。」

  「......你們是母子，你不告訴她為什麼要我說！」

  「你還想不想做我妹夫了？」

  「......這有什麼關係嗎？」

  「給自己岳母一個好消息，不算禮物嗎？」

  「......小子，開這種玩笑會出事的。」

  「誰和你開玩笑，就說答不答應吧，電話很貴的。」

  「......說吧。」

  「事先說明，如果我知道你沒有給七夜晴子打電話，以後你在我這得不到任何消息。」

  「別廢話，說。」

  「北海道，愛別町......」

  「你們老家？」

  「知道還問！掛了！」

  「等會！」

  「幹嘛？」

  「你起碼也要把你母親的電話給我啊！」

  「啊......XXXXXXX」

  「軍用電話？」

  「她沒有個人電話。不說了，掛了，如果有下次見面，請把電話費報銷。」

  小山敬次一改平時的穩重性格，像一個頑皮的少年一樣直接掛掉電話，跟她母親的行為一模一樣。

  接電話的人聽著耳邊的盲音，嘟囔著說：「這貪財的小鬼，不知道像他們家的誰......」

  手指在簡易桌子上敲了幾下，整理一下語言和思路，轉而拿出一台電腦，將一部按鍵電話接入電腦，打開一個虛擬地址軟體，屏幕瞬間閃過數百畫面，最終轉入到一個位於美國的通信設備，這才撥通小山敬次給他的電話。

  第一遍，沒打通，耳邊傳來占線的聲音。

  因為七夜晴子這時已經按捺不住，給渡邊美姬打去電話詢問。

  「她來了嗎？」

  「沒有啊，天都黑了，我想就算要來也要明天吧。」

  「......好，不管什麼時候，她來了一定要通知我。」

  「好好好......歐......」

  七夜晴子手很快，沒等她說完就把電話掛斷，心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拿起電話就要打給雄田一，因為現在藤井已經被雄田一接走，要問的話直接打給他就行。

  還沒按下撥打按鍵，電話突然響起，知道這個電話的人非常少，就連自己的下屬也不知道，可屏幕上顯示的未備註電話號碼是怎麼回事？

  對不尋常的事極為敏感的她沒有立刻接通，而是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大廳，讓一名工作人員看到屏幕上的號碼，這人立刻心領神會，馬上通過設備進行跟蹤，瞬間查出地址是在美國。

  「美國？」

  七夜晴子有些疑惑，按捺不住好奇，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七夜......晴子？」

  「......你是誰？」

  「別費力找我的地址了，沒有用的。」

  「我為什麼要找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七夜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