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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魚似水,勝蜜糖甜(一)

2024-08-16 21:36:38 作者: 栗舟

  如魚似水,勝蜜糖甜(一)

  祁晝明既已是攝政王,原本按照郡王規制建的府邸便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禮部的人想了兩個法子,一是將祁府增制擴建,二是請祁晝明再另選一處王府搬過去。

  原本這事容易,但偏偏對象是祁晝明。禮部侍郎壯了幾次膽子,最後被同僚灌了二兩小酒,忽悠著將祁晝明堵在了宮道上。

  彼時,麵皮薄紅、年過半百的老侍郎大著舌頭拍著他肩膀,痛陳了一番大肆增制擴建府邸的弊處,告知他不宜太過鋪張,康王如今已被貶為庶人、囚於宗正寺,康王府就正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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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五在旁聽得嘴角一抽。

  這位老大人還真是耿直,也不嫌犯人忌諱,那康王府是廢王宅邸,可不是什麼吉祥地方,他竟還敢開這個口。

  勇氣可嘉。

  祁晝明倒是不在意這個,只是轉頭睨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幽幽道:「撒開。」

  他身上這件大氅的料子是容因親自挑選的,平日裡極少穿,就是怕污了破了。

  許是他這話說得冷颼颼的,這位侍郎大人被寒風一吹,酒意頓消了大半。

  看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一眼自己面前那張過於昳麗的面容,臉色唰地慘白,一連退出幾步,轉身便要遁走。

  誰知卻突聞身後傳來淡淡的話音:「記著,這事兒別再來問我,去問我夫人。」

  他住哪兒都無所謂,可他的小夫人值得最好的。

  禮部侍郎怔愣片刻,懊惱不已——

  早知如此,他還何必壯著膽子往他跟前跑?

  問到容因那兒時,她起初說不必如何折騰,像如今這般住著就行,可後來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決定叫他們把棠園再重修一番。

  那園子從前雖也有府里的人拾掇,可祁晝明從不去,祖母又一向不出榮禧堂,除了她偶爾去轉一轉,幾乎便等同於廢棄著,自然不可能修整得多好看。

  再者,最重要的是,她想命人將棠園裡那口湖給填了。

  否則每每見著,她便會想起崔容因險些因這湖而喪命,心裡窒悶得難受。

  一入臘月,接連下了數場雪。

  鄴都地處偏北,冬日裡雪下得多又密,幾次落雪都積雪數尺,足以沒過人腳踝,且一連幾日都不能化去多少。

  碧綃每每說要帶人將院子裡的雪鏟了,卻都被容因攔下。

  松枝繁茂,雪滿園亭。

  這樣的美景她從前少見,如今多看幾眼也不打緊。

  眼看年節將近,容因這幾日已帶著碧綃住回了祁府。

  祁承懿在宮裡待了一月有餘,足夠他適應,容因遂狠了狠心,與他約法三章——

  日後她每半月在宮中和祁府之間輪換住一次,雨露均沾,十分公允。

  否則她長時間住在宮裡恐惹朝臣不滿,祖母平日一人在府中也難免寂寞。

  更遑論,還有一個祁晝明,整日軟磨硬泡,將她耳朵都磨得要起繭子。

  其實起先祁承懿便說過,要將祁太夫人接到宮中奉養,卻被她含笑回絕。

  她口中說著自己年老,不宜挪動,更過不慣宮裡那種生活,可容因卻清楚,她是怕自己一走,祁晝明一人待在府里,更覺冷清。

  良苦用心,可見一斑。

  轉眼便到除夕。

  天一亮,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活起來。

  小廝架了梯子爬上爬下貼對子,掛紅燈籠,婢女們便將前幾日貼好的紅窗紙裱在軒窗上。

  打眼望去,一片紅火。

  容因是在院裡小丫頭們的調笑聲中醒來的。

  今日按例,府里人都能多得一份賞錢。

  朦朧的睡眼尚未睜開,耳邊便聽見院裡的小丫頭宿雨正用她那把瓊珠墜玉盤般清脆婉轉的嗓音同人玩笑:「咱們如今十幾日才見著夫人一面,整日裡遊手好閒,待在府里不像來做活的,倒像來享福的似的。等夫人今日發賞錢,沒得再心虛不敢接了可怎麼成?」

  容因笑笑,起身披了厚狐裘推門出去:「我瞧著一會兒我發賞錢,你這小鬼靈精,怕是比誰都接得痛快。」

  宿雨一怔,擡眼見半倚在門邊的女子含笑望她,頓時羞赧道:「夫人,您慣會取笑人!」

  容因莞爾,從袖中掏出荷包,伸手遞向她:「可別讓我們宿雨姑娘等急了,來,拿去分吧。」

  荷包里是她昨夜準備好的一整袋金葉子。

  宿雨眼神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容因面前接過。

  她也不避諱,笑吟吟地當著容因面將打開。

  燦金的光一瞬間晃了眼,小丫頭當即闔上荷包,大喜過望:「多謝夫人,夫人歲歲安康,喜慶吉祥!」

  說完,不等容因說話,擡手招呼著身後幾人,燕兒般地跑遠了。

  容因目送她們遠去的背影,眉眼間盈滿笑意。

  可不等宿雨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她便忽然斂眉,眼底添了一抹郁色——

  看著這些小丫頭,她想起一個人。

  先前一連串變故,使得她一直未能得閒去祖母院裡小坐。

  直至一切安定下來,她才驚覺,竟已許久未見雲溪。

  大行皇帝病故第二日,祁晝明深夜回府,她想起來,見縫插針問了一嘴,卻見他臉色頓沉。

  後來一臉不快地同她說起緣故。

  她聽完後,想了近一整夜,天亮時央祁晝明帶她去見了雲溪。

  曾經俏麗明媚的女子披頭散髮坐在陰暗的地牢中,眼神灰敗死寂,黯淡無光。

  那雙靈巧的手無力地垂在膝上,顯然已不能動彈自如。

  起初見她來,雲溪毫無反應,恍若未覺。

  直到她問起原因,她卻突然聲嘶力竭地朝她怒吼。

  她說:我只是想做個尋常人,不願再為人奴婢,被人輕賤,我難道有錯嗎?

  出乎意料卻又合情合理。

  刺得容因心口生疼。

  臨走時,她默了默,對祁晝明啞聲道:「放了她吧。」

  將她身契燒了,放她自由。

  她心中雖無道義,卻有自尊。

  這樣的女子,在如今這個世道,實在罕見。

  她知道這樣對不起那夜為她枉死的侍衛,可她私心裡,是真的希望她能活下去。

  只是她提前問過,如今已無親眷可依,又失了一雙手,能不能活,全看她造化。

  站了一會兒,容因準備轉身回房,卻忽然頰邊一涼。

  擡頭便見撲簌簌的雪落下來,浮玉飛瓊,飄灑如絮。

  恰逢碧綃端了魚洗過來,也停了步子,同她一起站在廊下。

  她笑:「夫人,下雪了。」

  「瑞雪兆豐年。今日恰是除夕,這是好兆頭呢。」

  容因也笑:「是啊,希望來年順遂,是個好光景。」

  夜裡久等人不來。

  容因支著下頜瞌睡,又驚醒。

  一擡眼,對上太夫人含笑的眉眼,她面容平靜慈和,沒有半分不耐。

  「醒啦?不若先回暖閣去睡,這樣瞌睡仔細凍著。」

  容因這才察覺自己身上蓋了件薄毯。

  這副模樣坐在飯桌前,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她不好意思地訕笑,擡手想將其揭去。

  祁太夫人勸阻的話尚未說出口,門口的氈簾一陣晃動。

  是祁晝明。

  他大步流星地進來,刺骨的寒氣隨之襲來。

  一進屋,肩上落的雪便被暖成一團深色的濕痕。靴底沾的薄薄一層細雪,也盡數化成一灘濕漉漉的水漬。

  「早知道你來得這樣晚,我和祖母便不等了。」容因頑笑著開口。

  可很快,又朝他身後張望了下,斂眉問:「懿哥兒他沒同你一起回來麼?」

  今日除夕,雖說大行皇帝新喪,不宜熱鬧,但宮中仍舊設宴宴請了朝臣,她是知道的。

  但此刻見小奶糰子未跟來,雖有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失望。

  誰知,她剛垂眼,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話里滿是興奮和得意——

  「父親,我贏了,別忘了你應我的,等明年開春你要親自教我騎射!」

  容因猛然擡頭,見那臭小子不知何時站到祁晝明身側,一臉驕矜地仰著小腦袋同他說話。

  這話聽著像是父子倆打賭拿她開涮。

  祁晝明卻不理會他,只似笑非笑地覷著容因,長目瀲瀲,意味不明道:「夫人害我輸了,該拿什麼補償我?」

  容因輕哼一聲,笑罵說:「臉皮真厚!你們父子倆拿我作賭,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你反倒還埋怨我害你輸了?」

  「唔」,祁晝明含笑斂眸,略一思忖,忽而靠近她耳邊俯下身來,胸腔里傳來低沉的笑聲。

  離得那樣近,就好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口處每一絲輕微的震顫,讓她忍不住耳尖一陣陣發麻。

  他說:「那我向夫人賠不是,夫人便罰我……今夜去替你暖床塌可好?」

  那聲音極輕,像是氣音,僅她一人能聽見。

  偏偏輕佻又浪.盪,揶揄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灼熱的氣息灑在耳邊,粉嫩的桃腮瞬間發燙起來。

  老流氓,自從那夜在明華宮……以後,他便越來越不正經,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這些話。

  臉皮的厚度簡直和年齡一道與日俱增。

  「想得美」,容因輕啐,羞赧地嗔他一眼。

  煙波流轉,面靨含情。

  他喉間一緊,緩緩撇開眼。

  嘖,小夫人也忒會撩撥人了些。

  到底是念著太夫人和小奶糰子還在,某人收斂了些。

  站在一旁的祁承懿一臉莫名地看看容因,再看看祁晝明,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纏著容因去問,誰知緣由沒問出來,也被說了一通,頓時蔫頭巴腦地立在她身側,不敢再多話。

  說話的功夫,飯菜一樣樣端上來。

  太夫人含笑招呼:「來來來,都快些吃吧。」

  「懿哥兒,你坐到曾祖母這兒來,讓曾祖母好好瞧瞧你,近來可是瘦了?」

  小奶糰子瞟一眼祁晝明,眼珠一轉,告起狀來:「是呢曾祖母,父親整日給我加功課,我好累,都顧不上吃飯。」

  祁晝明握筷的手一頓,冷惻惻地笑:「再胡說八道,就滾回你承德殿去。」

  「曾祖母,您瞧,他還凶我……」

  容因含笑看著看著,眼尾漸漸有些溫熱,濕潤。

  她知道,祁晝明之所以不再像從前那般抗拒小奶糰子的親近,皆因他已經替阿姮報了仇。

  壓在他心底那些經年累月的陰霾像一場瀰漫的大霧,正漸漸散去。

  實屬幸事。

  用過這頓飯,剛出榮禧堂,祁承懿便開始與祁晝明討價還價,非要跟去東院。

  美其名曰,要同他們一起守歲。

  起初祁晝明一直不肯鬆口,可誰知快到東院時,他突然便應了。

  容因一臉詫異地覷他,不明白他怎麼就改了心意。

  直至她從盥室出來,瞧見祁晝明一人躺在榻上,小奶糰子不知所蹤。

  「懿哥兒人呢?」

  聽見聲音,祁晝明睜開眼。

  沐浴過後,少女周身尚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鴉青色長髮緞子似的散在身後,垂落腰間,愈發顯得雪頸修長,肩頭如削。

  屋內炭盆燒得滾燙,溫暖如春,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白色中衣,透過那層質地輕柔的料子,還能隱隱窺見瓷秘色的雪膚。

  好似剝了殼的荔肉,柔軟又白嫩。

  他喉頭滾動了下,斂眉,掩下眼底黑沉的欲色。

  「睡了,已送去了暖閣。」

  說罷,他忽然長臂一展。

  少女小小地驚呼一聲,如一隻輕盈的蝶,落入他懷中。

  容因伏在他胸前,想要推拒著起身,卻又怕但凡動彈便會壓到他胸口,一時間只得老老實實待著,面露無措。

  「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去。」

  他聞言只是愉悅地低笑,胸膛起伏間,一陣酥麻的震顫,又僅隔著薄薄的單衣料子,肌膚相貼的感覺便越發明顯。

  少女胸前豐盈的雪軟隨著話音輕輕起伏,似有一簇細密的絨毛在他心頭輕輕搔著。

  他忽然壞心地擒住她柔嫩的耳肉。

  輕輕噬咬,研磨,將她磨得渾身發軟,像沒了骨頭似的,化成一灘淋漓的水色,乖巧地伏在他胸前。

  半晌,見她桃腮已然紅透,像爛熟的櫻桃,這才大發慈悲放過她,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因因難不成是忘了,自然是替你暖床啊。」

  外間炭盆里的銀絲炭燒著,時不時嗶剝作響。

  他話音剛落,又傳來一聲輕響。

  暖意襲人,哪裡便需要暖什麼床?

  偏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都說了不用。」

  什麼替她暖床,分明是在耍流氓。

  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越發不要臉了。

  「那可不成」,男人輕笑,勾起她下頜,「我既應了,因因總不好叫我枉作失信之人,嗯?」

  「我,我又不怪你。」迎著那雙暗沉的桃花眸,少女越發羞赧。

  其,其實她也不抗拒那檔子事。

  只是這人於那事上的做派,與他平日裡為人一般無二,強勢霸道的不行。

  偏他體力又遠勝尋常人,如此一來二去……她多少有些吃不消,總想著能避開一次是一次。

  話里推拒的意思並不十分明顯。

  他分明已勝券在握,可卻沒乘勝追擊。

  反倒眸光瀲瀲,低低誘哄,似蠱惑,又似懇求。

  「今夜是除夕夜,因因竟這般不肯同我親近麼?」

  「我,我……」,少女囁嚅。

  眸光漸軟,心底卻又湧上一絲惱恨,他就是吃定她素來就吃他這一套的。

  也忒,忒無恥了些!

  她一時不忿,忽然低頭,雪白的貝齒發狠似的啃上他喉結。

  落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嘶」,男人吃痛,氣息漸漸濁重。

  輕掐住她下頜,似笑非笑道:「因因難道是屬狗的不成?」

  他黑眸沉沉,暗藏危險。

  容因這才覺出怕來。

  怯怯斂眸:「我,我不是——」

  「啊——」

  頃刻間,錦被翻騰天旋地轉。

  柔軟的身軀如被一座泰山壓了上來,她氣息一滯,小手慌忙抵在他前胸推拒。

  幽暗的黑眸攫住她。

  她軟軟開口:「祁,祁晝明,我錯了……」

  實在不怪她慫,實在是他太會折磨人,平日裡對她百依百順,可但凡到了床第間,便向來不給她留半點退路。

  容因心裡打鼓,暗暗想,今夜……需得幾次才能應付過去?

  三次夠麼?還是四次?

  再多便不成了。

  她回府的第一日,他纏著她消磨了一整夜,足足四次。

  第二日醒來,她整個人都像被拆散了骨頭似的。

  「好啊。」

  他笑,頭頂一片黑影傾覆下來。

  容因膽怯地闔上眼,誰知他卻只是低低在她耳邊耳語了句。

  少女怔了怔,合歡色的帳子裡,嬌俏的芙蓉面紅得幾欲滴血,艷色斐然。

  乳黃色的燈燭驟熄,濃黑的夜色掩蓋住少女紅透的雙頰。

  她太過羞惱,粉意一直漫至耳後和纖長的雪頸,就連白嫩的胸脯都染上層淡色的胭脂,爬入柔軟的綢面下。

  燈燭熄滅前,他只來得及看了一眼。

  此時不無遺憾地輕嘖。

  只是,不能逼得更緊,否則小夫人怕是真要惱了他了。

  手中握著處理乾淨的魚鰾,滑膩微涼的觸感卻讓容因渾身都發燙起來,幾乎要被灼燒。

  忍著羞恥嘗試一番,她咬著嬌艷的唇開口:「祁,祁晝明,你自己來好不好,我,我不會弄。」

  那聲音婉轉如黃鶯,與每每嬌聲輕吟時別無二致。

  低啞的聲音娓娓誘哄:「因因乖,別著急,你能做到的。」

  一邊說著,那雙寬大的手掌順著纖細的腰肢細細摩挲。

  「你,你別鬧我。」

  魚鰾本就滑不丟手,他這樣,她怎麼才能弄好。

  良久,她渾身都出了熱汗,黏膩膩的,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卻不肯讓她喘息片刻:「乖,因因,自己上來。」

  少女喉間逸出一點泣音:「我,我……」

  「因因既要道歉,便該拿出些誠意。」

  容因偷偷瞪他一眼。

  什麼道歉?

  她不過只是咬了他一口。

  若不是他說,說若這樣便只需一次,就可以放過她,她才不會應下。

  然而應都應了,他必定也不容許她反悔。

  少女咬牙,水蛇似的腰肢輕擺,去尋他。

  這個姿勢本就讓她雙膝發軟,難以支撐,偏又多了一層魚鰾,試了幾次,少女鎩羽而歸。

  「祁晝明……」

  「因因要我幫你?」他眉眼噙著笑,端的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她被矇騙,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啊——」

  少女倏然瞪大雙眸,那截雪白的頸子難以抑制地伸展,宛如瀕死的天鵝。

  他猛然使力。

  深得讓她難以預料。

  他卻低低喟嘆,饜足地斂眉。

  良久,她才緩過這口氣,渾身酸麻得支撐不住,像一片柔軟的海棠花瓣,軟軟落在他懷中。

  「你,你為何都不提前同我說一聲……」

  捂著鼓脹柔軟的小腹,她氣勢洶洶地質問,可一開口,卻流瀉出一絲伴著喘息的泣音。

  那些責問,頓時變了味道。

  男人覷著她神色,溫熱的指腹擦過她柔軟濕潤的雙唇,薄唇勾著淡笑:「我瞧著因因那般著急,還以為越快越好。」

  「你」,容因不忿地去捶他。

  尚未得手,小小的粉拳便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攏在手中,漂亮的眸子水光淋漓,眼尾洇紅,薄唇好似熟透的蜜桃,恍惚中逸散出隱隱甜香,誘人採擷。

  腹中突然鼓脹得愈發厲害。

  眼前一晃,不等她回神,忽然劇烈地顛簸起來。

  攪碎了雜著驚呼的婉轉啼吟。

  飄飄搖搖的風箏吹入半空,四周身涌著狂盪的風,偏生最重要的那根線握在旁人手中,只得隨人起起伏伏。

  風聲漸急時,罪魁禍首反倒成了唯一的依偎。

  羊入虎口,顫顫可憐。

  一整夜,盥室水聲不停。

  直至四更,少女被嚴絲合縫地攏在懷裡,斷斷續續地低泣:「騙,騙子,說好只一次……」

  嗓音喑啞,不復清亮。

  「是啊」,他笑,唇舌一邊靈巧地撫弄口中柔嫩的軟肉,含混說,「中途不曾停過,自然只算一次。因因這都想不明白麼?」

  少女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覷他。

  良久,貝齒恨恨咬著下唇,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騙子!」

  祁狗:怎麼不算一次呢?

  註:「如魚得水,勝蜜糖甜」出自馮夢龍《喻世明言·快嘴李翠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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