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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阿芸x魏琛(一)

2024-08-16 21:34:00 作者: 栗舟

  番外:阿芸x魏琛(一)

  大行皇帝薨逝二十七日後,新帝按其遺詔所言除服,於太和殿舉行登基大典,改元明德,是為明德元年。

  因著國喪,百姓二十七日內不得祭神,一月內需停嫁娶,四十九日內不可殺牲,百日內亦不許作樂,而官員更是要足足守制百日。

  於是這一個中秋便過得前所未有的冷清。

  雖然不能慶祝,但阿芸覺得月餅還是要吃的。況且家中還有明芷明軒兩個孩子,一早便盼著了。

  

  做月餅的步驟麻煩些,阿芸心裡又盤算著要多做些,回頭給宮中、徐先生和姨夫姨母都送去些,故而她提前四五日便已開始準備了。

  阿芸從前實則並未做過月餅,因此眼下的做法乃是問了點心鋪子裡的師傅後現學來的,但她本就生了一雙巧手,心思又靈巧,故而做的竟比那些鋪子裡賣的還要好些。

  做月餅時需用上白灰面,先將其摻水稀釋後和在麵粉中,揉成柔韌的麵團,後將麵團一分為二,一半上甑蒸透,且蒸時不能見水汽,而剩下的一半則用煉好的豬油合以涼水來和面,待甑上的面蒸熟,又和生面一樣全以豬油和之。如此,麵團便算做好了。

  取出兩份麵團放在案板上後,阿芸將生油麵和熟油麵各自揪成一個個圓潤的小團,再於每個生油麵團內包上熟油麵小團,以擀麵杖將那些麵團擀成茶杯口大小的麵餅,疊成方形,再擀為團,復又疊為方形。

  之後便是包餡。阿芸備的餡料樣數極多,有這裡常見的豆絨、蓮絨、核桃、桂花、芝麻一類,也有後世才做的較普遍的蛋黃、甜瓜、肉鬆、椰蓉一類。將餡料小心翼翼地填好後,阿芸已出了一頭薄汗。

  看著那一排排白胖的麵團,她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好在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快要大功告成了。

  最後,阿芸將這些半成品的月餅放入提前做好的餅印中,印出花型,再將其放入熱爐。一刻鐘後,月餅從爐中取出,餅皮金黃酥脆,滿室甜香撲鼻而來。

  這是第一種,喚做「酥月餅」,也是她從前未曾嘗試過的。

  除此之外,她還要另做一種普通的、做起來與她從前做定勝糕時方法極為相似的月餅。

  還未等阿芸將月餅一個個取出放好,忽然有人從後面撲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阿芸無須轉身,都知來人是誰,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果不其然,小丫頭下一刻便按捺不住地探頭探腦起來:「小嬸嬸,是你的月餅做好了嗎?好香呀!」

  「你這小饞貓,就你這鼻子最靈通,每次一有吃的,就數你來得快!」阿芸一邊轉過身來,一邊笑道。

  明芷這小丫頭如今已十歲了,女孩兒總是長得更快些,加之如今家中日子過得好,不曾再像從前那般節衣縮食地日日省檢,每日的飯菜油水都十分充足,故而她今年這個子竄得實在是快,眼下已到阿芸的胸口。

  不過雖然長了個子,但明芷的性子卻仍舊沒怎麼變,還是像從前那般古靈精怪又活潑愛笑,即便趙氏要她學的那些琴棋書畫、針黹女紅她都學得有模有樣,可卻不曾變得像那些自小養在深宅大院裡的女孩兒們那般文靜內斂。

  阿芸瞧著反倒放心了。

  她從來都不希望磋磨掉這孩子的天性,她像如今這般活潑又大方的模樣就很好。

  素日裡趙氏總教訓明芷要文靜些、淑女些,她心中總跟著暗暗搖頭,可是卻礙於情面,不便插手趙氏作為母親對於孩子的管教,只能時不時隱晦地跟明芷提上那麼一兩句。好在這孩子主意正,並沒因她母親的三言兩語就逼著自己強改了脾性。

  「才不是呢小嬸嬸,明軒他也來了,哪裡就數我最貪吃了!」小丫頭對阿芸的指控並不服氣,小下巴一昂,當即便擡起小手指向了門外。

  阿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明軒那小傢伙正乖巧地站在門口,站得格外板正,如同學塾里的夫子叫人罰站時那般。見阿芸看過來,小傢伙臉上一紅,有些緊張地扯著衣角,小小聲地喚了一句:「小,小嬸嬸。」

  阿芸同樣含笑應了一聲,嗓音卻放得更輕、更柔:「乖,明軒過來。是不是也想吃月餅了?且等著,小嬸嬸馬上就給你拿。」

  說著,她伸出手做出一個撫摸的動作,便看著那孩子躊躇了許久,終於才慢吞吞地走上前來,乖順地將小腦袋湊到了她的掌心之下。

  阿芸臉上笑意更深,輕輕揉搓了兩下:「明軒真乖,一會兒小嬸嬸要多給明軒拿兩個你最喜歡的,等明日帶到學塾去吃,好不好?」

  明軒怯怯地擡起頭,看她一眼,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阿芸心都要化了:「好,謝謝小嬸嬸。」

  明芷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不滿。

  小嬸嬸先前同她說過,弟弟膽子小,需要人多主動和他親近,多和他說說話,而她是大孩子了,也比弟弟更厲害,所以要多幫幫他。

  就像剛剛他們在外頭一起聞到了月餅的香氣,弟弟明明想吃,卻不敢主動來找小嬸嬸要,她便把他一同拖過來一樣。

  明芷想了想,小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可真是個好姐姐。

  阿芸轉過身去裝月餅,眼中卻多了一絲隱隱的擔憂。明軒這孩子不知是怎麼回事,更不知是隨了誰,明明大哥十分健談,大嫂嫂又整日裡東家長李家短地掛在嘴邊、喋喋不休,按理說他們夫妻倆的孩子不該像明軒這般膽小才是,像明芷這樣天真活潑、性子外放才是應當。

  她本以為明軒入了學塾之後,再多結識些玩伴,便能變得開朗、大膽些,卻沒想到還是如今這樣,在家裡人面前都尚且放不開,面對外人時更是可想而知了。

  可她再三觀察和確認過,明軒確實又不像是後世所說的那種「星星的孩子」,他只是膽子小又不愛與人說話。

  阿芸又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正低垂著頭看自己腳尖的小傢伙,他毛茸茸的發頂像一匹柔軟的緞子,整個人透著一股子乖巧。

  明芷不明白他的鞋面究竟有什麼好看的,此刻正邊蹲下身去瞧邊同他問話,一大一小兩個小身影,讓人瞧著心裡便柔軟得不成樣子。

  阿芸忽然搖頭輕笑。

  罷了,不愛說話也沒什麼,他們慢慢引導便是。

  這麼想著,她將桂花、芝麻、蛋黃和椰蓉的月餅各挑出一個,每個切成幾塊孩子一口便可吃下的小塊,再裝進白瓷盤中,轉過身來:「明芷,這些是你和明軒的。你與明軒愛食甜,這裡頭偏甜些的多,但最好要慢些吃,否則吃多了,你的牙可是會生蟲的呦。」

  她此番做的月餅本就不大,也就明芷的手掌大小,所以這些給兩個孩子並不算太多。

  「我知道的,小嬸嬸,我一定會看好弟弟不讓他多吃我那一份的!」明芷頑皮地對阿芸眨了眨眼,故意道。

  明軒聞言,轉過小臉茫然看了一眼姐姐,又迅速地擡起頭,正巧對上阿芸含笑的眼神。他連忙搖了搖小腦袋:「我,我不搶姐姐的月餅。」

  他神情頗有幾分嚴肅的味道,但小奶音里卻透著一股委屈,聽得阿芸直想上手捏捏他粉嫩的小臉,可想到他可能會抗拒,最終又只能無奈作罷。

  可惜了,也不知小明軒什麼時候才能主動將小臉湊過來給她捏捏。趙氏將他養得白白嫩嫩的,臉上還有明顯的嬰兒肥,瞧著比明芷的小臉更好rua。

  「放心,小嬸嬸知道咱們明軒不會搶姐姐的月餅。小嬸嬸這裡的月餅還多著呢,明軒若是吃完了,大可再來同小嬸嬸要,好不好?」阿芸柔聲哄道。

  許是因為明軒太過膽小、又太過安靜,從來不吵不鬧,叫她想起當初剛到孤兒院時總是一個人站在牆角的自己,所以阿芸總覺得自己面對他時好像格外有耐心些。

  兩個孩子前腳剛走出門口,擡眼便見趙氏迎面走了過來。

  看見兩個孩子手中端著的月餅,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去玩。

  待孩子走後,她一走進廚房來便笑道:「弟妹你可真能幹,我才想著來看看你有沒有哪裡需要幫襯的,你便都已經做出來了。」

  阿芸微微一笑:「沒有的事,大嫂嫂來得剛好。我這才做出來第一爐,方才還想著要不要讓明芷請你來幫這個忙呢。」

  有了趙氏幫忙,這月餅做起來確實快了很多。

  阿芸正十分熟稔地將蒸好的熟油麵揪成一個個大小近乎一樣的面球,趙氏忽然湊過來,擠眉弄眼地低聲道:「弟妹,我方才在外頭瞧著你待孩子是極有耐心的,應當是喜歡孩子的,那怎的你與老四成婚這都兩年多了,也不見你倆要個孩子?」

  阿芸一怔。

  「我知道你有能耐,也有主意,心裡還藏著數不清的盤算,想把外頭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但是弟妹,你跟老四前日不是說年前便將爹娘他們都接來東都麼?大嫂嫂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是還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一心只顧著外頭的生意,那等娘來了,我估摸著她便就要開始說道你嘍,你心裡可得有點兒數才行。」

  趙氏說完,良久,阿芸才垂眸道:「多謝大嫂嫂,不過眼下不宜提這些。魏琛如今是官身,這若是讓旁人聽見了,那咱家興許是要獲罪的。」

  趙氏聞言下意識地抿起唇,朝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又有些半信半疑地問:「真有這麼厲害?」

  「嗯」,阿芸點點頭。

  趙氏見她不像在扯謊,頓時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一時間,廚房內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灶台下偶爾傳來的「噼啪」聲。

  阿芸腦中卻不受控制地開始順著趙氏方才的話題想起來。

  她倒不懼怕來自周氏的壓力,她相信即便周氏會生出不滿,但她若是想要周旋,再拖上個兩三年也不成問題。

  可不知為何,自趙氏說完,她卻忽然下意識地想像起她與魏琛的孩子該是什麼樣子。

  或許那個孩子會眼睛生得像魏琛,長著一雙好看的鳳眼,鼻樑也像他,精緻而挺拔;至於嘴巴,倒是可以像她,飽滿而盈潤,頰邊或許也會像她一樣有一個小巧的梨渦,笑起來時像個乖巧可愛的洋娃娃。

  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此刻她臉上梨渦深陷,笑里透著一股子甜蜜。

  遇見魏琛之前,她從未設想過未來要結婚生子,但如今卻覺得,這些好像十分值得期待。

  天已黑透了的時候,魏琛終於從宮中回了家。

  按魏琛原本的官職,他本不該頻繁被天子召見。

  然而如今朝中人人心知肚明,陛下走到今日,當初這位魏修撰可出了不少力氣,甚至說當居首功也不為過。若不是他資歷尚淺,恐怕陛下定要給他個尚書噹噹。

  一時間,一個小小的六品修撰,竟成了滿朝盡皆逢迎的對象。

  魏琛卻並不覺得風光,只覺得厭煩。

  他今日陪明德帝在宮中小酌了幾杯,此刻有幾分醺然,頰邊亦染上一絲微紅。

  他回來時,阿芸正在收攏前日剛洗淨的衣衫,且早已整整齊齊地碼放好了一摞。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阿芸連忙放下手中的事便迎了出來,見他這副模樣,有些擔憂,輕輕埋怨了一聲:「你手臂上的傷還未好全,怎的還喝了酒?」

  魏琛輕笑一聲:「無礙,這幾日陛下要忙的事太多,便尋我小酌幾杯。」

  「還有陛下?就他那身子還去喝酒?不行,我得去告訴霜姨一聲,看她怎麼教訓他!」

  說著,阿芸擡腳向外走去,卻被魏琛一把攔住,並順勢一扯,將她攬入了懷中。

  「阿芸,無妨的,陛下喝的正是霜姨親自做出來的藥酒,偶爾喝上一兩杯沒事的」,他垂眸看她,因著飲了酒的緣故,此刻那雙鳳眸里透著一點迷離,波光瀲灩,甚是撩人。那兩瓣不笑時抿成一條直線而顯得有些鋒銳的薄唇似乎蒙著一層濕潤的光澤,比平日裡顏色更深,近乎成了絳紅色。

  下一刻,那柔軟而溫熱的唇瓣便若有似無地貼上了阿芸的臉頰,他的呼吸滾燙,話裡帶著醉人的酒氣,阿芸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亦被那酒香熏得有些醉了。

  他低低道:「只是阿芸,你為何只關心陛下,卻不來管我呢?」

  嗓音低啞,明明帶著十足的誘惑,可話里話外卻透著一絲委屈。

  阿芸頓時忘了再去計較他今日歸家晚了的事。她環住他精瘦的腰身,道:「走,你回房中去躺上一會兒,我去給你備些醒酒湯來。」

  說完,她又蹙起秀眉,有些不滿地看向他的腰間,半嗔怪半玩笑地道:「你朝中的事還要忙到何時?這些日子你都瘦了,若是再這樣下去,身子怕是都要累垮了。」

  魏琛聞言,薄唇微勾,笑里竟帶著幾分在他身上從未顯出的邪肆風流的味道,語氣親昵而曖昧:「阿芸且放心,累不垮,我還得留著氣力,來日好叫阿芸……高興呢。」

  說罷,他微一挑眉,眉眼間都透著絲絲惑人的意味。

  他話音落下不久,便見阿芸頰邊染上一層薄紅,從飽滿圓潤的耳垂到白皙纖細的脖頸,亦盡數蘊上絲絲粉意。

  「你別亂說!」

  被她嗔怪地看上一眼,魏琛眼中笑意更甚。

  女孩兒嬌嫩得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色芙蓉,每一片花瓣都飽沾清晨的露水,清艷、柔軟而盈潤,仿佛在誘人前來愛|撫、採擷。

  他眼帘微垂,掩住眸底涌動著的黑沉的欲|色。

  自阿芸醒來那日,他便總是控制不住地去用這種充滿掠奪意味的眼神去看她,整日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揉爛進自己的骨血里,徹底與她融為一體。似乎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時時刻刻擔心會失去她。

  這種念頭,從前他便有過,可阿芸墜樓後昏迷不醒的那幾日裡,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

  似乎是讀懂了他的想法,女孩兒的臉蛋從裡到外都透出柔嫩的櫻粉色,她抿了抿唇,忽然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聲若蚊蠅地道:「魏琛,你想不想……要個孩子?」

  說完,她便有些羞怯將頭埋進了他的鎖骨。

  魏琛雙眸微睜,有一瞬間的驚詫。

  他與阿芸實則才圓房不到半年,還從未提及過關於孩子的事。

  倒不是阿芸一直抗拒,實則從阿芸應下他不再離開魏家開始便已接受了他。問題一直都在他。

  起先他害怕阿芸接受他的心意、決定留下是一時衝動,來日會後悔,所以不曾主動與阿芸圓房。

  而後來,亦是他心中存有疑慮。自阿芸將秦家的事告知他的那一日起,他心中便預感將來的路必會走得十分坎坷。

  那時他便想,若是有朝一日事敗,沒能為秦家昭雪,反倒惹出禍事,那他即便豁出性命,也要保全阿芸。彼時他尚不能保證給阿芸一個安穩的未來,所以他不能將她與自己綁在一起。他雖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可這世道就是如此,若阿芸與他並沒有夫妻之實,那來日她想另嫁他人時,便會少受些苛責。

  這些都是他不曾對阿芸說過的。

  可阿芸太過敏銳,後來一通質問,問出了他心底的想法,反倒成了主動的那一方。

  「阿芸……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他目光深沉地望進女孩兒那雙明亮如小鹿一般的眸子裡。

  「今日與明芷明軒在一處時,大嫂嫂問起你我何時打算……要個孩子,我這才想起來。」

  魏琛聞言低低地笑起來,阿芸伏在他懷中,能感受到他胸口處起伏的顫動,頓覺耳熱,輕捶了他一下,道:「你,你不要笑!你若是不情願就算了,反正我也……」

  她正說著,某人忽然壞心地將她圓潤而敏感的耳垂含在口中細吮,惹得她渾身一陣戰慄,就連眼尾都沁上一抹水紅的潤澤。一股酥麻從四肢百骸湧上全身,女孩兒身子一軟,徹底倒入他懷中。

  「怎會,阿芸既然願意,我自是求之不得。」他笑,嗓音喑啞,透著絲絲撩人意味。

  阿芸朱唇微張,正要說些什麼,下一刻卻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被他一把橫抱起來,大步向內室走去。

  她一時忘了羞怯,有些困惑地問:「魏琛,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將我放下。」

  青年的身姿挺拔如松,腳步連頓都不曾一頓,輕笑起來:「我向來對阿芸有求必應、言出必行,現在自是要遂了阿芸的意、去做阿芸吩咐的事才好。」

  說罷,他眉眼含笑地睇向阿芸,眼中光華流轉,繾綣生輝。

  註:

  守制:指守孝,遵行居喪的制度。《禮記·喪事四制》:「故為父斬衰三年,以恩制者也……故為君亦斬衰三年,以義制者也。」此處「三年」一般有三十六個月、二十七個月和二十五個月三種說法。但自漢文帝有意革除「三年之喪」始,後世各朝多有變更,「三年之喪」成為守喪期限的上限。此處參照清代,以日計月,即為皇室二十七日,軍民一月,官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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