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逃脫
2024-08-16 05:15:18
作者: 何兮
看著月奴的笑臉,江清越的心情突然舒緩了許多,她微微一笑:「如果以後有機會,真希望帶你去京城轉轉,你這次都沒好好在京城玩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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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月奴老實地說道:「京城可真大,也很熱鬧,跟我韃靼不一樣。」
「你們韃靼不熱鬧麼?」江清越不解地問道。
月奴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也不是不熱鬧,不過不是這樣的熱鬧,」頓了頓,她繼續說道:「街上都是人,大家穿的都很好,不像我們韃靼,冬天了,可能就會凍死很多人……」說到最後,她的語氣不禁低落了下去。
韃靼環境向來惡劣,江清越也是有所耳聞,這也是韃靼一直侵犯大靖的原因。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很遺憾,你們韃靼因為惡劣的環境而受苦,但這並不是韃靼挑起戰爭的原因,因為韃靼的侵犯,大靖的百姓也遭受了戰火的侵擾,無數的好男兒戰死沙場,他們也是誰的兒子、父親、丈夫。」
月奴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了一個韃靼侍衛,用韃靼語跟月奴說了些什麼,江清越沒有聽懂,不過月奴臉色一變,立刻抱起江清越向外走去。
月奴抱著江清越走出了客棧,江清越回過頭看了一眼,應該是周睿安派來的追兵發現了他們,他們被發現了,緊急撤離。
拓跋剛大概早有準備,很快韃靼的侍衛就兵分三路引開了追兵,月奴駕著馬車出了城,江清越在馬車裡被震開的車窗縫隙上看到他們似乎向南山的方向奔去。
月奴把馬車駕的飛快,月奴一心想要擺脫後面的追兵,追兵好像上當了,跟著他們的越來越少,月奴剛鬆了一口氣,突然江清越從身後的馬車裡沖了出來。
月奴一驚,急忙地勒住了馬車,她滿臉驚愕地看著突然衝出來的江清越,她直接向月奴沖了過去,月奴還沒反應過來,江清越便已經控制了韁繩,她控制住馬車,把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旋即把月奴扔下了車。
月奴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抬起頭,只看到江清越駕著馬車越走越遠。
江清越身上的藥效過了!剛剛她給江清越送飯的時候,江清越並沒有吃!又急匆匆地逃跑,江清越身上的藥效減弱,竟然讓她逃脫了!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韃靼侍衛想要追上卻已經來不及了。
江清越駕著馬車一路狂奔,慌不擇路,任由寒風在臉上拂過,她渾身都被凍得冰冷,凌亂的樹枝刮在臉上,劃破了她的皮膚,她越來越覺得體力不支,眼前一片迷糊,終於忍不住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劉敏和蘇奕鳴二人追丟了韃靼侍衛,泄氣地停了下來。
劉敏怒氣沖沖,甚至忍不住抬手在身邊的屬下頭上打了一巴掌:「要你們幹什麼吃的?抓個人都抓不到!」
屬下低下頭,不敢分辨。
蘇奕鳴看向劉敏道:「劉統領,看來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清越確實在柳州,」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只是我有些奇怪,拓跋剛既然已經抓到了清越,為何不帶她回韃靼,反而要大費周章的來柳州?柳州大軍駐守,他根本就是插翅難逃!」
劉敏不甚在意地說道:「那是蘇老將軍該操心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江清越,把她平安的帶回去。」
蘇奕鳴隱隱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無法說服劉敏,劉敏跟隨周睿安多年,又為周睿安登基為帝立下了大功,很受周睿安的器重,劉敏傲氣的很,只想要完成周睿安交給他的任務,對別的事,自然沒那麼上心。
但蘇奕鳴不同,他必須要考慮的,是柳州的安全,拓跋剛來柳州的目的。
蘇奕鳴想了想,然後說道:「劉統領所言甚是,只是想要救回清越,怕是沒那麼容易,如果可以有我祖父發兵幫忙一同尋找,對於找回清越應該有很大的幫助。」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畢竟現在什麼都沒有清越的安危更重要。」
這倒是真的,劉敏點了點頭,沒有遲疑:「好,那我們就去見蘇老將軍!」
二人帶著錦衣衛的人馬,風塵僕僕地向軍營趕過去,快過年了,按照蘇良義的習慣,他是會留在軍營里跟著將士們一起過年的。
兩人到了軍營,把江清越的事一說,蘇良義自然沒有不配合的,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去尋找江清越。
這一年的除夕夜,所有人都沒有人過好。
此時的江清越正在南山的密林之中,她失去意識之後,被馬甩了出去,腿受了傷,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她獨自一人躺在冰天雪地里,渾身冷的已經沒有了知覺。
江清越拖著冰冷疼痛的身體,終於點燃了一個火堆,她筋疲力盡地靠在大樹邊,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她想起了去年的除夕夜,她還和周睿安、林哲遠等人坐在一起喝酒唱歌,現在的他們卻天各一方……
今年是周睿安登基過的第一個年,他卻把江清越給弄丟了。
這一年多事的除夕夜,仿佛註定了這是多事的一年。
對在柳州的劉敏來說,除夕夜並無不同,沒有找到江清越之前,他根本沒辦法放鬆警惕。
就在滿城的人都在尋找江清越的時候,一個傳言從京城傳來,蘇良義唯一的孫女兒蘇筱柔在京城的別院中暴病而死!
「你們聽說了沒有?蘇老將軍的孫女兒,就是那位蘇家大姑娘死在京城啦!」
「哎喲,真是可憐,聽說還沒嫁人呢!以前她多威風啊,在柳州城裡都沒人敢惹的!」
「我聽說啊,蘇姑娘其實不是暴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誰人那麼大膽?敢坑害蘇老將軍的親孫女兒?」
「能是誰?就是那位唄!蘇老將軍功高震主,哪個主子容得下,可憐的蘇家姑娘喲,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就這麼成了犧牲品。」
蘇筱柔的死訊傳回柳州城的時候,恰好是正月初五。
劉敏的屬下急忙找到了正在尋找江清越的劉敏,「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劉敏面無表情,現在對他來說,天已經塌了,出再大的事,他也不會覺得驚訝了。
「什麼事。」
「蘇筱柔死了!」屬下一臉凝重地說道。
劉敏身為錦衣衛統領,情報系統的頭子,對於朝中大臣的親屬關係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聽到蘇筱柔這個名字的時候,劉敏還是震驚了一下。
「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劉敏立刻問道。
「除夕夜的晚上就死了,不過大年初一才被發現,是突發疾病而死,當時蘇小姐把身邊的人打發走了,所以身邊沒有人。」屬下立刻說道。
蘇筱柔本身並沒有什麼重要,但她是蘇家三代中唯一的女孩兒,所以從小就備受蘇家人的寵愛,現在蘇良義可還在駐守柳州,他的孫女兒卻死在了京城,皇上要怎麼跟蘇良義交代!
劉敏心頭頓時一凜,立刻轉個身,就要往將軍府走,頓了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了屬下一眼:「你去查一下,這個消息是誰傳播出去的!」他眼中閃過一抹幽光:「現在大冬天的,從京城到柳州這麼遠的路,死訊卻傳的這麼快,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屬下抱拳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劉敏這才抬步向將軍府走去。
此時的將軍府也都得到了消息,蘇老太太直接哭的昏了過去,滿府的愁雲慘澹。
劉敏找到了蘇良義和蘇奕鳴,蘇奕鳴眼睛通紅,蘇良義卻是一臉的疲憊神傷。
蘇奕鳴看到劉敏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抹憤恨。
劉敏立刻就知道了,蘇家人也懷疑起了皇上。
想到這,劉敏立刻道:「蘇老將軍,小將軍,且聽我一言!」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皇上重情重義,蘇老將軍又對皇上有扶持之恩,蘇姑娘的死,絕非皇上所為!此事怕是另有隱情,老將軍和小將軍可莫要上了賊人的當,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蘇奕鳴瞪著劉敏,怒氣沖沖:「妹妹死在京城是事實!你以為一句另有隱情就能撇清關係麼?堂堂一國之君,竟連一個女子都護不住!」頓了頓,他冷笑著說道:「也是,江清越都丟了,更何況是我妹妹!」
劉敏臉色頓時一變,他們這些人對周睿安一向盲目崇拜又維護,現在聽人這麼指責周睿安,皆是心中憤慨,可是現在並不是惹怒蘇家人的好時機。
劉敏忍耐地說道:「小將軍慎言!」
「鳴兒!」蘇良義同時開口:「不可對皇上不敬!」
蘇奕鳴一臉義憤填膺,顯然並沒有被蘇良義說服。
蘇良義警告地看了蘇奕鳴一眼,轉過頭這才看向了劉敏:「劉大人,鳴兒也是愛妹心切,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裡委實不好受,一時悲憤才口出狂言,並無對皇上不敬之心,還請劉大人見諒!」
蘇良義的態度倒還算端正,但劉敏卻一點都沒有放心,他擔心蘇良義表面上說沒關係,卻把對周睿安的不滿放在了心裡,怕是會更加麻煩。
「蘇老將軍請節哀!這件事皇上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不管蘇姑娘的死因如何,皇上都會給蘇家一個交代!」劉敏鄭重其事地說道。
劉敏不得不替周睿安表明態度,否則定會引起蘇家的不滿,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暫時安撫,然後等待周睿安的指示,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周睿安就會有所行動了。
此時的周睿安正在御書房裡,滿臉的寒霜,按照原來的計劃,他是要去柳州親自尋找江清越的,蘇筱柔的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關有為正稟告著蘇筱柔的死訊:「初步判斷,蘇姑娘的死因是心臟驟停,從外表上來看,死者身體並沒有絲毫的外傷,身體也並無中毒的反應,應是突發未知疾病而死。」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死者生前可能有暗疾,突然受到了某種外部的刺激,所以引發了疾病,導致死亡。」
關有為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周睿安一眼,他前段時間因為陳寶寶的事,惹得周睿安對他極其不滿,他心裡也知道,又不是真心想要找死,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很低調,儘量不引起周睿安的注意。
站在關有為旁邊的洛北,洛北餘光瞥了關有為一眼,心裡卻是嘆了一口氣。
周睿安開口說道:「這就是大理寺調查到的結果?」
關有為心裡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然後便聽到周睿安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蘇筱柔的屍體是初一發現的,初五柳州就有了消息!不過短短四天,消息就傳到了柳州,你現在告訴朕,這不過是一個意外?」
關有為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不過這件事真的怪不得關有為,劉敏聽到消息之後立刻動用了錦衣衛傳遞消息的渠道,把消息第一時間送回給了周睿安,所以周睿安才會知道此時柳州已有了傳言,但關有為沒有這樣的消息來源,自然不清楚其中內情。
「皇上恕罪,但從屍體上來看,蘇筱柔的死確實是突發疾病,但若其中另有隱情,怕是要剖屍驗屍才能確定確切的死因。」關有為恭敬地說道。
周睿安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是要告訴朕,你要把蘇良義最寵愛的孫女兒給解刨了?好!你自己去跟蘇良義說!」
關有為默然而立,還是洛北看了關有為一眼,急忙提醒道:「關大人,案發到現在,可有可疑的人員?或者最後見到蘇筱柔的是誰?」
關有為立刻說道:「回皇上的話,案發時正是過年,蘇筱柔身份尊貴,有不少人來拜見於她,臣已調查過,來見蘇筱柔的,並且跟蘇筱柔有過衝突的訪客中,有一人確實非常可疑,」頓了頓,他看向了周睿安:「是陳寶寶。」
周睿安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他最近聽到這個名字的次數可有點多。
周睿安眼神閃了閃。
陳寶寶很快就被帶進了大理寺,關有為親自審問的她,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前關有為對陳寶寶的印象一直都是這是先皇曾經最寵愛的公主,後來得知自己的身份,執意認祖歸宗。
只是現在關有為再看陳寶寶,卻覺得這個姑娘有些過於高深莫測了。
陳寶寶一臉無辜平靜地看著關有為,沒有絲毫的緊張。
關有為詢問了陳寶寶一些問題,陳寶寶的回答還算鎮定且對答如流,直到關有為問到陳寶寶去見蘇筱柔的目的的時候,陳寶寶的眼神閃了閃,卻不可開口。
關有為拍了驚堂木,冷聲說道:「本官勸你最好實話實說,你是姑娘家,本官還不想對你用刑!」
「回大人的話,我去見蘇筱柔,其實,其實是因為……」陳寶寶說著,表情有些羞怯:「大人應該也知道,我曾經傾慕於皇上,對皇上一往情深,最近京城流傳著一些流言,說蘇筱柔很有可能會入宮成為皇妃,我,我是因為嫉妒,所以才去找了她。」
陳寶寶說著,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另外,我也是希望蘇姑娘能幫幫我……大人也知道,我如今只是平民女子,想要見皇上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我便想著求一求蘇姑娘,希望她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
關有為挑了挑眉頭:「往日的情分?」
陳寶寶點了點頭,「大人也知道,我以前跟在廢后身邊的時候,廢后對蘇姑娘很是親切,我也曾與蘇姑娘有過幾面之緣,算是有些情分,所以我便想著,若是蘇姑娘能幫一幫我,說不定我也可以有機會……」
她並沒有說完全,但卻已經足以讓人聽得明白,陳寶寶去求蘇筱柔,是為了周睿安。
蘇筱柔最近經常出入宮廷,外面已有了流言,說蘇筱柔這麼頻繁的進宮,名聲有損,周睿安就算不情願也得納她為妃了,否則如何跟蘇家交代?
關有為冷哼了一聲,怒斥道:「一派胡言!死者既然要入宮為妃,女子善妒,又如何會幫你的忙,讓你也一同入宮接近皇上?」頓了頓,他冷聲說道:「定是你痴纏蘇姑娘,想要入宮為妃,蘇姑娘不願幫忙,所以你才痛下殺手!」
「大人!民女冤枉啊!」陳寶寶立刻叫了出來:「民女不過是個弱女子,那蘇筱柔是將門之女,也是跟隨父兄學過拳腳功夫的,民女如何能害的了她?還請大人明察!」
關有為眉頭一擰,陳寶寶抬起頭,眼神頗有些挑釁地說道:「關大人說是民女殺了蘇筱柔,還請拿出證據出來!否則民女是不認的!」
關有為目光陰冷地望著陳寶寶,仿佛此時才真的認清楚她一樣,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陳寶寶以前囂張跋扈,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沒腦子的,但是所有人都忘了,那個時候陳寶寶有宣德帝的寵愛,她不需要耍心機,就已經可以得到一切,但她從小生在後宮,見多了陰私手段,她不是不懂,只是她以前不需要這麼做。
現在她需要了。
陳寶寶行了一禮:「若大人再無別的事,那民女就告退了。」
關有為無法,他確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陳寶寶殺了人,只好放她離開,不過關有為卻又派人盯著陳寶寶,時刻注意她的動向。
周睿安聽說陳寶寶在大堂上的表現,不禁有些若有所思。
洛北見到周睿安的表情,不禁問道:「皇上可是想到了什麼?」
周睿安淡淡地說道:「之前清越的身世被傳出來的時候,朕就懷疑過陳寶寶,朕還讓劉敏盯著她,只是後來清越出了事,錦衣衛都被劉敏調走了,陳寶寶那邊也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就是這個時候出了事。」
周睿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總覺得這些事情是環環相扣,每一步似乎都有人在刻意指引著一樣。
周睿安又想到現在下落不明的江清越,心頭更是一陣焦急,他的耐心已經宣布告罄,本來他一過完年就打算親自去柳州尋找江清越的,沒想到蘇筱柔的死又他留了下來。
周睿安想到這,不禁渾身一震,會不會那幕後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留下來?不讓他去柳州呢?
這個念頭一閃即使。
周睿安看向洛北:「有沒有清越的消息?劉敏有沒有傳來消息?」
洛北急忙說道:「回皇上的話,還沒有消息,不過老劉說,蘇老將軍的情緒還算穩定,就算出了蘇筱柔的事,蘇奕鳴倒是有頗多怨言,但卻被蘇老將軍給安撫住了,尋找公子的事也是不余遺力,還請皇上放心。」
周睿安的眉頭微蹙,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到底是跟隨過父王的老人,懂得顧全大局啊。」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讓關有為儘快查,就算找不到兇手,也要給朕查清楚,蘇筱柔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洛北應了一聲,卻見周睿安愁眉不展,不禁道:「皇上可是在擔心公子?」
周睿安點了點頭:「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朕心裡頭總覺得有些不安,」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等蘇筱柔的案子一完,朕一定要親自去找她!」
洛北嘆了一口氣,並沒有開口勸周睿安,其實周睿安能忍到現在,洛北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如果是以前,周睿安大概早就跑去找江清越了,哪裡會忍到現在?
因為現在身份變了,不是江清越不重要了,而是周睿安有了更多的責任和無可奈何。
對周睿安來說,這是一種煎熬吧?不能去做他真正想要做的事,只是劉敏那邊能傳來好消息,早一點把江清越給找回來吧,洛北此時當真是無比懷念江清越!
不過洛北和周睿安都不會想到,被他們尋找的江清越,此時正在南山的密林中水深火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