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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論如何讓江清越吃醋

2024-08-16 05:13:10 作者: 何兮

  周睿安一走,方明坤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姑母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來拉攏周睿安?」頓了頓,嘆了一口氣,他還喲啊回去跟皇后娘娘交差。

  周睿安走出瞭望月樓,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便上了馬車。

  洛北等在馬車裡,看到周睿安平安回來,還鬆了一口氣:「可算是回來了,主子,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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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睿安靠在軟座上,懶洋洋地說道:「能有什麼事,方明坤把地方選在望月樓就說明了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麼。」

  「那他找主子所為何事?」洛北不禁問道。

  「給我說親的。」周睿安輕描淡寫地說道。

  洛北一驚,不禁驚呼出聲:「什麼?」頓了頓,他不禁狐疑地說道:「難道是方明坤終於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您,所以打算用美人計了?」

  周睿安嘴角一勾,露出一嘲弄的笑容:「怕是沒那麼簡單。」

  洛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周睿安便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洛北忍不住問道:「主子,那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江公子啊?」

  周睿安瞪向他,斥責道:「平日裡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偏偏發傻?這種事怎麼能讓她知道?你還嫌你主子的麻煩不多是吧?」

  洛北一臉無辜地回望他,「不是啊主子,屬下自然是盼著主子好的,只是主子,您沒聽說過麼?有時候,適當的吃點小醋,反而能增進兩人的感情。」

  周睿安神色不禁有些若有所思。

  洛北便繼續遊說道:「主子,屬下有一句話,其實早就想說了,您和江公子之間,明顯就是您用情更深啊,江公子對您,可沒那麼上心……」

  周睿安眼神不禁一眯,危險地望向洛北。

  洛北這次卻不怕他了,縮了縮脖子,大著膽子道:「您別生氣,再生氣也是這麼回事,您看看,您為了江公子,最開始不知道她的性別的時候,您就斷袖了;後來知道她的性別了,這總算是守的雲開了吧,可是江公子卻到處給您招蜂引蝶。明明是個男子,就引來了沈燕娘、陳秀兒,還有上次,江公子被方明坤抓走的時候,您可是用那麼重要的證據來救的她,可是二皇子卻直接把人放了。」

  「主子,您就不生氣?」洛北好奇地看向周睿安。

  周睿安眼神變得陰陰鬱郁的,對於周睿安來說,所有的事情都能處理的遊刃有餘,唯獨對江清越,他總是沒有辦法,因為只要與他有關的事,他總會方寸大亂。

  也許,真相就像洛北所說的那樣,他對她用情更深而已。

  「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周睿安反問道。

  洛北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主子,您在大事上是運籌帷幄不假,在感情上卻還真的不太行!這次方明坤來提親,您就應該告訴江公子,讓江公子知道,主子您也是很有行情的,她不把您當回事,可有的是人當回事呢,這不,連侯府的千金,都上趕著要嫁您呢。」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如此一來,江公子可不就有了危機感?到時候,還不得對您更好一點?」

  周睿安聽到前面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洛北的意思,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眼神也變得更加明亮璀璨。

  「說不定,主子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呢?」洛北嘿嘿地笑道。

  周睿安嘴角的笑容越加深刻,頓了頓,他看了洛北一眼,淡聲說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若是真的有用,回頭我重重有賞!」

  「謝主子!」

  周睿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江清越自己被人求親的消息,兩人立刻就回了府。

  江清越一直在等周睿安,她也是很想知道方明坤找周睿安所為何事。

  看到周睿安回來,江清越便迎了上去,急忙問道:「怎麼樣了?大師兄能放回來了麼?還有,方明坤又說了什麼?」

  周睿安望著江清越急切的眼神,腦海里想到了洛北說的話,心中便湧起了一股期待。

  他不露聲色,並沒有顯露情緒,微微頜首:「方明坤終於鬆口了,林哲遠終於可以被出來了,我明天就讓人去領人。」

  林哲遠終於被放出來了,江清越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禁笑道:「那可太好了,我要去告訴秀兒這個好休息。」

  周睿安一驚,急忙攔住了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說呢,怎麼能讓她走了?

  周睿安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委屈之色:「你怎麼就不問問,方明坤為什麼會這麼痛快答應呢?」

  江清越多單純的孩子呀,哪裡知道周睿安的狼子野心,於是很順從地問道:「對啊,方明坤為什麼會這麼痛快答應?他應該很恨大師兄才是。」

  周睿安微微頜首,她知道就好。

  「因為……」周睿安向前走了兩步,背對著江清越,欲言又止。

  周睿安從來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江清越心裡不禁有些疑惑,走到了他的面前,表情有些凝重地問道::「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周睿安像是終於找到長輩的被欺負的孩子,又委屈又可憐地望著她道:「因為方明坤想把他的妹妹許配給我,想要跟我示好,所以才這麼痛快的答應把林哲遠給放了的。」

  江清越一怔。

  周睿安心頭不禁暗喜,努力做出一副無辜平靜的樣子,卻暗暗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希望能看到類似於吃醋嫉妒不滿的神色出來。

  江清越卻是眉頭深鎖,認真的思索了半響,最後突然露出了一個冷笑。

  周睿安不禁喜不自勝,清越為了他生氣啦!

  「我還說,方明坤為何要把你約在望月樓!」江清越冷笑著說道。

  周睿安有些奇怪,這好像跟他們之前的話題並沒有什麼關係吧?怎麼又提到瞭望月樓?就不能好好的說說他們的婚事,或者是吃醋嫉妒什麼的麼?

  周睿安問道:「為何?」

  江清越望了周睿安一眼:「你身為錦衣衛統領,應該知道這望月樓背後的主人是趙天橋吧?」

  趙天橋是誰?那是沁貴妃的親爹。

  不是只有皇后娘娘會在宮外經營自己的勢力的,前幾年,沁貴妃雖然表現的一直很低調,不爭不搶,但是作為唯二的兩個皇子母親之一,沁貴妃又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的兒子打算?

  望月樓是酒樓,來往的皆是非富即貴,全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在酒樓里談論的話題,都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這一點和威遠鏢局可以走南闖北傳遞消息,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周睿安點了點頭:「我知道。」

  所以當時他看到這個相約地點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玩味來著,但問題是,這跟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到底有什麼關係嘛!他對望月樓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江清越嘴角一勾,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精光:「望月樓的老闆是趙天橋,而你和趙天橋還有沁貴妃是聯盟,這次方明坤公然在望月樓宴請你,趙天橋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現在趙天橋和沁貴妃已經在開始懷疑你跟方明坤的關係了!當真是好一招的離間計!」

  周睿安頗有些無奈,他想跟她談情說愛,她卻跟他分析陰謀詭計。

  江清越看了周睿安一眼,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你別不當回事!」

  周睿安無奈地說道:「趙天橋不會相信的,畢竟誰都知道,定國公府把我當成了仇人,方明坤也認為是我逼死了定國公。」

  「那可不一定啊,現在的定國公可是方明坤了啊,老侯爺要是不死,也輪不到他上位。」江清越淡淡地說道:「說你是方明坤的貴人,我倒是相信,仇人嘛……哼,他們這些勛貴人家,不都是利益至上的麼?」

  至於骨肉親情卻都是最淡薄的,沁貴妃最清楚這一點了,像他們職業的人,任何東西,骨肉親情,愛恨情仇,在利益面前都是可以被放棄的。

  周睿安隱隱蹙了蹙眉頭。

  江清越繼續說道:「更不要說,他還要把妹妹許配給你!用一個妹妹,換來一個大權在握的錦衣衛統領,方明坤可真是會打如意算盤!有什麼比結親更加牢固的關係呢?好吧,就算方明坤不會因為一個妹妹就跟你掏心掏肺,但外人不會這麼認為,外人會把你當成皇后一黨的,你說,沁貴妃還能相信你麼?」

  周睿安微微頜首,他不得不承認江清越說的有道理,他眼中眸光一閃:「看來如今皇后娘娘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難怪今天方明坤與我說話的時候,動不動便提及皇后娘娘,原來這是替皇后娘娘來對我施恩呢!」

  皇后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這一點周睿安早就知道了,想一想寧陽公主就知道了,只是皇后畢竟出身定國公府,又有二皇子傍身,倒也不會像寧陽公主那麼慘。

  不過顯然皇后現在已經不這麼想了,她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了,所以才打算自救了,就像江清越說的那樣,一個錦衣衛統領,對現在的皇后來說,確實是非常大的助力。

  只是,他周睿安的恩惠是那麼好的施與的麼?用一個女子,便想要拉攏他的心,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江清越不禁好奇地說道:「我聽說皇上對皇后的態度不是有所改善麼?」

  周睿安目光閃了閃,「你想想,你為何會流落民間就知道了,皇上不傻,他當然知道是誰做的,若不是顧忌著定國公府的權勢,他早就廢了皇后了,怎麼可能對她態度有所改善!」

  江清越神色卻淡了淡,哦,原來對宣德帝來說,最珍視的女兒,在權衡利弊之下也是可以放棄的,她心裡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這對宣德帝來說是很正常甚至說是正確的決定,可心裡還是有一種淡淡的失望。

  她的父親,從來都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樣子。

  她以前一直在想,她的父母是不是也一直在找她,他們發現她不見的時候,是不是也很傷心欲絕?所以她從不曾想過放棄,哪怕知道這條路很難,也要堅持的找下去,就是想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好好的,還沒有死。

  現在她發現,她被弄丟了,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過了十多年,她的父親知道了,卻因為顧慮太多,甚至都沒辦法對罪魁禍首興師問罪。

  她談不上失望,只是覺得……覺得有些難過,只有一些。

  周睿安很明銳的察覺到了江清越低落的情緒,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對他來說,江清越對宣德帝越失望,對他來說才是越有利的。

  江清越的失落很快便一閃而過,她看向了周睿安,一本嚴肅地說道:「所以,你別以為人家是看上你了,其實都是為了使美人計!你可不能上當啊!」

  周睿安看著江清越一臉的『你要是上當你就是傻子』的表情,心情當真是……一言難盡!

  什麼吃醋,什麼嫉妒,什麼因此生出了緊迫感,發現他的重要性,根本都不存在!

  都是洛北出的餿主意!結果他證明了什麼?只證明了他家清越果然是好聰慧好敏銳,這麼快就發現了方明坤的意圖,哦對,還讓清越擔心他很有可能被美人計所迷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周睿安覺得自己也是傻了,他怎麼會相信洛北的話?他自己還是一個光棍呢?!

  就算心中再如何憋悶,周睿安還是微笑著說道:「你放心清越,我保證不會上當的!」

  江清越這才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嘛!」頓了頓,她一拍手,「哎,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還要去告訴秀兒這個好消息呢!」

  周睿安眼睜睜地看著她腳步輕鬆地離開,心情當真是十分複雜。

  洛北看到江清越走了,還以為是他的計策成功,所以江清越才憤然離開的,心中不由得一喜,急忙過來討賞。

  「主子,怎麼樣?江公子是不是很生氣啊?」洛北一臉奸笑地問道。

  周睿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今晚把整個客廳打掃乾淨,所有的桌椅重新擦一遍,不許讓別人幫忙!」說完,抬步便走了出去。

  洛北:「……」完了,這是又失敗了,江公子果然非同一般人!

  第二天,方明坤便進了宮,跟皇后娘娘說了周睿安的反應。

  方明坤道:「姑母,不知為何,周睿安對我們的態度一直都是很敵對的,否則威遠鏢局還有陳家的事,也不至於被捅出來,您又何必非要去拉攏他呢?」

  皇后娘娘眉頭微皺:「周睿安是錦衣衛統領,你可知這個職位有多重要?不說別的,便是三千錦衣衛,便足以……」頓了頓,她沒有說下去:「明坤,我知道,你還因為你爹的事記恨周睿安,但現在我們必須放下仇恨,周睿安這個人,最好能拉攏到我們這邊來!」

  方明坤微微點了點頭,只是神情卻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

  皇后娘娘放緩了語氣:「當然了,日後若是大事一成,周睿安也不過是我們手裡的一隻螞蟻,到時候,還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明坤哪,你爹是我的親哥哥,他的死,我比誰都心痛,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我們能笑到最後,便是現在忍一忍,又何妨?你要顧全大局啊!」

  這麼一說,方明坤心裡便寬慰了許多,他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姑母,您放心,我一定會顧全大局的!」

  皇后欣慰地笑了笑。

  方明坤卻煩惱道:「不過現在我們願意拉攏周睿安,但周睿安卻不願歸順我們,說到底還是對我們有所防備。」

  「這也是正常的,以周睿安的為人,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拉攏。」皇后說到著,便沉聲道:「這樣,等你正式接任定國公時,宴請賓客,給周睿安送去一份帖子,我讓琛兒去送,想來周睿安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到時候……」

  方明坤不解地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嘴角一勾:「進了府里,那麼多客人的,若是衝撞了女眷,那也只能怪我們定國公府招待不周了!」頓了頓,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但我們定國公府的姑娘,也不是那麼容易好衝撞的!」

  方明坤這才恍然大悟,宴會上人多嘴雜,而且賓客那麼多,很容易出現意外,這種事在勛貴圈子裡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有很多想要攀龍附鳳的姑娘,都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與名門公子來一場『意外的邂逅』,一般情況下,公子少爺們都會為了名聲,收了姑娘,自然做不了正妻,但這樣的姑娘,做個侍妾,已是平步青雲了。

  定國公府、皇后娘娘的侄女自然不能受這個委屈,一個正妻,肯定是跑不掉的。

  方明坤卻有些猶豫:「……周睿安此人行事頗為乖張,讓人捉摸不透,會不會就此惹怒了他?我就擔心,就算成了事,周睿安也不會為我們所用。」

  「不能為我們所用,而已不能讓他站到沁貴妃那邊去!」皇后娘娘當機立斷地說道:「如今沁貴妃敢這麼囂張,還不是仗著周睿安的勢?若是沒有周睿安的支持,她和趙天橋,敢這麼蹦達?」

  周睿安要是娶了定國公府的姑娘,沁貴妃和趙天橋肯定不敢信周睿安了,如此一來,雙方的結盟自然不歡而散,到時候,周睿安不支持他們都不行!

  皇后娘娘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皇后娘娘招攬周睿安還是很有誠意的,至少林哲遠確實是被放回來了。

  聽說林哲遠可以回來了,陳秀兒的氣色都變好了,非要鬧著跟江清越一起去接林哲遠回家。

  江清越對陳秀兒(或者說大部分的女子)都無計可施,只好滿臉無奈地答應了。

  目睹全程的周睿安和洛北見到這個情況,洛北覺得自己終於明白了什麼。

  洛北壓低了聲音,跟著周睿安咬耳朵:「主子,我覺得別的都沒什麼,其實主要就是性別不對,你看,江公子對陳姑娘,多麼體貼入微,百依百順啊!你……」

  周睿安微笑地看了他一眼,洛北立刻就不說話了,不過卻還悄悄的在心裡吐槽,不敢去說江公子,只敢凶他,哼!

  陳秀兒要去,江清越不放心她,肯定要去,江清越去了,周睿安肯定也是要去的。

  所以林哲遠體會了一把被周世子親自來接他出獄的待遇。

  林哲遠看到周睿安感動得熱淚盈眶:「竟,竟還讓世子爺親自來接我,當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周睿安微微一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然無恙最重要,走,回家吧。」

  回家吧三個字,讓林哲遠心生嚮往,他抬起頭,今天的陽光很大很足,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的冰冷。

  他知道,今天離開這裡,他將會摒棄過去,得到新生,而威遠鏢局的過去,也終究成為了過去。

  他大步地向前走去,邁向屬於自己的未來。

  回到了家,已經有大夫在等著了,是周睿安叫來的。

  林哲遠雖然被關了起來,周睿安沒辦法把他弄出來,但好歹還是能照顧照顧的,所以林哲遠在裡面並沒有被用刑。

  只是林哲遠自己心裡卻不過去那個坎,自我折磨,又是在牢里那樣的環境,所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好在林哲遠年輕,大夫把過脈之後,便說並無大礙,開了藥便離開了。

  陳秀兒看到他,心疼的很,眼淚汪汪的,「大師兄!」

  林哲遠握住她的手,溫柔地為她擦去了眼淚,「秀兒,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了。」

  陳秀兒怔了一下,終於明白他說的意思,卻並沒有遲疑,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哲遠看向周睿安,有些靦腆,又有些羞澀地說道:「世子爺,我想與秀兒儘快把婚事辦了,不知世子爺可願來當個證婚人哪?」

  江清越看到林哲遠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她有了這個想法,也不覺得奇怪,但陳秀兒卻羞的滿臉通紅,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

  林哲遠一驚,有些無措地看向江清越:「秀兒,秀兒這是怎麼了?可是,可是不願意?」

  江清越連忙說道:「我跟她可沒什麼,真的,什麼都沒有!」

  周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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