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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提親

2024-08-16 05:13:07 作者: 何兮

  周睿安心疼大舅子是真心疼,坑起來也是真不手軟。

  很快,在周睿安的示意下,沁貴妃的操作下,定國公府的爭位大戰總算落下帷幕,方明坤力壓兩個嫡親哥哥,成為了新的定國公。

  據說是皇后娘娘親自請宣德帝下的旨意,宣德帝也知道定國公三個兒子什麼德性,看來看去,還真的只有方明坤一個人能看得過眼,他對定國公心中有些愧疚,便准了皇后的請求,下旨讓方明坤承襲了爵位。

  皇后娘娘為了給方明坤撐場面,特意派人去了二皇子府,希望在頒旨的那日讓二皇子去定國公府鎮場,二皇子依舊喝得醉醺醺的,皇后派去的嬤嬤回稟皇后的時候,皇后又氣又怒。

  「這麼一點挫折,他就如此頹喪!真的是太不爭氣了!」皇后娘娘怒氣沖沖地說道。

  伺候的嬤嬤溫聲道:「娘娘彆氣,殿下不過是被外面的人迷了眼,殿下向來心地良善,見到一個新鮮的人兒,自然是覺得新奇的很,其實也怪不得咱們殿下,殿下是什麼為人,娘娘還不清楚麼?這都是外面的賤人,迷惑了我們殿下,殿下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皇后娘娘眼睛一眯:「你說的不錯,琛兒這是被人迷了眼!」

  皇后只要一想到,二皇子為了那個賤人的女兒跟自己頂撞,心頭的火就控制不住的網上冒,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毀了自己的一生之後,再讓那賤人的野種毀了她的兒子!

  皇后娘娘眼中閃過一抹幽光:「琛兒定是已經知道了那個野種是誰,並且與他關係匪淺,那麼此人定是在他的身邊。」

  嬤嬤也跟著蹙起眉頭一臉深思的模樣,皇后略一思索,突然說道:「上一次明坤過來說,他綁了周睿安的好友,以此用來換陳家的證據,後來那人被琛兒給救了,那人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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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愣了一下,她每日伺候皇后娘娘,還要管理宮裡的小宮女,哪裡會記得這麼一個人物。

  「對啊,叫什麼來著?好像姓,姓江……」

  「江清越!」皇后娘娘開口,眼底一片冰冷:「去查一查這個江清越。」

  「娘娘是覺得,此人很有可能……」嬤嬤意有所指地問道。

  「十有八九了。」皇后淡淡地說道:「琛兒的好友不多,與他接觸的人之中,這個江清越最讓他另眼相看,甚至不惜為了這個江清越破壞明坤的計劃,我以前便覺得奇怪,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因為江清越是個男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二皇子身份尊貴,向來自視甚高,雖平日裡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但皇后對他管束甚嚴,並沒有什麼知己好友,江清越算是一個例外,這麼一個扎眼的人物,皇后想不注意都難。

  皇后說到這,眼神倏地一凜,但其實江清越是個女子,那麼二皇子是不是對她已經產生了男女之情?

  皇后想到了當日二皇子痛楚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她倏地拍了桌子:「這個江清越,絕對不能留!」

  皇后娘娘心口忍不住的發疼,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的女兒,再來坑害她的兒子!

  皇后心裡是真的恨,恨極了迷惑二皇子的江清越,她一直覺得,她把清貴妃的女兒換出了皇宮,流落民間,她成功報復了清貴妃,可是現在,她的兒子很有可能被清貴妃的女兒迷惑,這讓她怎麼能受得了?!

  嬤嬤一驚,苦口婆心地勸道:「娘娘,現在我們今非昔比,陳赫武死了,徐天海也被問斬了,如今連老侯爺都……我們手中無人可用啊。」

  皇后娘娘臉上閃過了一抹不甘,她嘆氣道:「早知道當初,不那麼著急動手就好了,威遠鏢局多好用的一把刀,可惜了。」

  嬤嬤便道:「娘娘當日也是無可奈何,陳赫武忘恩負義,不顧娘娘的恩惠,生了異心,娘娘自然要清理門戶,殺了他也怨不得娘娘。」

  皇后娘娘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認可嬤嬤的話,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甘心:「可如此就放過那個野種,我實在不甘心!難道就這麼讓她來迷惑我兒?」頓了頓,她繼續道:「聽說那個野種跟周睿安也關係匪淺?周睿安為了救她,甚至不惜用陳家的證據來交換?」

  「對,當日小侯爺是這麼說的。」

  皇后娘娘眼睛一眯,剛要說話,就看到她宮裡的大宮女海棠一臉憤憤不平地回來了。

  皇后順勢止住了話頭,嬤嬤看向海棠:「怎麼了這是,娘娘寬厚,讓你越發的囂張了起來,在娘娘面前也敢擺臉色了!」

  海棠向皇后行了一禮:「娘娘恕罪,奴婢知錯,」頓了頓,她忍不住說道:「實在是沁貴妃的人太猖狂了!奴婢看著御花園的百合開的好,想著娘娘最喜歡百合花,便想著要摘些回來,讓娘娘看著也高興啊!」

  「誰知道,正好碰上沁貴妃宮裡的人,說什麼沁貴妃在御花園賞花,旁人不得打擾,娘娘,您看看,這沁貴妃當真是越來越囂張,不把您放在眼裡!」海灘憤憤不平地說道。

  嬤嬤瞪了海棠一眼:「如今娘娘什麼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在這裡挑撥是非,真的是平日裡太縱容你了。」

  海棠張了張嘴,最後一臉委屈地站在一邊,咕噥著說道:「奴婢,奴婢就是心疼娘娘。」

  皇后娘娘出身顯赫,身份高貴,又是皇后,自打她進宮以來便統御六宮,便是當年清貴妃最盛寵之時,宣德帝也沒想過要廢后,她的地位一直固若金湯,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

  如今被一個沁貴妃壓在頭上,這對皇后來說,是無法容忍的。

  皇后娘娘眼神一凜,鳳眸中流露出銳利的光。

  「去叫明坤進宮來。」良久,傳來皇后娘娘淡漠的聲音。

  這一日,周睿安坐在書房裡,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帖子,江清越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奇怪了,你居然沒有在處理公務。」江清越好奇地說道。

  周睿安抬起頭,望著清越笑著道:「因為我這裡有一樣有趣的東西,給你看看。」

  江清越不解地望了過去,周睿安便把面前的帖子遞給了江清越。

  江清越接過一看,不禁也是一臉愕然,「方明坤約你喝酒?」頓了頓,她語氣篤定:「一定是鴻門宴了!方明坤終於當了世子,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你為父報仇了?」

  「方明坤還不至於這麼沒腦子,把事情做的這麼明顯。」周睿安搖了搖頭:「他是以林哲遠為理由約我見面,不去還不行。」

  林哲遠至今沒有放出來,定國公府對周睿安恨之入骨,奈何不了周睿安,便把矛頭對準了林哲遠,至今林哲遠還被關在大牢里呢。

  江清越攤了攤手,無辜地說道:「那除了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理由讓他約你見面了。」頓了頓,她繼續道:「不過如果真的能救出大師兄,走一趟還是值得的。」

  江公子又不傻,當然知道方明坤不可能把事情做的明顯,但是她卻又覺得,除了這個理由,方明坤也沒別的理由要見周睿安了,而且還是要談林哲遠的事。

  林哲遠被抓之後,陳秀兒一直很擔心,時不時的就會問江清越,林哲遠的消息,江清越這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躲到了周睿安家裡來。

  周睿安眉頭微挑,「所謂物反必為妖,當日葬禮上,方明坤已經跟我撕破臉皮,以他的性格,不會輕易與我結交,這次卻親自下帖子邀我小聚,定是有別的目的。」

  江清越見他一臉凝重,不禁打趣著笑道:「哦?世子爺還會忌憚一個小小的方明坤,不像是世子爺的風格嘛。」

  周睿安看向了江清越,微微勾起唇角,「我倒是不擔心他來對付,我是擔心……」

  「擔心什麼?」江清越不解地說道。

  周睿安其實是擔心,皇后已經知道了江清越的身份,當初江清越請二皇子幫忙,二皇子的一舉一動瞞不過皇后,現在二皇子為情所困,皇后稍一調查就能發現江清越的可疑之處,以皇后娘娘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江清越的。

  但是現在周睿安無法確定這個猜測,事關江清越,周睿安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沒什麼,應該是我想多了,他約我明天見面,林哲遠的事,總算有了轉機,也省的你繼續怪我了。」周睿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林哲遠一直被關在大牢里,陳秀兒憂思成疾,江清越雖然不說,但是她也是擔心的,周睿安和林哲遠兩人設局,最後卻把林哲遠搭里了,她心裡難免也有些微詞。

  江清越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可沒怪過你。」

  周睿安卻不肯放過她,望著她的眼神,似真似假地說道:「你對旁人總比對我更好一些,陳秀兒、林哲遠,甚至是那個沈燕娘,你對他們都比對我好,我都沒有說你偏心。」

  江清越有些無奈,不知道是不是說開了她的身世,兩人之間再無秘密,周睿安最近總是會用這樣的語氣與她抱怨,只為給自己謀取好處,幼稚得讓人髮指。

  可江清越偏偏就吃這一套,每次看到他一臉委屈的樣子,都忍不住心軟,覺得虧待了他。

  這次江清越決定不再上當:「看看時間,也快到了,你趕快收拾一下出門吧,方明坤可不好對付。」

  「一百個方明坤加起來,我也無所謂畏懼,可你一個眼神,便可以讓我妥協。」周睿安低聲說道。

  江清越的耳尖微微覺得發燙,可是他的目光璀璨而明亮,俊逸無儔的臉上,毫不掩飾他的感情,讓她無法避開。

  周睿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鄭重地輕吻:「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給我一個名分呢?」

  說到名分這個事,江清越卻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臉不自在的樣子,眉頭深鎖。

  周睿安不解地看著她:「清越?」

  「我們,我們不能在一起。」江清越咬著唇說道:「我們是堂兄妹的關係。」

  周睿安臉色一沉,陰聲說道:「自古表兄妹成親的不知多少,還成就了多少佳話配偶,怎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又不是親兄妹,礙著誰了?!」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更何況,現在的的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並沒有證據,你還未必就是皇上的女兒!」

  江清越抿了抿唇:「可是……」

  「別的事,我都能依著你,但這件事不行!」周睿安說著,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就去赴約。」

  周睿安說完,轉身便向外走去,江清越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以前周睿安千方百計的瞞著她的身世了。

  世界上沒有不頭風的牆,以後周睿安真的當事已成,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威脅,那些輔佐周睿安的人不會讓先皇的女兒成為周睿安的皇后,更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周睿安若是一意孤行,到時候很可能會面臨的是四面楚歌的境地,只是為了一個她,連江清越自己都替周睿安不值。

  江清越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卸下重擔,反而麻煩更多了。

  這次方明坤約周睿安是約在了城中的望月樓上,望月樓是京城裡最好的酒樓,人來人往的,並不隱秘,聽說望月樓背後有大人物撐腰,一般人都不敢在這裡鬧事,這大概也是為了讓周睿安安心,表明自己並無惡意吧。

  周睿安如約而至。

  周睿安因為江清越的話,心裡還存著火氣,當時江清越的話一說口,他心裡的火就涌了上來,對著江清越他忍著沒發,對方明坤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所以周睿安進來的時候,臉色是陰沉不渝的,方明坤一見到這個情況,心裡很是不憤,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怎會約周睿安來吃飯?他倒是摔上臉色了。

  方明坤親自站起身來迎周睿安,兩人坐定之後,身後伺候的小廝便給二人倒了一杯酒。

  方明坤端起酒杯,望向周睿安道:「這次來請周統領,一是為了商議林哲遠一事,二來也是想跟周統領賠個不是。」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葬禮那日,周統領親來弔唁,我卻因喪父之痛,未能招待周全,實在是失禮,還請周統領見諒。」

  周睿安淡淡地說道:「侯爺千金之軀,向我這個殺父仇人賠禮,倒是折煞我了。」

  方明坤表情一頓,最後失笑著道:「看來周統領還在生氣,好好,我自罰三倍,自罰三杯!」

  方明坤說完,竟真的端起酒杯,喝了三杯罰酒。

  見到這個情況,周睿安的目光一閃,心裡更加警惕,這方明坤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方明坤喝完了酒,周睿安神色稍緩:「侯爺言重了,其實我也是職責在身,也是無可奈何,」頓了頓,他端起酒杯,「還沒恭喜侯爺,承襲爵位,可喜可賀。」

  方明坤跟他碰了一下酒,喝過了酒,方明坤便說到了正事:「這次來,還有林哲遠的事,其實這事,還是皇后娘娘提醒了我,林哲遠也是被牽連的,並無大錯,娘娘已經斥責過我了,周統領改日,大可以去大牢里領人了,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周睿安目光閃了閃:「侯爺當真是好大的本事,這事我前後辦了多久,都沒有進展,侯爺一句話就能放人,當真是本事。」

  方明坤輕輕地笑了笑,語氣卻變得真摯了許多:「周統領,看來你我之間確實有很多誤會,其實我們的關係本可以不用這樣的,實不相瞞,早在柳州的時候,我就非常佩服周統領,周統領的領兵才能,驍勇善戰,我皆是看在眼裡,我領兵打仗的本事雖不如周統領,但總算是一起上過戰場,也稱得上已經戰友同澤。」

  周睿安不動聲色,方明坤的神色卻非常誠摯,頓了頓,他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悵然地說道:「只是沒想到,這一回到京城,各種事情蜂擁而至,反而破壞了我們當日在柳州並肩作戰的情分,當真是可惜可嘆哪。」

  方明坤這是把當初柳州的事都拿出來說了,打感情牌?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周睿安眼裡閃過了一抹玩味,更想要知道方明坤打的主意了。

  「林哲遠的事,我要謝謝侯爺,侯爺既然願意寬宏大量的放他一馬,我自會把侯爺的好意帶到,都是誤會。」周睿安笑著說道。

  誤會,可真是誤會,誤會到定國公都撞柱而死了,而方明坤現在卻主動提出要放人,這才是天大的誤會!

  周睿安望著方明坤臉上溫煦的笑意,在心裡暗暗冷笑。

  方明坤笑著頜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遲疑著說道:「說起來,周統領也到了及冠之年吧?也是時候該成親了。」

  周睿安頗有些詫異地看了方明坤一眼,他想過很多,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方明坤這次來找他,居然是為了他的親事?!

  周睿安淡淡地笑道:「男子,自當以事業為重……」

  「哎,周統領此言差矣,好男兒,自當有窈窕淑女來匹配,生兒育女,處理家事,這樣男人才能在外面安心的打拼事業!」方明坤說道,「尤其像周統領這樣的,儀表堂堂,又才能卓絕之人,更是要絕世佳人才配的上。」

  周睿安挑了挑眉頭:「侯爺什麼時候開始操心起這等市井媒婆的勾當來了?」

  「別人的婚事,我自然沒有興趣,但是,周統領的嘛,我倒是很想問一問。」方明坤正了正色:「周統領知道,這次我父親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外面很多人都說,周統領與我定國公府結下死仇,不死不休,我對周統領也確實有些怨懟。」

  「但皇后娘娘說的對,這些事情,只是陰差陽錯,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才讓我跑這一趟,親自來與周統領賠罪,也想要解開你我兩家的誤會,我們都是為了聖上效忠,並不是敵人才是,只有團結一心,才能更好的為聖上辦事,周統領以為呢?」

  周睿安微微頜首:「但這與我的婚事有何乾洗?」

  方明坤便笑道:「是這樣的,若是周統領信得過,我倒是願意為周統領說一個媒,也算是解了我們兩家的誤會。」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也是我們家的一個姑娘,別的不說,相貌才情,規矩禮儀都是百里挑一,否則也不敢來配周統領不是?」

  周睿安眼神閃了閃,所以方明坤這是要把自家的姑娘嫁給他這個殺父仇人?

  方明坤這次的血本下的夠狠的啊。

  周睿安拱手道:「侯爺的好意,我本不該拒絕,只是我卻不能從命。」

  方明坤神色淡了淡,卻還是笑著道:「周統領不必這麼急著拒絕,我是很有誠意的,希望能跟周統領化干戈為玉帛,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不如周統領再考慮一下?」

  周睿安卻是笑著道:「侯爺的誠意我感受到了,只是若是要化干戈為玉帛,不一定非要娶了侯爺的妹妹,」頓了頓,他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實不相瞞,老侯爺故去,我心裡委實不好受,愧疚難受了好幾天,雖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一直心存不安,又有何顏面再求娶老侯爺的女兒呢?不妥,不妥!」

  方明坤的嘴角抽了抽,心裡暗道,你還能不安?就沒有比你更厚顏無恥的人了!

  不過周睿安為了拒絕他,不惜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當真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周統領不再考慮考慮?」方明坤神色也淡了下來,卻反問道。

  周睿安微微一笑:「侯爺一片好意,可我只能心領了!」

  方明坤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周睿安便站起來轉身告辭,這一次方明坤別說送了,連站都沒站起來。

  周睿安便道:「哦對了,我會派人去把林哲遠接出來,還要多謝侯爺了!」說完,轉身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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