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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聯手坑人

2024-08-16 05:12:13 作者: 何兮

  林哲遠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並沒有,關大人,我們威遠鏢局只是普通的鏢局,是不可能和後宮娘娘有所牽連的,您是不是誤會了?」

  關有為卻知道,林哲遠明顯是懷疑著什麼,只是並沒有說出口,他也沒有點破,只是道:「這個案子本官一直懷疑其中另有隱情,徐天海很可能只是一個殺手,並不是真正的兇手,為了你們的師父和父親,我希望你們能再好好的想想,有沒有可疑之處,本官也希望能夠為你們找到真正的兇手,報仇雪恨。」

  林哲遠微微頜首:「多謝大人,這次徐天海能夠伏法,全賴大人,我和小師妹感激不盡,如果我想到了什麼,會再稟報大人。」

  關有為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他又道:「周睿安此人心機深沉莫測,我知道林鏢師與他在邊關多有交情,但是我還想奉勸林鏢師一句,有時候還是要有防人之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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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遠微微一笑:「多謝關大人提點,不過世子爺從來沒有讓我提防過別人,所以我想著,很多時候,越是心懷不軌之人,看旁人才會別有用心吧?」

  關有為的臉色不禁有些訕訕的,也不再多言,「本官就先告辭了。」

  林哲遠送了關有為出門,回來就看到陳秀兒暈了過去,他一驚,「秀兒?」

  陳秀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大,大師兄?我怎麼了?」

  林哲遠鬆了一口氣:「我還要問你怎麼了,這好端端的……睡著了?」

  「嗯,我可能是睡著了,太困了。」陳秀兒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氣。

  睡覺總不算是壞事,林哲遠便道:「回房睡去。」

  陳秀兒點了點頭,迷迷糊糊地轉身往房間走,林哲遠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小師妹總算是好了,他也有顏面去面對師父了。

  徐天海別判刑的那天,江清越剛好可以下床走動了,雖然周睿安巴不得她在床上再躺幾天,不過這個提議被江清越堅決的拒絕了。

  本來江清越就有內力護體,再加上二皇子和周睿安各種靈丹妙藥不要錢的給她用,她的傷恢復的就更快了,她要是再待下去,都覺得自己要發霉了。

  不過洛北等人卻很高興,江清越總算是好了,他們主子的心情總算也能好一點了,這幾天周睿安的屬下就明白了一件事,要想過得好,江公子少不了。

  所以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幸福,江公子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呀!

  周睿安無奈之下,只好答應江清越下床走動,但是江清越病癒之後第一件事,卻是要去見二皇子。

  周睿安這就不怎麼高興了。

  「你去看他幹什麼?他最近忙著皇后的事,還有拓跋剛要走,他忙得天昏地暗的,沒有時間招待你,你還是別去了。」周睿安說道。

  江清越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去看看他,」頓了頓,她看了周睿安一眼:「我們這是酒友的情分,你不懂。」

  周睿安撇了撇嘴,「我和你一起去。」

  江清越看了他一眼,你剛算計了人家的母后,你還好意思去看人?真的不是去幸災樂禍的麼?

  「我自己去就行,」江清越想了想,又擔心這位世子爺鬧彆扭,便道:「不若你準備上一壺清酒,待我回來,再與你秉燭夜談如何?」

  秉燭夜談四個深深地吸引了世子爺,他微微頜首,終於不再阻攔。

  江清越獨自去見了二皇子,短短几天時間,二皇子便瘦了一大圈兒,不過看樣子精神卻極好,江清越心裡有些複雜,那個在柳州,不敢上戰場,擔心自己被誤傷的皇子,現在也漸漸的開始成長了。

  二皇子見到江清越很是高興,從案後走出來迎接她,「清越,你的傷好了?」

  二皇子臉上帶著純粹的笑容,似乎最近的陰霾並滅有影響他一樣。

  江清越心頭微暖,輕輕地頜首:「多謝殿下送的靈藥,我這康復了便來謝過殿下。」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氣?」二皇子笑著說道。

  二皇子看著江清越,微微蹙了蹙眉頭,突然伸出手貼在了江清越的臉頰上:「大病初癒,還是瘦了不少,看來你還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回頭我再讓人送些補品過去,你該好好補補。」

  江清越愣了一下,二皇子卻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孟浪,自然而然的把手收回在身側,似乎剛剛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一樣。

  江清越心裡微微覺得有些怪異,不過見二皇子神色自若,便也沒有當回事:「殿下也要當心身體才是。」

  二皇子笑了笑:「清越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可惜今天還有公務未能處理完,就不能留清越用飯了,當真是可惜。」

  「這有什麼可惜,待殿下有空,我再來跟殿下吃飯。」江清越立刻說道。

  二皇子微微頜首:「那就如此說定了!」

  江清越見他似乎有事要忙,便沒有再多留,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江清越一走,二皇子便叫人過來:「我們去大理寺。」

  二皇子要去了大理寺探望徐天海,二皇子在裡面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

  皇后娘娘閉門思過之後,整個正坤宮便門庭冷清了起來,宛若冷宮。

  宣德帝在一天晚上駕臨了正坤宮,皇后娘娘正跪在佛堂前念經,聽到宮女的稟報,她無動於衷,一動未動。

  宣德帝的腳步聲傳來,吩咐人全部下去,只留下帝後二人。

  曾經相濡以沫的結髮夫妻,再次相見,卻只剩下相對無言,宣德帝望著皇后娘娘的背影,半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有沒有話要對朕說?」宣德帝開口問道。

  「臣妾以為,陛下還肯踏足這正坤宮,應該是有話要說才是,怎麼反過來問臣妾了?」皇后娘娘反問道。

  宣德帝沉默了一下:「寧陽在哪裡?」

  皇后娘娘終於站起了身,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浮現了一絲冷嘲之意:「寧陽?不正是在寢宮裡麼?陛下怎麼會這麼問?」

  「別給朕裝傻!那是個冒牌貨!朕真正的女兒在哪裡!」宣德帝怒聲質問道。

  皇后娘娘嘴角一勾:「陛下,您這話是何意?寧陽就是您的女兒啊!」

  「你當真是要不見棺材不掉淚?皇后,你與朕夫妻多年,當真是不念一點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皇后娘娘眼裡突然流露出了一絲的怨恨出來:「陛下若是念夫妻之情,怎會讓一個賤女人欺壓在我的頭上!我為陛下生兒育女,打理後宮,自認兢兢業業,絕無半點懈怠,可你眼裡只有那個賤女人!如今呢,更是奪了我的鳳印!二殿下辛勤辦差,你看不到,還讓一個冒頭小子壓在他頭上!我們到底是誰不念舊情!」

  「自古後宮佳麗三千,本就是正常,你身為一國之母,居然沒有容人雅量,配不上皇后之位!」宣德帝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你便廢了我啊!」

  宣德帝對皇后怒目而視,皇后卻也是逼也不逼,宣德帝心中惱怒:「我看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也不能怪我,你當真以為我查不到?」

  「皇上何必要一心尋找一個女兒?不過就是個公主,便是清貴妃所出,以皇上的性子,應該也不會這麼決心尋找吧?還是說,寧陽身上,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皇后娘娘慢條斯理地說道。

  宣德帝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氣,他倏地轉過身,捏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喘不過來氣來,宣德帝的手指緩緩收攏,看著她的臉色慢慢變白。

  「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別再挑戰朕的耐心!」

  皇后娘娘滿臉的懼色,皇后的懼怕取悅了宣德帝,他鬆開了手,皇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為了你,也是為了你兒子好,你最好不要再和朕做對,告訴朕寧陽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一命!」宣德帝說完,冷哼一聲,大步地向外走去。

  皇后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笑。

  宣德帝走出了正坤宮,一陣冷風襲來,他不由得輕咳了兩聲,身邊的內侍急忙扶住了他:「陛下?」

  宣德帝擺了擺手:「朕沒事。」

  宣德帝並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風吹著了著涼了而已,沒想到當天晚上卻發起熱來,竟是感染了風寒,宣德帝幾日沒有上朝,可是這一天是拓跋剛要返鄉的日子,他撐著病體,接見了拓跋剛,還特意吩咐二皇子要替他送別,這才打發了人出去。

  皇后雖然被罰,但宣德帝對二皇子還算可以,並沒有奪了他的差事。

  二皇子奉旨送了拓跋剛出了京城,看著拓跋剛一行人越走越遠,二皇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口氣他松的太早了。

  當時江清越和周睿安正在跟林哲遠等人一起吃晚飯,林哲遠特意感激周睿安的。

  周睿安神色淡淡地說道:「不必客氣,我也不算幫上忙,被定罪的只是徐天海,真正的幕後兇手還在逍遙法外,算不得幫忙。」

  林哲遠還沒說話,陳秀兒便站起身道:「世子爺,我是一定要為我爹報仇的,可是皇后娘娘位高權重,僅憑我和大師兄之力,這一輩子報仇也是無望,求世子爺給我們兄妹二人指條明路!」

  周睿安沉吟不語,陳秀兒便看向了江清越,哀求地喚道:「清越……」

  江清越對女子的要求向來沒有拒絕的能力,聞言便看向了周睿安,試探地問道:「要不,你就給想個法子吧?」

  周睿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她要討好姑娘,卻偏偏要他來想辦法,當真他是不會吃醋麼?

  江清越便討好地沖他笑了笑,還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

  周睿安喝著江清越倒的酒,心裡美滋滋,想了想,「其實這事,也不難。」頓了頓,他看向了林哲遠:「按說被滅門,威遠鏢局不是第一家,早在十多年前,京城還有另外一家,也是被滅門了。」

  周睿安說到這,陳秀兒和林哲遠皆是一頭霧水,但江清越卻已經明白了,周睿安說的是陳家的事,現在的皇后被宣德帝保下來了,可如果此時又冒出來一個陳年舊案,而且還有可能是定國公府所為的,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皇后也要有大麻煩。

  但是這件事又不能說跟定國公府無關,估計連定國公府都沒想到,事情過去了十多年,還有人記得陳家的案子。

  「世子爺請明示!」林哲遠立刻說道。

  周睿安便說起了陳家的案子來,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若是陳家再有苦主跟你一起告到衙門,關有為便有了藉口繼續調查定國公府,拔出蘿蔔帶出泥,定國公府跟皇后同氣連枝,誰都脫不開關係。」

  「可是按世子爺所說,陳家一家都已被滅門,去哪裡尋找陳家的後人啊?」林哲遠一臉焦急地說道。

  周睿安輕輕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才道:「這個還不好辦,這陳家總還有幾門遠方親戚吧?找一找,總能找出有緣由的人。」

  林哲遠一聽,便覺得有道理,然後笑著道:「多謝世子爺,看來我要開始去找陳家的後人了。」

  周睿安笑了笑,眾人便開始繼續吃飯,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只有江清越,她知道,周睿安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因為她很有可能就是陳家的那個後人,周睿安這是在逼著她認下陳家後人的身份!

  為什麼?他這麼著急,甚至是處心積慮的也要讓她認祖歸宗?周睿安隱瞞的她真正的身世到底是什麼?

  江清越心情有些沉重,可是又不能跟林哲遠等人明說,她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江清越藉口出去散步,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大理寺,她去找了關有為,提出想要見一見徐天海。

  關有為是不同意的,「人犯豈是你們想見便見的?」

  江清越想了想,然後說道:「陳家滅門的案宗被大理寺弄丟了……」

  「行了行了,見吧!見吧!」關有為立刻打斷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大牢里的徐天海,此時已經沒有了皇后身邊侍衛統領的威風,一身狼狽地坐在囚室之中。

  這是江清越第一次見到徐天海,但徐天海顯然是認識江清越的:「是你?」

  江清越覺得有些奇怪:「你認識我?」

  徐天海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江清越問道:「我如果問你,你的主子為什麼要殺威遠鏢局滿門,你應該不會說吧?」

  「我要說的,已經都說過了,全都在筆錄里了,其他的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徐天海淡淡地說道。

  江清越澀然地笑了笑,她明明都知道,卻還是不肯死心。

  「我不知道你們隱瞞了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找到真相,你想要隱藏的,想要保護的東西,我都會查出來。」江清越認真地說道,「不過你應該看不到了,你和威遠鏢局都一樣,最後只是某些人手裡的工具而已。」

  江清越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徐天海看著她的背影,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這是江清越第一次見到徐天海,也是最後一次,很快,他便被處斬,一直到他死,他都沒有吐露出半個字,關於威遠鏢局。

  江清越離開了大理寺之後,心裡徒生了一股不服輸,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謎,周睿安隱瞞沒關係,徐天海不肯吐露也沒關係,就算所有人都要阻攔她,她也要弄清楚!這是她來到威遠鏢局最大的原因!

  江清越來到了二皇子府,走到府外,她倏地頓住了腳步,她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現在周睿安可是在算計定國公府和皇后娘娘,她卻會不知不覺走到這?

  江清越搖了搖頭,苦笑著想要轉身離開,結果門衛卻看到了她,江清越在二皇子府的地位絕對超然,上下就沒有不認識她的,而且每次江清越一來,二皇子的心情都會很好,所以門衛一看到江清越,便一臉熱情的把她迎了進去。

  二皇子最近心情不好,他們下人也希望有人能開解一番,江清越只好半推半就地跟著進了府內。

  二皇子看到江清越來了,果然很是驚喜,結果他卻看到江清越一臉愁色,不禁問道:「清越這是怎麼了?」

  江清越坐到了一邊,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殿下,我有一事相求,」頓了頓,她澀然地說道:「雖然我知道,此時不應該再麻煩殿下,只是,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二皇子想了想,然後問道:「那清越,這件事周大人可以解決麼?」

  江清越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二皇子突然笑了:「好啊,你說,我幫你!」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總覺得他這個提供幫忙的人,比她這個尋求幫忙的還要高興。

  江清越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那半片的襁褓出來,遞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接過來一看,江清越一直仔細地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似乎並沒無異色,心裡不禁閃過了一絲的失望。

  「這個是什麼?」二皇子不解地問道:「該不會清越在外面惹下了風流債吧?」說著,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起來。

  江清越沒想到二皇子看到襁褓並無異色,反而關心起她的風流韻事起來。

  「殿下說笑了,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東西,實不相瞞,這塊襁褓很有可能與我的身世有關。」江清越誠摯地說道:「但我查了很久,都沒有線索,最近聽人說,這塊東西,很有可能是出自宮中,便,便想請殿下幫個忙。」

  江清越的這段話,讓二皇子心中一驚,他知道江清越是個孤兒,這一點早在柳州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過了,但是他沒想到,江清越居然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身世,而且還很有可能與宮中有關!

  二皇子此時再看那半塊的襁褓,眼神不禁有些意味深長。

  江清越想了想,然後說道:「此事事關我的父母,我實在是無法,現在只有殿下能幫我了,這半塊襁褓上的刺繡乃是陳繡,我調查過了,陳繡當年的繡品出產極少,大部分都送入了宮中,只是不知道這一塊是不是。」

  如果說陳家的滅門案給了江清越什麼啟示,那就是她的身世很有可能跟皇宮有關!周睿安找來的那個老繡娘曾經說過,陳家的繡品大部分都被作為貢品送進了宮,民間流傳極少,所以周睿安一直暗示她,她是陳家的女兒。

  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出自宮中。

  江清越以前沒想過,但是周睿安千方百計的隱瞞她的身世,甚至不惜把陳家推出來當煙霧彈的時候,她便覺得,也許這才是真相?

  二皇子想了想,然後才道:「清越,我父皇的子嗣極少,除了寧陽和七皇子之外,並沒有其他活下來的孩子,倒是有幾個剛出生就夭折的,但是皇室血脈,就算是夭折也不可能流落……流落民間。」

  二皇子本來很流暢的話,突然頓了一下。

  江清越明白二皇子的意思,皇室血脈多重要,根本不可能流落民間的,如果她以為自己出身皇家,那就有點太荒唐了。

  「你也知道,我父皇子嗣稀薄,便是公主都格外珍貴,更何況是皇子?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從皇室里偷出皇子去?又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混淆皇室血脈?」二皇子繼續說道:「再說,你我年齡相當,但據我所知,我出生前後的一兩年內,後宮都沒有嬪妃產下皇子,便是夭折的都沒有。」

  當然,二皇子這也是好心,可是二皇子不知道,江清越並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江清越點了點頭,「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是想著,我的娘會不會是宮裡的宮女,因為一些原因,她懷了我,卻不能養育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半片的襁褓。」

  江清越說著,聲音漸漸變得低落下去,二皇子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便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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