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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朋友妻,不可欺

2024-08-16 05:11:04 作者: 何兮

  等林哲遠哭過了一通,心中的悲憤發泄了出去,情緒也算是穩定了下來。

  周睿安走了過去:「我讓你來,主要是看另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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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遠一怔,周睿安便解開了旁邊蒙住屍體的白布,林哲遠定睛一看,辨認了一下,不禁是一愣:「這是,我五師弟趙家和,他從五年開始就一直待在洛陽分局的,極少回京,這次怎麼會……」

  「你不覺得他的身形很眼熟麼?」周睿安說道,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你不記得沒關係,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在鄭縣客棧時,碰見的那個黑衣人,你當時說,覺得他的武功身法很眼熟。」

  林哲遠立刻想起來了,當時他就覺得此人與威遠鏢局頗有淵源,然後再看趙家和,抿了抿唇。

  江清越道:「看來這事是衝著你來的,有能力派出這麼多兇手的,而且還能做到把威遠鏢局一網打盡的,錦衣衛就首當其衝,連動機都是現成的,這個趙家和曾經刺殺過你,只要放出線索,自然會有人查出來。」

  江清越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周睿安一眼,這個手筆,會不會是聖上?周睿安在邊關並不算安分,又跟蘇家牽扯不清,聖上是不是看出他的野心,所以才對他出手了?

  一個兇殺案,二十多條人命,如果被查出來是周睿安所為,便是聖上不說,他也要被文武百官彈劾,畢竟錦衣衛的名聲可不算好,前些年也沒少得罪人,想要找周睿安麻煩的人可不少。

  「不是,」周睿安說道,並沒有提及聖上,但他知道江清越聽得懂:「早朝時有人少奏摺彈劾我,被聖上壓下來了。」

  「說不定這正他的本意呢?一味的袒護你,不是你做的也成了你做的,到時候討伐你的人更多。」

  周睿安卻道:「我總覺得這事和他無關,如果他真的容不下我,根本沒必要做的這麼複雜,你別忘了,我的身體……」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他的身體裡有蠱蟲,如果聖上要他死,簡直輕而易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江清越一想,也覺得有理,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到底是誰?

  林哲遠在一邊,聽他們的對話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有一件事他聽明白了,威遠鏢局的滅門慘案很有可能與他們二人有關!

  「你們知道什麼?」林哲遠瞪著眼睛看著他們道。

  「還只是猜測,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我們回去再商議吧。」周睿安說道。

  林哲遠只好按捺住心思,他看向每個被殺害的人,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如今他們卻只能躺在這裡。

  看完所有人,林哲遠覺得不對,又找了一遍。

  「不對!沒有我小師妹的,我小師妹還活著!」林哲遠驚叫道。

  江清越道:「就是你那個未婚妻?」

  林哲遠的小師妹,就是陳赫武唯一的女兒陳秀兒,陳赫武早就有意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林哲遠,也是存了讓他接班的心思。

  可是這些屍體裡並沒有陳秀兒。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陳秀兒被兇手抓走了,二是陳秀兒沒有死。」江清越冷靜地說道。

  林哲遠當然希望是第二種,「我一定要找到小師妹!」不管陳秀兒是被抓了,還是逃走了,他都一定要找到陳秀兒!

  大概是知道陳秀兒很有可能還活著,林哲遠振作精神,跟著二人回了周睿安的宅子。

  周睿安並沒有住在晉王府,現在晉王府已經被封存了,連帶著當年晉王的風光,再也無人提起,他現在住的宅子,是後來單獨置辦的。

  安頓下來,周睿安和江清越就開始給林哲遠說起案情來。

  「我覺得你可以從趙家和的事情入手,當初他為什麼要來刺殺我?這件事是他個人所為,還是陳赫武也知情?從鄭縣,到現在滅門案,都有這個趙家和的出現,威遠鏢局的慘案,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周睿安說道。

  江清越看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這明顯是在避重就輕,而且還有推卸責任之嫌,其實說到底,還是跟周睿安有關,趙家和去刺殺周睿安,很有可能是被人支使,那也是跟周睿安的恩怨,但這次趙家和卻被當作殺人動機慘遭滅口。

  說白了,這就是殃及池魚,這幕後兇手要對付周睿安,結果卻利用威遠鏢局,現在威遠鏢局被滅了門,周睿安這個說法,其實是避重就輕的。

  林哲遠卻相信了,「世子爺,你跟我露個底,你覺得,刺殺你這件事,我師父到底知不知情?」

  江清越也看向周睿安,周睿安沉默了一下,沉聲說道:「趙家和是死在京城的威遠鏢局的。」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但其實已經是回答了的,陳赫武定是知情的!

  林哲遠神色黯然,「師父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些,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鏢師而已。」

  周睿安卻拿起了另外一疊文書,遞給了林哲遠:「你看看,這些是幾個鏢局這些年發展,威遠鏢局是在七年前由陳赫武創立的,創立之初只有他一人,在京城並不起眼,可是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鏢局便有鏢師十四人,其中一等鏢師四人,皆是不俗的高手!陳赫武一個沒有根基的武林人士,怎麼可能在一年時間內,就在權貴林立的京城扎穩腳跟,你不覺得奇怪麼?」

  林哲遠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那個時候他只是高興,鏢局發展得好。

  周睿安繼續說道:「最初加入威遠鏢局的這四名一等鏢師,都由於各種原因不在了,有三名是在護鏢途中被被殺了,還有一名,是以年齡大為由主動離開,你可知,此人後來怎樣了?」

  林哲遠抬起頭,無聲地詢問。

  「他死了,離開京城之後就死了。」周睿安對上他的眼神,平靜地說道。

  林哲遠不由得收攏起了五指,以前出了趙家和的事情,他只是懷疑,可是現在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他一直信賴的師父,真的有事情瞞著他,甚至還引來了殺身之禍。

  「好了,我再跟你說一個更有意思的事。」周睿安繼續說道。

  林哲遠突然生出了一股抗拒,不,他不想知道了,越知道,就越顛覆他原來的認知。

  周睿安道:「當年威遠鏢局成立後,並沒有生意上門,直到半年之後,兵部主事張元恩來到威遠鏢局,給威遠鏢局了一單生意,護送一批補給到柳州,從此威遠鏢局生意不斷,最後成為了第一鏢局。」

  林哲遠眼神倏地一縮,柳州!物資!他這次跟周睿安就是去柳州調查物資貪墨案的!

  「這個張元恩,今年被牽扯到兵部尚書的貪墨案中,也一併被處斬了。」周睿安接著說道。

  林哲遠神色怔忡,承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這些接二連三的內容,居然都和威遠鏢局有關,可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師父到底都隱瞞了他什麼!

  「我……不知道。」林哲遠張了張嘴,只說出了這四個字,他抬起頭看了周睿安一眼,神色複雜:「這些你早就調查好了吧?你當初選擇威遠鏢局護送你去柳州,也是早就知道這些,也是想要試探威遠鏢局吧?」

  周睿安不置可否,看來林哲遠也不算太笨,他確實打著這個主意的,只是沒想到,他會遇見江清越,後來他就知道,威遠鏢局只是一把刀,幕後兇手用這把刀在殺人而已。

  一把刀不必知道太多內容,只需要會殺人就行,所以後來周睿安便沒有再盯著威遠鏢局了。

  周睿安道:「我覺得這些很有可能跟兇手想要找的東西有關,」頓了頓,他接續說道:「現在我們假設,這個幕後主使和柳州貪墨案有關,所以找了陳赫武,讓他來刺殺我,但是後來,陳赫武和幕後主使的合作關係鬧僵了,但因為陳赫武知道太多幕後主使的秘密,所以兇手才殺人滅口了。」

  林哲遠神色未明,他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

  「貪墨案怎麼樣了?黃慶業被押送回京之後呢?聖上沒有再追查麼?」林哲遠焦急地問道。

  「現在朝中最大的事,就是和韃子的議和,黃慶業的貪墨案已經暫緩審查了。」周睿安說道:「黃慶業被送回京城之後,確實也帶出了一些泥,可能正因為這樣,幕後主使才坐不住了,所以才想要殺人滅口,當然了,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陳秀兒,她失蹤了,她很有可能是最重要的線索。」

  從周睿安的推測來看,這個幕後兇手是衝著周睿安去的,但是江清越卻有別的想法,她卻總覺得,這事跟她的身世之謎有關。

  江清越正想著呢,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句:「寧陽公主駕到!」

  三人皆是一驚,公主?江清越看了周睿安一眼,就見他臉上帶著滿滿的厭煩和不耐,不過瞬間,一個明媚張揚的姑娘便闖了進來。

  寧陽公主今年十八歲,螓首蛾眉,眉目如畫,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傲然嬌縱,一看便是被好好寵愛的女子。

  當寧陽公主看到周睿安的時候,一雙滿是傲氣的眼,立刻變得柔和了起來:「睿安哥哥,你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怎麼都不來看我?」

  寧陽公主聲音嬌縱帶著一絲的不滿,可是卻又像小女孩兒撒嬌一樣。

  江清越不由得看了周睿安一眼。

  周睿安一本正經地行禮:「臣參見公主。」

  林哲遠和江清越也跟著抱拳,「見過公主。」

  寧陽公主微微嘟起紅唇,撒嬌道:「不是都說了,不用多禮的麼?」

  「公主,這與禮不合。」周睿安疏離地說道。

  寧陽公主並沒有在意周睿安冷淡疏離的態度,她看了一眼林哲遠和江清越,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頭,然後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本公主有事要與周大人商議!」

  林哲遠和江清越對視了一眼,行禮退了下去,臨走前,江清越還給了周睿安一個戲謔的目光。

  周睿安瞪著江清越的背影,本來看到寧陽公主來了,他還在想江清越會不會醋一醋?若是江清越能為他吃一回醋,他便忍一忍寧陽公主也值了,沒想到這傢伙不止沒吃醋,居然還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簡直就是個小沒良心!

  周睿安氣得!對寧陽公主也沒了好臉色,「公主金枝玉葉,千金之軀,獨自出宮,若是讓陛下和娘娘知道了,又該著急了,來人,送公主回宮!」

  「睿安哥哥,你不要趕我走嘛,我可是來幫你的!」寧陽公主嬌聲說道。

  周睿安不以為意,看到他的表情,寧陽公主不服氣了:「我都聽說了,威遠鏢局被滅門,現在不少大臣都在上書彈劾你,我聽到父皇已經在說了,要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調查,你可要有麻煩了!」

  周睿安隱隱蹙了蹙眉頭。

  江清越和林哲遠兩人走出房間,就看到洛北一臉苦色地站在門外,看到他們走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江公子、林公子你們可不要誤會,我們主子跟寧陽公主可沒一點關係啊!他們是清清白白的,真的,非常清白的!都是公主在纏著我們主子!」洛北一臉緊張地說道。

  江清越:「……」你說就說唄,盯著她幹什麼!她又不關心!

  倒是林哲遠好奇地問了一句:「皇室的公主都是這麼……這麼豪爽的麼?」

  沒敢說不矜持。

  洛北滿臉愁色:「哪啊,寧陽公主不一樣!」頓了頓,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寧陽公主可是清貴妃的女兒。」

  「清貴妃?」林哲遠不解地問道:「很厲害麼?」

  「這清貴妃是聖上有一年微服出巡的時候,從民間帶回來的,清貴妃一進宮之後就寵冠六宮,說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也有不少的美人進宮,比清貴妃貌美的、年輕的不再少數,但偏偏聖上還是最寵清貴妃!當時後宮所有的嬪妃娘娘再加上皇后娘娘一起聯手,都沒能讓清貴妃失寵!」洛北嘆息著說道。

  江清越和林哲遠可謂是大開眼界,聽得津津有味的,沒想到聖上還是一個痴情的種子。

  「這寧陽公主就是清貴妃唯一的女兒,寧陽公主一歲的時候,清貴妃因病去世了,聖上特別傷心,寧陽公主年紀還小,皇后娘娘便提出親自教養寧陽公主,所以寧陽公主雖是清貴妃所生,但卻是皇后娘娘養大的,聖上對寧陽公主又是寵愛又加,比皇子都要受寵,所以寧陽公主的行事便也毫無顧忌了。」洛北繼續說道。

  江清越明白了,這公主的來頭看大了,生母是皇上最愛的女人,養母是一國皇后,而且性別還生對了,是個公主,若是個皇子,怕是皇后都容不下她,公主就沒關係了,再怎麼寵也與那個位置無緣。

  皇后娘娘會去養別人的女兒,怕也是在看在聖上寵愛這個女兒的原因,畢竟宮裡有一個聖上惦記的女兒,聖上也會多去幾次。

  出身高貴,又很得寵,也難怪連周睿安都拿她沒辦法了。

  江清越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世子爺怕是要被強搶民女了。」

  洛北:「……」

  林哲遠煞有其事地贊同地點頭。

  洛北:「……」他們世子爺都要被強搶了,你們還這麼淡定幹什麼!

  寧陽公主是被皇后派來的嬤嬤給接回宮的,等寧陽公主一走,周睿安就去找江清越算帳了。

  江清越一臉無辜:「公主又不是我招來的。」

  周睿安咬牙,看著她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是不是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我,所以才能這麼冷靜自若,事不關己?」

  江清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到她這個樣子,周睿安澀然地一笑:「算了,本來就是我一個人在強求。」

  周睿安說完,轉身便走。

  江清越:「???」

  周睿安單方面宣布,他和江清越吵架了,冷戰就此開始。

  江清越第一次碰見和人吵架的時候,她一般都是上手用打的。

  江清越想到了一個詞兒,叫一笑泯恩仇,也許她和他打一架,就能好了呢?話本上不都是這麼寫的麼?或者,讓周睿安揍她一頓也行。

  然後江清越就去找周睿安比武去了。

  目睹了江清越來找周睿安,話里話外那意思就是『你打我一頓就別生氣了,都是男人,別這么小氣』,洛北目瞪口呆。

  周睿安冷笑了一聲,然後拱手抱拳:「我認輸。」頓了頓,他嘴角一勾,意味不明:「我何嘗贏過你?從我第一天遇見你那天開始,我便就已經輸了。」說完,站起來又走了。

  江清越:「???」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故意這麼說讓她難受的?心裡確實好像真的還有些酸酸澀澀。

  洛北若無其事道:「我們主子,向來心高氣傲,從不肯向人低頭,江公子是第一個。」說完,直追著周睿安而去了。

  江清越嘆了一口氣,完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隨著朝中大臣彈劾周睿安的奏摺越來越多,聖上終於『無可奈何』的下旨,讓周睿安停職在家,並且責令了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徹查威遠鏢局滅門慘案,周睿安必須全力配合。

  刑部侍郎叫王淼,今年四十多歲,他是宣德七年的進士,後來進了刑部,慢慢做到了侍郎,此人刑訊手段倒是一般,不過極會做官,而且是堅實的保皇派,是聖上的心腹。

  大理寺寺卿叫關有為,是王淼的同年,不過和王淼不同,關有為酷愛刑訊查案,是查案的一把好手,自打他進入了大理寺之後,破案無數,無一虛假錯案,而且此人剛正不阿,很是公正,關了不少京城裡的紈絝子弟,所以人緣不太好,但是在民間卻極有聲望。

  這樣兩個人,一個是皇上的心腹,另外一個又是以清正嚴明著稱的關有為,當真是水火不容,也讓人摸不清楚聖上的態度。

  王淼親自來了家裡,見到周睿安,一派和氣地了解了一下案情,然後又笑著保證會儘快查清楚案情,還周睿安一個清白。

  關有為是直接派了一個官差上門來傳喚周睿安去大理寺問話。

  由此就能看出兩位大人的做派了。

  周睿安很給面子,去了一趟大理寺,關有為的態度很不客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問的也都是很尖銳的問題。

  比如說『你可知趙家和曾行刺與你』?

  周睿安答:「不曾。」

  「當真不曾?錦衣衛眼目遍布京城,你身為錦衣衛統領,當真不知道是誰要殺你?」關有為懷疑地問道。

  「我是錦衣衛統領,看的是皇親國戚,聽的是達官顯貴,一個威遠鏢局,還不值得我用心思。」周睿安淡淡地說道。

  關有為表情更不好了,這簡直就是無恥之徒,把盯梢說的這麼冷靜自若!不要臉!

  再比如『為何你如此關心這個案子,甚至第一時間去官府拿走了卷宗,當真不是做賊心虛』?

  周睿安便道:「我麾下有一名將士,出自威遠鏢局,我是受他所拖,想要找到兇手,才會關注此案。」

  關有為立刻有問道:「你堂堂錦衣衛統領,那林哲遠不過一名普通士兵,又如何能請得動你周大人?」

  周睿安正色地說道:「我和林哲遠,一起並肩作戰,上過戰場,交付過後背,所有和我一起並肩作戰的都是我的兄弟!」

  這純屬扯淡,要不是江清越要找身世之謎,他才懶得管威遠鏢局的破事呢。

  關有為怔了一下,倒是沒有再問下去。

  周睿安回去之後,林哲遠和江清越迎了上來。

  林哲遠問道:「怎麼樣?那個關大人有沒有為難世子爺?」

  「沒事,不過是例行問話罷了。」周睿安擺了擺手說道:「關有為已經派人去找陳秀兒了,關有為此人,做官不太擅長,查案卻是沒話說,有他去找陳秀兒,你不用太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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