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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周睿安讓人震驚的身份

2024-08-16 05:10:02 作者: 何兮

  江清越不欲惹事,但四兄弟卻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她,李三槐最先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看這小子長得比姑娘都要文弱俊俏幾分,還能拿得起刀,上陣殺敵?別一到了戰場,就先尿褲子了吧,小爺就先教教你,免得你到時候丟了我們大靖軍的人!」

  李三槐說著,手就搭在了江清越的肩膀上,江清越沒動,只是微微側過頭,用餘光掃了李三槐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拿開。」

  小白臉一樣的傢伙,居然敢跟他叫板?

  李三槐笑了,「我不拿開,你能怎麼樣?」

  江清越身體力行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她握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向前狠狠的一擲,李三槐龐大的身軀被扔在了地上,堅實的後背著地,發出了一聲的悶響,嚇得屋內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劉洪沒想到李三槐會出師不利,他跟猛子對視了一眼,劉洪舉著刀向江清越正面砍了過去,而猛子則是從側面攻向江清越的下盤,她幾乎是被夾擊的狀態。

  江清越不慌不忙,一個翻身,躲過了猛子的攻擊,然後長腿凌空一掃,把劉洪給踢倒在地,劉洪手裡的刀飛了出去,江清越轉身一踹,直接向猛子射去。

  猛子踉蹌後退,不小心坐在地上,大刀釘在了他的雙腿之間,險些刺到了他的要害。

  不一會,三人已經倒在地上,江清越挺拔地立在三人中間,目光傲然。

  趙青眼神欽佩地看著江清越,眼睛亮晶晶的。

  此時書生站了起來,走到江清越面前,江清越沒有動,等著看他有何動作。

  書生衝著江清越拱手作揖,一副斯文做派:「這位小兄弟,是我這幾位哥哥無禮在先,衝撞了這位小兄弟,如今他們已然受到了教訓,我們並不是壞人,也是要上陣殺敵鐵骨錚錚的男兒,還請小兄弟看在大家都是同袍戰友的份兒上,莫要再與他們計較了,我在這裡,替他們向小兄弟道歉了。」

  說著,又是一個躬身,只是在他彎腰的一瞬間,幾根銀針從他的袖中飛出,向江清越射去,二人幾乎是面對面相立,這個距離幾乎是避無可避,但,江清越也沒有避。

  在書生彎腰的一瞬間,江清越便已經長臂一甩,一陣帶著內力的疾風閃過,正好打落了書生射向她的暗器。

  書生沒想到她的反應竟如此迅速,臉色不禁已是一變,如今他也已經暴露,以他的武功,根本不是江清越的對手,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清越冷笑,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憑你們落草為寇的山賊,也配稱為鐵骨錚錚?真是大言不慚!」

  如果說,江清越一人,力敵三個身材比她威猛的大漢,還成功躲過了書生的暗算已經夠讓人吃驚了的,但是她的話卻更有晴天霹靂的效果。

  趙青一臉不敢置信,可是他不敢說話,他惹不起江清越,也不敢去惹劉洪四人,只能假裝自己不存在。

  書生渾身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清越:「你休要胡說!我們入伍參軍,是為了保家衛國!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血口噴人?我要去找錢把總那裡告你!」

  如果周睿安和林哲遠在這,就會發現,此時的一幕跟江清越說破破廟裡的幾個逃兵身份一樣,識相的就該乖乖認慫,別再負隅頑抗了。

  「你們四個,除了你之外,都是身材高大,雖然談不上有武功吧,但是也是身手靈活了,並不似普通百姓,而且你們三人坐著時,雙腿皆是無意識的分開,這是長期騎馬之人的習慣。而你們左手的虎口處有明顯老繭,右手食指卻帶著勒痕,這是長期手握弓箭留下的。」江清越娓娓道來。

  隨著她的話,劉洪等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可是他們不是江清越的對手,現在又落到了她的手裡,還被人知道了底細,一時間不禁有些焦急。

  「騎術不錯,估摸著箭法也應該不錯,卻來到兵營里來當一名新兵,說明你們的出身並不光彩,甚至還見不得光。」江清越繼續說道,她走到了猛子的面前,扒起了他面前的刀,嚇得死人皆是一顫。

  當了那麼多年的麻匪,一直都是讓別人聞風喪膽,今天卻碰到克星了,他們就知道,這兵營與他們八字不合!

  江清越輕輕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刀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她把刀伸向了猛子。

  猛子渾身一縮,江清越凜然地看了他一眼:「別動!」

  就是這麼一句話,嚇得猛子一動不敢動,僵直著身體,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

  江清越道:「這幾年柳州不太平,四周的山上也冒出了不少的山匪,當山匪都有一個規矩,就是會在身上紋下一個標記。」

  這就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就像當官的有文書官印,當山匪沒有那種東西,就留個紋身,身上有紋身的人,也是意味著一日為寇終身為寇,只要看到身上的紋身,這輩子就是山匪,再也不能回頭是岸了。

  所以山匪一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是因為除了當山匪以外,再沒有別的出路了。

  江清越的刀緩緩地解開了猛子上身的衣服,赤裸的胸膛上露出了一個兇猛的狼頭紋身。

  江清越回過頭看向了另外三人:「你們是自己脫還是我給你們脫?」

  另外三人:「……」

  他們不想脫。

  書生為了不脫衣服,只好站了出來,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真摯了幾分:「兄弟慧眼識……識人,」想說識英雄,但是沒好意思,「我們兄弟四人也無可辯駁,我們的山頭被人吞併了,我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可這天下之大,再無我等兄弟的容身之處,考慮之下,便想著,還趁著有一把力氣,不如就來參軍,一來也是為了奔個前程,二來也是想要殺幾個敵軍,為自己恕輕罪孽。」

  江清越語氣淡淡地接口:「三來還能逃脫官府的追捕,官府再有本事,也不敢抓山匪抓到軍營里來。」

  書生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浪別,這人是誰啊,啊?是誰啊?到底是什麼來頭,還給不給人一條活路了?最客氣的是,武功高就算了,還這麼聰明,文武雙全可還得了?這簡直就是讓他們兄弟走投無路。

  江清越看著兄弟四人臉色變幻,最後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以前做過什麼,有什麼目的,我來,就是為了參軍殺敵,別的我一概不管,只要你們不通敵叛國,出賣同袍,我沒興趣和你們過不去,」頓了頓,她又道:「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不介意教教你們做人。」

  江清越語氣誠懇,表情真摯,表達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兄弟四人頭搖成了撥浪鼓,江清越一揚手把刀插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向床鋪走去。

  她還沒鋪好床呢,啊,這個時候真的是懷念林大師兄,以前的時候,就算是住在破廟裡,那也是林哲遠鋪好了床鋪給她睡的。

  兄弟四人顫顫巍巍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而趙青則是麻溜地湊到了江清越的身邊,拽住了她的鋪蓋,眼神亮晶晶卻堅定地看著她。

  江清越眨了眨眼。

  趙青的討好對象,成功的變成了江清越,從這一天開始,趙青對江清越便越加的殷勤備至。

  接下便是開始訓練,江清越武功高強,這些訓練對普通人來說是很艱苦,對她卻是太過輕鬆,為了不太過出挑,她努力掩飾著自己的體力,可即使如此,在新兵之中,她依舊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江清越一邊訓練,一邊不忘結識一些老兵,軍營本就是信奉強者,江清越更是其中翹楚,所以一時間在軍營里混的是如魚得水。

  江清越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收集到的消息,黃慶業做事非常的謹慎,而且這次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軍中並無異樣,倒是有一些老兵,對黃慶業頗有些微詞,但是這些並不能成為證據指正黃慶業,到時候黃慶業一句『治軍嚴格,將士懷恨在心』便可脫罪了。

  所以最好還是要找到黃慶業私吞餉銀的直接證據,或是藏匿地點,看來得找機會去問問大師兄,他那邊有什麼收穫,還有周睿安,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

  江清越想著想著,便陷入了夢想。

  深夜,軍營里靜悄悄的,只偶爾傳來巡視的士兵衛隊的腳步聲,營帳里,江清越沉沉地睡著。

  突然,一雙手向江清越伸了過去,江清越卻倏地睜開了眼睛,抓住了劉洪伸過來的手,只聽咯噔一聲,營帳里傳來了劉洪的慘叫。

  江清越冷聲說道:「閉嘴!」大半夜的,吵著別人睡覺,有沒有點禮貌?

  劉洪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捂死死地捂住了嘴,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其他三人,見他們暴露了,一時間竟不敢動作,呆愣在當場,當他們看到劉洪的下場,有志一同,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江清越坐在床上,一手鉗著劉洪的手臂,一手輕鬆地搭在了膝蓋上,她看向四兄弟,語氣無奈:「我說你們怎麼就學不會乖呢?我都不想揍你們了,你們還非得找上來,非得找不痛快,是不是活的太快樂了?想死是不是?」

  「不,不不是!」劉洪迭聲說道,沒辦法,他的手臂還斷著呢。

  「對對對,大哥,我們真的不敢了,我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書生也急忙說道:「我們也是被逼的!求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江清越眼中閃過一抹訝異,被逼?

  「難不成是有人逼著你們來害我?」江清越嘲弄地反問道。

  書生點了點頭,既然說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大哥,小弟不敢矇騙您,讓我們對您下毒手的正是錢天德!」書生說道。

  錢天德?江清越愣了一下:「為何?」

  「大哥,您以為為何會和我們分到一屋?就是因為分兵時,您沒給他孝敬,錢天德懷恨在心,所以才把您和我們分到了一起。」書生繼續說道。

  「這麼說你們都孝敬了?」

  「我們孝敬了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可真是不少了。

  江清越看了一眼正躲在被窩裡,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趙青就明白了,難怪她和趙青會被分到這屋,估計趙青也是沒銀子孝敬的,所以把她這個瘦弱的小白臉,跟趙青那個慫包,分到了四兄弟一屋,這明顯是給四兄弟送人頭的。

  「那他為何要你們來殺我?」江清越問道。

  「因為大哥實在太優秀,太出色,誰都無法阻擋您的光芒!」書生誠懇地說道。

  江清越:「……」

  劉洪此時流著汗道:「大哥,您有所不知,之前有一位副尉失蹤了,位置空了出來,這副尉官職雖不大,但卻是黃大人親衛隊的,這錢天德一直想頂替這個位置,可是大……大哥您表現太出色,而且還一直跟神勇軍的老兵走的太近,那幾位老兵都是跟隨許副將的,這許副將便是這副尉的上司,錢天德以為,你是有意要與他爭這個位置,所以才令我們對您下毒手。」

  江清越玩味地勾起唇角:「正好我又知道你們的秘密,你們也趁此機會,正好殺人滅口。」

  書生打了個寒顫,怎麼,怎麼什麼都瞞不過她啊?

  書生此時誠懇地說道:「大哥!我們服了,真的服了,再不敢跟大哥做對,球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兄弟等人願以您馬首是瞻。」

  江清越心中冷哼,你願意,她還不願意呢,一群慫包。

  不過書生透露出的消息,倒是讓江清越有些在意,黃慶業身邊有個副尉失蹤了,也許這和貪墨案有關?

  一夜無話。

  第二天出來訓練時,當錢天德看到江清越安然無恙的出來,如何震驚暫且不提,江清越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參加訓練。

  休息的時候,江清越聽到幾個老兵在聊天,說的就是周睿安。

  「我聽說昨天黃大人叫了傾城姑娘來作陪,我一個老鄉看到傾城姑娘下馬車,那身段,那相貌,嘖嘖嘖,真是人間尤物啊!她進了欽差大人的營帳,一夜都沒出來。」

  「可是不是說傾城姑娘向來只賣藝,不賣身的麼?」

  「嗨,這話你就隨便聽聽,有銀子,什麼都不都得賣麼?」另外一個老兵擠眉弄眼地笑道。

  三人笑作一團。

  「看來這欽差大人也就是來走過過場,估計沒幾天就要回去了。」

  「可不是,都是官官相護的,他來這麼一次,咱們兄弟的日子也好過了一些。」

  後面的話,江清越沒聽到,她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看來她應該去見見周睿安了。

  當初三人分開的時候,定好了每過七日見面交換一次消息,今天剛好是第七日,江清越等了一會,然後就看到洛北過來,隨手點了幾個人,說是欽差大人有差事交給他們。

  所謂差事不過就是搬了些東西,把其他人打發走了之後,江清越便順利的留了下來。

  幾日不見,周睿安看著江清越越來越挺拔的身形,不禁一笑,然後就對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目光。

  「清越何故如此看我?」周睿安問道。

  江清越想了想軍中同澤之間開玩笑的樣子,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些許的揶揄道:「欽差大人好不快活,那傾城姑娘可是如傳言般入骨銷魂哪?」

  軍中都是些糙老爺們,在一起的話題除了女人就是女人,說起葷段子來更是百無禁忌,反正江清越在軍中這幾天,對查案並無太大進展,倒是對閨中之事聽得不少。

  周睿安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沉聲說道:「清越這麼問,可是也想體會一下其中滋味?」

  江清越砸吧砸吧嘴,一臉興趣盎然:「像傾城姑娘這般的絕色,我怕是無福消受……」

  兩人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囂,然後就傳來了洛北的聲音。

  「蘇姑娘請留步,主子現在不見客。」

  然後一個嬌蠻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給我走開!」

  江清越立刻轉身躲進了屏風後。

  不過是一瞬間,營帳的帘子就被掀開了,一個俏麗的少女便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明紅色的裙子,披著一件白色兔毛的披風,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嬌俏,眉眼間透著幾分被寵愛的嬌縱,她身上沒有普通女子的溫婉,卻多了幾分爽利和明快。

  但是周睿安一看到她就有些頭疼:「蘇姑娘,你身份高貴,乃將門之後,這軍營實在不是蘇姑娘該來的地方,免得有損了姑娘的閨譽。」

  「世子!都說了,你可以叫我筱柔,叫蘇姑娘豈不是讓我們兩家的關係生疏了?」蘇筱柔跺了跺腳,脆生生地說道,「我們蘇家本就是晉王爺的屬下,世子如此生分,豈不是要讓祖父寒了心?」

  屏風後的江清越不禁大驚失色,晉王爺?周睿安竟然是晉王世子?

  現在的小一輩可能不知道,但是像江清越這個年紀的人,就沒有人不知道晉王的。

  晉王乃是先皇的幼子,據說當年晉王出生之時,紅霞漫天,喜鵲環繞在宮殿之上,久久不散。

  晉王從一出生開始就代表了他的不凡,和其他的皇子不同,先皇對待別的兒子都是淡淡的,唯獨對待晉王,卻是寵愛有加,更是將他帶在身邊,親自精心教導。

  也許是從小被寵愛,晉王卻養成了一副不安分的性子,十五歲那年,韃子來犯,他偷偷溜出了皇宮,來了柳州參了軍。

  年僅十五歲的晉王,在戰場上驍勇善戰,勇猛無敵,直取敵寇首級,一戰成名。

  那個時候還沒人知道,這個少年將才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直到晉王屢立戰功,終於被先皇的人找到,他的身份這才曝光。

  那個英勇的少年將軍,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先皇對晉王是真的寵愛,便是他私自出走,先皇也沒捨得對他說半句重話,卻下旨讓他回宮,但,晉王直接抗旨不尊。

  他的理由足以讓全天下的男人熱血崩騰,他說,匈奴未滅,何以歸家?

  在別的皇子還在先皇面前戰戰兢兢,小心討好的時候,晉王就敢直面抗旨,毫不畏懼,由此就可知當年的他,是怎樣的意氣風發,身負聖寵。

  先皇雖然氣惱,甚至發文痛斥了兒子一番,但也僅此而已。

  從此他一手建立了英勇軍,率領著這支軍隊攻必克,戰必勝。

  而蘇良義就是晉王一手提拔起來的,是晉王最堅實的擁護者。

  晉王及冠時,先皇下旨,正式冊封他為晉王。

  而晉王則是先皇當年登基前的封號,此舉幾乎是宣告眾人,我讓你走過我走的路,先給你封一個晉王,之後再把這萬里江山交給你。

  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最殷切的期許和希望,所有人都期待著,期待著晉王登基為帝,開創一個盛世。

  但是,先皇和百姓們都沒有等到。

  在一次交戰中,晉王為了救自己的三哥,本來已經離開的晉王又帶兵返回,救回了自己的哥哥,而他卻永遠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中。

  晉王死時只有二十七歲,他唯一的兒子只有兩歲。

  晉王戰死的消息傳回京城,先皇一口心口血吐出,從此病體綿延。

  當時晉王救的哥哥,後來取代了他的位置,代替他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寶座。

  晉王英勇善戰的故事伴隨了一代少年的成長,在他們剛懂事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一個少年戰神,守衛著國家,在他們年少的心裡,也曾對這個人充滿嚮往,還有一絲期盼,也許有一天,他也可以成為像晉王那樣的人。

  沒想到,周睿安竟是晉王世子。

  晉王去世之後,他的王位保留了下來,當時先皇還在世,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周睿安理所當然成了世子,只是可惜,後來先皇駕崩了,再也沒人能護得了周睿安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晉王已死,屬於他的時代也已經過去了。

  當年跟隨晉王的屬下,死的死散的散,而當時因為晉王戰死,韃子氣焰囂張,只好依仗蘇良義等老將鎮守邊關,又因為蘇良義最識時務,在晉王戰死之後便低調做人,再不提起晉王,這才留住一命,也護住了英勇軍。

  這次周睿安到邊關,他能認出蘇奕鳴,就是因為曾經蘇家跟晉王府親密如一家。

  說實話,要不是晉王已死,說不定今天周睿安跟蘇筱柔的親事還真能成。

  周睿安竟然是晉王之子!難怪,難怪他明明是國姓,卻進了錦衣衛。

  江清越心緒翻滾,就有些分神,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蘇筱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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