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詩和音樂

2024-08-14 18:00:42 作者: 蔣孔陽

  菲羅德謨生前撰有專門研究詩的著作《論詩歌作品》,現尚有殘篇被保存下來,而盧克萊修本人就是一個偉大的史詩詩人,以詩來傳播其哲學觀點。此外,在他們的著作、殘篇或他人的有關記載中,大體也可以得悉他們有關音樂的觀點。

  一 詩

  相比較而言,盧克萊修更重視詩的作用和地位。他在申述為什麼以詩的形式來闡述其哲學體系時,就意識到他自己在從事一種曠古未有的業績:「為我自己編織一個光榮的王冠,——文藝女神從未曾從這個地方採摘花朵編成花環加在一個凡人頭上。」[98]

  盧克萊修的這種自詡不無誇大之處。就哲學家而又是詩人而言,埃利亞學派的先驅塞諾芬尼就是一個游吟詩人,記載到他「有篇關於科羅封建城的詩,另外還有一篇關於義大利地區埃利亞殖民城邦建立的詩,一共有兩千行」[99]。但已佚失。此外,還撰寫過哀歌、諷刺詩等,其中被保存下來的僅一百一十八行殘篇詩。此外,埃利亞學派的奠基人巴門尼德,曾撰寫過一部用六韻步詩句寫成的詩篇,後人名之為《論自然》,現僅存殘第二十五則,其中十九則被認為是可靠的,共一百五十四行詩。因此,比較而言,以宏偉的篇幅用詩的語言來吟唱哲學思想,盧克萊修雖非第一人,但也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首先,意識到自己的創作的歷史使命。盧克萊修聲稱:「我所教導的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並且是急切地去從人的心靈解開那束縛著它的可怕的宗教的鎖鏈。」[100]這點是至關重要的,正如我們在前面已經論述過的那樣,宗教在整個希臘化—羅馬帝國時期的意識形態中占有重要地位,可以說是當時人們世界觀的核心。盧克萊修的《物性論》矛頭所向,直指當時占統治地位的宗教迷信,他的無神論不是簡單地重複以德謨克里特和伊壁鳩魯為代表的原子論的無神論,而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特別是根據當時自然科學的新成就,提供了系統的哲學論證,從而把原子論的無神論提高到一個新的階段。這點,與盧克萊修同時代的西塞羅是看得非常清楚的。西塞羅就將他同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對立起來,認為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哲學有很多值得稱讚的地方,這種哲學認為最高貴的人應該統治。但是,盧克萊修修正的伊壁鳩魯主義,卻會動搖人民對上帝的信仰,因而動搖已成秩序的信仰。[101]西塞羅儘管反對盧克萊修,但他確是正確地揭示了盧克萊修《物性論》的核心思想及其現實的戰鬥意義。盧克萊修縱情謳歌人類只有將宗教踩在腳下,這樣才能取得勝利,使自己高聳雲霄。[102]

  其次,詩的形式能更好地傳達哲學的真理。盧克萊修意識到哲學理論本身是抽象的,要人們理解和接受不是沒有困難的:「關於這樣晦澀的主題,我卻唱出了如此明澈的歌聲,把一切全都染以詩神的魅力,——這,應該說並不是沒有理由的。」[103]因此,他要用詩的形象化的語言來表述抽象的哲學原理,正像醫生讓小孩吃苦艾時,先在杯口四周塗滿了甜汁和黃色的蜜糖,從而使孩童吞下苦艾的苦汁,這樣,孩子雖然被逗弄,實際上並未受到損害,反而因此恢復健康並重新長得強壯。他以詩的形式來傳達哲學的真理,也收到同樣的效果:

  由於我的論說對從未嘗過它的人看來一般地有些太苦嚴,大家總是厭惡地避開它,所以現在我也願望用歌聲來把我的哲學向你闡述,用女神柔和的語聲,正好像是把它塗上詩的蜜汁,——如果用這個方法我幸而能夠把你的心神留住在我的詩句上,直至你看透了萬有事物的本性,以及那些交織成的結構是怎麼樣。[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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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萊修的確因此而使他的哲學理論「全部染以詩神的魅力」[105],使人們看透了萬有事物的本性,從而取得了前無古人的成就。德國浪漫主義運動的傑出代表、文藝理論家弗里德里希·施萊格爾(1772—1829年),在討論到羅馬共和國時期的文學時,就高度評價了盧克萊修的成就,在嘆息當時羅馬沒有他們自己的悲劇,沒有自己獨具特色的舞台時,認為就詩人而言,盧克萊修使用了獨特的形式,「在羅馬文學中,就天才和方式而言,是最早的和獨一無二的」,只有他在某種程度上在羅馬的詩歌系列中,向我們提供風格的典範。並深為惋惜地指出,他沒有被當時國人和後世所賞識。[106]

  菲羅德謨撰有專門討論詩歌的著作《論詩歌作品》,其大部分殘篇保存在從赫庫拉涅翁發掘出來的捲軸中,雖並無突出創新的理論,但它們不僅提供了伊壁鳩魯學派關於詩歌見解的資料,而且也提供了對立的見解的有關資料。

  首先,詩的內容和形式。當時流行兩種對立的觀點,一種強調形式,另一種則強調內容。菲羅德謨譴責對詩歌作形式上的解釋。他聲稱:「即使一首詩具有一種優美的形式,但要是體現在其中的思想是壞的,這首詩也是壞的。」[107]這種對詩的形式認識不足的觀點,很可能是與他將詩混同於散文有關的。他曾聲稱:「對美好、適當和令人信服的描寫的要求,無論如何必須在相同的程度上應用於詩和散文。它們描寫現實的實際能力,是所有表現藝術所共有的。」[108]菲羅德謨之所以強調詩歌的內容,很可能是與伊壁鳩魯學派歷來重視實用,從功利主義觀點去強調詩歌有關。但在討論到音樂時,則從另外的側面肯定形式的重要,這點另行討論。

  其次,否認詩有它的獨立價值。對詩的價值評價上,菲羅德謨是與盧克萊修截然不同的,後者高度評價詩的價值,而菲羅德謨則全然否定詩的價值,他聲稱:「從詩的真正本性來看,無論是憑藉它的語言還是憑藉它的思想,都不顯示出任何價值。」[109]這同他所提到的文學理論家赫拉克勒杜(約前3世紀)的下述觀點如出一轍:「在詩里提供美好的思想或使詩變得智慧,是毫無價值的。」[110]這點,與同時代的伊壁鳩魯學派詩人賀拉斯的觀點則是相對立的,後者在《詩藝》中肯定詩歌的積極作用,他聲稱:「寓教於樂,既勸諭讀者,又使他喜愛,才能符合眾望。」[111]

  二 音樂

  當時出現的斯多葛學派和伊壁鳩魯學派在音樂問題上的爭論,被認為是「古代美學中最後一次大辯論」。菲羅德謨是當時伊壁鳩魯學派音樂理論的代表人物。

  首先,音樂和靈魂之間並無特殊聯繫。古希臘自畢達哥拉斯學派以來即強調音樂和靈魂之間的聯繫,從而認為音樂與人的性格之間存在著密切的關聯。其時斯多葛學派的巴比倫的第歐根尼(約前240—前152年)就是這種觀點的代表人物。菲羅德謨從音樂不是模仿的藝術這種觀點出發,指名反對第歐根尼:「聽憑一些人去胡說,但音樂不是一種模仿的藝術。他(指第歐根尼——引者)說,儘管音樂不是以模仿的方式反映性格,但它仍透露出相當於高尚和下賤、英雄氣概和膽小如鼠、彬彬有禮和狂妄自大等性格的各個方面。這些話也是不正確的。音樂並不比烹飪技藝在更大程度上導致這種狀況。」[112]他聲稱,這種強調音樂與性格相聯繫的觀點,它賴以為基礎的是音樂的刺激,但無論如何不是一般的刺激,它只對一定類型的人發生作用,主要是對婦女和具有女人氣的男人發生作用。此外,這種音樂的刺激,可以在心理學上來加以解釋,也不必涉及其神秘的特性。也就是說,他把音樂的作用歸結為聯想的結果,即對音樂的反應不僅取決於聽眾的感覺,而且取決於與感覺相關的思想,而這些思想反過來又取決於各種伴隨的因素,但最有影響的是伴隨音樂的詩而不是音樂本身。由此出發,他反對音樂和道德倫理行為的聯繫。

  其次,音樂與道德倫理行為間並無聯繫。菲羅德謨反對將音樂看作是具有基本的道德作用和具有加強或削弱德行的能力的觀點。他聲稱,這種音樂道德論的提出者,是把音樂的效果和詩的效果相混淆,把由語詞和思想產生的效果想像為聲音的效果:詩的「有用是因為詩的思想,不是因為詩的韻律和節奏」[113]。因此,他認為,對希臘音樂的奠基人泰爾潘德羅(鼎盛年約前647年)和提爾泰奧(創作時期約前650年),與其說他們是音樂家不如說是詩人。塔塔科維茲認為,菲羅德謨這種將音樂和道德相分離的觀點,對美學作出了貢獻,他聲稱:「倫理學」的態度很早就使盡了它的渾身解數,它從一開始就強調音樂的道德優越性,並極力輕視它的美學價值。後來,由菲羅德謨所代表的唯一的對立態度,對美學的發展做出了貢獻,雖然在論戰最激烈時,菲羅德謨被迫走向了極端。[114]的確,過分地強調音樂的倫理道德價值固然是片面的,但菲羅德謨過分地強調音樂的審美價值,同樣也是片面的,也不能最終克服其對立面。為時不久,當一個普遍的向宗教的、唯靈論和神秘的觀念回歸的古代衰落時期出現時,與道德論密切相聯繫的性格論又復甦了。

  再次,反對對音樂的神秘解釋。菲羅德謨聲稱,音樂不是神創造後交給人的,而是人類自己發明了音樂。這正是他將伊壁鳩魯學派的無神論觀點,貫徹到文藝理論中得出的結論。進而他特別說明了宗教音樂的效果,以及作為某些觀念和聯想的結果而由它喚起的迷狂:他聲稱,這是由於在宗教典禮中使用的那些渲染情感的樂器,引起了特別的「聯想」的結果。但他在作出這種正確解釋的同時,又無視了音樂所固有的特殊性,無視音樂對人的性格的影響。他聲稱,音樂和某些周圍現象之間,並不存在什麼相似性,人是音樂的衡量者和支配者,音樂不存在任何例外,它像其他任何人類產品一樣發揮作用。由此表明,菲羅德謨從純功利觀點解釋音樂的主張,同樣帶有片面性,從而導致他對音樂作出片面強調形式的解釋。

  最後,對音樂的形式的解釋。在對待文藝的內容和形式的關係上,菲羅德謨對詩是側重於內容,對音樂則側重於形式。他之所以堅持對音樂的形式的解釋,是與他堅持反對音樂對靈魂有特殊影響的觀點相聯繫的。要是說,菲羅德謨對詩歌的解釋,是從伊壁鳩魯學派的實用的、功利的教育的觀點出發,強調其內容的話,那麼,對音樂的解釋,則由於反對當時流行的神秘的解釋,從而強調其形式。這是和當時的特定情況有關的,因為從總的來講,伊壁鳩魯更重視文藝的內容,對內容的評價要高於形式,這是符合啟蒙觀點的。但鑑於當時盛行對音樂的神秘的解釋,寧肯強調形式而批判其神秘內容,因為當時在音樂領域中,神秘主義比形式主義更危險。

  至於盧克萊修的音樂觀,前面大體上已經有所介紹,同菲羅德謨有明顯的區別。盧克萊修認為:(1)音樂是模仿,音樂的發生,是由於人們用口模仿鳥類的流暢歌聲;(2)音樂可以使人們在勞動、飽餐之餘獲得審美快感,陶冶情操;(3)音樂技藝的改進,並不能因此而增加快感;(4)音樂可以起到激勵和警戒的作用。當人類的生育者——大地遭到冒犯時,祭司加羅斯就會擊打鐃鈸和吹奏管笛,以使群眾有所戒懼:

  加羅斯們來了:凹孔的鐃鈸,緊張的皮鼓,在他們的手的打擊之下響聲喧天;兇狠的號角發出嚇人的重濁的沙嗄聲;而管笛則用弗里基亞的調子,激發他們瘋狂的心;他們在自己面前抬著刀器,他們的狂亂野性的標誌,能夠以女神的可怕威力來使群眾忘恩負義的頭腦和不虔敬的心有所戒懼。[115]

  這裡,盧克萊修是在介紹有關大地母親薛比里崇拜的宗教儀式,但也確實表明他肯定了戰鬥意味很強的源自小亞細亞弗里基亞調子,對人的靈魂的震撼作用。

  由此可見,盧克萊修儘管未曾像菲羅德謨那樣有一套比較系統的音樂理論,但即便是在同一時代在羅馬共和國活動的伊壁鳩魯學派的代表人物中,他們在有關音樂等方面的觀點,也是不盡一致的。

  [1]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242頁。

  [2] 策勒:《斯多葛學派、伊壁鳩魯學派和懷疑論學派》,393頁,《劍橋古代史》,第7卷,231~234頁。有的記載認為,伊壁鳩魯學派一直存在到公元6世紀。

  [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63頁。

  [4] 同上書,135~136頁。

  [5] 塔恩:《希臘化文化》,327頁,倫敦,1950。

  [6] 《劍橋古代史》,第7卷,248頁。

  [7] 羅斯托夫采夫:《羅馬帝國社會經濟史》,上卷,71頁,北京,商務印書館,1985。

  [8]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329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9]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9節。

  [10] 同上書,第10卷第1—4節、第13—14節等。

  [11] 同上書,第10卷第17節。

  [12] 西塞羅:《論目的》,第2卷第28章第92節。

  [13] 羅斯托夫采夫:《羅馬帝國社會經濟史》,上卷,51、53頁。

  [14] 以下兩位學者認為賀拉斯是屬於伊壁鳩魯學派:(1)塔塔科維茲(《古代美學》,175頁);(2)《不列顛百科全書》,1910—1911年,第11版第13卷「賀拉斯」條目的作者。

  [15] 西塞羅:Pisonem,28.6888。

  [16] 根據收入「西方名著叢書」第12卷《盧克萊修、愛比克泰德、馬可·奧勒留著作集》,Ⅸ頁。

  [17] 《牛津古典辭典》,516頁「盧克萊修」條目。

  [18]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11頁。

  [19] 同上書,123頁。

  [20] 伊壁鳩魯:《致美諾寇的信》,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22節。

  [21] 塞涅卡:《書簡第八》,第24節,根據《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53頁。

  [22]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29—30節。

  [23] 同上書,第10卷第86、63、27節。

  [24] 同上書,第10卷第86、63、27節。

  [25] 同上書,第10卷第86、63、27節。

  [26] 也有主張譯為「先前儲存的觀念」,見楊適:《伊壁鳩魯》,119頁,台北,東大圖書公司,1996。

  [27]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著作》,第10卷第33—34節。楊適:《伊壁鳩魯》,121頁。

  [28] 伊壁鳩魯:《主要學說》,第26則;見《著名哲學家的生不和學說》,第10卷第147節。

  [29] 策勒:《斯多葛學派、伊壁鳩魯學派和懷疑論學派》,406頁。

  [30]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37節。

  [31] 同上書,第143節。

  [32] 同上書,第78節。

  [3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30頁。

  [34] 普盧塔克:《駁科洛特斯》,第1108節。

  [35] 伊壁鳩魯:《致希羅多德的信》,《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41節。

  [36] 斯托拜烏:《文摘》,第1卷第38節。

  [37] 艾修斯:《物理學家的意見》,第1卷第3章第18節。

  [38] 同上書,第18節。

  [39] 伊壁鳩魯:《致希羅多德的信》,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著作》,第10卷第54節。

  [40] 西塞羅:《論最高的善和惡》,第1卷第6章。轉引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209~210頁。

  [41]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33—134節。

  [42]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29節。

  [43] 同上書,第130節。

  [44] 塞涅卡:《論哲人的寧靜》,第1卷第582節。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49頁。

  [45] 伊壁鳩魯:《致美諾寇的信》,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31—132節。

  [46] 同上書,第128節。

  [47] 斯托拜烏:《論適度》,轉引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57頁。

  [48] 伊壁鳩魯:《主要學說》,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42節。

  [49] 西塞羅:《論最高的善和惡》,第1卷第19章第62節。

  [50] 塞涅卡:《論哲人的寧靜》,第l卷第30章第574節,轉引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54頁。

  [51] 同上書,轉引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54頁。

  [52] 伊壁鳩魯:《主要學說》,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45節。

  [53] 西塞羅:《論最高的善和惡》,第1卷第19章第63節。

  [54] 伊壁鳩魯:《主要學說》,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39節。

  [55] 塞涅卡:《論善行》,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55頁。

  [56] 費爾巴哈:《宗教本質講演錄》,見《費爾巴哈哲學著作選》,下卷,558頁,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

  [57]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147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58]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242頁。

  [59] 轉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197頁。

  [60]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34節。

  [61] 同上書,第10卷第63節。艾修斯:《物理學家的意見集成》,第4卷第3章第11節。

  [62] 艾修斯:《物理學家的意見集成》,第3卷第262、281節。

  [63] 伊壁鳩魯:《主要學說》,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39節。

  [64] 伊壁鳩魯:《致美諾寇的信》,見《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10卷第125節。

  [65] 盧克萊修:《物性論》,320~325頁,北京,商務印書館,1981。

  [66] 同上書,329、330頁。

  [67] 同上書,329、330頁。

  [68] 參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515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69] 盧克萊修:《物性論》,330頁。

  [70] 同上書,339頁。

  [71] 同上書,326頁。

  [72] 同上書,332頁。

  [73] 同上書,827頁。

  [74] 盧克萊修:《物性論》,330頁。

  [75] 同上書,330頁。

  [76] 同上書,332頁。

  [77] 同上書,332頁。

  [78] 同上書,333頁。

  [79] 盧克萊修:《物性論》,339、346頁。

  [80] 同上書,339、346頁。

  [81] 同上書,346頁。

  [82] 盧克萊修:《物性論》,350頁。

  [83] 西塞羅:《論目的》,第1卷第21章第71節。

  [84] 阿特納奧:《博學宴飲集》,第5卷第187C。「(伊壁鳩魯和柏拉圖)」這句話,為阿特納奧原書中所有。

  [85] 赫拉克利特:《荷馬研究》,第4、75節。

  [86] 普盧塔克:《道德論集》,1086F。

  [87] 提爾的馬克西穆:《演說集》,第32卷第5節。

  [88] 阿特納奧:《博學宴飲集》,第12卷第546e頁。

  [89] 同上書,第12卷第546f頁。

  [90] 狄奧尼修斯·薩拉克斯,生卒年不詳,鼎盛年在公元前1世紀,撰寫了希臘第一部語法。以他的名義流傳下來的《語法藝術》的真偽和歸屬都有爭議,後世人又給它加上許多評註。德國著名古典學者貝克爾將它收入所編的《希臘逸事集》。這裡所引的這段話,是根據塔塔科維茲:《古代美學》,249頁,出自《希臘逸事集》,第2卷第649節。

  [91] 菲羅德謨:《論詩歌作品》,第5卷。

  [92] 同上書,第5卷。

  [93] 同上書,第5卷。

  [94] 盧克萊修:《物性論》,346頁。

  [95] 同上書,347~348頁。

  [96] 同上書,第62頁。

  [97] 同上書,第61頁。

  [98] 盧克萊修:《物性論》,50頁。

  [99] 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的生平和學說》,第9卷第20節。

  [100] 盧克萊修:《物性論》,50頁。

  [101] 貝爾納:《歷史上的科學》,130頁,北京,科學出版社,1959。

  [102] 盧克萊修:《物性論》,4、50頁。

  [103] 盧克萊修:《物性論》,4、50頁。

  [104] 同上書,51、189頁。

  [105] 同上書,51、189頁。

  [106] 弗里德里希·施萊格爾:《文學史講演錄》,60頁,倫敦,1859。

  [107] 轉引自塔塔科維茲:《古代美學》,177~178頁。

  [108] 菲羅德謨:《論詩歌作品》,第5卷。

  [109] 同上書,第5卷。

  [110] 同上書,赫拉克勒杜卷第11章第165節。

  [111] 賀拉斯:《詩藝》,第343行。

  [112] 菲羅德謨:《論音樂》,第65節。

  [113] 菲羅德謨:《論音樂》,第95節。

  [114] 塔塔科維茲:《古代美學》,225頁。

  [115] 盧克萊修:《物性論》,9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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