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陰陽牌
2024-08-12 02:35:42
作者: 摸骨人
我依舊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楊成果然沒讓我失望,讓將他的厚臉皮發揮到了最大的極致:「這佛牌就是接下來你需要重點解決的事情。」
語氣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在中情局當我上司的那副威風凜凜的樣子,令我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會真的把我當做你的走狗吧,你不會真的認為你憑藉這個東西就能夠操控我吧?」我死死的盯著他,而後倦然一笑:「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再怎麼樣你拿它來威脅,還是只能威脅到陸建潭罷了,你倒不如拿這個方法去問問他,看他會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配合你?」
楊成立刻就沉默了,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來跟他硬剛是應該從一開始在他的設想里,這個方式對於操控我來說應該是非常有效的,只是我已經受夠了這種任人擺布的局面。
一個人被壓抑的太久,總是會有些抗爭的念頭的,包括我也是一樣。
他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資格來要求我做這做那的人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去跟隨他的腳步,繼續往下走了。
「你好歹呢,最後也賣我一點面子,畢竟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對我有益處,同樣對你來說,也算的上是一件一本萬利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的自信,似乎就足以讓他肯定這件事情是我必須會插手的。
難道他就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不同意他的觀點嗎?或者是我會走與他意願相悖的道路?
而顯然他當然沒有這樣想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趙麻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於是我就看著他,他猶豫了一會兒:「我之前接觸過佛牌……」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接觸過?好歹也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幹什麼的吧,不要一天到晚做一個牆頭草,在這裡隨風飄搖,活著要有點目的。」
「你——」他整張臉漲得通紅,似乎被我的話給激怒到了。楊成此時此刻終於是開口說了話:「你先聽我說……」
總算是替他手底下的小狗打抱不平了一次。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些能夠理解當時許倩說我是中情局走狗的心情了,確實算得上是不一般的感受,如果放在從前,我或許還會認為這是一件正義的事情。
但是一旦撞到我頭上,我才看出來一些藏在表面虛偽背後的東西,其實只貪慾和利益在操縱著這一切罷了。
他似乎還想要說服我些什麼,我卻並沒有想法繼續聽下去了。
轉身離開,握緊了手中的骨灰。
李欣,我要帶你回去。
楊成已經被我重傷,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就算趙麻三想做什麼,我相信他自己一個人也沒直接上來攔住我的膽子。
只是沒想到,我還沒走出多遠,就遇到了一個我應該會遇到的人——或者說,是他一直在找我。
陸建潭。
他站在那,臉色看起來很差,像是很多天都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不過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已經準備好直接繞過去走開,他卻偏了一步專門來擋住我。
雖然一時半會還不清楚他是否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想來應該是需要讓他知道的。
於是我伸出手,將手裡的那張佛牌亮出來,他看到之後先是一愣,似乎有些部件。然後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甚至還沒來得及等我說些什麼,就一個箭步衝到了我面前,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佛牌。
隨即沒過幾秒,就能見到他的青筋,開始暴起。
他捏緊了手中的佛牌,眼神中的憤怒狂虐,似乎要燒灼掉整個世界一般。
我沒有說話,只是消耗偏了偏頭,他越過我視線已經落到了身後。被我打得半死不活的楊成身上。
光是這麼一眼,我就能夠感覺的到那股寒意了。
再怎麼說也是父親啊?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死了之後還不得安生,被人拿來作為威脅的籌碼,不論是誰,都無法忍受吧?
陸建潭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只是越過我向後走過去。
我大概能猜的到他想要做什麼,這是我一時半會之間不太敢確定這個事情。
隨後我聽見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我並沒有回頭去看,而後的聲音便是趙麻三的驚叫。
一聲十分尖銳的聲音響徹之後,便沒了消息。
我等了一會兒,隨即回過頭去,陸建潭站在原地,趙麻三已經沒了蹤影,楊成歪著脖子倒在了地上,上整個人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弧度扭曲著。
倒是沒有想到他殺人會殺的這麼果斷,本來以為他會稍微猶豫一下。畢竟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你直接把他殺了,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這個東西或許不是他做的。」
陸建潭冷笑了一聲:「這東西當然不會是他做的,就憑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嗎?你未免有些過於高看他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情局已經徹底傾覆,消滅中情局的是黑袍那一類的人,他們現在的目的尚且是我們不明的,但是手段已經可以看得出來極其殘忍,並且毫無人性。
他們似乎並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殺人,而只是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畢竟現在的中情局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說的明白點,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個紙老虎,沒有什麼實際上的作用,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去為了保證某些事情的事實而滅掉其中的阻礙。
唯一能夠解釋這一點的,恐怕就是他們只是單純為了取樂,或者是給我們一個警告。
陸建潭一直以來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目的去努力的?我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不過現在似乎這件事情已經逐步的走入他的視線之中了。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有事情瞞著你麼?」他突然這樣說了了一句。
說實話,我有些受寵若驚。原本我以為我跟他之間所有的聯繫到之前那一次為止,就已經徹底隕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