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路途
2024-08-12 02:35:40
作者: 摸骨人
眼前的一切在我看來都如同虛空一般……眼中能看到的唯獨楊成那活躍跳動在我眼中的生命火花。
他究竟是怎麼敢,用李欣來威脅我?
「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開玩笑嗎?明顯就是想殺了你的,怎麼還替他說話呢?」
「就是啊,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都這麼掐你了,你還幫他說話,趕緊走吧,要麼就報警!」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你看看把人傷成這樣了……」
周遭那些指責的聲音,一字又一句接連不斷,而我卻並不在意他們說的話是什麼。畢竟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如果我想要殺了他,到也不是一件難事,只是現在似乎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現在我腦中唯一的一個想法,或許就是弄清楚楊晨到底想要做什麼。
並且他開墳取我妹妹骨灰的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可能輕饒過他……
他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含義,於是也沒有再多說,打著圓場陪著笑,總算是將我從人堆中拖了出來。
要不是消防員們急著救火,估計現在我已經被扭送到警察局去了。
離開這片嘈雜之地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所有對策。
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我心中所想的,眼中看見的,都是暫時脫離開我掌控的東西。
唯獨要做的,就是報復吧。
他既然有膽子做這件事情,就應該有膽子承擔這件事情將會帶來的一切後果。
否則……
我垂下眸子,一路向前走著。
等到礙事的人都已經遠離開了之後,趙麻三似乎察覺出了我想做什麼,立即衝上來,想要攔住我,但是卻被我一掌掀開。
這一掌我沒有任何的收斂,純粹是出於那個時刻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做出反應想要格檔開來,但是依舊沒有卸下這份力道,整個人向後墜跌了去。
我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也沒有意料到我的力量居然有這麼大,只是人沒有受傷,自然也會開始變得輕浮,自認為自己又可以了,眼下是震驚,隨之又是衝上來緊緊抱住我:「你別在這發瘋,先弄清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稍微冷靜一點行不行?」
語氣之中就像是與我十分熟識的人一般,一眼也就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在十分賣力地討好楊成了。
我沒有理會趙麻三,現在的他對我來說基本上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只是轉過臉去,朝著楊成伸出手。
雖然我什麼都沒說,但是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過還是有稍稍猶豫了一下,一直拖延到我臉上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情,他才終於鬆了手,將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佛牌遞到了我手上。
我接過來分量是沉甸甸的,隨即立即用摸骨術一探,幾乎都不用施展開來,只是輕微觸碰到裡面的東西,就立馬就知道了——這就是李欣的骨灰。
如果說之前的感覺還是不敢確定的半信半疑的話,現在就已經可以保證這就是我妹妹的骨灰了。
那種怒火重新又燒了起來,我用盡了渾身所有的情緒控制能力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他既然有底氣這樣做,就說明一定是做了某種準備的,就算是我尚且沒有辦法操控這一切,也能夠感受得到。
確實是他這樣熟悉的感覺,怎麼可能會弄錯呢?
心中一陣揪痛,閃電般划過我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和細胞,幾乎是下意識神經反應出的,我將他一拳砸到了牆上。
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
這一下楊成是結結實實挨上了,不過我仍然是收了幾分力道,否則他一個就已經沒命了。
飛撞到牆上之後,胸骨應該也斷了幾根,堪堪掉落下來,嘴裡就吐出來一口鮮血,硬是還抬起頭來緩著一口氣對我道:「憑這個東……你應該會幫我的吧?」
語氣雖然像是有求於我似的,但實際上分明是勢在必得的自信。他越是如此,我便越是難以忍受。
「痴心妄想——」我揮拳剛要砸過去時,他卻突然對著我一笑,眼中的狡黠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弄到這個骨灰的麼?而且我能弄到的可不止這一點點東西,你要知道骨灰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吧?更何況是被我封印進了這個佛牌里,如果沒有我的方法,將他解救出來,恐怕你妹妹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壓抑著自己,什麼都沒做,即便是心中那份想要將他的腦袋一拳砸到這地底下去的衝動一直在瘋狂膨脹著。
此生我都不想看見他這副醜陋的嘴臉,可是我依舊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畢竟無論怎麼說,我都是處於被動的狀態,一旦我輕舉妄動,恐怕後果就會不堪設想,只要是在我沒有能力去操控這一切的時候,我就不想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只是可惜我並沒有算到這一步。
見我似乎冷靜下來之後,趙麻三立即衝過去扶起了楊成。
這個畫面在我看起來特別像是一個狗腿子,在討好一個自己認為跟著會有前途的主人。
一切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東西罷了,我倒是真的有些不太明白,趙麻三這個人原本跟楊成不會有半點瓜葛,更是在中情局傾覆之後選擇追隨於他……更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就這種情況之下,他到底對楊成能有什麼圖謀?
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也莫名覺得有些不值得。
我深呼吸了好多次,才終於將自己的情緒調整至平靜的狀態之下,否則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完整的聽完楊成接下來要說的話,忍住不去將他殺死
楊成擦了擦嘴角的血,捂著胸口,臉色變得十分痛苦,他雖然還是有一點本事,但是卻並不至於能夠與我抗衡。
這大概也能說得上是他不利用正面硬剛的方式與我交流,而是選擇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威脅我,利用我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