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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只可能是真愛啊!

2024-08-13 10:33:52 作者: 不是秦小缺

  「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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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裡的余小溪,在昏迷中劇烈掙紮起來。

  湛時廉坐到后座,輕輕握住了她冰冷纖瘦的手指:「不怕,是我。」

  他掌心溫暖而厚實,似乎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余小溪緊繃的小臉舒展了幾分,瘦弱的身子縮到湛時廉的懷裡。

  湛時廉輕撫她被雨淋濕的頭髮,幾縷黑髮垂在她臉頰兩側,襯得那張巴掌大小的臉愈發的白皙。

  湛時廉在這張臉上看不上一星半點心機與城府,她單純得像是一張白紙,讓他忍不住想要小心呵護。

  那纖長的睫毛上凝了雨滴,晶瑩透明,如雨後的蒲公英。

  他輕輕擦去她臉上的雨水,把車裡的溫度調暖,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湛時廉渾身也已經被雨淋濕,兩人回到漢景的時候,傭人們早已經準備好了薑湯和換洗的衣服。

  雖然傭人很快就幫余小溪換下了這一身濕淋淋的衣服,但余小溪還是不可避免地發起了高燒。

  「之前低燒剛退,現在又淋了雨、受了驚嚇,恐怕會大病一場。廉,要不你還是把她送去醫院吧,你自己身上也有傷,何必親自照顧她?」陸元州很不解。

  他印象里的湛時廉,是個從不知溫情兩個字怎麼寫的人,現在卻對一個陌生女孩這麼關心,這由不得陸元州不意外。

  湛時廉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床上的余小溪臉上,一開口,語氣冷然,不容回絕:「她留下。你留在漢景,給她治病。」

  陸元州對這個倒是沒有異議,只是不免有些狐疑:「你該不會真對這個女孩子動心了吧?她這才多大,我怎麼覺得看起來還未成年啊?」

  湛時廉側目。

  那冷冰冰的眼神,立刻叫陸元州閉上了嘴。

  也怪不得陸元州會有這種疑惑,余小溪雖然已經十八歲,但臉頰白皙,長相干淨,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梨渦,穿上校服足夠冒充初高中生。

  湛時廉不忍心讓這個女孩子再離開自己的視線,他讓陸元州重新處理了胸前裂開的傷口,待余小溪掛了藥水瓶,體溫稍稍降下之後,才略微放心,換上睡衣來到了隔壁書房睡下。

  這已經是余小溪第二次被帶到漢景別墅來了。

  「我還從沒見過爺對誰這麼上心過。」連向來話少的湛岑,都忍不住感嘆。

  更別提陸元州這個話癆了:「老岑,這女孩子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頭?」

  沒有湛時廉的吩咐,湛岑自然不會把這些透露出去。

  他眼觀鼻鼻觀心裝沒聽見,整個人都在詮釋什麼叫高冷,那淡漠的神色頗有幾分湛時廉的真傳。

  見湛岑閉口不言,陸元州眯起一雙眼睛,玩味地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小姑娘是余弘揚的女兒,對不對?」

  不然湛時廉怎麼會突然跑去余家?

  一開始陸元州不明白,現在想來,這座冰山哪裡是去參加什麼生日宴的,明顯就是去找人的。

  「我記得,余弘揚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是私生女,叫余雅媛,小女兒是原配妻子生的,叫余小溪。後來第三者上位,成了正室夫人,私生女也成了正兒八經的余大小姐。遇上這麼個繼母和繼姐,小姑娘的日子想必過得有夠苦的。」陸元州繼續喋喋不休。

  湛岑詫異地看著他:「陸少,你怎麼會對余家的事這麼清楚?」

  明明不是什麼排得上號的大家族,想必陸元州平日裡根本就不會過多關注。

  要說陸元州沒有暗中調查余小溪,湛岑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陸元州輕嗤一聲,笑得玩味:「余家資金短缺,前陣子還找上了我家老頭,問有沒有聯姻的打算,那個余雅媛我是見過的,長相也就一般般,打扮起來勉強有幾分姿色,比起廉看上的這個小姑娘,差遠了。」

  要是當初被余弘揚帶去的,不是滿臉脂粉的余雅媛,而是素麵朝天的余小溪,他恐怕真會心動,然後同意這門婚事。

  湛岑深深看了他一眼:「陸少,爺要是聽到你說這話……」

  陸元州很快就從臆想中清醒過來,是被嚇的。

  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伸手一拍湛岑的肩膀:「我說老岑,我和你也有這麼多年交情了,這種隨口一說的話,就不用告訴你家爺了吧?」

  以湛時廉的性子,但凡知道他對余小溪動過那麼點心思,都鐵定會把他丟去海里餵魚。

  其實陸元州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雖然一肚子花花腸子,但朋友妻不可欺這種道理還是拎得清的。

  湛岑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眼神。

  那意思是叫他今後收斂點,別滿嘴跑火車,不然可真就神仙難救了。

  陸元州離開漢景,來到聖康醫院的辦公室。

  陸棠華正在那等著,見了他,笑著問:「哥,聽說時廉哥今天去了余家?」

  「你怎麼知道?」陸元州詫異於她的消息靈通。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陸棠華隨口敷衍了過去,「對了,那個叫余小溪的女孩子,是不是余弘揚的女兒?我聽說余弘揚為了拿到一筆大額投資,把她送給了衛氏集團的衛炎彬。這兩人,年齡相差得有二三十歲吧,嘖,真是造孽……」

  「不要亂說,那小姑娘自己從樓上跳了下來,衛炎彬肯定沒得手。」陸元州下意識替余小溪辯解。

  從樓上跳了下來?

  陸棠華的消息雖靈通,但遠沒有這麼靈通。

  她並不知道宴會上發生了這種事,還以為余小溪和衛炎彬之間,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怎麼會這樣?

  衛炎彬居然沒能得手?

  陸棠華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陸元州卻沒有發覺她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依我看,廉肯定是對這小姑娘動心了,不然也不會那麼著急地跑去余家找她。你是沒看到廉當時的表情,瞧見小姑娘絕望得要跳窗的時候,他站在樓下簡直跟要吃人似的,連我都被嚇得不輕……」

  陸棠華把每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那可是五樓啊,跳下來搞不好是會出人命的,廉居然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接住了,我剛剛給他做了個X光檢查,幸好肋骨沒斷,只有幾處軟組織挫傷,應該過不了幾天就會沒事了。」陸元州現在想想都忍不住後怕。

  五樓的高度,不僅跳下來的人有一定的概率會死亡,在樓下伸手接住的人,搞不好也會有生命危險。

  人的肌肉和骨骼所能承受的撞擊是有限的,骨骼在遭受劇烈撞擊的過程中極易斷裂,萬一戳傷了重要臟器,進急診室是分分鐘的事。

  可當時的湛時廉沒有分毫的猶豫。

  陸元州心裡感嘆,這踏馬的只可能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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