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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狼子野心

2024-08-12 21:40:18 作者: 北紫

  趙府門口堆著一個大大的紅木箱子,上面寫著幾個顯眼的大字:敬獻趙府大少奶奶!

  沒有落款,門房的人稱也沒有看到送來之人,這個箱子就好像憑空出現在了這裡。

  

  因為怕放在門口被人圍觀,這才把它抬進了府中放在照壁左側,齊雲姝恰好回來就被請了過來,請她接收。

  「這是什麼?」齊雲姝看著做工精緻,裝飾精美的箱子,頗有些看不懂。

  紅木箱子上有鎖,但沒扣緊,只是虛虛地繞了一下,還用了讓人不能偷看的機關。

  不過齊雲姝本就是收禮人,直接讓趙禹幫著她開箱。

  趙禹帶著好奇粗暴地掀開了箱蓋,裡面是一些衣衫面料、首飾,甚至連繡花鞋都備了一雙。

  趙禹讓齊雲姝看了一眼,她立刻臉色大變地要求他把蓋子蓋了回去,然後沉聲道:「這是什麼意思?」齊雲姝不懂,誰會給她送這些物什呢?

  她記得她最近沒有沒有往府里買過這些東西,更沒有選擇送貨上門。

  趙禹又悄悄地自個看了一眼,然後趕走了看熱鬧的門房壓低聲音道:「我在箱底看到了四皇子的標誌!」

  齊雲姝驚得手頭一抖,竟然是他,他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變太,居然送些女子的貼身衣衫上門來,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她?

  「拿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齊雲姝使勁踢了一腳精緻的紅木箱子發泄怒氣。

  只可惜箱子比她的腳硬多了,齊雲姝一腳踢下去,腳上痛得她差點崩潰。

  趙禹當著面應了,但在齊雲姝轉身回內院時,卻讓人把箱子抬到了外院的書房裡,等到趙景回來後,立刻把東西展示給他看了。

  「豈有此理!」趙景仔細翻看著,發現裡面不僅有女子外用的衣衫、首飾,還有穿在裡面的中衣,甚至是紅肚兜!

  「娘子可有看過?」震怒之下,趙景倒還記得關注齊雲姝的心情。

  趙禹搖頭:「你娘子可精明著了,一看這玩意兒再聽我說是四皇子府送過來的,心裡就有想法了,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立馬讓我拿出府去燒了!」

  不得不說齊雲姝這樣做十分明智,她只看到上面的外衣和首飾就已經深覺受到侮辱,再看到這些有關女子私密的東西,無異於在人前果奔!

  而且這樣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旁人還不知道會怎麼議論她。

  所以不看是最好的決定。

  「燒了!」趙景握緊拳頭,臉上冷得如同寒冬的夜。

  趙禹趁機道:「那狗屁皇子的名聲我聽過,在城西那一帶有名的很,說是平日裡沒事就跟在二皇子身後跟條狗似的,自己一個人時就整日的在後院裡玩1弄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女子,讓她們披上動物的皮毛,自己以狩獵為名,以此為樂!」

  趙景看了一眼趙禹,他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四皇子現在是把他的娘子看成了獵物,所以逗弄起來完全不給顏面。

  「他喜歡狩獵是嗎,哼,那就讓他自己也成為圍場的獵物,感受一回被人圍狩之感!」

  趙禹的眯眯眼睛裡散發出光芒來,一臉興味地磨著下巴道:「你想怎麼幹,你說!」他很樂意弄皇家的人,尤其是那些表面上看著人模人樣,背地裡卻一肚子男盜女,女昌的皇子們!

  趙景寒眸微動:「帳本,要是狗的主人發現一直在自己身後的那條狗不僅不笨,反而還處處在以他不知道方式圈錢,狗主人會怎麼想?」

  關鍵二皇子自己就不是個省心的主,他願意提攜扶持四皇子,可不僅僅兩個是兄弟,而是看在他好掌控罷了!

  若是他連這一點都失去了,相信二皇子不介意多一個爭儲的敵人!

  趙禹怕他後悔,又試探著道:「你不是一直覺得弄他時機不成熟嗎?怎麼現在你覺得時機成熟了?」

  趙景橫他一眼,明知故問,再不動他,他就要動到他娘子身上了,到時候悔之晚矣!

  三日後的傍晚,全聚得三層閣樓上,柳採蓮神秘兮兮地約來了梁弈銘。

  「什麼事?」梁弈銘這些日子又陸陸續續領了很多差使,越來越受皇帝重視,再加上被允許和皇后以及內務府一道操持昭和帝的聖誕大典,還要密切關注各地來京城賀壽的人,一時之間忙得腳不沾地。

  要不是柳採蓮一連寫了三封信派人送到府里去,他還不會抽時間出來這一趟。

  所以柳採蓮這次最好是真有什麼要緊事要找他,不然的話,他可是會不高興的。

  柳採蓮並不為他的態度所影響眨眨眼睛道:「殿下事忙,本不該打擾你的,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小女子實在是不敢獨斷,只好叨擾殿下,還望海涵!」

  聽她說得這麼嚴重,二皇子朝她伸了伸手。

  柳採蓮不敢賣關子,從桌案上的檀木匣子裡拿了一個東西出來:「這個是我派人從滁州弄到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二皇子漠不關心地接過隨手翻了翻,這是一個帳本,他看過之後身子一下子挺得筆直:「什麼,你說從哪裡兒來的,滁州?你怎麼拿到的?」不得不說柳採蓮這個女人有著連他都不敢忽視的能力。

  若不是他與她早就已經結成聯盟,恐怕他見她都要退避三舍!

  柳採蓮嫵1媚一笑:「殿下還信不過我嗎?」她在滁州有米糧生意,所以在那裡自然有她的小渠道。

  在她知道趙景去了滁州之後就一直關心著那邊的事情,先前一點機會都沒有找到,後來趙景人走了之後,總算是讓她撈到了一點油腥子!

  「好一個老四,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這般兩面三刀玩兒得可真溜,連我都蒙在鼓裡!」枉他自問活了兩世,卻也被老四這麼些日子裡的表現所蒙蔽。

  還以為他真是一個整日裡只知道遊手好閒、玩1弄姑娘的閒散皇子,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一手!

  「只是這麼幾百萬兩的現銀,他要怎麼花?」就只是拿來吃喝玩樂,養一院子的姑娘也不需花費這麼多。

  「兩三百萬兩的現銀,難怪,難怪!」柳採蓮紅著臉喘著粗氣感慨。

  她記起來了,前世時四皇子可是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做那件事情的保障是他手底下養著的兵。

  她試探著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年入兩三百萬兩白銀能養多少兵士?」

  一語驚醒夢中人,梁弈銘一拍桌案,驚聲道:「少則一兩萬,多則三四萬,老四啊老四,所求不少呀!」

  難怪表面上要裝成那樣一副軟弱浪蕩相!

  柳採蓮心驚,連連道:「殿下,儲君之位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不能讓四皇子搶了先!」

  她可是把她所有的希望和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全都押在了二皇子身上,目前來看,一切都是按計劃走的,可沒想到第一個意外竟然就出現在以往以為是盟友的四皇子身上!

  「自然,此事我不知便罷了,知道了,他的儲君夢也該醒了!」梁弈銘緊緊地握住了帳本,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全聚得,立刻快馬入了宮。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入趙景耳朵里,彼時他正在北狄驛館裡滿足著耶律晴晴要他陪著一塊兒舞劍寫詩作畫的要求。

  放下飽蘸墨汁的狼毫,他抿緊菲薄的唇,看了一眼正在畫畫的耶律晴晴,他已經十分厭煩陪著這個北狄女人做這些附庸風雅之事了。

  可她卻還一臉入迷地在那裡畫著,一副以為自己畫得好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容之,你來瞧我畫得怎麼樣?」耶律晴晴看趙景看她,試探著喚了他的字。

  趙景眉色不動,淡淡地道:「公主玩笑,在下官至禮部員外郎,還請公主直呼官名才是!」

  「趙員外郎……名字只是一個稱謂,有什麼要緊!」耶律晴晴不高興地嘀咕:「譬如你也可以叫我晴晴或者晴兒呀!」

  耶律晴晴一直想讓趙景把她喚得親密一些,但他打死就是不肯,甚至要不是大梁皇帝發話,他連陪著自己在這裡寫詩作畫都不願意!

  她就不明白了,她長得這麼美,難道他就真的看不見嗎?想想忍不住抱怨:「你們大梁的男人怎麼這麼矯情?要是我們大狄男兒,名字還不是隨便喚,還有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高高興興地去做!」

  「不好意思公主,這裡是大梁,在下是大梁的官員!」趙景說著看看天黑,終於又熬過了一天,可以回家了!

  他巴不得皇上的壽辰趕緊到,他煩透了每日裡什麼事都不做,就干陪著耶律晴晴!

  耶律晴晴眯眯眼睛,笑得嬌艷無比地開口邀請他留下來一塊用晚飯,趙景推辭指了指趙禹:「抱歉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陪公主了,失陪!」趙景話音未落人已經在樓梯口了。

  耶律晴晴看著他動作快速地下樓,然後乾脆利落地上馬離去,整個動作流暢得絲毫不拖泥帶水,同時也反應出了他對於陪著自己這件事十分不感冒。

  她扯著胸前的細辮磨牙:「哼,趙景,趙員外郎,我耶律晴晴看上的男人還沒有能夠逃脫的!」

  身旁一個年輕的護衛心裡酸溜溜地,忍不住勸說:「公主殿下,您,您真的喜歡趙員外郎?您可莫要忘了您來大梁都城的原因!」

  耶律晴晴翻了一個白眼,把手裡的辮子彈出去打在護衛臉上,白著臉訓斥:

  「阿莫怒,你煩死了,我的事情我心裡清楚得很,打探情報跟我喜歡趙景並不衝突,再說了我不是已經認識了那個什麼如意縣主柳採蓮了嗎。

  只有利用她成功打入大梁貴族圈,才能輕而易舉的打聽到情報,不然你以為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重要的情報讓你送回去?」

  阿莫怒不敢多辯,連連稱是,只是心裡的酸澀只有自己品嘗!

  寒冬來臨,齊雲姝天生怕冷,沒有必要出門出得少了,再說她格外懼怕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四皇子。

  雖然那日在大門口,她出於自我保護沒有徹底查看紅木箱子裡裝的具體是什麼,但是後來喜鵲打探到趙禹並沒有聽從她的命令立刻燒掉,而是拿去了前院趙景的書房裡。

  由此齊雲姝也知道了那個紅木箱子裡有著多少不堪入目的東西,她的心梗得難受,但四皇子身份到底尊貴,她註定了拿他沒辦法!

  只能通過減少出門保護自己不要被瘋子四皇子當成獵物獵殺了!

  但不出門卻也有不出門的煩惱,她又得重新面對秦玉茹那個所謂的婆母,還得尊著府里的規矩時不時地上前晨昏定省。

  有時候婆媳兩人免不了要打一番嘴仗,若是見到趙乾和趙坤的話,還得被他們兄弟倆拿眼睛剜好多眼!

  以前齊雲姝總會懟回去,享受鬥嘴的樂趣,但最近這幾日,她覺得十分壓抑,對於他們的故意挑釁,她也剩下了厭煩和抑鬱。

  而且精神也頗為不佳,喜鵲把她的這幾種症狀稱之為不出門綜合症。

  齊雲姝表示認同,她畢竟不是大梁朝土生土長的大家閨秀,每日裡習慣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一日不出門就渾身難受,且不說這次她把自己關了三日,覺得日子難捱也著實正常。

  恰好齊言才讓人送信過來說家裡來客人了,想見她!

  信里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誰,但那語氣似乎是齊雲姝比較熟悉的人,她還真得去一趟。

  「不管了,四皇子再囂張,他總也不敢真的對我下手,我出門的時候大不了多帶些人……」齊雲姝說著聽到身後有動靜,卻是趙景回來了。

  她下意識看看天色,這會兒太陽還未下山,他今日倒是回來的早。

  自從他去當那什麼北狄使團的接待人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早回來過幾日。

  趙景摸了摸鼻子,搭上她的手溫聲道:「我特意回來告訴娘子,四皇子被軟禁在皇宮,輕易再出不來,娘子自此往後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齊雲姝發怔:「他,他被收拾了?」

  趙景點頭:「皇上親自下的命令,禁足玉蘭宮思過,半年不得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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