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契機到來

  拿到錢高興的關月，答應了蘇辰的請客邀請。

  吃飯，酒吧，關月玩得開，酒也沒少喝，喝酒聊天時的分寸和距離正在向著今晚會有內容的方向前行。

  然後，蘇辰就一個人回家了，還是先打車送關月和她閨蜜回家之後才一個人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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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喝著酒，都快結束了，蘇辰也懶得計較是湊巧還是如何碰到的關月閨蜜。

  遺憾有點，花點錢無所謂就當是合作夥伴間的慶祝了。

  網絡上，他剛剛感受到別人追著自己圍著自己轉的生活。

  現實中，他也只是個主動還不太能夠滿足對方要求的普通人。普通點的他懶得去發生點什麼，稍微優質點像是關月這種，想要發生點什麼難度也很大。

  胡思亂想著，計程車到了公司門口，下車打卡下班，一切按部就班波瀾不驚，看著前台接待兩名小姑娘都被各自的男朋友接走，蘇辰有點小羨慕。

  一起下班，一起買菜回家做飯，一起追劇，晚上香噴噴一起休息，那生活多好。

  呃。

  蘇辰愣了下，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看來自己還真的要加快網絡上的腳步了，這網絡和現實的反差太大了，在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心態失衡崩潰。

  看了看手機微信錢包內的餘額，蘇辰決定給自己放鬆一下，綜合一下當下這樣不平衡的情緒，咬咬牙，這個月不攢錢了，去洗澡，九點半，神清氣爽的結帳離開，消費六百八十塊。

  接連數天，樂樂徹底傳開了，新出現的神豪『天上掉餡餅』一個星期總消費破千萬，這個ID也成為了如今樂樂新聞中最大的熱門載體。

  今天神豪給誰刷了多少錢？

  昨晚老闆又看上了那個主播？

  也有傳聞，神豪老闆很高冷，除了偶爾打字之外，私下裡跟所有主播都沒有交流。

  又何止是主播，這些天逛了這麼多的直播間，消費一千多萬，輸出一個多億的樂樂豆，不止讓很多主播圍前圍後，偶爾也會跟一些神豪土豪碰到，包括一些公會的大佬，有加他好友的，也有沒加的，有主動跟他說話的，也有只是打個招呼的。

  蘇辰的目的達到了，大批大批的人開始認識他了，再到諸如小藥藥這樣有著神豪專門守護的女主播直播間，也不會有人帶節奏了，也不會直接被劃歸為敵人行列。

  主播們加了好友之後，幾乎每天都會發一兩條信息過來，微信號什麼的早就發了過來，蘇辰只是覺得加了沒什麼用，自己還要經營兩個微信號，麻煩，一個都沒加，等到計劃開始實施再加也不遲。

  目前網絡是網絡，現實是現實，他要營造足夠的神秘感，儘管他也知道加了微信會有一些福利，像是小藥藥和九月，都是懂得抓住男人心的女主播，在『天涯』主動在小藥藥直播間說到大家都要歡迎『天上掉餡餅』之後，小藥藥私下裡給蘇辰發了最多的信息，那小語氣，比起棉兒叫哥哥，要甜得多膩得多。

  以前，蘇辰想過，這些主播私下裡該是怎麼跟財團交流，各種版本網絡上很多，網絡處對象名義的是女主播對男神豪居多，還有就是曖-昧，九月一看就是擅長此道。

  真正到自己可以感受了，蘇辰反倒覺得沒什麼，也沒因此被吸引去加微信好友。一個星期過去，他真正在意的事情有些按耐不住了，一千多萬刷出去，多少人受益，偏偏自己一點利益沒得到，要知道此刻帳號里可躺著接近六個億的樂樂豆，每天刷出『那點』完全小意思。

  偏偏就是『那點』，讓蘇辰心態變得很不好，我抽著幾塊錢的塔山，每天吃著外賣還要為了省點錢去找滿減多的店鋪，我要每天按時按點的上班，我還住著時不時就要聽現場直播的隔音不好出租屋。

  『那點』可是價值一千多萬，跟我竟然沒關係，這著實有點噁心。

  錢拿不到，東西能得到一些也好啊，以前他幾乎不看賣貨直播，這幾天還專門去賺了賺，主播的店鋪，連結都是某寶。

  「樂樂這麼牛掰，你到是談一談自己弄個平台啊，或是深度合作，能夠以樂樂豆結算，多好。」

  類似的想法，蘇辰也只是發發牢騷，真要是能夠合作，他也會小心謹慎，自己和家裡能用到因此得到實惠沒問題，真的大批量買，也不太敢在現實里銷售，但凡讓一個人起疑心，系統便會有暴露的危險。

  系統如此兇悍，一天一億樂樂豆，蘇辰可不想嘗試一下系統能否干預到現實到的自己，更不想品嘗系統懲罰的滋味，同時他更害怕會失去，所以寧可小心謹慎，寧可讓自己的心態失衡也努力堅持著一個不會有暴露危險的道路。

  樂樂恰當時機給了蘇辰一個實施『給大哥捧場』計劃的契機，在國慶到來之前，樂樂官方也知道到了長假，整個平台的流量會降低，一般各類大型的活動也會儘量錯開現實里忙碌的時間。

  九月最後三天，出了一個搶奪『星耀』主播的活動，官方給出的獎勵是特殊的主播勳章，幾個主頁熱門頁的推薦，並且這次活動的排名和數據，會統計到年度比賽的大數據之中。

  一統江湖運營一段時間之後，樂樂也終於開啟了大刀闊斧露出獠牙的模式，所有人從主播到財團到遊客都知道網絡直播平台各路的大型活動比賽是坑，是巨坑，多年來依舊有人義無反顧的跳入其中，歸根結底逃不過名和利的誘惑。

  一看這活動的設計就知道，坑不是一個，最終的『星耀』主播也不會是一個，真要是千軍萬馬就爭取一個名額，那可能就坑不到各家財團的禮物了。

  『天上掉餡餅』的好友，從昨晚開始，就接到了十幾條的信息，都是他這七天來最捧場的幾位主播，每天都會去『投餵』禮物，在這樣的活動開啟之前，這些主播都要聯繫自己的財團，提前打好招呼也做到心裡有底。

  「哥哥，我們公會準備讓我去爭奪一個名額，公會準備了很多，但我這心裡還是不放心，哥哥如果有時間，幫我看著點，別讓別人給我偷塔了。」這是來自棉兒的信息，幾條，大體都是一個意思。

  「大哥，我勝子有自知之明，這玩意兒我是搶不到，不過我想要點人氣，大哥要是有時間來給勝子站站場子，在全平台也讓我搶到一些畫面，增加一些關注。」這是勝子的信息。

  「餡餅大老闆，你會出現的對不對？我這邊要是頂不住了，你可得幫幫我，我這組要是被那些小S牌給贏了，您也沒面子的，現在外面誰不知道我九月是您餡餅大佬版罩著的。呵呵，開玩笑的，我準備放棄了，老闆你去幫棉兒吧，她這次很有機會。」這是九月的信息。

  小藥藥沒有發類似的信息，還是以往的風格，說一些甜膩的話語，有尺度，不會說自己另一個守護者『天涯』的任何事情，也不會拿出一副我要你來保護我的姿態，而是像是一個女友那樣，每天發一些信息，說一些自己身上發生的好玩事情，還會時不時的就一些猶豫不定的事情詢問意見，儘管蘇辰這邊一條沒有回覆過，不耽誤她每天保持固定的節奏。

  在這些主播的眼中，神豪不回話不要緊，幾乎每天都來轉一轉，每天都能刷禮物，這無疑是神豪最佳的回覆。

  「來吧，就你了，這次活動結束，『你辰哥』開啟直播，神豪『天上掉餡餅』全程守護這位直播。」

  「懂事上道的主播，有多少呢？」

  蘇辰滿懷期待，他很想現實工作請假，想了幾次還是堅定了信念：沒有真正托底之前，不能將老本給丟掉。不僅不能丟掉，這段時間還要格外認真，以此來消除內心那點不平衡，不要讓網絡上的情緒影響到現實里的自己。

  公司那邊接了一個活兒，一個六十九平米的小戶型裝修設計，是兒女孝敬父母的養老房，老人有時間不懂裝修，兒女沒時間，就交給了裝修公司。蘇辰能夠接到這個活兒，有運氣的成份，房主兩位老人被兒女領過來，長相無害的蘇辰擁有一雙清澈的雙眸，老人喜歡他，覺得他說話中聽，整體感覺也能讓他們信任，這孩子該不是個偷奸耍滑的孩子。

  就這麼，敲定了他。

  老人的兒女跟蘇辰聊了聊，覺得他說話還挺實惠的，直接全包給他，讓他連軟包部分也全部包攬下來，老人直接拎包入住，後期購買一些家用品的時候，希望蘇辰可以陪同老人一起去買，幫著提提意見給老人做個參謀。

  第一天，蘇辰以讓兩位老人非拉著他吃飯的辦事狀態，得到了這一家人的認可。

  領著老人去房屋所在的小區，辦理入住，從頭至尾忙乎著，直到一切手續跑完，老人不太懂現在的新型小區，水電費都是儲存卡，都需要到物業辦理且去提前存錢，蘇辰一包到底，拿到鑰匙到新房，這邊進屋還沒等他給老人現場說一下設計，電工和水暖工到了現場。

  忙到五點多，現場蘇辰的工作態度讓老人很滿意，晚上兒子下班過來看一看，聽到父母的誇讚，也看到了牆上為了刨溝改水改電的圖案，規規整整，看著就讓人不擔心。

  老人拉著蘇辰非要一起吃飯，老人兒子也是盛情邀請，電工水暖工算是借光，吃到了一頓規格不低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