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禿子，去找個好的髮型師

  一個星期以來，這頓飯是蘇辰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飯，無關飯菜的檔次。

  看過多少的網絡小說，有過多少次不同類別的幻想，都不可能真的代替現實生活中的親身經歷。

  每天一千萬的額度，只能在樂樂上消費，無法再現實中獲利，那滋味很不好受，也覺得網絡神豪系統多少有點名不副實。

  你哪管是在網絡上消費，我能網購也行啊，至少能一定程度改變我現實的生活。

  固然給別人刷禮物挺爽，玩遊戲瘋狂充錢很過癮，但這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自己現實里別還是跟從前一樣。你吃著十幾塊的外賣或是乾脆泡方便麵，然後去在網絡上一擲千金，才一個星期蘇辰心理狀況就出現了問題。

  得到系統很高興，證明老子是天選之子。

  可老子在現實生活里還是每天算計著花銷生活，那幫得到我禮物的主播，要說以前看他們收入高是帶著一點點羨慕嫉妒，現在的感覺就更為複雜，多少帶著點不情願，哪怕是他所喜歡的女主播小藥藥、棉兒，也一樣，給你刷了一百萬，我充其量得到一點點虛榮心的滿足，現實生活沒有半點改變，你卻能拿到幾十萬。

  這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很負面是一定的。今天現實工作有了價值感的體現，儘管這套房子自己可能提成不過一兩千塊，這感覺不一樣，尤其是今天兩位老人的笑臉和那份信任，一定程度驅散了蘇辰內心的負面情緒。

  情緒是『錢』惹的禍，解決卻並不全都是錢，在回到家之前，蘇辰沒有去想今天是二十八號這件事，網絡暫時重新回到了他生活附屬品的地位。

  喝了二兩酒，回到出租屋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丫西瓜，進屋先用電水壺燒開水，趁著這時間洗浴間沒有人，蘇辰沖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泡了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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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邊，屋內使用的小紙簍套上塑膠袋就是垃圾桶，拽到腳邊，端著西瓜大口的吃起來，通透的甜，舒舒服服沖襲著身體，一大塊西瓜一次吃光，餐巾紙擦了擦，又到洗漱間洗了洗臉頰嘴角和手，用毛巾擦乾，打了一個飽嗝。

  「這要是有個冰箱冰鎮一下，那就更無敵了。」

  手機樂樂的信息早就來了好幾條，當時正在吃飯做正事，蘇辰就沒有理會這來自十幾個主播的『問候』。

  所謂『問候』，無非是希望神豪大老闆能夠在這一次的『星耀』主播比賽中，繼續將豪刷的姿態拿出來。

  不過跟以往不一樣的上線時間，不過是在比賽開始階段沒有出現，那幫未曾得到蘇辰『投餵』的主播和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黑粉，開啟了『罵大哥』和『打假』的模式，什麼『天上掉餡餅』是營銷號是公眾號，是廠家GG推廣等等類似的言語就出來了。

  如果沒有公司今天接到的活兒，如果不是碰到這對老夫婦，有著負面情緒在身體內的蘇辰也許會以更為暴力的方式來應對這樣的網絡攻擊。

  心情不錯，喝了酒，吃了西瓜，渾身上下通透，靠躺在床上滋溜一口熱茶，來自老夫婦兒子給塞在兜里的兩盒玉溪香菸，那味道抽起來就是比塔山強。舒服的很，哪裡有時間搭理那些網絡小黑粉，有預謀又如何，蘇辰猶記得好像是幾年前某位網絡神豪說過一句話。

  「當禮物站起來的時候，一切流言蜚語都不攻自破。」

  小藥藥的直播間二十多萬人，蘇辰開號進去掃了一眼，熱鬧非凡，正在瘋狂刷票，他這帝皇爵位都沒有第一時間被關注。

  快進快退，進入棉兒直播間，經營觀察了一個星期，大面積的名氣打了出去，這一次就徹底打出名，主播們，你們的運氣真好。

  最低價格一毛錢的禮物『贊』，刷給主播，視為一票。

  看著棉兒還處於領先位置，是她『女歌手』這一組的第一名，自身實力和財團實力也不容小覷，可在神豪『天上掉餡餅』這裡，一切都是浮雲。

  「天上掉餡餅送『愛的抱抱』X521！」

  領先第二名不過幾十萬票，幾萬塊錢的禮物價值，蘇辰進來，直接20組521個的『愛的抱抱』，1組五萬兩千一百塊，20組，一百多萬的禮物砸過去，直接領先一千多萬票。

  全場起立，歡迎神豪大哥的到來。

  蘇辰的節奏一起，棉兒直播間人氣大幅度上漲，能夠在她直播間消費的人，也都開啟了刷禮物的模式，既是一錘定音的錦上添花模式，也是在最多觀眾的面前接受最充足的畫面。

  「感謝我大哥的支持！」

  棉兒在公眾面前換了一個稱呼，距離的拉近也給外界傳出一個信號，這位神豪是守護我的，爵位是在我這裡開啟的，這幾天來在我這裡刷的禮物也最多。

  照例，當直播間遊客人數增長達到了極限後，蘇辰以藏寶圖為這個直播間增光添彩，大家去搶紅包，50個藏寶圖，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二十多萬，樂呵樂呵？

  短短七天就能在網絡上被大批量的遊客認識，豪刷只是一方面，大家願意看他刷禮物，能得到一些實惠，這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天上掉餡餅』總會刻意的刷藏寶圖讓大家搶紅包，都成為了固定模式，只要老闆晚上開啟逛直播間休閒娛樂活動，你看他的直播動態跟著他去逛直播間，真要是網速快手速快，這一晚，運氣再好一點，搶個幾十塊錢的禮物，絕對香，拿到一些小直播間打賞給那些小主播，你也能享受一下被主播在直播間大聲呼喊感謝的待遇。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熟悉的音樂熟悉的配方，棉兒顯然經過幾天的『演練』，對這首歌越來越熟悉，唱起來也是更為得心應手。

  又是5組『愛的抱抱』，在歌曲結束之後，以跟所有神豪土豪老闆不一樣的風格，說走就走，也不說一些好好直播好好拉票之類的大哥大話語，也不會互動聊天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看一會兒直播，刷點錢，然後離開，下一個直播間，頗有些數年前網絡上很常見的『醬油』模式，領隊帶著家族粉絲公會粉絲，一個一個直播間去玩，帶動主播的活躍度和人氣值，也增加家族粉絲的凝聚力。

  蘇辰沒有家族，他喜歡的是有人觀察自己的動態，跟著自己一起玩，這是他當下和未來都需要的。

  九月直播間，刷了一百萬，一千萬票，讓嘴上說著不去競爭的九月，在女MC這一組名列第三。

  在直播間，那就是一路飛吻，九月可敢於表達，也敢於去鬧出一些顏色來，直播間遊客喜歡，也會讓自己和神豪老闆之間的距離拉近。

  到勝子的直播間，這位也在努力拉票。

  劃分組別，既是分流主播的對抗，也是將『坑』布的更多一些，多圈一些是一些，多坑一些盈利就多一些，就勝子這樣的，劃歸到了『男主持』組別，這個組別的競爭非常之激烈，不是強者多，不是財團多，是因為不多所以才激烈。

  差距都不大，最大的差距才二十多萬票，所有的參賽者能不努力的拉票嗎？真要來一個財團刷個五萬十萬，直接就名列前茅，沒看到機會的時候可能會衡量自己財團和遊客的實力，覺得不行就不去競爭，看到機會就沒有行不行，硬著頭皮也要上，要打出氣勢，即便最後拿不到，也要在有希望的情況下在直播的時候多要一些禮物。

  看了幾年直播，蘇辰對主播看得還算透徹，別看他們嘴上什麼榮譽什麼面子什麼地位之類的，實際上並沒有很看中，你讓成型的這些主播去選，簡簡單單戰勝所有敵人拿到勝利，禮物收了幾十萬；還是一場大戰最終惜敗，禮物收了幾百萬。

  後者，是多數人的唯一選項。

  或許有那麼幾個情緒化的主播，打出情緒化的狀態會選擇前者，大熊寶寶，無疑是這類型的主播，作為一名主播被公會把腦子給洗了，什麼榮譽，什麼獎項，自己添錢去刷，全面返還禮物，最終沒拼過獎項沒拿到，錢也沒撈著，公會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揭過，名和利盡失。在別人眼中是一次的失利，在大熊寶寶這裡是直播生涯的滑鐵盧，也使得一個有希望能夠成為娛樂直播一姐地位的主播，成為了現在大家眼中的病態主播。

  看到蘇辰進來，勝子第一時間最高禮儀接待，男主播在這方面更為放得開，椅子拉開站起身，一連串的最高禮儀，又是抱拳又是鞠躬又是捧大哥的詞，要不是擔心被黑粉帶節奏，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在真金白銀面前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蘇辰看著他鞠躬時的輕微地中海髮型，年紀輕輕還在掩飾，憋不住笑，上去直接以1000個一組的皇冠，豪刷100組，二百萬價值的禮物直接為他增加了兩千萬票，這一次只是一個活動也不分什麼初賽複賽，就是三天拉票總數，指著兩千萬票，直接讓勝子在『男主持』這個組別內獨占鰲頭，君臨天下。

  「禿子，這是給你理髮的錢，去找個好的髮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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