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善惡終有報

  「顧清璃，這是你母親，你竟然敢推她！」看到顧清璃的動作，顧清歡大吼道。

  顧清璃偏頭嘲諷的看向顧清歡，不屑道：「你也說了她是我母親，竟然這般冤枉我，我若不反抗，等著死嗎？」

  她話音剛落，琉璃和小喬立刻護在顧清璃面前，將她死死保護著。

  琉璃大膽看向顧清歡，眼裡一片寒意，警告道:「二小姐是小王爺的未婚妻，即便是夫人，也休想對她動粗，要不然就是和整個泰安王府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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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王妃把琉璃派給顧清璃，也給了琉璃一定權利，在一定時候，她的確可以代表泰安王府。

  此刻的琉璃不自覺的透露出陰冷之氣，就像是長期在夜路行走的人，和宋立那些人的氣息有些相似。

  不過她成功把杜娥嬌等人震懾住了，顧清璃自然不會再和他計較。

  顧清璃瞥了眼杜娥嬌，看出她眼底的恐懼，冷笑道：「以後母親可要小心些了，要不然泰安王府可不會放過你的！」

  琉璃附和的點頭，無聲支持顧清璃。

  見她這般囂張，杜娥嬌縱使恨得牙痒痒，卻也不敢說什麼。

  她被顧清歡扶起來後，為了主母面子，沖顧清璃放下狠話：「你最好別讓我抓住把柄，不然不管你背後是誰，該有的懲罰一樣都不會少。」

  「那我就在這等著母親了。」顧清璃不屑勾起唇角，絲毫沒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

  杜娥嬌冷哼了聲，帶著一群人走了。

  顧清璃厭惡收回目光，側頭看向琉璃，冷聲吩咐：「以後別再讓他們進來，今日的事他們恐怕也不會罷休，派人去芬芳閣守著，除了自己人，誰都不能靠近。」

  「奴婢明白。」琉璃嚴肅點頭，和杜娥嬌交手了幾次，她自然能猜到杜娥嬌肯定會利用這次機會報復她們。

  顧清璃望著天空，看了許久才又低頭，無聲嘆了口氣。

  而狼狽出了清月居的杜娥嬌此刻黑著臉，走到花園後，她生氣將顧清歡推到地上，怒斥道：「那個該死的賤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看出她現在脾氣正大，顧清歡不敢反駁，只能低著頭安靜聽著她發脾氣。

  等她把所有怒氣都宣洩出來後，顧清歡才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去，小聲在她耳邊說：「不如咱們去找父親幫忙，她敢打你，父親肯定會幫你的。」

  杜娥嬌瞥了眼顧清歡，思索了片刻才咬牙點頭，「那就這麼辦，我們現在就過去。」

  和顧成泰夫妻多年，杜娥嬌自認還是了解顧成泰的，就算他再不喜歡自己，可主母受傷，他還是會管自己的。

  走到顧成泰院門口，杜娥嬌停下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扯了下自己衣裳，讓它看起來更加凌亂。

  她冷眼看向顧清歡，小聲警告：「要是再出差錯，可別怪我無情了。」

  明白她的意思，顧清歡老實點頭，回答道：「娘放心吧，女兒有分寸。」

  杜娥嬌點點頭，咬緊牙關走了進去。

  「老爺。」走到門口，杜娥嬌帶著哭腔喊道。

  本來顧成泰正在看書，聽到聲音，他不悅的皺起眉，不過在看到有些狼狽的杜娥嬌時，他還是被驚住了。

  「你這是？」顧成泰驚訝的問。

  杜娥嬌委屈看著他朝他走來，又在他不遠處停下，用繡帕擦著眼淚，抽泣道：「老爺這次一定要為妾身做主，璃兒她……她……她實在是欺人太甚！」

  見她說個話都說不清楚，顧成泰很是不喜，指著她身後的顧清歡，說：「你來說，你娘這是怎麼了？」

  突然被顧成泰點名，顧清歡突然有些害怕，可被杜娥嬌狠狠地瞪了眼，顧清歡立刻答道：「昨夜深潭酒樓銀錢被盜，女兒和娘去問妹妹可否知情，還沒進去就被妹妹丫鬟攔住，娘親還被妹妹推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顧成泰眸子裡發出冷意。

  顧清歡和杜娥嬌偷偷對視了一眼，眼裡皆是一陣竊喜，顧成泰生氣了，那接下來倒霉的就是顧清璃了。

  杜娥嬌低頭又是一陣抽泣，哭得顧成泰有些不耐煩，低聲呵斥道：「當著這麼多下人哭什麼哭，可還有點事做主母的樣子？」

  「老爺可見過誰家主母被嫡女欺負？妾身這主母屬實窩囊，早知道當時還不如不當。」杜娥嬌更加委屈，一時腦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股讓人害怕的目光朝自己襲來，顧成泰那眼神仿佛要將杜娥嬌生吞一般。

  「我不是那意思。」杜娥嬌一陣害怕，小聲解釋。

  顧成泰眯起眼睛，握成拳頭的手背上滿是青筋，眼裡的殺意嚇得杜娥嬌腿都軟了，任由顧清歡扶著自己。

  「杜娥嬌，別忘了你當時答應了什麼。」顧成泰冷聲警告。

  「父親，娘也是無心的，你不要和娘計較。」顧清歡護著杜娥嬌，柔聲說。

  杜娥嬌緊抓著顧清歡的手，眼裡滿是驚慌。

  只聽見「噗通」一聲，杜娥嬌白著臉跪在地上，乖巧認錯：「老爺，妾身知錯，還請老爺原諒。」

  這態度顧成泰還算滿意，收起自己的冷意，嚴厲的目光掃向顧清歡。

  「歡兒，你來說說這深潭酒樓這是怎麼回事？」顧成泰厲聲問。

  不知為何，在被他注視的時候，顧清歡只覺得一陣心虛，之前想好的措辭瞬間被打亂了。

  她頂著壓力抬頭，小聲說：「昨夜不知是誰將酒樓的銀錢偷了，有人說看見王府的人去過，我們就想著去找妹妹問問，可是妹妹她……」

  顧清歡帶上哭腔，用繡帕捂著臉，抽泣道：「妹妹的奴婢攔著我們，妹妹還對娘惡言相向，最後竟然直接推倒了娘。」

  說到這，杜娥嬌也適時抬起胳膊，讓他看到上面的擦傷。

  這本來是剛才在花園蹭到的，如今用來污衊顧清璃正好。

  「若妹妹真沒做，她為何不和我們解釋，還要如此對待我和娘？父親，這次您可不能再護著妹妹了。」顧清歡抬起頭，無比委屈望著顧成泰。

  顧成泰冷哼了聲，嘲諷道：「我不護著她，難道還護著你們這兩個黑心東西？」

  「父親……」顧清歡小臉煞白，腦子裡一片空白。

  看顧成泰這麼生氣，恐怕他已經知道剛才在清月居發生的事了。

  顧成泰轉身去拿起剛送來的供詞，將它們遞給顧清歡，眼裡全是狠厲，「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璃兒的好姐姐，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厲害。」

  「不是，我沒有。」顧清歡慌亂搖頭，在看到供詞上名字的時候，顧清歡是徹底慌了。

  見她神情不對，杜娥嬌也跟著打寒顫，雖然她沒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可看顧清歡的表情，就知道那上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娥嬌小心往她那邊看，在看到芬芳閣幾個字的時候，她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暈倒在地上。

  顧成泰冷漠往她那邊看了眼，站直身子，對顧清歡伸出手，「既然你不能做一個好姐姐，那就把深潭酒樓的鑰匙交出來，這局你輸了。」

  「女兒知錯，還請父親再給女兒一個機會。」顧清歡不停磕頭認錯，急切的說。

  可他目光冰冷，眼裡不帶絲毫感情，對於顧清歡的求情更是視若無睹。

  看出他不會放過自己，顧清歡自知他不會心軟，不甘的將鑰匙交出去。

  「帶著你娘走吧。」顧成泰背對著她們，冷冰冰的說。

  顧清歡再次看向散落在地上的供詞，眼裡閃過一抹狠毒，這筆帳她先記在顧清璃頭上，再過一段時間，她一定會找她算帳的。

  將杜娥嬌送回房間後，顧清歡叫來春桃，讓她去一趟侯爺府，又在她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

  ——

  「你說什麼？」

  清月居，顧清璃發出驚訝的聲音。

  見她好像很生氣，小喬害怕的低著頭，偷偷看向旁邊正裝作認真看書的宋以安，接著說：「奴婢也是早上聽說的，莊子那邊確實已經好幾日沒送菜了。」

  許久顧清璃才把這消息消化完，轉頭看向宋以安，問：「你知道嗎？」

  見她總算記起自己還在旁邊，宋以安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當然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顧清璃話里有些責怪的意思，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不想讓宋以安誤會，又說：「我只是太驚訝了，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宋以安對小喬揮揮手，在她走後他才走到顧清璃身旁，扣著她的腰將人拉入懷裡，和她十指相扣。

  「趙松那個蠢貨想的辦法，可真是愚蠢至極。」宋以安嘲諷道。

  這點顧清璃倒是同意，她抬頭對上宋以安帶著嘲諷的眸子，沖他調皮的眨眼睛：「你說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我不利用的話，是不是可惜了？」

  「哦？小璃想怎麼做？」宋以安湊到顧清璃耳邊，小聲問。

  他的熱氣打在自己耳朵上，顧清璃感覺自己心跳立刻加快了，她不自然垂下頭，小聲說：「我還沒想到具體法子，只是有了個大概想法。」

  之前她很少出門，有些東西還需要再認真琢磨一下，在計劃成型之前，她不想多說。

  看出她在害羞，宋以安發出輕笑，忍不住將人攬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