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帶著情郎方便辦事
2024-08-04 07:39:04
作者: 不同歸
饒是劉太后心有不滿,皇命出,聖旨下,和親再無可變,沈棠奉命送齊樾離開。
然出了十七城,元槐留在護送隊伍,沈棠在一個夜晚悄悄離開,跟護送隊伍走了不同的方向。
百里末與明柩等人扮做商隊進城,身份雖是假造的,但已在官府那頭留有信息,不怕阜州官員查出紕漏。
車隊進城,明柩對坐在馬車裡人說道:「公子,屬下瞧見沈小姐了。」
沈棠坐在城門附近的茶攤等著,見到人扔下茶錢赫然沒把自己當外人的登上馬車。
「為了蹲你們給我凍的。」進了馬車沈棠放發現車內不止百里末一人,還有位童顏小帥哥,「兄弟好,如何稱呼?」
「在下星印,琉璃塔暗探。」星印拱拱手。
「我,沈棠,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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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末將手爐放到沈棠手裡,面色嚴肅,「離京前我告訴過你,莫要來阜州。」
沈棠抱著手爐,隨口調侃道:「我的國師大人,皇命難違啊。」沈棠無所謂地給這對主僕倒茶,「喝杯茶消消氣。」
「我聽說皇上命沈閣主護送和親隊伍至邊境,怎麼又臨時改道了?」星印揚著無害的笑容,一副真的不懂的樣子。
「大抵是那位覺得你家主子更好看些,更需要保護?」沈棠沒個正型的開玩笑。
百里末按了下眉心,人已入城再追究緣由已無用,「如何進城的?只有你一人?」
「對。」沈棠從懷裡掏出枚令牌拋給百里末,「這個。」
星印趁機瞥了眼,驚道:「你以朝令進城?」
以朝令進城,等於是通知阜州官員月都來人調查,把自己暴露在威脅中。
「我與你們辦的雖是同一件事,但接到的命令不同。」
清光帝的確是憂心阜州軍營的事,命令沈棠借著和親隊伍離開月都,秘密離京,但要讓阜州那邊知曉朝廷已派人前去,所以沈棠昨夜抵達直接出示令牌進城,住的地方亦是官府驛站。
百里末深知清光帝秉性,未多問沈棠接到的命令,但沈棠有意在此等候,肯定也不是那麼聽話。
「說吧,想如何合作?」
沈棠咧嘴燦笑,道明自己的計劃,「阜州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先前派來的人出事後再無消息傳回朝中,城門戒嚴,軍營必定更嚴,即便你們有人接應進去恐怕也挺麻煩,但我有朝令可光明正大進去。」
「你帶我們進去?」星印道。
「……多了個字。」沈棠指著中間的百里末,「我只帶他。」
星印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良久憋出句:「為何?」
這個問題在巳時阜州官員來驛站見到百里末時,疑惑的請教沈棠。
「沈閣主,這位是?」阜州知州廖文華目含提防,「昨日您來時未曾見到這位……公子。」
「我……屋裡人。」沈棠琢磨出個含蓄的說法,儘量給人留足面子,「昨夜讓他隨我一道進城,要臉跟我鬧脾氣呢。讓廖大人見笑了。」
阜州距離月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官員們對於沈棠此人有所耳聞,除卻她那些能耐傳得最多的便是她被休後將情郎養在院中,同居一室,可謂是個荒唐的主。
沒想到,外出辦事都將情郎帶在身邊。
「沈閣主行事不拘小節,廖某佩服。」廖文華夸道。
「昨日提的事廖大人安排好了嗎?」沈棠昨夜進城就驚動了官府,便提了要去阜州軍營的事,當時廖文華說要安排讓她等等。
「安排好了,沈閣主打算何時過去?」廖文華盯著兩個黑眼圈,儘量打起精神應付。
「現在。」
官府安排出行,儘管廖文華有意阻止沈棠帶人,但沈棠堅持。
細思過後覺得有個情郎在身邊分散她的心思,是件好事,這才勉強答應。
「聽聞杜嬰受傷,這麼久傷勢可大好?」杜嬰乃先前清光帝派來調查阜州軍營內鬼的官員,「月都遲遲未收到他與長霖的回稟,皇上對此已是十分不滿,這才派我前來查看情況。」
「杜大人傷得太重,身體本就弱,後又陸續染上風寒,至今仍臥病在床沒有好透。」廖文華正正經經地回答,「眼下,杜大人在軍中修養,有軍醫照料,而長霖大人於日前失蹤,我們至今沒有找到。下官唯恐有賊人暗害,這才對阜州戒嚴,嚴守城門進出。」
「他失蹤了?」沈棠故作為難地皺起眉,「他是琉璃塔的人,若是消息傳到國師耳中,這事怕是難辦了。」
大冷天的廖文華卻出了一腦門汗,「下官也知事情嚴重,沒有結果前不敢往上報。」
「在我離開阜州前,勞煩廖大人將消息壓下。」沈棠交代一聲就此沉默思考。
百里末聽全了消息卻未做聲,無聲地拉過沈棠的手,借著遮擋在她手心寫下兩字。
沈棠心領神會,抓住動來動去的指尖,揚起下巴靠在他身上,語氣曖昧的哄道:「氣消了?那今夜過來驛站跟我住?」
「驛站乃官署,不便入內。」百里末聲音低低的,像是不願旁人聽到。
「天那麼冷,你忍心我一個人睡?」
百里末垂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不再答話。
沈棠不耐煩的「嘖」了聲,轉而詢問廖文華,「廖大人,有不便嗎?」
見沈棠旁若無人的調情同一馬車得廖文華已是尷尬,再被問及可否讓她情郎入內陪/睡更是尷尬,硬著頭皮說道:「沈閣主樂意就好。」
於是前往軍營的一路上,都是沈棠笑盈盈地哄人陪她睡覺,言辭露骨且曖昧,但凡兩人身份互換下,旁人見著都得說她句風流鬼。
可沈棠臉皮堪比城牆,看出廖文華的尷尬卻不知收斂,反而時不時的跟人討論下夫妻間的相處之道,赫然是把自己當做那個夫了。
「帶著情郎出門當然是方便辦事,不然我那麼遠帶你過來,是為了各過各的?」百里末越是沉默,沈棠越是不要臉的使勁逗。
「我去,別說了。」百里末赫然是副被逼得沒辦法的樣子。
沈棠:「……」搞得我像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