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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戲份又增加了

2024-08-04 07:36:24 作者: 不同歸

  沈棠耽誤了些時辰,到金蟾宮時宴已開場,便悄悄從後方繞到座位。

  「怎麼去了這麼久?」問完沈牧歌眼尖的注意到底沈棠裙邊有一線血跡,「太后對……」

  話未盡,歌舞已歇,站在前頭的禮官報出下一個表演才藝的人。

  「沈棠,《飛花摘葉》。」

  沈棠尚未坐下,聞言抬目望去,「我?」

  

  望月宮宴除卻樂暨府的表演外,官家女子亦可在宴中獻藝,為不出差錯各家會將才藝報給內侍廷,由禮官統一安排。

  清光帝轉著酒盞愉悅笑道:「朕以為沈五小姐這般奇女子,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沒想到你涉獵甚廣。」

  「本人也沒想到。」沈棠小聲哼唧,視線望向隔壁席案劉慧清與沈簫吟。

  沈簫吟日日在院中練舞,打算在今夜拔得頭籌挽回些許名聲與好感,替她上報才藝的定是她們。

  沈棠落落大方的起身,向著殿內尊席拱手作禮,「回皇上,飛花摘葉是指……射術。」

  清光帝何等聰明,一個眼神足以讓他看穿其中問題,卻佯裝不知饒有興致道:「飛花摘葉,傷人立死。五小姐竟是武功高強之輩。」

  「習得一技裹腹罷了。」前世沈家是傳承得最長久的古武世家,族中嫡系幼時就開始習武修行。沈棠全盛時期可以做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皇上若不嫌此技寒酸,我就獻醜了。」

  「上弓箭。」清光帝吩咐道。

  「用筷子就夠了。」沈棠彎腰拿起自己面前的銀筷,張望著找尋要射之物。

  見屋頂飄落一片枯葉,抬手擲出銀筷。

  銀筷射穿枯葉,釘在屋檐的窗欞邊框。

  「精彩。」鄒躍光拍手叫好。

  沈棠微微輕笑狡猾如狐狸,「皇上,家人好心替我取得機會,我理應做到極致才不辜負這份心意。往昔最厲害的戰績是蒙眼射活物,十有九中,可否允許我挑兩人上場配合?」

  「活人頂靶。」清光帝興致漸濃,「你想挑誰?」

  視線對上,沈棠讀懂清光帝的意思,「母親與長姐有心讓我展示,便請她們吧。」

  沈簫吟睜大雙眼,目光不由望向先前射出的那根銀筷,如箭般插在木頭上。

  若是射中人……

  劉慧清萬萬沒想到,此舉未讓沈棠出醜,竟還把自己和女兒送到了沈棠手裡,忙起身道:「皇上,此事危險應該讓會武功的人來做。」

  銀筷在手中翻轉,耍得熟練,「母親放心,我射術純熟,不會當眾失手要了你們的命。」

  這會落在旁人耳中,就是除了不要命,其他都不保證。

  「皇上,沈棠與舍妹和簫吟有恩怨,定是想藉此報復,萬不能答應啊。」劉海生緊跟著出言反對。

  這時沈簫吟拽了下欲出言附和的母親,起身道:「皇上,臣女相信棠兒,但母親年紀大受不得驚嚇刺激,棠兒想怎麼玩臣女皆可配合。」

  金蟾宮內逐漸安靜,眾人盯著露天圓台上絹帕蒙眼的青衣少女,她手執銀筷站在中央。

  沈棠的容貌在世家千金間只算清秀,豆蔻年華稚氣未脫,偏生往那一站,氣度風華將容貌姣好的沈簫吟壓得死死的。

  銀筷飛出,動作乾脆。

  沈簫吟發間小酒杯被擊落,與銀筷一併落地。

  「換果子。」沈棠加大難度,那小小一顆果子只有成人拇指大小,「長姐隨意走動,莫要站在人後。」

  聞言,劉慧清擔憂不已,正想勸再次勸阻,自家女兒已然答應。

  沈簫吟緩步繞著圓台行走,故意做些迷惑動作,誘導沈棠出手。

  素手抬起,銀筷在那雪白的指間如利刃。

  然劇變發生在剎那,利劍刺來,銀筷脫手,周圍是一片驚呼與吸氣聲。

  「叮」的一聲脆響,混雜其中。

  白影急掠而來,大掌握住沈棠肩膀,腳尖點地退後數步,一柄摺扇扇面微錯,夾住劍刃迫使劍勢斜出。

  再一用勁,長劍折斷。

  百里末指尖錯開半展摺扇,斷刃掉落。他手臂一轉,握扇放回後背,動作優雅從容。

  「慕王御前殺人是想造反?」百里末沉聲質問。

  金蟾宮內眾人齊齊鬆了口氣,但懸著的心未落,紛紛起身離席,單膝跪地,「參見國師。」

  「鮮少參加宮宴的國師今日出現在此,是因何故?」慕鈞冷眸盯著長劍平整的斷口,眼中風雲涌動。

  「輪不到你質問本座。」攬著沈棠肩膀的手往上移,解開蒙著雙眼的絹帕。

  沈棠稍稍往後退,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一襲祥雲紋白色錦衣,帷幔皂紗長及腰,銀白腰帶見掛著枚圓形的古銅令。

  明柩上前將擊中銀筷的蘭草飛螢玉佩拾起,恭敬遞給主子。

  百里末收了玉佩轉身往殿內走去,「起吧。」

  百里末朝清光帝點頭做禮,在左側次席落座,而後見慕澄起身朝他行了個師禮,他打了個手勢算是受了。

  「十六,你最好給朕一個說法。」清光帝氣勢陡然驚變,眼角眉梢均是冷意。

  這時門外小黃門尖聲喊道:「太后駕到。」

  劉太后換了身更為莊重雍容的錦衣,步步端莊踏進門。

  清光帝起身相迎,「母后怎麼來了?」

  「哀家再不來,你們這些小輩得在宮裡鬧翻天了。」劉太后道:「皇上也莫怪十六,他這是心急則亂。」

  「發生何事了?」

  眾人落座,聽劉掌事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眼下陳小姐性命垂危,尚未清醒,其奴婢指控是沈棠所為。」

  「沈棠,你可有傷人?」清光帝目光凌厲的射向殿外圓台上的青衣少女,眸中危險涌動。

  這世上天才雖少,但若是個不知規矩與分寸的人,他寧折不留。

  沈棠收回打量百里末的視線,將心中疑惑壓下,擲地有聲的回答:「沒有。」

  「皇上,若非對方拿出證據,慕王也不會如此衝動。」劉掌事解釋過後,揚聲把在外頭候著的青花宣進殿。

  青花眼睛哭紅了,見到沈棠恨不得撲過去撕咬。

  「這是她推到小姐時,小姐無意抓到的東西。」青花拿出一個老舊的護身符。

  沈棠望著那個護身符,唇瓣不自覺地抿了下。她落的是個香囊,而今卻變成了護身符。

  沈簫吟瞄了眼護身符,道:「的確棠兒的,裡頭有她的名字與生辰八字。」

  沈棠偏頭看去,心間那團迷霧終於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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