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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關鍵是男人

2024-08-04 06:14:09 作者: 碎花色

  太監被司祀子扯開,趔趄差點摔倒,嗓子猶如公鴨尖叫一樣,指著司祀子:「哪來大膽的東西,竟敢扯咱家?」

  「你才不要命了。」司祀子站在九皇子前面,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堵住他,護著他:「他是天之驕子,皇家血脈 ,你這個閹人如此大罵於他,置皇家顏面於何地,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中?」

  上輩子她絕望的時候,多希望有一個人來救她,可惜沒有,她帶著怨恨重生,罪魁禍首已經生不如死,但是她沒有覺得真正開心,她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

  現在的她就像一塊浮萍覺,什麼都捏在赫連衍手上,哪怕自己跟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哪怕他對自己看著深情無比,她的心依舊懸掛在半空,從來沒有落下來過。

  太監被她罵的一怔,鄙夷呵笑出口:「哪來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裡強出頭,合著把這皇宮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了?」

  

  司祀子舉起手,對著冷嘲熱諷的太監,狠狠的扇了過去:「皇宮不是我家的後花園,更不是你家的,你一個閹人在這裡欺負人,又憑的是什麼」

  響亮的巴掌,讓赫連衍視線落在蜷縮在地的九皇子身上,如光火一樣明明暗暗。

  太監被打懵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手指著司祀子:「好你個不知哪來的野丫頭,在皇宮裡撒野,看咱家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你不知道什麼叫皇權高貴,來人哪 ,有刺…… 」

  「客」還沒有喊出來,太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眼面前搖晃了一個令牌,這個令牌,令他的所有話語,都淹於口中,不敢再說出來。

  腿腳發抖,看這令牌的主人,口齒囉嗦:「殿……」

  「可以走了!」赫連衍截斷他的話,面若寒霜,一不留神,她就惹出禍端來了。

  皇宮深處,縱橫交錯,宮女太監,妃嬪貴人,皆不是什麼好人。

  太監差點跪了,連忙稱是,眼中帶著恐懼手忙腳亂地離開。

  司祀子胸口起伏,沒有注意太監口中的叫喚,只當著她手中的令牌起了作用。

  太監走了之後,她轉身去扶九皇子木錦央。

  木錦央錯開了她過來的手,眼皮微垂,遮住眼中的血光,從地上爬起來,極其生硬疏離的丟下兩個字,「多謝 。」

  跌跌撞撞轉身就走, 似沾染了司祀子是多大的麻煩似的。

  司祀子腳步跟著他走了一步,想說些什麼,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也無從開口。

  「你想幫他?」赫連衍手搭在了司祀子肩頭,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裡問她。

  司祀子側目,望著他堅毅的側臉:「他是九皇子,你說 ,他有沒有機會坐上皇位?」

  赫連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緊,「他的母親是一個宮女,已經死了,外祖家沒人 。」

  「在皇宮裡之所以被欺負,因為不懂討皇上歡心,也不懂討皇后歡心,為人陰鷙,不善言語。」

  「皇子所的所有人,高興了就拿他開涮,不高興了就打他一頓,他從來不還手,從來不還嘴,像察覺不到疼,感覺不到羞辱一樣。」

  赫連衍的話,讓司祀子沉默了,上輩子在爭奪皇位大戰之中,九皇子橫空出世,以默默無聞,壓下來的呼聲最高的大皇子三皇子。

  登上皇位的他,昭告天下,深居簡出的嫻嬪娘娘是皇太后,現在怎麼又變成了他的母親是宮女?

  「你對皇上的所有的皇子都了解,那你知道,皇上比較屬於誰來當太子?」司祀子良久問道。

  赫連衍扣著她的肩頭,帶著她轉身: 「皇宮重地,需謹言慎行,莫讓一句話,招來殺身之火。」

  阿招心頭一緊,她忘記了這裡是皇宮,剛剛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告知皇上,皇上一定會以為她們依附著哪個皇子,準備幫他奪位。

  帝王者,最忌諱別人惦記他的位置,所以在皇宮,就是如履薄冰,必須小心。

  眼瞅著九皇子就要走離宮道,司祀子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脫離赫連衍扣住好肩頭的手,腳下的步伐跟上他了。

  赫連衍漆黑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腳下步伐不急不緩的跟上他。

  木錦央並不住在皇子所,他住在後宮的冷宮裡,冷宮裡四處透風,殘垣斷壁。

  司祀子跟著他進去,聽見幾聲低咳伴隨著一個蒼老的女聲,「九皇子,不必在這裡照顧奴婢了,奴婢的身子已經沒大礙了。」

  木錦央聲音凝重:「玉姑姑,你好生養病,我有銀子 ,姑姑不必擔心,最近我很好。」

  他的話音落下,玉姑姑咳嗽加劇,想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木錦央給她順著背,眼中暗光浮動,待著著急。

  司祀子靠近屋子,望進去,屋子只有半個房頂,裡面唯一的床,是半塊破門板,破門板上有兩個被褥,那個叫玉姑姑的女子,就躺在上面。

  玉姑姑咳得滿臉通紅,也看見了站在門口處的司祀子,雙眼瞪大,手指了過來。

  木錦央順著她的手望來,看見了司祀子,他拍了拍玉姑姑的手,而後站起來走了出來。

  搖搖欲墜的房門被他關上,遮住了玉姑姑向這裡看的視線。

  「不知有何指教?」木錦央聲音生硬帶了防備,似司祀子是毒蛇猛獸。

  司祀子把隨身攜帶的銀票拿了出來 ,遞了過去:「宮中宮女太監,捧高踩低,你拿著。」

  木錦央沒有伸手接,眼中防備更深,「你是何意?」

  「我沒有其他意思,九皇子不必防備於我。」司祀子忙忙地解釋道:「今日相識,是緣分。」

  木錦央不相信什麼鬼緣分,她見到自己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是皇子, 還知道自己是九皇子。

  可要知道,他穿的是一身破舊的太監服,沒有穿皇子服。

  司祀子見他許久不說話,回聲來到赫連衍身邊,把他剛剛給她擦臉的藥膏找了出來。

  過來連同銀票一起塞進來木錦央手心裡:「我叫阿招,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也知道你在懷疑,為何你穿的一身太監服,我會認得你。」

  「下回,下回等你穿上皇子服,若有緣的話,我再告訴你。」

  九皇子長得好看,男生女相,上輩子司祀子在他登基後的幾年,見過他一眼。

  一個威嚴的帝王,長得好看又有手段,讓人一眼記住,也實屬正常。

  而且那個打人的太監,打人是有技巧的,打他臉,只打他身上和踹他身上。

  司祀子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因為他那張長得稚嫩好看的臉。

  木錦央緊了緊手中的東西,望著那個名叫阿招的女子遠去的背影,而跟在她身側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之跟她一起離開。

  玉姑姑拉門出來,臉上沒有任何灰白,咳嗽聲不在,低聲恭敬道:「主子,這女子可靠嗎?」

  木錦央把玩著手中的銀票和藥膏:「什麼可靠不可靠,最可靠的是她身後的那男子。」

  玉姑姑神色一緊:「主子認識那男子?」

  木錦央嘴角滑過一抹冷意:「一個可以在皇宮如履平地,帶著一個女子行走的人,你覺得他會是哪種人?」

  玉姑姑瞳孔猛縮,連忙向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良久方問道:「接下來我們要靠近她嗎?」

  木錦央機不可察地搖了一下頭:「不需要,只需安心等待,解決皇宮裡的那些廢物,就好了。」

  「是。」

  玉姑姑應聲。

  司祀子和赫連衍離開了皇宮,天空陰霾低垂,太陽遮在烏雲里,想隨時隨地有一場大雪。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驅趕馬車的人是司祀子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她沒有多問,上了馬車。

  她剛在馬車上坐穩,馬兒就奔跑起來。

  她心中一慌,想到曾經自己被旁人綁了,也是如此,她連忙撲到車窗前,撩起車簾,向後觀望。

  赫連衍站在原地,嘴角含笑,對她擺手。

  她的心突然怦怦地跳了起來,不是見到男子面紅耳赤的跳,是對未知的不知恐慌的跳,她想問他為什麼不來,可是怎麼也開口不了。

  馬車奔騰,小半個時辰,停留在燕子巷。

  她跳下馬車,馬車又揚長而去,她才把恐慌的心壓進肚子裡。

  在馬車裡,她一度認為赫連衍要除掉她,不屑一顧的跟她演戲了。

  抱著這種忐忑不安,一直下馬車。

  腿腳有些抖,不過不影響走路。

  她往家走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忍冬。

  忍冬一見到她,眼淚叭叭的往下落:「小姐,你可回來了,嚇死我了,我去找姑爺,姑爺頭也沒回就跑了。」

  「我還以為姑爺,沒有把你救回來,捨棄你了呢。」

  司祀子深深的緩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頭:「瞎操什麼心,他要是捨棄我,又何必費盡心思來娶我。」

  忍冬破涕為笑,乍然想起:「 小姐,你在宮廷中見到白夫人了嗎?」

  司祀子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忙道:「你現在去一趟白府,告訴白夫人白小姐,我沒事了。」

  忍冬抹了一把眼淚:「奴婢這就去。」

  說著往外跑,不料一個人影竄出來,一頭扎進人家懷中,被人家擰的胳膊,抓了起來。

  她發出一聲尖叫,司祀子連忙轉身,就看見一個大漢一手擰著忍冬的胳膊,一手拿著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司祀子神色幽深,視線越過大漢,看向大漢身後走來的女子,女子穿了一身素衣,頭戴著幕離,遮住了臉,「請問夫人這是何意?」

  柔妃撩起幕離的紗布,露出嬌好不再年輕的臉,「你說本宮何意,司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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