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偶遇將來皇上
2024-08-04 06:14:06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嘴角微微抽搐,小聲的嘀咕:「真是膽大包天,敢在宮裡設套。」
赫連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貼著她的耳畔,帶著笑意的提醒,「看戲,不要吱聲,不然的話,被人抓到,少不了一頓打。」
司祀子扣在他的手上,不料他的手跟鉗子似的,緊緊的捂著她的嘴,就是不松。
司祀子心想,他肯定不知道,她被柔妃娘娘打了五下板子,臀部腫了,還疼得厲害。
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會不會重新設計柔妃娘娘?
「太后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柔妃過來,奔到太后面前就跪了下來,著急地緊張的詢問,宮人跟她講,四皇子在御花園裡跟別人行苟同之事,還是皇上的貴人。
她差點沒嚇暈過去,這要坐實了,皇上肯定會遷怒,四皇子哪裡還有活頭?
太后手指的四皇子:「發生什麼事情,你這個做娘的,自己好生問問。」
柔妃轉過身去,四皇子不等她詢問,張口便道:「母妃,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兒臣是被冤枉的,母妃救我。 」
「錦州你別害怕,你是被冤枉的,你的皇祖母一定會給你做主。」柔妃安撫著四皇子,轉瞬之間,對太后道:「錦州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請太后娘娘明察秋毫,還錦州一個公道。」
「他是一個孩子?」衣衫不整的木貴人,氣得發抖,手指著四皇子:「柔妃娘娘,你可真會講話,誰見過如此人高馬大的孩子?」
柔妃娘娘不允許任何人毀掉她的兒子,這小小的貴人,竟然如此冤枉她的兒子。
她反手對著木貴人的臉扇了下去,罵道:「好你個小賤婦,守不住寂寞,盡冤枉人,還冤枉到四皇子頭上來,本宮看你是膽大包天,說,你是受誰指使的?」
木貴人被打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捂著臉,趴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您要為臣妾做主,近日臘梅花開的好看,臣妾在宮中閒的無聊,來御花園裡摘臘梅花,不料四皇子衝出來,抱住臣妾…… 」
「臣妾奮力掙扎,奈何針扎不過他人高馬大,被他扯破了衣裳 ,請太后為臣妾做主啊。」
她說完,砰砰砰的給太后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完全是一個受害者的姿態。
「太后,您千萬不要聽她胡說。」柔妃娘娘迫不及待地辯解道:「四皇子宅心仁厚,忠厚老實,是您看著長大的,他怎會做出此等事情?」
「一定是木貴人,企圖構陷四皇子,請太后一定不要被她迷惑,還四皇子一個公道。」
「我構陷你們?」木貴人趴在地上的身體猛然一扭,滿臉淚水,「我是來摘臘梅花的,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御花園裡,看看那臘梅亭是不是有我摘下的臘梅花。」
太后被她們吵得腦袋生疼,揮了揮手派宮女,去了臘梅亭。
片刻工夫,宮女回來,手中拿了幾支臘梅花。
這幾隻臘梅花足以證明木貴人說的是真的。
而四皇子就是衝出來輕薄她的人。
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人把木貴人扶了起來,對著柔妃娘娘道:「柔妃 ,瞧瞧你教的是什麼好兒子,今日開始,四皇子去承德行宮閉門思過,你去抄佛經思過。」
「太后……四皇子是被冤枉的。」柔妃跪在地上,用膝行向前,想扣住太后的腿。
太后後退一步,居高臨下道:「柔妃,你該慶幸,今日這件事情只有哀家知道,若是讓皇上知曉, 四皇子可不是去承德行宮那樣簡單了。」
柔妃渾身一震,不敢再求,是啊,太后的懲罰只是去承德行宮,若換成皇上,指不定四皇子被打,被貶,甚至嚴重碰到皇上不高興的時候,四皇子說不定能被賜死。
沒有一個帝王,容忍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動自己後宮的女人。
四皇子早已嚇傻, 緊緊的貼著柔妃,目光呆呆的。
太后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轉身離開。
簫清衍身體向後一仰,錯開了太后。
太后離開,木貴人站起身來,拉扯了一下衣裳,臉上掛著淚水,輕嘖出聲:「有兒子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柔妃娘娘多大本事呢,也不過而而。」
柔妃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爬起來質問道:「是誰讓你誣陷我兒子的?」
木貴人高抬起下巴:「是你兒子先輕薄我的,不是我誣陷你兒子,別想潑髒水在我身上,太后都給你兒子定了罪,你敢不承認?」
「你……」
柔妃舉起手,對著木貴人的臉又要打去。
木貴人非但沒有躲,反而把臉湊得更近:「有本事你就打,打了你兒子永遠別想從承德行宮回來。」
柔妃的手舉在半空 ,憤恨的落了下來,她不敢打,木貴人如此強硬,身後一定有什麼人。
木貴人伸出手,毫無尊卑的拍在柔妃的臉上:「柔妃娘娘這才叫聽話,記住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除非你刀槍不入,不然的話 ,只要你有軟肋,就會被別人踩在腳底下。」
一個妃子,被一個貴人,伸手打在臉上啪啪作響,這種屈辱,柔妃牙口都咬出了血,她從來沒受過。
木貴人拍完她的臉轉身走,還沒走兩步,停了下來,扭身看著她道:「柔妃娘娘,您可千萬別企圖報復我,不然的話承德行宮離皇宮很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你……」
「妹妹告辭,姐姐不用送。」
木貴人說完揚長而去,得意非凡。
四皇上緩過神來,哽咽道:「母妃,兒臣真的沒有碰他,父皇身邊的公公,說父皇想要幾隻臘梅花, 兒臣為了討父皇的歡心,就過來摘臘梅花。」
「可剛摘下幾枝,木貴人就衣衫不整的沖了出來,抱住了 兒臣,緊接著皇祖母就來了。」
「兒臣,真的沒有碰她,母妃你要相信兒臣啊。」
柔妃雙眼充斥著狠意, 木貴人讓她的兒子遠走京城,去承德行宮閉門思過,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你先起來,回去收拾一下,先過去。」柔妃狠狠的吸了一口涼氣,彎腰把四皇子扶起,接力壓著自己的聲音,安撫的說道。
四皇子紅著眼睛:「母妃,兒臣這一走,還能回來嗎?萬一 ……」
「一定能回來。」柔妃打斷他的話,堅定地說道:「母妃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回來,聽話 。」
四皇子不是不想聽話,總是心頭不安,覺得此去,那高位,再也與自己無關。
可是他又不能不走,他不走就是違背了太后,太后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宰,萬萬人之上。
他們離開,司祀子扒啦下簫清衍捂住她嘴巴的手,呼出了一口氣:「木貴人是你的人,經過這一次,她會死嗎?」
「一個不受寵的女人,怎麼會死呢?」赫連衍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消氣了嗎?」
在這後宮裡一個不受寵的女人,只要安分守己,就能活得長長久久。
司祀子一愣,他大費周章,又帶她來皇宮,就是為了給她出氣,這樣的寵溺,是一個女子,都會心軟,心動,忍不住的心狂跳。
「沒有 。」司祀子錯開了他一步,睫毛微顫:「你的人沒有告訴你,柔妃娘娘還打了我五個板子,差點把我給打殘了。」
「打了你?」赫連衍聲音一冷,「打了你哪裡?」眼神落在了她的臀部。
司祀子頓時臉如火燒,「往哪看呢你?」
赫連衍嗓子暗啞:「看你有沒有受傷,走,回家 。」
司祀子後退兩步:「我自己會走。」
赫連衍哪裡會讓她自己走,這裡不是自己的家,不能抱著她,但是能牽著她。
赫連衍抓住她的手,把手擠進她的手裡,與她十指相扣。
走在皇宮裡,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如履平地。
司祀子心中驚訝,便問出了口:「你在皇宮裡,為何如此熟,也無人詢問你?」
赫連衍神秘的沖她一笑:「這麼多年給皇上賣命,不是白賣的,看見這個了沒有,有了他出入皇宮如履平地,除了皇上,太后 ,沒有人敢攔截,包括後宮妃嬪們。」
司祀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他的腰間掛著一個藍色的木牌,木牌深藍色,垂在他的腰下,格外顯眼。
「你想要嗎?」赫連衍見她眼睛黏在了木牌上,那垂涎三尺的樣子,就像貓兒見到了魚,都快流出口水來了。
司祀子想要,但是又清楚的知道,不是什麼東西,要的手都能用的:「不要 ,我現在只想趕緊出宮。」
赫連衍緊了緊手:「好,現在就出宮。」
然而兩個人沒有走出皇宮,在長長的宮道上,碰見了九皇子。
司祀子見到年輕九皇子的那一瞬間,驚愕,這個宮女生的孩子,就是上輩子繼承皇位的人。
可現在九皇子木錦央正在被一個太監毒打,雙手抱著頭,蜷縮著身體,雙眼赤紅,充斥著恨意。
司祀子被他眼中的恨意所染,想到自己上輩子臨死之前,無助,絕望,感同身受般的憤怒,絕望一下子襲上她的心間。
她掙脫赫連衍,衝過去一把扯過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