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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少在這離間

2024-08-04 06:14:11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一見是柔妃娘娘,壓下心中對忍冬的擔憂,上前屈膝行禮道:「我比較愚笨,不懂娘娘何意,還請娘娘示下。」

  四皇子前面說被太后弄到承德行宮,後腳她就出宮,到底是母愛偉大,還是高位誘人,可以讓一個她冒著私自出宮,扣上殺頭的大罪,也要出來。

  柔妃走向前,上下打量她,沒有看見她臉上除了緊張的丫頭之外的任何神色,「看來你真的有本事,才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我不敢。」司祀子姿態謙卑,陳述道:「是娘娘不分青紅皂白,為了還別人人情,想殺了我。」

  「我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不想任人宰割,娘娘要怪或者要其它,還是找那個讓你還人情的人吧。」

  怎麼可能找夕長公主,巴結她還來不及呢,柔妃手微舉起來,逮住忍冬的大漢,摸出一把刀子,刀子筆劃出來忍冬臉上,而後翹起嘴角,乖張的問道:「司家小姐,你剛剛說什麼,本宮要找誰問問?」

  威脅她,司祀子眼中暗光浮動,轉了話鋒道:「臣女說,快下雨了,娘娘屋裡面請。」

  她不能拿忍冬的性命開玩笑,這個上輩子為她死的人,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會保全她的性命,讓她活得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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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妃滿意的笑了:「這才聽話,刀子不長眼,你的小侍女這麼好看,萬一刮花了臉,就不好了。」

  「娘娘所言極是,臣女受教了。」司祀子忍下氣,讓出位置。

  柔妃抬腳走了進去:「下回不要這麼猖獗,不是每個人都像本宮一樣心善的。」

  司祀子在心裡哼笑了兩聲,她哪來的善?

  扣住忍冬的大漢緊跟柔妃身後。

  司祀子走在最後,把手負於背後,對著門後站著的夏無擺了擺手。

  夏無看懂她的意思,悄然無聲的退出了宅子。

  柔妃走入正廳,落座下來,手搭在桌子上,氣勢從容,姿態華貴。

  司祀子站在她面前,忍冬被他們壓跪在地,臉頰上緊緊的壓著匕首,只要他們手稍微一動,忍冬就會被他們刮花臉,甚至割破喉嚨。

  「本宮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今日你在皇宮裡提醒本宮四皇子近日有難,那麼你就有解決的法子,說來聽聽。」柔妃開門見山的說道:「若是想不到好法子,不能讓四皇子留在京城,你的這個小侍女,以及你的父親,本宮都不會放過。」

  「小姐,您別聽她的,奴婢不怕死。」忍冬對著司祀子叫道,這皇宮裡的女人,好生不講道理。

  柔妃眼睛一斜,大漢手中的刀子,直接刮破了忍冬的臉。

  血跡一下爬滿了臉,忍冬痛呼出聲:「小姐,不就是一刀嗎?奴婢的命都是您的,奴婢不怕。」

  司祀子心裡很緊張,卻裝著風淡雲起:「柔妃娘娘,你聽見沒有,我的丫頭不怕,你的建議,我不考慮。」

  柔妃手腰杆一直,「一個狗奴才的命你不在乎,那你父親的命呢,你也不在乎了嗎?」

  「我在乎。」司祀子瞳孔微縮:「但是娘娘先看看您自己,擅自離宮,若是讓皇上知曉,別說是你,就是四皇子,連同你的母家,都得玩完。」

  柔妃神色一緊,不得不說司祀子話語說到她的心坎里去,她是偷偷出了宮的。

  若是讓皇上和太后知道,妃嬪擅自出宮,別說是位份,就是人頭,也保不住。

  「娘娘要不要試試,在我的家再待半個時辰,看看會是怎樣的結果。」司祀子見她半天不說話,一掃先前謙卑之色,落坐在她的對面,笑望著她。

  柔妃手指圈攏成拳:「本宮倒是小瞧了你,這威脅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啊。」

  「比起娘娘來,小巫見大巫。」司祀子四兩撥千斤的撥了回去,像油鹽不進的老油子,就是不順她的話講,還帶著挑釁。

  柔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翻騰的怒火 :「司家小姐,先前本宮有諸多不事,還請你不要計較。」

  「本宮是真心實意的過來請教你,你放心,若是有一天四皇子飛黃騰達,本宮絕對不會忘了你,絕對是一等一的功臣。」

  司祀子手肘搭在了桌子上,身體向前傾,向柔妃娘娘湊近:「娘娘一點都不真心,您瞧,我的丫鬟還在流血,這就是您的誠心?」

  柔妃暗暗咬著牙齒,心裡想著,要不是為了四皇子的千秋霸業,她早就撕碎了眼前這個挑釁她的女子。

  她在皇宮裡深受皇上寵愛多年,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其他妃嬪見到她,哪個不給她三分顏面。

  「放了她。」柔妃對著大漢下著命令。

  大漢收了刀,忍冬得了自由,手腳並用的爬過來擋在司祀子面前。

  司祀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先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不要留疤。」

  忍冬扭頭搖頭拒絕,她不要離開小姐,眼前這個宮裡的女人,不是什麼好人。

  「聽話。」司祀子聲音沉下來幾分,忍冬身體縮了一下,小姐要生氣了,她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柔妃輕聲呵笑,帶著一絲譏誚:「 司家小姐對丫鬟倒挺好,怎麼不給她們自由身啊。」

  「皇宮像一個華麗的牢籠,娘娘整天坐在牢籠里,怎麼不想著離開呀?」司祀子不客氣的唇齒相擊回去。

  柔妃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人跟你講牙尖嘴利,容易活不長嗎?」

  「沒有。」司祀子笑著說道:「娘娘是第一人,不知娘娘機子來求我,給多少籌碼,來撫慰我這個受驚的心。」

  柔妃眼神瞬間凌厲:「你想要什麼籌碼?」

  她現在像極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情還不掉,還差點打上自己的兒子。

  不行,她必須要扳回一局,絕對讓自己的兒子留在京城, 皇上現在身體不好,說不準哪天沒就沒了,她的兒子要去了承德一來一回百里路,等真正的有事兒,什麼都晚了。

  「不想要什麼籌碼,只想以牙還牙,娘娘能做得到嗎?」司祀子淡淡的說道。

  以牙還牙,長公主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還得過來嗎?

  「夕長公主是皇上的皇妹,皇上當成眼珠子一樣疼,你想要她的命,不可能。」柔妃出言拒絕。

  司祀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實不相瞞娘娘,我知道長公主喜歡我的夫君,我本有意成全,奈何天不從人願。」

  「我並不是有意要騙她,可是她把我當成騙子,想要我的命,要不這樣,娘娘做個中間人,告訴她,昨日之事,是我不對,我願意再給她提供機會。」

  柔妃不知道他們的恩怨,以為就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長公主,堂堂的一國公主,愛上有婦之夫,得不到別人,卻想殺了人家的妻子。

  早知道這麼個人情,她就不還了,搞得自己,現在被動的很。

  柔妃沉吟了片刻,化被動為主動:「司家小姐,長公主身份尊貴,想要和她討價還價,你得不到任何好處。」

  「你既然能掐指會算,不如幫本宮,本宮向你保證,事成之後,你想怎樣,就怎樣,哪怕要長公主的命,本宮也給你。」

  司祀子心中暗笑,柔妃眼神恨不得宰了她,卻還拿話語來誘惑她,皇宮裡的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

  「說一千道一萬 ,您就是先想讓我付出,然後看我付出的多少,你們得到多少,然後再待價而沽給我多少。」司祀子說著站起來,手指的門口,下著逐客令:「談判失敗,娘娘慢走。」

  「啪。」柔妃手拍在桌子上,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的要和本宮撕破臉?」

  司祀子淺淡的笑著:「是娘娘先跟我撕破臉的,我被娘娘打的現在還疼呢。」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充滿善意的提醒:「娘娘還是先走吧,不然的話,皇上去您的宮殿看不到您,您可就完了。」

  本以為速戰速決,沒想到耽誤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把事情解決。

  不走又不行。

  柔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退掉自己手上隨身攜帶的鐲子,放在桌子上:「你好心考慮一下,四皇子明天中午才走,你若有本事讓他留下,你要什麼條件,本宮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司祀子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鐲子,柔妃可真是搞笑,認為皇宮裡出來的東西,旁人都沒見過,都是好東西。

  「想要他留下也不難,就看柔妃娘娘你了。」

  柔妃眼睛一亮:「此話怎講?」

  司祀子抄起桌子上的鐲子,走到她面前,當著她的面鬆了手,手鐲趴一下落了地,摔得四分五裂。

  「娘娘,知道怎麼做了嗎?」

  柔妃看著地上的碎鐲子,眼神暗暗,頃刻之間,「本宮明白了,你果然是一個聰明的。」

  「我不聰明,是娘娘容易被人蠱惑。」司祀子笑著說道:「畢竟,娘娘不知道,長公主和十皇子走的近……」

  「你少信口雌黃,離間本宮和長公主的感情。」柔妃打斷她的話,已經探得留下四皇子的方法,就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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