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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床分我一半

2024-08-04 06:13:45 作者: 碎花色

  赫連衍身體一傾,靠近她,從容而又邪魅:「不如這樣,我讓她死,她的兒子流放,她的娘家離開這京城,你的床 ,有我一半 ,不准踢我下床。」

  「你想趁火打劫?」司祀子鄙夷的看著他:「能像從前已經不錯,別得寸進尺。」

  想上床,他可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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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衍對於她的鄙夷也不生氣,至少軟化了,心中一喜,「就一言為定。」

  司祀子額首。

  司祀子和赫連衍兩個人送李氏回去。

  司北堂去了一趟大理寺,回來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殺人了,他難以置信,跌坐在板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李氏被送回來,看見他就像見了救命稻草,撲到他的懷裡,一邊哭訴,一邊手指著司祀子:「季懷說是她乾的,她氣不過,陷害自己的弟弟。 」

  「老爺,你得大義滅親,不能讓蒙受不白之冤啊。」

  司祀子在一旁站著 ,面色沉靜,就像一個旁觀者。

  司北堂一把扯開了李氏:「你胡說什麼?阿招怎麼可能殺人去誣陷她弟弟?」

  李氏被扯的趔趄:「不是她還有誰?季懷連只螞蟻都不敢捏死,怎麼能殺人?」

  「我已經去牢里看了,季懷說,就是她,就是她殺的人,來冤枉他。」

  司北堂愕然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司祀子身上。

  司祀子看見父親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心裡咯噔了一下,到底和上輩子不一樣,這輩子,父親總是懷疑。

  她剛要張口,赫連衍擋在了她的前面,目光森冷:「李人靜,胡說八道,自以為是,你倒全憑一張嘴。」

  「你自己的兒子你不救,你在這裡冤枉人,你以為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給阿招,你的兒子就能得救了嗎?」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是誰也不能更改的律法。」

  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李氏心尖狠狠的抖了一下,不過飛快的她又挺直了腰杆,外強中乾惡狠狠的呸了一聲:「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一唱一和,就是為了要我兒子的命。」

  「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若是有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夠了 。」司北堂打斷她的話,站起身來,眼神沉沉:「隨我去牢里,好生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就不去了。」司祀子淡淡的說道:「女兒去一趟白府,看看能不能……」

  「你賊喊捉賊,誰知道你去一趟白府,是不是找人施壓,對我兒子不利。」李氏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子,直接把她殺了,拖去牢里。

  李氏話音落下,不等司祀子開口,司北堂對她一聲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出口便是冤枉他人,我告訴你,京城知府捕快捉人,沒有證據,斷然不可能綁人的。」

  「你在這裡叫囂,除了惹人氣憤,你的兒子不會被人放出來,甚至比別人毒打的更多。」

  李氏被罵的一愣,轉瞬之間哭天抹地:「那是你的親生兒子,虎毒還不食子,你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棄自己的兒子不顧,認定自己的兒子殺了人。」

  司北堂被她哭得腦殼疼,叮囑了司祀子幾聲,拂袖離開。

  李氏見自己的夫君走了,連忙抹了一把眼淚,衝著司祀子道:「賊喊捉賊的賤人,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你等著看好了。」

  說完,就去追司北堂了。

  「呵!」赫連衍握掌成拳抵在唇邊,低低地呵笑了一聲。

  司祀子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 :「看到一個蠢貨,你就這麼樂呵?」

  赫連衍略微彎下腰湊近她,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星光:「我只是在想,這麼個蠢貨,你拖到今天還沒把她弄死,太弱了吧。」

  司祀子伸出手對他俊逸的臉,揮了過去:「我把你弄死先。」

  赫連衍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用力一帶,司祀子就落入他的懷裡,跟投懷送抱似的。

  「你說什麼?」

  夕長公主臉上浮現一絲激動,問著自己的隨身貼身宮女艷兒:「此事可當真?」

  艷兒恭敬垂著眼眸稟道:「絕對當真,奴婢聽說之後,又派人去打聽了,司祀子的弟弟,現在就關在府衙門裡。」

  「因為小小年歲殺人,態度又惡劣,進了牢里就被綁起來了,再加上他的母親去牢里吵鬧了一番,獄卒們氣不過,又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夕長公主把臉上的激動慢慢的斂去,眼中划過一道冷芒:「司家不太平,殺人 ,這個好啊。」

  「你去通知司祀子,告訴她如果想救她的弟弟,就讓她過來求本宮,本宮高興了,就會施捨一二。」

  艷兒默了一下:「公主,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夕長公主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話直接說來就是,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艷兒抬起眼皮:「依著奴婢所看所見,司祀子並不在乎她的弟弟,奴婢怕她不來。」

  夕長公主以為是什麼事兒,原來就這事。

  她昂起下巴:「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血濃於水,誰不想自己的母家,兄弟姐妹遍布,好幫襯。」

  「司祀子就是一個庶女,就算認了一個娘變成了平妻,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娘,哪裡有血緣關係來的牢靠。」

  「你只管去說,本宮就不信她不來。」

  艷兒還想再說什麼,夕長公主一副不耐煩的催促道:「還愣在這裡幹嘛,去找她之前,去一趟知府,讓知府衙門的人好好招待她弟弟,只有招待好了,司祀子才會心疼求饒。」

  艷兒怕公主再發火,乖乖的應了一聲是。

  知府衙門,知道了司季懷是大理是少卿司北堂的兒子,以為有什麼誤會,抓捕他的捕快,親眼所見。

  看他拿著刀子,捅死了那個乞丐。

  司北堂去了知府衙門的時候,吳知府把捕快的證詞給他看,並言道:「令子十三歲,此事太過惡劣,已在小範圍之內廣為流傳。 」

  「督查院裡人知曉,已經打過招呼,必須要嚴懲,不能因為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就有所偏袒。」

  李氏在一旁聽候,像個瘋婆子似的,衝上來,一把抓住證詞,三兩下揉碎撕爛,「吳知府,這是誣陷,你看不出來這是誣陷嗎?我兒子才十三歲,怎麼可能殺人?」

  證詞沒有了。

  吳知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沉著一張臉,不再和顏悅色:「司大人你是大理是少卿不假,你的大女兒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也不假,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不會因為誰年齡小,就會偏袒誰。」

  「起初本官也是不信,年齡如此小,怎會殺人 ,現在看到令夫人,知道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令夫人如此,令子 殺人不足為奇。」

  本是好言相問,這瘋婆子竄出來,一點顏面都不給,那就別怪他無情,公事公辦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李氏毫無理智可言,不管是誰,只要說她兒子殺人,她就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挖出來。

  司北堂氣得手抖,反手就是給她一巴掌,「滾出去 。」

  李氏被打的兩眼冒金花,腦袋發暈。

  吳知府並沒有因為李氏被打臉色好看, 涼涼的提醒:「此次殺人事件惡劣,我決定上報了給大理寺督察院,刑部 ,別怪我沒提醒司大人,你是大理是少卿,要懂得避嫌。」

  「林大人……」

  「你不能這樣說,殺人的另有其人 ,你不去抓真兇,你上報什麼?」李氏急切的說道,臉都扭曲了。

  吳知府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李氏想去追他,司北堂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扯摔在地,手指著她鼻子道:「你的兒子如果死了,不是因為他殺人,是因為他有你這樣的母親。」

  「瞧瞧你像什麼樣,天天說別人是小門小戶,庶出上不了台面,你看看你自己,就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乞丐求人的時候,還知道點頭哈腰,你只會趾高氣揚。」

  李氏被罵的腦袋發懵。

  不覺得自己有錯,她關心兒子哪來的錯。

  她兒子本來就是無辜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她的兒子在牢里受苦,這就是在割她這個當母親的心,她豈能不著急?

  「你不救我兒子,我救。」李氏從地上爬起來,放下狠話,推開他沖跑出去。

  司北堂只能在身後追趕著她,一直追到牢里,才把她連拉帶扯,弄回了府中,還沒關起來,李人靜的弟弟李人貴急匆匆的跑來了。

  李氏見到自己的弟弟,眼淚鼻涕一把開始哭訴,把所有的過錯,仿佛她眼睜睜的看見了司祀子殺人一樣。

  李人貴聽後,把袖子一擼,就去找司祀子算帳。

  司北堂讓人攔都攔不住,只得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後,來到司祀子所在的院子。

  司祀子在未出嫁的閨房院子裡,修剪枝頭。

  赫連衍端著一杯茶盞在喝,李人貴凶神惡煞的進來,他把手中的茶盞一丟,迅速的閃身到司祀子身邊,壓低著聲音:「瞧瞧自動送上門的玩意兒,一勞永逸的今天全解決了,是不是省了不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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